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點點呼吸的雪衫推在地板上。轉向穎兒,“她沒死,你欠我的,你應該跟她一樣。”剛将繩索繞在穎兒脖子上,穎兒從喉底的擠出一絲聲音,“你真的是我爸爸嗎?”眼淚滴在蘇常寬的手上。

蘇常寬的手裏的動作停了停,然後他迅速推開穎兒,“暫且留你們一條命,錢我還是會要的。”轉身,走出門,從一條小路離開。

穎兒被蘇常寬一推,又撞在茶幾上。額上的血從肉裏爆出來,流到眼角,和淚混在一起。要是平時她不知昏迷幾次,這次她看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地雪衫,掙紮着爬到她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我害了你對”撫摸着她的頭,也昏迷過去。

那一頭,之謙和紹陽遲遲不等穎兒出現,兩人都有很強烈的不詳的預感。打電話也遲遲不接。許紹陽帶着武警和莫之謙一起來到穎兒家。他們已沒有耐心敲門,直接破門而入。

“穎兒!”兩人異口同聲喊,慌忙跑過去。穎兒的額頭已經破得不堪入目,莫之謙心疼地将她摟在懷裏,一個男人留下了眼淚。

“雪衫!”許紹陽看着雪衫的臉色不對,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送醫院!”

不配擁有

是絕望占據了全身,躺在病床上,隐隐約約聽見旁邊的人在輕語,她卻不想睜開眼睛面對這個世界。曾經樂觀的她,此時只有失望、憤恨、想逃避。

她也不敢睡,一睡着就會夢見蘇常寬殘虐雪衫。手背的針管注射進體內的藥滴從手背冷到全身,針管的旁邊一雙很溫暖很厚實的手掌在輕輕揉搓她微浮腫的手。她條件反射地回應,手指微微一翹。

“穎兒”莫之謙看着面色蒼白的她。

她盯着天花板,随即面無表情地看向莫之謙,“雪衫呢?”

“她在隔壁。”

“她沒醒吧。”再次看向天花板,愣愣地盯着。

之謙猶豫了一會兒,“恩不過你放心,她很快會好起來的。”

“之謙,你去陪她好嗎?”努力忍着眼淚不流出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怎麽放心走開,雪衫那裏許紹陽經常會過去看她,我”看着穎兒別過頭去,“穎兒有什麽話你只管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他在穎兒這裏早就沒有脾氣,更多的是責任和體貼。

“我要你走,你去陪雪衫,你在我旁邊我心煩!”穎兒手指緊緊揪着被單,不忍心看那張讓自己不能自已的臉。蘇常寬真的會下手,雪衫已經是犧牲品了,之謙不能再受傷害。

“穎兒!”莫之謙一聽到又要把自己推出去,火就不打一出來,“我不是你随意玩弄的玩偶!”

“夠了!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走!”穎兒果斷地轉過頭,眼睛裏流露出堅定和冷血。她深刻地知道,不能再自私地留着他,違背蘇常寬意願的下場會讓自己徹底失去之謙。

“蘇穎兒,為什麽你每天的決定都在變,我讨厭這樣的感情!”此時公司董事長剛好來電,莫之謙不耐煩地走到病房外接聽。“什麽事?”

“美國總部發來消息,香港子公司的一筆重要的單子出現纰漏,那邊的公司推來推去,遲遲沒有調查出來,你是從美國總部調過來的,他們比較相信你,希望你去香港一趟,調查此事。”

“我最近實在走不開,能緩幾天嗎?”莫之謙望了望病房裏穎兒的背影,推脫道。

“你最近老跟我請假,你到底是在幹什麽?”電話那頭顯然有些不高興,“總部的領導一直跟我誇你辦事得力,效率高,還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可我怎麽也感受不到你的工作狂的稱號來自哪裏!”

“我一個很重要的人住院,我走不開。”

“莫之謙,什麽重要的人讓你開始這麽對待工作的!”電話那頭開始怒,恐怕再争下去就該挂電話了。

“未婚妻。”莫之謙平靜地說出,想了一想,“我馬上回公司。”挂了電話,之謙面無表情地走進病房,對她說:“我最近不會來打擾你,你好自為之。”沒等回應就出門。

待之謙走遠後,穎兒藏在眼角的眼淚倏地流下來。“對不起,之謙。雪衫,我欠你的,我怎麽都還不起,我沒臉見你。我怎麽還有臉在你昏睡的時候跟自己心愛的男人談情說愛,這樣對你太殘忍了。我一直記得,你不讓我跟之謙來往,我答應你,我的心陪你的傷一起痛。雪衫是阻礙蘇常寬計劃的第一個犧牲品,我不能再占有之謙,讓他成為蘇常寬下一個目标。之謙,我逼走你只是不想拖累你,我不配擁有你的愛。”穎兒望着天空,“現在讓我一個人孤獨就好,我不配擁有你們的關心。”

