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兩人靜靜地走到一座墓碑前,“這是我媽媽的墓。”穎兒的眼睛裏都是憂傷。
許紹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更不知道從何安慰。
“我親眼看着我媽媽閉上眼睛,從我懷裏閉上眼睛,我卻沒有救活她。”聲音開始哽咽,“她是被我爸爸逼得忍無可忍,才服毒自殺。她不願我送她去醫院,她只想靜靜地去那邊過安逸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一想到媽媽走時的模樣,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心痛。
“穎兒,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反而是幫助了伯母。”許紹陽輕輕摟了摟穎兒,他怕越安慰她越傷心。
“我爸爸就是遭人唾棄的人,讓人厭惡到連他的女兒別人都會一棍打死。他是通緝犯,是黑幫社會成員,唯一不同的是他惡人的惡報至今還未到。他走私的槍支,害了很多人。他做的無數惡事逼死了我媽,他的無所不能不可理喻逼我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停了停,繼續對許紹陽說:“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不想将無辜地你拖下水。是我太自私,太沒用,受人逼迫就妥協。那個混蛋看中你家的財産,逼我跟你交往,不然就殺了之謙。你一定覺得我很死有餘辜,明明不幹你的事,卻無情地傷害你。你打我,罵我,你怎麽樣解氣就怎麽沖我發洩!”穎兒抓起許紹陽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砸。
“穎兒,你別這樣,不是你的錯。”努力抱住她,雖然得知眼前的女人不是因為愛自己跟自己在一起而難過,但是畢竟她也是受害者。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罵我,求求你罵我。”穎兒止不住哭聲。
“你為什麽今天就告訴我實情,你本可以瞞着我的。你不怕他找上門?”
“我再怕,再任他逼迫,我傷害的人就越來越多。而且他得寸進尺,今天他在醫院找上我,要我向你索要20萬。我還有什麽理由不站出來。”
“你現在打算怎麽做?我先給他20萬?”許紹陽擦幹她的眼淚。
“不可以,他這樣的人只會越來越貪心,我已經決心報警,我當他父親,可是他從來沒當我是女兒。不,我寧願坐牢也要将他殺了。”穎兒抱頭痛哭。
“我幫你,你有什麽需要我幫的盡管說。”
“你應該讨厭我才對,你應該唾棄我,應該恨不得殺了我。你不能這麽好,我良心會很不安。”
“其實我早就想過你不愛我,只是我實在想象不出你不愛我還跟我在一起的理由。你不貪我的錢,也不圖我什麽。”
“現在我說出來了,我不用每天在昧着良心傷害你了。你也解脫了。”穎兒擦幹淚水,鎮定地說。
“如果現在被你爸爸知道我們沒在交往了,指不定他會怎麽刁難你。”許紹陽難得露出焦慮的表情。
“那就讓他沖我來好了!”
“你不怕死,怕就怕到時他傷害的不只是你。”
“難道真的就沒有制服他的方法了嗎?我們現在就報警,他今天早上還在這一帶。我們不讓他知道沒在交往了,對,手機,手機在哪裏。”穎兒顫顫抖抖地在包裏亂翻,“我要槍支,你知道怎樣能搞到槍嗎,對,你家不是有槍嗎?”
“穎兒!你冷靜點,冷靜點,會有辦法的。你這樣焦急反而中了他的圈套!”
“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應該怎麽辦。”趴在媽媽的墓碑上,手指漫無目的地在墓碑的名字上游走。
“穎兒,聽我說,你不是要給他20萬嗎?用20萬引出他,我們在後面埋伏,叫上警察。他就算有九頭六臂也在劫難逃。先回家,聽話。”扶起已哭得不成人樣的穎兒,攙扶着她回車上。
“這樣真的可以嗎?可以确保他不會傷害任何人?”穎兒感覺有了一絲契機。
“恩。”許紹陽家的警衛各個是接受過訓練的,必要時也開槍。
殘虐
睡得迷迷糊糊,腦子裏全是昏沉沉的記憶。枕頭下的手機震動,穎兒警覺地睜開眼睛,公用電話號碼,想想都知道是誰。“一大早,什麽事!?”穎兒沒好氣地問。
“長話短說,上午九點在濱港路私人會所,帶上錢,就你一個人來。”蘇常寬把手遮掩在嘴巴,命令。
“你憑什麽說要錢我就得給錢!”穎兒故意裝作很為難。
“有沒有錢那是你的事,我在那裏等你。”挂了電話。
穎兒激動除去禍害的機會來了,趕緊撥電話給之謙和許紹陽。通知他們九點之前在私人會所埋伏。還有兩個多小時,之謙和紹陽這兩個有才能的人辦事,時間應該足夠了。
迅速收拾好,坐在床邊,雙手撫在胸口,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這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有幹勁的事了。”
幹坐到八點,聽到雪衫房間有動靜,“這傻瓜不會又睡過頭了吧。”
“你也沒去上班?”雪衫頂着窩窩頭,睡眼惺忪地走出房,剛好碰上正欲敲門的穎兒。
“我今天有事請假,你怎麽了?”
