第38章 章節
,“大将軍,今晚你可是主角,好好玩一番。”
說完甩袖離開了宴席。宓天将頓時面色一陣白一陣青,站在他身邊的宓無花害怕的連腿都在發軟,幸好江山雪扶住了他,偷偷把他從後面花叢中的小道帶了出去。
等宓天将回神時那個不争氣的兒子又不知跑哪去了,肯定是那個狡猾的白面少年!
不一會這場晚宴也就早早提前結束了,大家都各揣心思紛紛離去,左相是最後一個離去的,見虞子目還坐在樹下的石椅上,捋着胡須走過去,笑呵呵的對這位冷面侍郎道:“虞大人節哀順變啊!”
虞子目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多謝左相大人的關心。”
“呵呵,我們同官也有十年了吧!虞大人這性子可還是一點也沒變呢!”蒼老的手伸出也為自己斟了一杯,嘗了一口,“這酒的後勁可真足,虞大人,嗜酒的喜好也一點沒變。”
“是嗎?左相大人對我可了解的很。”仰頭便又是一杯,唇齒留香,後勁卻是大了點,幾杯下肚,頭也開始發暈了。
“十年也不是很短的時間哪,我還記得當初站在朝堂上那個出生茅廬的傻小子呢!如今,卻是變成鋒利的劍了,握在手上也會紮人了。”
俊臉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又似在撓人了,軒了眉,杯盞霎時被緊緊捏在手中,哂笑出口:“那為何要握在手上呢?明明知道是劍為何還要觸碰它的鋒利?”
秋風而過,上了年紀的左相白須翻飛,竟也有了仙風道骨的感覺,他臉上始終保持着舒淡的笑:“因為愛惜他的鋒利所以總想着能納為己用,可惜啊,百般試探後還是被刺傷了。”
兩人沉默半響,虞子目站起身離去,上官作宇啧啧可惜:“這酒不喝了嗎?怪可惜的,上百年的老壇佳釀啊!”
他頭也不回道:“左相大人若是喜歡便拿去吧!”
“呵呵,虞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呢?棋未定,多走一步也是枉然,最後還是會輸的一敗塗地。”
虞子目腳步一頓,上官作宇笑眯眯的咂了咂嘴:“果真是好酒,今晚回去說不定會睡個好覺呢。”他拎着酒壺起身,看了一眼樹下男子的身影:“虞大人,可知道先帝在世時為何那麽喜歡喝酒嗎?”
他笑着走過去,“先帝生性殘忍暴虐,可是每次他喝完雪山老人為他釀制的醉生夢死後,總是會變的很安靜。”
虞子目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眼前的老頭,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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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塘裏的荷花姹紫嫣紅,秋末季節本該是凋零的時候,可是皇宮裏的荷花倒像是拼了命汲取養分,努力綻放一生的輝煌。
“可是先帝再安靜的時候也是冷靜的,他不會被自己的感情左右情緒,即使他醉的不省人事,還是會把該殺的人殺了,不該殺的人讓他受盡折磨。虞大人,你說,若是先帝還在,我們還能站在這好好聊天嗎?“
心下有了一絲暢然,他繞過他,直往前離去,“當然能,先帝若是起了殺念,左相大人你認為你的仕途還會如此一帆風順嗎?”
上官作宇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息道:“還真是蜇人呢,那時怎麽沒看出來是顆好苗子呢?倒生生便宜了紅方毅那小子了。”死後還要留給他一個如此難對付的對手。
宓天将的五萬水軍在九王爺和虞子目的面前完全沒有作戰的先決條件,賭的也只是運氣罷了!現在九王爺态度不明,但也是最深不可測的,倘若他動一動,下面那麽多人都要搖三搖。也難怪先帝要如此防範他了,這個人太不可測了,連他官場二十餘年的人都猜不出他的一點半點心思,更何況其他人?
霓笙沿途一路趕來還是把九叔給跟丢了,頓時有些氣惱,到底是幹什麽去了?看他臉色明明有些不适的,難道她讓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嗎?所以才不把生病的自己交給她?
想到這點她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火氣,腳下狠狠一踢,身後緊随而來一聲呼痛。
她驚疑回身,見是那兩個臭小子,雙手懷胸斜斜的乜視他們:“這不是天如寺下山來化齋的兩個小和尚嘛!怎麽化到我皇宮裏來了?”
