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
言儒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慮,為什麽于瑞上來就把目标鎖定在自己身上,而且在指正自己那一刻,看起來仿佛有十足的把握。
言儒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慮,為什麽于瑞上來就把目标鎖定在自己身上,而且在指正自己那一刻,看起來仿佛有十足的把握。
除非他知道什麽內幕,又或者是,這件事本就是他親手所為。
只是當時于瑞有一個不在場證明,所有的猜想和疑慮也因此被打消。
“于瑞并沒有參加生物競賽,班裏卻沒有一個同學知道,這就導致事情發生後所有的人都以為他不在場,他也就與這件事徹底脫離了關系,所以我說言儒,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預謀好的。”
言儒低頭陷入了沉思。
于瑞為什麽這麽恨自己,從上次誣陷自己作弊開始,在到這件事,每一次都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拒絕過他的作弊請求?
言儒想不明白…
“言儒我有一個猜想要不要聽一下?”、
言儒擡起頭,看向簡安億,他沒有說話,但眼神寫滿了祈求。
“跟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簡安億拉着言儒,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言儒回想起,好像上次也是這樣,簡安億帶着他去了那片讓人流連忘返的松樹林,只是現在是夜晚,言儒看着旁邊漸漸陌生的風景,想着簡安億這次會帶他去哪裏…
他千想萬想,還是沒想到,簡安億最終将他領回了家。
“想了想大晚上也沒啥好去的,幹脆帶你來我家吧,剛好你也沒來過。” 簡安億說着推開房門,按開了燈。
言儒小心翼翼邁了進去,簡安億的家跟他想象的差不多,幹淨的一絲不茍,讓人看起來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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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坐吧,有些亂,這幾天根本來不及收拾,你先去沙發坐,我給你倒杯水。”
言儒在沙發上坐下來。
剛才剛進來還沒這種感覺,現在進來了有一會兒,言儒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是感覺這裏死氣沉沉的樣子,所有的東西的顏色都是陰郁的暗調,窗簾緊緊拉着,厚重的窗簾生怕讓外面的光透進來。
陽臺旁有幾個空花盆。花盆看起來有些年紀,裏面要麽只是一些幹燥的土,,要麽是空空如也,沒有一點綠色植物,就連魚缸也成了擺飾品,使得這間屋子沒有一點生活的氣息。
這種裝飾,到真跟簡安億陰冷的外形很搭。
但不同的是,簡安億的內心是炙熱的,像外面的驕陽。
“喝點熱水吧。” 簡安億端給他一杯熱水,“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張紙和筆。”
言儒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小口,他端着水杯站了起來,在屋子裏四處打轉。
“看來簡安億這幾天家裏也沒安生,估計也好久不在家了。” 言儒放下水杯,從兜裏掏出一塊衛生紙,仔細擦了擦電視屏幕上的灰塵。
牆紙上的畫有些古怪,但也不難看,只是換做言儒肯定接受不了這種風格,他伸出手,摸了摸牆上的凸起,稍微一用力,似乎感覺那 “堵” 牆動了動。
言儒微微皺眉,他又稍微一用力,這裏好像是一扇門,只是故意和牆面裝飾成為了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門關着,只能輕微晃動,不可能打開。
言儒突然對門內有些好奇。
“言儒。”
身後傳來簡安億的聲音,言儒收回了手,笑着走了過去。
“你在看啥呢?” 簡安億問。
“你家這牆紙,很獨特。”
“是吧。我特喜歡。” 簡安億看起來一副特別自豪的樣子,他這個樣子,讓言儒看那些古怪的牆紙,都順眼了不少。
“坐吧,該幹正事了。” 簡安億說。
言儒點點頭,緊挨着簡安億坐了下來。
“我覺得這件事得從上次作弊說起。”
“這兩件事有必然的聯系?” 言儒問。
“也不能說是有聯系,只能說是因為作弊那件事對于于瑞來說,可能是沒成功。” 簡安億說着,在空白紙張上寫了一個 “作弊”,旁邊畫了一個很小的叉號,“你倆有過過節,我們也有了證據作弊這件事可以說是于瑞所為,他可能本來是你想通過這件事跟你一筆勾銷。”
言儒微微皺了皺眉,對于簡安億說得話,他有些不懂。
“不要急。”簡安億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在距離 “作弊” 不遠處寫了一個 “偷盜” 兩者之間畫了一條直線,直線上寫了一個羅珂。
這下言儒徹底看不懂了,這又關羅珂什麽事?