“我們小組策劃出好方案,特別獎勵我們休息一天。”雪衫打着哈欠下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小心。”跟在她身後,總覺得有些後怕,萬一報警不成,爸爸找上雪衫怎麽辦。
門鈴想起,“這個點會是誰?難道是你的小情人?”雪衫調侃道,一邊去開門。
誰知,只開到一個縫隙,門外一個男人就猛地推開門,又一腳踹在雪衫的小腹。之後,利索地鎖上門。
“你個混蛋!”穎兒跑過去扶雪衫,沖着闖進門的蘇常寬喊,“誰叫你來這裏的!”
“穎兒,這人是誰啊?”雪衫哭喪着臉縮在穎兒身後。
“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在會所旁邊偷偷埋伏警察是什麽意思?老子這些年不是白混的!”蘇常寬走到穎兒旁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拔起她頭頂的發根。“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搞什麽貓膩嗎?在老子眼下做小動作,你們還嫩了些。”
穎兒被發絲扯動的頭皮,脖子上的窒嘔感,感覺離死神不遠。她只能瞪大眼睛發洩自己的怒意。
“你放開她!”雪衫親眼目睹着穎兒的慘狀,心疼不已,從她身後爬出來,忍着腹疼用力掰蘇常寬的手。
“你滾開!”蘇常寬被激怒,手背狠狠甩在雪衫白皙的臉上。雪衫如此柔弱地女子那經受得起蘇常寬野獸一樣的力氣。她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暈頭轉向。
蘇常寬騰出扇雪衫耳光的手,讓穎兒從死神邊緣掙紮過來,她重重地喘着氣,雙手揉搓脖子上被掐留下的印痕。“你要發洩,沖我來,不要對雪衫下毒手。”
“錢呢?!”蘇常寬粗暴地聲音,手加重他拔在穎兒發根的力度。
“命有一條,錢沒有。”穎兒被頭頂的力量眼睛很不适,她自己都被自己說出來的話吓了一跳。
蘇常寬咬牙切齒,“你想去地獄見你媽!”手拔着她的頭發,将她拖到茶幾旁,頭敲響茶幾的棱角。“錢呢?”
“沒有。”穎兒虛弱地回應,眼神裏有從未有過的堅定。
“該死!”蘇常寬又重重将她的頭甩到茶幾上,“都該死!”
嫩白的額上微腫,隐隐的血絲蠢蠢欲動。她幾乎要昏迷過去,以往連發燒都會昏倒的人,怎能忍受這般折磨。
蘇常寬轉頭看見雪衫正緩緩爬向門,一個箭步過去,扯起她的頭發将她拖到穎兒面前。“要怪就怪她害了你。”蘇常寬對着雪衫面目猙獰地說。
穎兒虛弱地沒力氣哭喊,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像是無聲地祈求。心裏默喊:雪衫,是我害了你,我欠你的。
“想逃?你沒機會活了。”口袋裏掏出一根粗糙結實的繩子,手法熟練地在雪衫脖子上饒了一圈,然後緊緊勒住。“你看清楚了,是你眼前的人害了你。”
穎兒靠壓着茶幾努力撐起來,手伸向雪衫脖子上的繩索,“不要,不要我給你錢給你”
蘇常寬一腳踹在穎兒的胸口,“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上一次,我拿她威脅你。”他拎過奄奄一息的雪衫,“這是你違背我命令的第一個犧牲品。”
穎兒幹咳着,捂着胸口,努力爬起來,“殺我。”爬到他腳邊,“求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放開她。”輕的已經需要側耳傾聽的聲音。
蘇常寬稍稍空開卡在雪衫脖子上的繩索,“這個是示範,下一次你違抗我,會是別的對象。”捏起穎兒的下巴。
“你真是無藥可救。”
蘇常寬再一次勒緊手裏的繩索,又抓住穎兒的頭發,将她的頭撞在雪衫的頭上。雪衫漸漸停止掙紮
“雪衫雪衫”穎兒泣不成聲,心已經絕望。
蘇常寬松開繩索,将僅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