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同出游

到了車跟前，陳斌給林雪介紹說開車的是他的搭檔呂偉，之前聽他提起過。

林雪客氣地跟對方問好，對方也沖她點點頭。

呂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人長得很富态，給林雪的感覺就是看着脾氣和善，挺好說話的那種人。

陳斌讓呂偉去後面睡覺，自己來開車，這樣林雪就可以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可以搭個伴聊個天。

呂偉一副我什麽都懂的神态，笑嘻嘻地跳下駕駛座，轉到另一側上了車，直接爬到後面睡覺去了。

陳斌等着林雪上去了，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後才轉到另一側，上了車，關上門慢慢地啓動車子。

林雪興奮的睜大雙眼，使勁地向車外瞅，可惜這一陣天還不是很亮，光線不是很好，能看到的東西實在有限。

陳斌側頭瞧了她一眼，提醒她，“還早呢，坐在那裏睡一會吧。”

林雪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用，昨晚睡得挺好的。”

陳斌開的是那種普通的貨車，車上裝的都是板式家具，到現場以後有專業的人員負責安裝，他們只是負責将貨運輸到目的地即可。

貨車很高，坐上去視線很好，只是早上走得有點早，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不是很多。

車速不是很快，駛出了城區以後開上了省道，天也大亮了。

此時的外面也沒有什麽好看的，畢竟西北的冬天，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蕭條，草木都是枯枝敗葉，到處看不到一點綠色。

林雪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那種新鮮感，人也老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安靜靜地注視着前方。

陳斌偶爾側過頭看她一眼，林雪感應到了，報以他輕輕地一笑。

陳斌問她是不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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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側過頭去看着他，“沒有呀？很好啊，你們以前出車都是這個樣子嗎？”

陳斌目視着前方，“我們的工作就是這樣，枯燥而乏味，出差在外除了睡覺基本上所有的時間全是耗在車上，包括吃喝拉撒。”

經他這樣一提醒，林雪想到了一個問題，意思拉撒就在車上嗎？之前可沒想那麽多。

見她那天真的模樣，陳斌撲哧一笑，“開玩笑的，哪能呢。我們都是男人，停車以後随地解決。”

說到這裏他扭頭看了看林雪，“你不會是這陣就需要上廁所吧？”

林雪臉一紅，“沒有的事，只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陳斌臉也微紅，“給你提醒一下，如果有需要要提前說，有時候停車不是很方便。”

林雪說了聲「知道了」，趕緊引開話題，“你開了幾年車了？”

陳斌想了一下，“五六年了，初中畢業以後就跟着師父出來，一直到現在。”

這麽說那還是老司機了，看他開車挺熟練的，也挺穩。

睡在後排的呂偉插了一句話過來，“林雪你要知道，昨天陳斌可是将坐墊和後面的床單被罩全洗了，還将車子裏裏外外擦了一遍，以前沒見這家夥這麽勤快。”

林雪看看屁股底下的坐墊，真的很幹淨，好像還能聞着洗衣粉的那種味道。

車前的駕駛臺上也擦拭得幹幹淨淨，看到這裏她會心地一笑。

正在開車的陳斌，回頭看了呂偉一眼，“睡你的覺，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呂偉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這是在幫你，不要好心當做驢肝肺。”

陳斌不屑地怼他一句，“閉上你的嘴。”

呂偉呵呵一笑，不再吭氣，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

林雪聽着他倆的對話，心裏感覺到暖暖的，為他這份體貼而感動。

車子繼續在省道上行駛，路況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坑坑窪窪的，陳斌速度放得很穩。

因為車裏有外人，兩個人說話好像就多了一點顧忌，何況也沒有多少話可供聊的。林雪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兩眼目視着前方。

陳斌這一路時常關注着她，見她半天都不吭氣，就輕聲的問她是不是餓了？

林雪搖搖頭。

陳斌目視着前方，緩緩地說：“待會到前面是平縣，我們下去吃早飯。開車出來吃飯不像平時那樣按時按點，有的地方沒飯可吃，有的地方不好停車，只能哪裏方便哪裏吃。”

林雪微笑着看着他，“不礙事，我又不餓。”

車子就這樣一路開着，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到了能吃飯的地方已經是十點了。這個飯說早飯太晚，說午飯太早。

吃飯的地方是在路邊的一家小飯館，門口已經停着幾個大車了，看樣子大家都知道這個地方，也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這裏。飯館門前的地方很寬闊，方便停車。

車停穩當，睡在後排的呂偉都不用人叫就坐了起來，陳斌鎖好車，三個人一起下來。

這裏的早飯不像林雪想象的那樣，在她的印象裏，早飯一般是餅子、饅頭、稀飯、包子之類的，進了飯館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這些。

飯館只是供應面食，刀削面、燴面、酸湯面，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陳斌和呂偉一人一大碗刀削面，林雪要了個小碗。

等面的閑暇，陳斌靠近了林雪一點，輕聲的問她需不需要上廁所？

林雪想了想還是上吧，誰知道下一個飯點又是什麽時候，于是點了點頭。

陳斌帶着她出了飯館，往後走了十來米，就見到路邊有一個用紙板搭起來的簡易廁所。

陳斌貼心地喊了一嗓子，“有沒有人？”

見沒有人回答以後，讓林雪過去，自己在外面守着。

廁所是用紙板拼湊的，三面圈起來一面對着山，地上是挖了一個坑，上面壘了兩塊磚，那個磚的成色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麽質地。

出門在外也不能那麽講究了，林雪趕緊解了手出來。

等她出來以後，陳斌自己也進去了，林雪為了避免尴尬往飯館的方向走了幾步，站在那裏等他。

男人放水倒是挺快，進去就出來了，兩個人回去找飯館要了點水洗了手。

那邊的呂偉已經開始在吃自己的面了，另外的兩碗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