“穎兒,你好些了嗎?”許紹陽關切地問。

穎兒迅速擦幹臉上的淚水,“你怎麽會過來。”擠出一絲牽強的笑。

“我是這裏的醫生,照顧病人是職責,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朋友。”紹陽找了一把凳子坐下,看着穎兒額上的傷,“你的傷口疼得厲害嗎?”

“再疼也疼不過精神上的。”看着許紹陽,“你還當我是朋友?”

“我許紹陽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你給我的感覺跟印象中的不同。一開始和你接觸,以為你跟其他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一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任意揮霍。後來了解多了,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謙虛,溫和,關心人,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花自己掙的錢。”穎兒平靜地說着。

“這也許就是在醫院呆久了,多接觸了一些感動的事。你怎麽突然誇起我來了。”

“我只是感嘆,感嘆被我傷害的男人不是那種纨绔子弟,感嘆上天無眼,讓我錯及無辜。”穎兒冷笑。

“你別自責了,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你不怪我,讓我更加無地自容。上天就是這麽玩笑的安排,讓我多一分錯多一份內疚。”

許紹陽看着她蒼白的臉,心想:要是我現在強制性地想要你呢?

“紹陽,說真的,要是沒遇見之謙,我或許真的會愛上你。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有沒有辦法愛上你的問題,而是配不配。”

他心底的想法愈加濃烈,他必須要控制。“你現在應該不太想跟人說話,你好好靜一靜,我去別的病房了。”許紹陽跨步走出,有些懊惱自己沉不住氣。看着日漸憔悴的穎兒,心裏甚不是滋味。

精神失常

披上衣裳,醒來這麽久都沒親自去探望雪衫,穎兒的心裏總有些罪惡感。醫院重地,也相信蘇常寬不會亂來,經過上次的殘虐事件,警方已經大面積地在追捕,他應該逃遠了才是。

就算被雪衫罵無恥她也認了,畢竟自己欠她的。正欲下床,聽見隔壁病房叽叽喳喳有些吵鬧,還有玻璃杯碎在地上的聲音。“雪衫!”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雪衫醒了,而且情況不妙。

穎兒踉踉跄跄沖到她的病房。雪衫果真是醒了,只是她正被醫生用力鎮靜,她的頭上、脖子上綁着紗布,頭發散亂,手上的針管也被無辜地拔起。醫院的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床頭上原本擺放的一束束畫也都狼狽地散在地上。

許紹陽看見穎兒過來,連忙從雪衫的床邊走過來制止,“穎兒,這裏情況有些棘手,你先回去。”

“她怎麽了,你告訴我她怎麽了?”穎兒愈感不妙,她心裏祈禱,千萬不要。

許紹陽剛想推穎兒出去說,雪衫從醫生手中掙脫開,“你,你是誰!?”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穎兒,眼神犀利,“你過來,我好像認識你!”

“雪衫,雪衫,是我,穎兒啊。”穎兒跑過去,抱住雪衫,右手理了理雪衫蓋住眼睛的頭發。

“你走開,你別碰我,你是壞人,壞人!”雪衫用力推開穎兒,在穎兒還想繼續抱住雪衫的時候,雪衫一口咬在穎兒的手腕上,口裏含糊不清地說着:“我夢見過你,夢裏的人說你是壞蛋!”

穎兒吃痛,醫生們又湊過來抓住雪衫,雪衫才放開穎兒。“雪衫,你聽我說,雪衫!”一邊在混亂中祈求着,一邊被許紹陽拖到一旁。

還沒等許紹陽開口,“雪衫,她神志不清了是嗎?”穎兒千百次在心裏否定這個答案。

“她驚吓過度,精神失常,也就是說,她瘋了。”許紹陽早就知道了,就是怕穎兒難過,才遲遲沒跟她講起。今天這形勢更嚴峻,瞞是瞞不過去了。

穎兒一下攤在地上,為什麽瘋的人不是自己。旁邊雪衫癫瘋的聲音還在持續,“你們都是壞人,不要碰我,我要殺了你們!”

“鎮靜劑,只能用鎮靜劑了。”醫生已經控制不了,催促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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