難不成還要說羅珂一開始來就是要陷害他的?
這麽說他自己第一個不信。
“你有沒有覺得,于瑞對羅珂很不一樣。” 簡安億突然問,他拇指揉搓着手裏的那只筆,說話的語速不急不慢,“就好像,對于羅珂的事情,他好像要更上心一些,甚至上心的有些過了…”
“你是說?”
簡安億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兜裏掏出手機,找出了幾張照片,遞到言儒面前,“你看這些照片,這是這幾天排練的時候,我發現的一個特別有趣的事情。”
言儒接過簡安億遞過來的手機,的确是排練時候的照片,他們三個在教室旁邊的空教室裏,言儒翻了翻,大都是他被簡安億派去和羅珂交流時候的照片,照片裏羅珂大多是笑着的,而言儒自己,即使沒笑,看起來心情似乎也不錯。
“你拍這些幹啥?” 言儒剛問出口,下一張照片,他便知道了答案。
下一張照片還是同樣的場景,只不過簡安億換了重點,重點在教室後門的玻璃上,于瑞趴在玻璃上注視着教室裏的情況,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吞掉自己,而且之後的每一張,每當自己和羅珂有單獨的交流時,教室後方的玻璃窗上,都會有一個于瑞,眼神一次比一次兇狠。
言儒震驚到無法言語,只能瞪大雙眼看向簡安億。
“我之前只是覺得很有趣,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簡安億笑着說,将手機從言儒手裏抽過來,“這個于瑞,不簡單。”
簡那億說着,在白紙上寫有羅珂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于瑞喜歡羅珂,我讓你和羅珂多交流以此來鍛煉自己,讓于瑞對你産生了誤會,所以每次排練,他才會趴在教室後方的玻璃上觀察,而羅珂這個人是熱心腸,對誰都好,這在于瑞眼裏,自然是不能允許,他必須做點什麽,讓羅珂厭惡你,而對于羅珂這種人來說,除非你真的利用她的信任,損害了她的利益,顯然于瑞也是抓住了這一點,什麽利益最大,自然是這塊手表。”
簡安億在 “偷盜” 兩個字旁邊,畫了一個圈。
“他必須要把這個罪名強加在你身上,但是也要排除自己的嫌疑,即使他毫無理由的指控你,大家也不會懷疑到他,因為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據,而這個不在場的理由更是讓他有了很多作案的時間,這樣之後,羅珂自然是對你産生了怨恨,大家對你的印象再一次跌落谷底,這樣一箭雙雕,不得不說,他是真的不簡單。”
言儒聽到後背發涼,這個還未踏入社會的年紀,為什麽能有人算計到這種地步,人心隔肚皮,經不起推敲。
看來,這個世界,小心翼翼換不來相安無事,躲得再遠也逃不過某些事非,除非,你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言儒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麽某些人會說:死亡,其實是一種解脫。
“那這件事與第一次他誣陷我作弊有什麽聯系嗎?” 言儒問。
“如果那件事足夠讓你名譽掃地,大家徹底遠離你,羅珂也因此看不起你,自然不會有這第二件事,只不過作弊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太普通了,他們都不能獨善其身,又有什麽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所以說那件事在咱班同學眼裏對你影響可能并不大,甚至有些人一開始就會以為你的成績不真實,只是這件事…” 簡安億說道這,便沒在說下去,而是另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們還沒有充足的證據。”
言儒何嘗不知道,只是找到證據太難了,無從下手。
這世上并不是所有肮髒的東西都能被暴露在陽光下,有些只會在陰暗的角落裏滋長,甚至于無法鏟除。
人總是擺脫不了和 “垃圾” 生活在一起的命運,有些人也會慢慢被同化,最終變成了“垃圾”。
“言儒我們得回學校。” 簡安億認真地看着言儒,“我們不能逃避,哪怕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也要昂頭挺胸,起碼告訴他,我們沒認輸,明天上午在家休息一上午,我先去看看我媽媽,下午我接你回學校,好不好?” 簡安億說着,将那張寫有東西的白紙,塞到了言儒手裏。
言儒看着那張紙愣了好久,最終拿起被簡安億扔在一邊的筆,在紙的正中央的上方,畫了一個太陽。
“簡安億,我聽你的。” 言儒說。
他堅信,太陽終将會再次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