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氣吞聲,也期冀他并不會害人。可是她大錯特錯,爸爸不但販賣毒品,還走私槍支,必要時還殺人。媽媽成天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睡夢中她都會驚醒過來,深怕什麽時候警察找上門。終于,在我去美國散心的那年,媽媽跪着求爸爸收手,爸爸将媽她打得身上全是傷痕,她忍無可忍,她只想過平靜地生活。無奈,她服毒去世。什麽惡有惡報,這麽些年警察還沒有将他逮捕,卻讓媽媽這樣善良無辜地人先走一步”穎兒哭得聲音都嘶啞。
“不哭,不哭,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起面對,我們報警,然後回美國。”之謙的眼眶再一次變紅,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被她傳染,變得那麽不堅強,那麽愛哭。
“可是平常連他在哪裏出沒都不知道,怎麽報。”
“我們等時機。”從穎兒身上下來,平躺到床上。
“可他是我爸。”穎兒的小手緊緊揪住床単。
“可他不當你是女兒!”之謙怒。
對啊,這樣的爸爸已經還慘了多少人,若她再心軟,她不就是間接的犯人、罪人。媽媽在黃泉也不得安生。“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平時我倆少接觸,等知道他的行蹤,确保他不能傷害任何人的時候,報警。”
之謙知道善良的穎兒說出這種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再一次心疼地抱緊她,抱住在顫抖不停地她。
“穎兒,你怎麽不開燈?”雪衫兀自将她的燈打開,“啊。”看見床上穎兒和之謙抱在一起的景象她吓了一跳,慌忙跑出去。
“雪衫!”穎兒迅速穿好衣服,糟糕,解釋不清楚了。
“我不聽,這就是你說之謙很壞會欺負我不願意介紹給我的理由嗎?”雪衫瞪大眼睛怒視着她。
“雪衫,事情不是你想像地那樣!”穎兒焦急死,什麽時候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這事還要想嗎?擺在那裏,你現在是許紹陽的男朋友,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原先我怎麽沒發現你竟然是這種人!”雪衫跑進自己的房間将穎兒關在門外。
“雪衫,你別這樣”無力地聲音,癱坐在地上。背後一雙厚實的手掌将她扶起。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明天就搬走!”雪衫在房內大喊,同時自己的心裏又覺得說得太重。
“之謙,你先走,你在這裏只會添亂”穎兒掙脫開他,央求他離開。
“這”之謙知道她的固執,走一步回頭看她一眼。都什麽事兒,難道想好好她在一起就這麽難!她什麽事都只考慮別人的感受,什麽時候能設身處地為自己想想。
只索20萬
“你若不開門,我會一直在敲你的門,直到你理我為止。”穎兒坐在雪衫的門口,臉上的淚早已幹了,眼淚枯竭。
雪衫坐在床上,猶豫不定,好歹是好姐妹,心裏總有一絲不忍。可是她想起他們兩個在房間裏□相擁的景象,她實在不能原諒穎兒。
穎兒還在繼續敲,只是敲門的聲響越來越弱。
“你煩不煩!你一定要鬧到我不得安寧才肯罷手嗎?”雪衫從床上起身去開門。
“雪衫,你終于肯見我了。”穎兒見門開了,感覺眼前一片光明。
“給我一個可以原諒你的理由。”雪衫掩着門,沒有要請穎兒進去的意思。
“我”穎兒該怎麽跟她解釋,說自己被爸爸威脅才有情人不成眷屬?如果全盤告訴她不是等于把她也拖進渾水。“我暫時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你相信我我并不是那種濫情的女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莫之謙!”雪衫聽不得她荒唐的解釋,欲關門。
“那你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諒我。”穎兒再次将門推開。
“離開莫之謙,好好做別人的女朋友。要是傳出去許家少爺帶了綠帽子看你怎麽償還。”
為什麽人人都叫她離開莫之謙,為什麽跟他的愛情這麽多災多難,選朋友還是愛人。既然跟之謙的既定計劃兩人也是要保持距離,那麽在事情還未結束之前,她是可以做到的。若是要她再次離開,她真的做不到。“我答應你。”
“真的?”雪衫再次确認。
“恩,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行了行了,又露出這種憂郁地神情,受不了你,沒事先睡吧。”雪衫擺手,打着哈欠進房。
穎兒腦子一片空白,走進房間,倒頭就睡着。第二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眼睛腫得像核桃般大,渾渾噩噩地去上班。
“你昨晚是不是只做一件事?”許紹陽看着穎兒的紅腫的眼睛故作嚴肅地問。
“什麽啊。”還在睡夢中,根本沒那心思去猜他話裏的意思。
“哭。”許紹陽甩出一個字,便去忙自己的工作。
“什麽亂七八糟的。”打個哈欠回自己的護士辦公室。“哎,穎兒,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妙妙小護士喝着水問道。
“回來?”穎兒睜開眼睛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我剛才有來過嗎?我不是才來上班嗎?”今天他們說起話來怎麽都不太讓人理解。
“你沒見到那個等你的人嗎?”妙妙随口一問。
“誰等我?”
