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她都下的了手。”身子往後輕輕一靠,涼涼說了句:“如今倒惦記起我肚子裏的孩子了。”

“主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眼下皇上畢竟沒有實權,太後才是我們明智的選擇,若哪一天皇上倒了我們畢竟還可以跟着太後,相反即使太後倒了,我們就假裝是被太後陷害的,皇上念在和主子是夫妻的份上也不會太過計較的。”

雲鎖低頭瞄了一眼低眉順眼的丫鬟,突地一笑,素手拍了拍她的面頰:“果真是撿了個寶,幸好有你在,不然在這皇宮中我還真不知怎麽熬過去呢!”

珠兒嫣然一笑,也是心裏一暖:“奴婢願意伺候主子,主子身上有奴婢一直都不敢有的東西。”

“是嗎?”她笑,眼底卻是清冷一片。“如今,就等太後東山再起了。”

東霓笙的猜測并沒有錯,東燕啓确實在回程的路上出了點情況,但并不是宮中之人圍剿了他。

東燕啓對這個人也很意外,甚至有點吃驚。那人站在陽光下,身上有一種沉澱歲月的光輝,絕美的容顏,冷淡的神情,一身白色霓裳拖曳在地,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族之氣。

她逆着光緩步走來,冷清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昭華國的九王爺?”不是疑問,她見過他,他也見過她。

他含笑不語,淡若春風的和煦,傾城絕世的俊臉上早已被世俗磨得不見了鋒利,優雅的可怕,深沉不見底。

晚煙冷冷的把他從頭到腳看了遍,語氣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笙兒喜歡你?”

這下卻是換來他低低的笑語,“不知三王嫂說的是什麽意思?笙兒喜歡自己的叔叔有何不妥?”

“是沒什麽不妥,但是。”她轉過身,遠眺天邊的浮雲,心底的怨恨猶如藤蔓一般牽扯開來,不是不在乎,她不是不恨,只是有些事真的無法用寬容來釋懷的。

“誰都可以,就是你不行!”她說的堅決,其間的意思明白人都能聽得出來。

他蜷在袖中的手無意識的一緊,臉上溫和的笑無懈可擊:“三王嫂多慮了。”

她難得彎唇一笑,這笑融進了天地光輝,納進了風華秋月,“九王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笙兒的九叔,若你們真的相愛,你們即便是叔侄關系我也不在乎。可是,你是東燕啓。你是她的兒子。所以,你不行。”

因為我恨她!因為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她的兒子沾染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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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低頭沉默半響,擡首間又是迷人一笑:“怎麽辦,我是不會放手的。”

她唰的轉身,冷冷注視着他。東燕啓對着她長長一揖,動作潇灑飄然,柔順的發絲散下,襯得他的眸色黑沉灼亮,“三王嫂,燕啓敬你,因為你是笙兒的娘親,所以這一揖您理當受得起。可是,別再說讓我放手的話,我東燕啓做不到。我愛笙兒,這輩子我會好好寵她,我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晚煙有點詫異,眸光狐疑的落在他如玉般的眉宇,只見他渾身灼華之焰清淡熱烈,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光芒。

他的笑中有一種被稱之為幸福的東西,“我等了她五年呢,說來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我竟然每天都在細數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五年內我強壓着不回去看她的沖動,因為我怕只要那一眼就可以讓我崩潰,我會放棄所有和她遠走他鄉。”

可是,他不可以!東翟影還沒死,他不能。天下還沒有在他的手中,他不能。他還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天地,所以他不能。

驚鴻一戰

日頭逐漸西沉,耳邊傳來細微的腳鏈碰撞之音,她倏然一笑,嘴角微帶苦澀:“若是當初他有你今日一半的決心,我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東燕啓有意無意的朝樹林後的某處望了一眼,對她的回答不甚關心,他在乎永遠只有他的丫頭,別的,在他眼裏都如雜草一般見而過望。

她一擺長裙,背對着他,聲音猶如空谷幽靈,夾着淡淡的憂傷又含着強烈的警告:“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他日若是笙兒變了,或者她不再單純,希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麽寵她。”

秋風涼意,他白衣勝雪,款款站在那,眉宇間揉入圭玉清華之色,發絲微浮,身姿遺世獨立。

待晚煙走後,他才幽然一嘆:“我怎會不寵她,若是沒了她,這天下間還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呢!”

