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有造反之意你會出口侮辱皇上?”
宓天将被咽了一下,瞪大了魚目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紫衣騎風拂手中長槍一掃,無半什情緒道:“紫衣騎聽命,殺無赦!”
瞬時一群紫衣騎士迅如閃電穿梭在人群中,宓天将手下的人瞬間倒下了一片!禁衛軍和虞粟暗驚,紫衣騎是很少出戰的,從來都是暗殺部隊,不現于人前,如今一見,那種凜冽的殺氣果真讓人不寒而栗。
難怪鎖魂令和風令是皇宮中兩大絕殺令!
宓天将自覺命數已盡,仰天長吼一聲,雙手持劍對準脖頸竟是要自缢。宓無花趕到時驚的差點從馬上掉落,嘶啞聲嗓音悲痛一喊:“父親!”
手中的劍一顫,宓天将有點發愣,他那個無能的兒子怎麽來了?再看向他身後時,粗犷的眉峰攏起,喃喃一語:“九王爺?”
馬背上安坐的男子高雅如清風拂過,白衣勝雪,只感覺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如此血腥的地方的。
他身後的一衆騎兵如風而過,手起刀落,所過之處,衆人的衣衫皆被割破。只有紫衣騎的幾位高手尚且完好,風拂也是難得皺了眉,能傷的了他紫衣騎的人至今為止還沒有,甚至連鎖魂令也未曾如此輕松的從他們面前馳騁而過。
“皇上有令,紫衣騎和禁衛軍回宮。”他把手中的令牌高高一舉,目光柔和,掃過每個人的臉龐,然後定格在虞粟身上,嫣然一笑,頓如姹紫嫣紅:“虞大人命令衆将士即刻回府。”
他臉上的笑淡雅清俊,虞粟卻是感覺寒氣侵襲,手中的長劍低低一鳴,冷了眉道:“不知九王爺這是什麽意思?他可是皇上斬殺的第一犯人。”言下之意是你九王爺可要造反?
胯下的馬兒嘚嘚不安的走了幾步,他一扯缰繩,安然如高山流水,“本王只知假傳聖旨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那臣怎麽能分辨不是九王爺你假傳聖旨呢?”虞粟咄咄逼人,心下惶然,九王爺即已經回來,那麽皇宮中定然已經被控制,可是虞大人怎麽可能是那麽容易能被反控的呢?
他挑了挑眉,笑意暈染了整個眸子:“有意思。”
語音輕柔如羽毛,卻是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虞粟心下一凜,聽聞大人跟自己說過這個九王爺不簡單,遇到時也要繞道而行,如今眼下這個局勢是不得不硬碰硬了。
宓天将不死,三角局勢終是難打破的。左相那邊沒了太後,現在已經一團亂,只要把宓天将一斬殺,那麽整個上官氏都會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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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你,他虞子目還不敢說一個不字。”他微笑,言語間威嚴之氣如一堵無形之牆強壓而來。秋風拂過,衣袖翩翩,語笑嫣然,傾城之姿,卻是嗜血般的殘忍。
戰場上的他,何如不是一代修羅?!
底下的人皆沉默不語,呼吸都開始小心翼翼。适時一聲天籁般的嗓音如至而來:“九王爺說的話都不能信,難道信你這個不大不小的官?”宓無花天真的問。
宓天将頭一陣發暈,真想往後咚的一下暈過去算了,他這個傻帽兒子沒看到現在的形勢微不可言嗎?虞粟雖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對虞子目來說卻是一個關鍵之人。
殺,便是觸了他虞子目的面子。九王爺和虞子目的關系如同隔着一張砂紙,不曾捅破就不會爆發。但虞粟一死,那麽朝堂上是真的要變天了!
