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利
“我說呢。” 于瑞冷嘲熱諷道,“還真是有心機啊,這個洞摳得剛剛好,即使我們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不翻開書,也不會發現這塊手表,這要不是我剛才踹那兩腳恰巧将他踢出來,還真發現不了。”
“我說呢。” 于瑞冷嘲熱諷道,“還真是有心機啊,這個洞摳得剛剛好,即使我們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不翻開書,也不會發現這塊手表,這要不是我剛才踹那兩腳恰巧将他踢出來,還真發現不了。”
言儒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怎麽會?
這本書自己放入書包之前明明還是好好的,裏面為什麽會突然多出一個洞,而且那塊手表還在裏面?
言儒現在根本理不清,也無法冷靜,他此刻千頭萬緒,只感覺頭要爆炸,周圍那群人看自己的眼神又漸漸回到了之前的那副樣子。
努力鑄造的一切好像就在這麽一瞬間,頓時崩塌,回到最初的原點。
“言儒你倒是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于瑞手握着那塊手表,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一副勝利者的神情。
言儒搖搖頭,語無倫次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面,是不是又是你!” 他突然上前,拽住于瑞的衣領,大聲嚷嚷道,“于瑞是不是又是你陷害我!”
“于瑞從昨天開始去參加生物競賽,五分鐘之前,才回學校。”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言儒頓時愣在了原地,好像是有那麽回事,于瑞昨天下午跟随生物老師,去參加省裏的生物競賽,整個讀書節,他都沒有參與,自己昨天還因為這件事慶幸來着。
言儒抱着頭慢慢蹲下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想從頭到尾捋一遍,只是此刻大腦太過于混亂,什麽都記不起來,偏偏簡安億又不在。
“行了,大家,我想真相已經非常明了了。” 于瑞舉起那塊手表,站在人群中央說道,“讀書節結束後,言儒背着書包甚至都沒有跟你們告別就走了,當然簡安億也是,但是我剛才回來時聽到班主任似乎和簡安億的家長打電話,應該是他爸爸,他家裏應該是出了什麽事,不得不離開,況且他所有的東西都完完整整的歸還了回來,反觀言儒…”
于瑞說着,在言儒面前蹲下來,“你讀書節結束一聲不響離開,是因為什麽呢?言儒,而且羅珂一直再說,你還給他時,是放在箱子裏的,她對你非常信任,所以沒有檢查就放在了桌子上,這塊區域在監控範圍內,她回來發現東西不見了第一時間先去教務處調取了監控,發現這段時間并沒有人去她的位置,箱子一直是完好的,直到她回來,那這樣想,手表只能是在你那丢的了。”
于瑞這段話說得有理有據,即使是言儒,都找不到反駁的話。
怎麽會那麽巧,怎麽自己離開時手表會丢,怎麽又會出現在自己書包裏,怎麽會所有的證據都能恰到好處的指向自己,如果自己此刻自己不是言儒,估計也會對于瑞的話深信不疑,因為目前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合适的說法。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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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言儒扶着桌角緩緩站起來,不知什麽時候,淚水已經浸濕的雙臉,雙眼也有些模糊,看不見眼前的畫面,只是他似乎能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說:他是小偷。
“羅珂,給你,趕緊去還東西,別晚了時間。” 于瑞将手表遞給羅珂,這期間羅珂一直在盯着言儒看。
“言儒。” 她輕輕走上前。
“羅珂,對不起。” 言儒抽泣着說,“但是請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拿這塊手表,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別犟了,言儒,那你說說,這一切怎麽解釋。”
“我解釋不了。”言儒認命地低下頭,他該怎麽解釋,除了說一句 “不是我做的” 其他什麽都說不出來,而且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說什麽似乎又都是多餘的,哪怕是上次,再差也拿到了于瑞在出事的時間裏來過自己的位置,而且那件事情言儒已經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于瑞所為。
但是這件事……
難不成這班裏除了于瑞,還有人看自己不順眼?
“羅珂你搭理他幹啥,趕緊去還東西,別晚了時間。” 于瑞催促道。
羅珂又看了言儒一眼,拿着那塊手表,搬着桌子上的箱子,朝樓下跑去。
“都散了散了。” 于瑞轟散聚集的人群,自己回到了位置,翹起了二郎腿,嘴裏還哼着調調,看起來心情極好。
言儒失魂落魄地回到位置,他能感覺出來班裏人似乎都在看自己,但自己又能怎樣呢?
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要像上次那樣,一直背負着莫須有的罵名。
言儒一直覺得,自己能夠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就很好了,所以他向來很少去參與是非糾紛,盡量避免與別人産生矛盾,長時間的畏手畏腳,小心翼翼的與世界相處,給別人造成了一種他是怪人的假象。
或許這不是假象,可能他本來就是個怪人,只是自己沒有察覺。
只是即使自己不主動招惹,這世界依舊不肯放過自己。
言儒趴在桌子上,用校服外套蒙住頭部,雙手堵住耳朵,只是耳朵是堵不住的,他總是聽到班裏人小聲讨論:
“他竟然偷東西,這個手表的價格是多少,達到立案的要求了嗎?”
“沒有,我查了,至少得一千元以上,這個手表也就三四百左右的價格。”
“真是他偷的嗎?這段時間我和羅珂跟他有過短暫的接觸,感覺他不是這樣的人。”
“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吧,無風不起浪,據說他從初中開始就被針對,人緣一直不好,要是他沒問題,誰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他。”
“對,我一直覺得那些被校園暴力的人,肯定自身就有問題,要不然誰會無緣無故針對他…”
……
高三開學不到兩個月,言儒就莫名其妙背上了兩個 “稱號”
作弊…
偷盜…
一個接着一個,猝不及防,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像是要把言儒置于死地。
“羅珂你怎麽又拿着手表回來了?”
聽到有人這樣說,言儒擡起頭,只見羅珂拿着那塊手表走到自己面前,發紅的雙眼憤怒地盯着自己。
言儒聽到她說,“言儒你告訴我,手表為什麽被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