子清暗影一閃,屈膝跪在地上。東燕啓冷冷觑了他一眼,語意溫柔:“聽說暗衣宮的人手下從來不留情,看來對你是仁至義盡了。”

地上跪着的男子一張冰冷的面具全然遮掩住了本來面目,他的嗓音沙啞難聽:“屬下該死。”

黑色玉眸一沉,殺氣陡增,白衣無風飄蕩,無形中産生的壓力如一頂巨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面具下的薄唇一抿,九爺從來沒有發如此大的火,看來是他的無知觸犯了九爺的底線。

“子清,你是我一手栽培的,別讓本王太失望。記住,護住那丫頭才是你的職責。”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那薄涼的緋紅色雙唇冷冷勾起,原本絕美的俊臉上頓生一股邪魅,更加的魅惑人心。

子清低了頭,劍身一閃,一道深刻的血痕赫然出現在手臂上,血般的誓言:“小主的命便是子清的命,子清不會再犯殺念。”

東燕啓背手而立,斜陽照在他的身上,頓生迷人的光暈。“那丫頭回宮了?”

“是。東鳳城急招,小主一回城就去了皇宮。”他如是禀報,這也是從暗衣宮一出來便得知的訊息,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是嗎?”聽到她為了東鳳城如此拼命,心裏還是有點會不舒服。

子清怔了怔,以為主子是在擔憂小主,便接了句:“九爺不必擔心,槿藥讓眠進宮護小主了。”

他撇了頭,突地眸底閃過一絲笑意:“槿藥倒是對那丫頭越來越上心了。能讓眠親自出馬也只有槿藥了。”

“魔宮的任玉山就在附近,我們可要······”子清側耳聽了聽剛才的腳鏈聲,似乎已經走遠了些。

東燕啓抿唇一笑,神秘莫測:“不需要了。任玉山···”他淡淡吐出這三個字,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十年的大魔頭如今終是出了山,“遲早會見面的。”緋紅色的薄唇微揚,篤定道。

他甩開衣袍,念起宮中正在掙紮的小笨蛋眼眸裏竟是溫暖的笑意:“調一千精兵給本王,本王要拿下兵部侍郎。”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人聞之不得不熱血沸騰,子清驟然擡頭,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這就是他所跟随的主子!這就是當初讓暗夜七衛誓死效忠的九王爺!這就是把天下當成玩物的天之驕子!

“是!”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提了手中的劍一口氣便飛奔向幕烏夜的軍營中。

這一晚注定是不安定的,這一晚注定要改變許多人的命運,這一晚必定要有所犧牲。

月華如水,銀月懸挂,山崖邊的女子輕舞缥缈,白色素裙,腰間的玉佩質地良好,相撞之下清脆悅耳。對面的男子依舊是一身白衣,沾了竹中妖氣的俊臉上憂傷哀痛,額間一點赤紅朱砂,一頭銀色長發,籠罩在月光下渾然天成。

腳下一動,腳踝間的一串紫色玲珑珠極清悅的響起,仿佛魔魅之音。晚煙笑,他真的一點都沒變。風過無痕,歲月在他的臉上卻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跟了她這麽多天,如今終于肯現身了?嗜血魂珠對他來說依舊是如此的重要。也罷,反正時日無多見一面又如何呢?東翟影一死,自己也無牽無挂了,十年過去了,愛恨糾葛早就變的不那麽重要!可是肩上的複國重擔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白發男子喟然一嘆:“煙兒,你為何還是不肯原諒我?跟我走吧,過去是我不對,我太過執着東翟影對你的影響。是我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可好?”幾近哀求的神情,若是十年前,只要他肯松一句,只要他肯信自己一次,那麽她就會跟他走。

然,如今,她早已不是她!

東翟影梅花樹下刺了她一劍,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牽挂;魔天涯下他面無表情的推開她,她哭着跪下,求着他信自己一次,他卻是絕然轉身。

在感情上,她終是輸得一敗塗地。

她出手如電,像是要釋放這麽多年壓抑在胸中的憤怒,他恍然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化開她一招招淩厲的招式。

那一夜的戰鬥地動山搖,驚動了無數的江湖好漢,據路人傳聞,那是江湖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高手之戰,十年前的魔宮之主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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