東燕啓回眸一笑,傾城容顏瞬間迷幻了不少人的眼,只見他舉止高雅,長劍微挑,虞粟的頭巾卻是斷成了兩片。
“無花說的甚是,連無花都懂的道理,難道衆将士都不懂嗎?”他笑,收回劍。
事實證明他東燕啓要殺你虞粟,簡直易如反掌,只是揮手間的動作而已。
風拂冷冷看了一眼端坐馬上的九王爺,叮的一聲劍回鞘,一揮手瞬間和身後的紫衣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禁衛軍本也只是執行皇上手谕,如今見紫衣騎也走了,當下領了命撤退。剩下的也只有虞粟和殘餘數人,和遍體鱗傷的宓天将。
宓無花眼中一喜,爬下馬就朝宓天将奔去,“父親,現在沒事了。無花會好好保護你的。”
頭頂又是一群烏鴉飛過的嘎嘎聲,宓天将果真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咚的一身暈了過去。他的兒子啊···你什麽時候能讓為父省心啊···
“父親,父親···”小無花繼續深情的呼喚着自己的父親···
口是心非難掩憂傷(上)
霓笙這幾天的日子過的不可謂不舒服,每日曬曬太陽,吃過午飯就和娘親在門口下下棋,偶爾觀賞觀賞門口的海棠花豔。九叔每日都會來報道一下,他似乎很悠閑,上了早朝基本上就沒啥事,霓笙為此時常笑話他是個賢王。
相反三瘋子就不一樣了,每天早出晚歸,只不過每晚回來都會去娘親的閣樓下呆上一會。晚煙也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什麽話,最多也就是點個頭,态度冷漠的就像個陌生人。
霓笙總是會偷偷問九叔,娘親和父親的關系是夫妻關系嗎?為什麽那樣的相處方式連她都感覺到不是夫妻呢。
九叔也總是笑着摸她的頭,反問她:在笙兒的理解範圍裏何為夫妻關系呢?
這丫頭不是純潔的丫頭,她的概念裏沒有愛這個字,但最起碼會有春宮圖上的那些事吧?當然這種事她可沒告訴九叔。
再過兩天就是自己的及笄之日,三瘋子忙自然沒有時間管自己,九叔對自己也是寵溺到了極點,娘親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剩下的就只有绮戶了。每日逼着自己讀那勞什子的經書、女子十戒,還有自己最讨厭的琴棋書畫,棋也就算了,反正每天娘親都會教自己一點,其他的琴書畫自己是真的一碰就頭疼。
不是她不學,也不是她不夠聰明,只是她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她既不去靠琴技賺錢也不去靠畫畫走遍天下,她為何要把這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呢?還不如每日學九叔那般,拿本書在太陽下慢慢看。
每次绮戶一擺出林白先生的臉色時,她總冒出一句話哽他,“有空逼着我學這學那,還不如去把你的劍術練練,要是再來一個任玉山,本姑娘還想靠你活命呢!”
他認命,只能低垂着頭沉默半響,毅然轉身。
霓笙看着他的背影,頓覺罪惡感加深,可還沒慚愧幾分鐘她又邪惡的想:得搗鼓些東西讓這小子受點皮肉之苦。
這日她起床準備洗漱後去找九叔,昨夜個想了一夜終于想出了一個念頭,哈哈,這可是她最成功的點子了。
她朝門口喊了幾聲,桃子都沒有應聲,歪頭想了想,該不會起的比自己還晚吧?
剛走出內室,一個身影就撞上了自己,霓笙訝異的扶住桃子的身子:“做什麽呢?跑的這麽急?”
誰知桃子居是紅了脖子紅了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手中的絲絹攪得快碎了,嗫嚅了半響才道:“桃子剛才去喚绮戶少爺了。”
她邊歪頭問邊走向梳妝臺:“喚他做啥?”
小妮子眼中閃過一絲害羞,臉更加的紅了:“小姐,你忘啦,昨夜你睡前特意吩咐桃子,今個讓绮戶少爺別出門,說你有事找他。”
霓笙腦海中回放了一遍昨夜的情形,貌似是有這麽個事,可是在那之前她還沒想到怎麽整他的法子,如今就不用啦!想起整人的法子她就不由勾了唇,笑的邪惡。
銅鏡中折射出身後之人的扭捏,她終于轉了身望向桃子:“可是這跟你臉紅有啥關系?”
“小姐!”桃子跺了跺腳,臉上都快滴出血來了,眼中還含了幾滴叫做眼淚的液體。
她腦門上頓時出現幾條黑線,這是啥情況?她說錯啥話了?她欺負她家桃子了?
“桃子···”伸手,還想抓住某桃悲憤而去的衣角···
呆坐在凳上傻了幾秒,淩亂了幾秒,然後只能認命的抓起手中的梳子,極不熟練的給自己绾了個還算看的出是髻的髻。
到底是啥個情況啊!她心中納悶,可她的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面,随便梳洗了下就奔出房間,張口想叫人去喚绮戶過來,轉念一想,今日是去和九叔研究怎麽整他的,帶着他反而不方便。
“去給我準備一頂轎子。”随手攔了個護衛,她笑嘻嘻的吩咐了聲。
那人随即恭敬的應了聲:“是,小姐。”
“你去哪?”三瘋子的聲音冷不丁的鑽進耳中。
她歡快的心情頓時如墜崖底。也不知是三瘋子最近真的忙的不可開交還是娘親的出現,反正他現在都不會執鞭毆打自己了。
她慢慢轉過身,不情不願的喊了聲:“爹。”
“去你九叔那?”他走到自己身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