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共生

晚上的時候,李牧寒洗完澡出來,江流已經躺下了。

李牧寒一身濕氣的走到江流身邊,在他背後掀開江流的被子。

江流扭過頭來,看着李牧寒。

李牧寒将手按在江流的肩膀上,手掌在那上面輕摩了一下。

他說,“你今天說……我可以抱你?”

江流愣愣的點點頭。

李牧寒笑起來,他解開江流的衣服,然後整個人趴在上面。

他摟着江流,将臉埋進江流的脖子裏,對他說,“那我可繼續了。”

江流感覺到李牧寒的胸腔震動,想要推開李牧寒看看他的口型。

李牧寒卻就勢起身,然後吻在江流的嘴唇上。

李牧寒親了一會兒就遠離江流一些,問他,“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江流回答不出,他此時心跳得很厲害,大腦都在轟鳴。

李牧寒于是繼續,他貼着江流,動作緩慢的用身體蹭着他。

他們的衣服已經全部除去,兩人像相互貼在一起的蛇,動作時隐約間帶出黏膩感。

李牧寒撥開江流的腿,伸手在江流雙腿之間四處摸索着。

等他的手指抵在江流身後的時候,他擡眼對江流說,“你喜歡像現在這樣嗎?被當做女人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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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艱難呼吸的嘴唇微抿,他伸出軟綿無力的手,做出推拒的動作。

李牧寒拿開江流的手,将它們壓在床上。

他重新去按江流的身後,探進一根手指。

他伸手在裏面攪動,同時對江流說,“你不會想像你媽一樣,被很多男人.幹吧?”

江流猛然起身,他的臉帶了怒氣,手死死地掐在李牧寒的胳膊上。

李牧寒打量了一下江流的手,他重新把江流壓下去,嘴唇貼在江流耳邊時,他耳語說,“就算你想……也不可能了。”

他抽出手指,将自己送了進去。

江流一直緊緊抓着李牧寒,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但是他卻不願推開李牧寒。

他恨不得和李牧寒挨近,再挨近一些。

等到後來,江流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力,只能順着李牧寒的動作漂浮。

……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江流睜開眼睛。

沒看見李牧寒,他旁邊躺着的是穿着衣服的大白。

大白身軀本來就大,它這樣背對着江流,某一個角度看去,很像人。

江流盯視着大白的衣服,那是自己的衣服。

卧室門突然被推開,李牧寒衣着整齊的站在門口。

江流看一眼李牧寒,走下床去衣櫃裏拿衣服。

等他和李牧寒吃完飯,兩人一起去學校。

不知是不是江流的錯覺,他感覺李牧寒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在學校的時候,李牧寒有時會忽略江流的存在。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牧寒一響鈴就走開,江流每次都要緊緊的跟着。

姜笙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江流感覺很開心,仿佛世界都安寧了。

李牧寒雖然在白天的時候不怎麽搭理江流,但是在晚上,他們比以前要親密許多倍。

李牧寒會抱着江流入睡,江流每晚睡得都很安穩。

就因為這樣,即使白天李牧寒冷淡,江流也不覺得灰心。

有一天傍晚放學,李牧寒第一次沒等江流就離開了。

江流等在班級裏很久,他不知道李牧寒是自己回家了,還是有什麽事情。

于是他一直在班級等。

後來班級鎖了門,江流離開教室,守在學校大門口。

一直到晚上六點,江流才看見走過來的李牧寒。

李牧寒牽着大白,他看起來就像是出來遛狗的。

他走到江流面前,對他說,“天黑了不知道回家嗎?你想永遠待在外面?”

然後他又牽着大白走開。

于是從那之後,江流便記住,每天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

這樣的信念一旦深種,竟然導致江流生理上的反應。

有一次江流和李牧寒在外遛狗到很晚,天黑了下來。

江流竟然感到內心發慌,不停地催促李牧寒回去。

諸如此類事情很多,比如李牧寒不許江流睡覺時背對着自己,這讓即使想翻身的江流也翻不了,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江流有時以為李牧寒給自己施了魔法,要不然他怎麽會無法違背李牧寒的命令呢?

這真奇怪。

但是江流并沒有對此感到不安,正相反,他心安極了。

就好像生命有了方向,他內心分外的踏實。

江流最喜歡的就是寒暑假,因為上學的時候總要來來回回的走,走進那間對江流來說毫無意義的教室,坐上一天再回來。

江流真心覺得那是一件麻煩的事。

假期多好啊,他可以整天整天的窩在屋子裏,除了李牧寒,不見任何人。

李牧寒也很少出門,他們兩個人像兩只不見光的吸血鬼,居住在巨大的陰暗的城堡裏。

李牧寒喜歡看書,他在家裏,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看書。

他們家有一間書房,書房裏有非常多的藏書。

那些書容華都沒看,那是容華的父母生前時收藏來的。

李牧寒對這些感興趣,他看得很多很多。

江流無事可做,但他一點也不無聊。

他只要挨靠着李牧寒,看着看書的李牧寒就好了。

總體說來,李牧寒和江流的交談并不多,他們甚至很少說話。

通常是李牧寒吩咐江流什麽,江流立刻照做。

江流只聽李牧寒一個人的話,對李牧寒絕對的服從。

他身心完全放松,這樣活着比以前好受多了。

李牧寒也察覺到江流的變化,他不做任何糾正,他覺得這樣很好。

江流的成績依然差,但他已經不在意了。

李牧寒也不在意江流的差,他從沒有對江流進行過任何的輔導。

江流擁有的,最美好的東西,大概就是李牧寒。

他本人深陷泥沼,而李牧寒衣着光鮮的站在岸上。

江流手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邊就是李牧寒。

李牧寒沒有拉江流上來,他只是保證不讓江流沉下去。

江流也不想上來,因為上去讓他覺得累。

如果有一個上帝視角的人看着他們,肯定會覺得他們的生活就是一團糜爛,是一團糟。

江流這樣的頹廢,這樣的不思進取,這樣的沒用,很讓人瞧不起。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江流是江流,他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只想順遂自己的心,即使是醜陋的活着,他也想活着。

何況,他的手中擁有一束光。

如果有一天那束光不見了,大概江流的生命也到了終結。

沒有希望,沒有追求。

只有死死地守候,只有內心對另外一個人的殷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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