宓無花被她說的口吃:“你···你···”
“你什麽?”她上前緊逼一步,把他吓得生生後退了一步。霓笙覺得好笑,宓天将那麽個粗人卻生出個如此無用的兒子出來,長的面目清秀,瘦瘦弱弱的,再瞧他老子···
眼前白色影子一閃,溫雅的嗓音帶着普度衆生的悲憫,“郡主,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呢?無花本是個善良之人,鬧不得嘴,你這樣逼他又有何好處?”
她挑了眉:“小子,你不知道本姑娘我是出了名的欺人太甚嗎?在我腳下從來不留完好無缺的花草,在我手下從來沒有敢頂嘴的臭小子。”
江上雪狀似苦惱的愁了臉,那雙清澈剔透的眸子布滿苦惱,“可,明明是姑娘你錯了。”
霓笙聽到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小子原來也是個傻小子,比宓無花那小子還傻!她故意瞪大了雙眼問:“本姑娘錯在哪了?”
“錯在···”垂下長長的睫毛,嘴唇無意識的下撇,貌似在思考······
九叔,你霸王我!(上)
霓笙忍笑忍的肚子都快疼死了,她發現了兩個大活寶呀,比她家绮戶還要好玩!“說啊,快說,我錯在哪了?”
“似乎也沒多大的過錯。”
“是啊,本來就沒多大的錯啊,我只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你們為何老是說我欺負你們呢?”她立即雙袖掩面抽涕起來。
江上雪一見她哭起來了,頓時也慌了,旁邊的宓無花比他還誇張,嘟着嘴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比霓笙還要可憐。她從衣袖中偷眼瞄去,差點爆笑出來。
“唉,你們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江上雪一急,俊臉一紅,咬牙承認了自己的欺人太甚。
她立即笑顏逐開:“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你···”
“我怎麽了?”
“你怎麽變臉變的如此之快?”江上雪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某女邪惡的笑着:“你沒聽說過女人變臉是和翻書一樣的速度嗎?”
俊臉微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從山村來,身邊都是老實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沒想到會碰到如此能說會道的人。
宓無花擦了擦臉,笑的一臉開花:“我娘說女人是野了心的貓,都是不能相信的,所以我從來不相信女人說的話。”
霓笙眨了眨眸,疑惑道:“那你娘不是女人嗎?你不是還信你娘的話?”
“我娘不一樣。”他說的一本正經,清俊的臉上滿是堅定。
她起了玩弄之心,“怎麽不一樣了?”
“因為娘不用騙我,他在我身邊得不到任何東西。”他眼底有一種能被稱之為堅信不疑的神色。
霓笙微愣,想起今日娘對自己的照顧,難道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嗎?可是為何要等待這一刻才出現呢?她及笄了,她才在她的世界中出現。
江上雪和宓無花見她愣在原地,雙目一觸,皆露出疑惑。
遠處腳步聲到,矮樹後蹿出一個纖瘦的背影,直直往江上雪面前走來,見到東霓笙也在那人怔了一下,随即福身問禮:“見過玲珑郡主。”
霓笙擡起頭,見是太後身邊的紫霄,薄唇微揚:“紫霄不用伺候那老妖婆了嗎?”
“奴婢來帶弟弟前去玉鳳殿,太後娘娘說雪遠道而來,在玉鳳殿為他準備了晚膳伺候。”她逐字逐句的說,眼睛定定的瞅着霓笙。
霓笙心跳一突,再看去,紫霄已經低身一福,扯了還在一邊發愣的江上雪,“郡主,奴婢先告退了,太後那還等着呢!”離去時別有深意的一眼,讓霓笙上了心。
上官明璐的作風她還是有點了解的,九叔那次的被調戲映象實在太深刻了。
江上雪往前走了兩步,頓了一下,轉頭對霓笙說:“無花,你別欺負他。”
汗,這小子到這個時候還惦記着她會不會欺負別人的事情。瞥眼瞧去,沒有漏掉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精光,她眸色一沉,宓無花轉過頭來對她笑的憨厚,摸了摸後腦勺:“雪叫你別欺負我哦,你別看他長得柔柔弱弱,雪很厲害的。”
東霓笙頓時對眼前的男子起了防備之心,果然身在官戶人家的子女怎會平庸無能呢?深藏不漏?哼,這忒能裝了吧?
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往皇宮外趕去,心下猜測九叔是不會在皇宮中待長的,從小就知道九叔不喜歡皇宮,此刻若是生了病肯定是會趕回去的。
“九爺,你當真不要奴婢?”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