“就是在醫院大堂說是你一個重要的朋友,年齡大概50出頭的樣子。”
“什麽?!”穎兒這下徹底清醒過來。蘇常寬,你到底是要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你才安心麽,怒地沖出門。
“喂,穎兒,他是什麽人,你反應這麽激烈?”留下妙妙小護士在背後喊。
她下樓找那個可惡的人時,一路祈禱希望已經不在了。事與願違,他還在大堂游蕩,自己上來的時候明明沒見着他。“你又想幹什麽!”穎兒壓低聲音在他背後喊。
“見你一面真難。”蘇常寬谄笑。
“別跟我來這套,你來醫院找我到底什麽事。”穎兒向四周看望,生怕有人過來。
“我不喜歡繞彎,那我就直說了,給我20萬。”蘇常寬理所當然地看着她。
“呵。”穎兒除了冷笑還能做什麽,心裏愈加覺得計劃将他抓入大牢,坐穿牢底都不足惜。
“你別跟我來這套,20萬對許紹陽來說不過就是區區毛毛雨,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就闖進他的辦公室,抖出你為了他的錢跟他在一起,讓你們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的不堪。”完全一臉痞子,根本不當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兒。
“你明知道一切都是你逼的。”穎兒恨不得現在自己一槍斃了眼前的人。
“我不管,我話已說完,你把錢準備好,我要現金,過幾天便來取。”說完,拉着臉出醫院。
穎兒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想給之謙發短信告訴他蘇常寬出現在這裏,還沒等她解鎖,蘇常寬就在她背後陰冷地說:“怎麽?想報警?你以為警察真的那麽容易抓到我?我記得跟你住在一起的女孩挺美。”
“你別動我朋友!”要不是在醫院穎兒早就歇斯底裏了。
“乖點,報警沒用。早些年在家裏你有那麽多次報警的機會你都沒有好好把握,來不及了。”轉身走了一步,又回頭,“說起來你也是幫兇。你跟你的愛人不能在一起,也是你親手造成的,怪就怪你沒早一點将我制服!”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無賴!”穎兒覺得拿出所有髒話所有貶義詞來形容他都覺得形容不到位。
“少說風涼話,我等着錢用。”無所謂地向後擺擺手走了。
穎兒決定跟許紹陽道出事情原委。想破腦子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能将對他的傷害減輕到最少。
“紹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穎兒手足無措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很多,心神不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有時間嗎?”穎兒咬着下唇。
“你是想給哪個孤兒院的孩子買玩具還是給醫院的病人買圖書?這不用跟我商量。”許紹陽覺得她成天想做的事情也就這些了,過了一會看着穎兒的神情不對,“你是想我成全你跟莫之謙?”
“不是,是關于我的爸爸,還有我為什麽跟你在一起。”
埋伏
“你讓我帶你來墓地幹什麽?”許紹陽将車停靠在一邊,看着遠處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墓碑,不解地問。
“我想讓你了解我的家庭背景,這是我最怕被別人問及的事。”穎兒飄渺地眼神盯着遠處某一座墓碑。
“那你為什麽會有勇氣告訴我?”許紹陽看着此時已無往日快樂神采的穎兒。
“因為我虧欠你的太多。”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介意跟我上去嗎?”擔心有錢人家的公子不願接近這種散布靈魂的境地。
“既然來了就上去,你帶路。”
穎兒心口湧上一股暖意,同時愧疚和歉意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