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轉機？
晚間的廣場上很是熱鬧，吃完晚飯的人大都來這散步消食，領頭的大媽拖拽着黑色的音響走到廣場空閑的一邊，緊接着，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響徹整個廣場。
晚間的廣場上很是熱鬧，吃完晚飯的人大都來這散步消食，領頭的大媽拖拽着黑色的音響走到廣場空閑的一邊，緊接着，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響徹整個廣場。
言儒坐在石凳上，手裏攥着一杯還帶有些溫度的熱粥。
“喝點吧。” 簡安億坐在他旁邊說，“喝完了，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言儒喝了一小口，是很香的糯米，言儒放到一邊，扭過頭來看簡安億，看到對方的眼神時，壓在心底的委屈再一次洶湧而上，眼淚又差一點決堤。
“我不知道。” 言儒小聲說道，“你離開以後，我一個人也沒什麽心情，就沒去慶功宴，直接去了操場，我在操場坐了有一會兒，就接到了羅珂的電話，她說手表丢了，我就立即往回趕，也不知為什麽，最後話題就扯到了我身上, 我更不知道為什麽最後會在我的書包裏發現那塊手表，而且它還損壞了。”
這些場景仿佛還歷歷在目，言儒說着，腦海裏總是控制不住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畫面，讓他心緒雜亂。
“你怎麽回來了？阿姨怎麽樣？” 言儒輕聲問。
“我媽還那樣，而且已經這樣很久很久了。” 簡安億說這句話時語氣有些怪，他平時說話時是聽不出什麽感情變化的，只是今天，他的情感基調裏似乎有一點仇恨。
對，就是仇恨，不是擔憂和悲傷，是想将某個人碎屍萬段的仇恨。
言儒不受控地抖了一下，說實話，簡安億剛才的語氣讓他有些陌生，看他平常的表現，應該是很愛他的母親，為什麽語氣聽起來會有恨。
“一定是我的受我的心緒影響了。” 言儒嘀咕道，自己現在是恨，只是不知道這個恨應該面向誰。
“你嘀咕啥呢？” 簡安億湊到他耳邊問，“這件事我是在論壇上看到的，說來也是怪，上次之後我便将那位博主加入了特別關注這一欄，我剛到醫院沒多久，手機提示音便一只響，我一開始沒搭理，等我媽病情暫時穩定下來，我才打開手機，看到消息就立即打了個車返了回來，還好不遠，就在市裏。”
還好阿姨病情暫時穩定了，言儒心想，自己也是沒用，總是讓簡安億為自己分心。
“你有沒有覺得，一切好像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聽到簡安億這句話，言儒身體抖了一下，他疑惑地看向簡安億，眼神祈求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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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那麽巧，剛好我不在，剛好你缺席，剛好你出事。”
“那會是誰？” 言儒脫口而出。
這件事是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只是他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是誰，說實話，和他生命有交集的人本就少得可憐。
“言儒，你想想，你有得罪過什麽人嗎？不要把時間只局限在現在，包括以前。” 簡安億問。
“以前啊…”
以前言儒接觸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高中前兩年他幾乎是一個隐形人，和班裏同學的接觸幾乎為零。
“高中沒有，初中呢？” 簡安億在旁邊提醒道。
初中…
言儒的眼神裏突然多了些恐懼，放在石凳上的雙手微微發抖。
簡安億感覺到了他這一變化，眉頭不自覺皺在一起。
“你的初中，是發生過什麽事嗎？” 簡安億試探性問道。
言儒的呼吸頻率突然變快起來，他腦海裏浮現出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面，下一秒，他扭頭，将額頭抵在簡安億胸膛上，微微喘着氣。
“言儒？” 簡安億小聲喚他，手不停在言儒後背輕輕撫摸。
良久，言儒的呼吸頻率終于正常起來，他磕磕絆絆小聲說道，“初中有特別恨我的人，只不過…”
“只不過怎麽了？” 簡安億問。
言儒抓着簡安億胳膊的手緩緩用力，那是他不願提起的兩個人，不願意回想的一段往事，他擡頭，盯着簡安億露出來的右眼，說道，“不是他們，簡安億，不會是他們，肯定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簡安億一頓，眼神有些迷離。
“死… 死了？” 簡安億不可置信地問。
“嗯。” 言儒點點頭，“而且，你應該也認識他們。”
“你是說？”
“沒錯，是他們，安康縣一中命案的主人公，張忠和秋卓…”
……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安靜，言儒也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給簡安億帶來很大的震驚，這次說出來也是偶然，他的本意是不打算提起他們。
“還真想不到。” 簡安億突然說了一句，“你還跟他倆有過節。”
“你認識他倆？” 言儒問。
“不認識。” 簡安億搖搖頭，“只是有幸碰到過他們對某個很軟弱的男生實施過很不好的行為。”
言儒瞪大了雙眼，“你說？”
“很長時間之前了，就在一中，後面的樹林裏，兩個人将那個男生圍到角落裏。想要逼迫他…” 後面的話簡安億沒有說下去。
但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還好我喊來了保安。只是他倆成績太好了，學校裏舍不得這兩個優等生，只是讓他們寫了檢讨，啥處罰都沒有，甚至還把消息壓了下去，不讓那個男生往外說，差點逼得那個男生跳樓，那個男生最後轉了學。” 簡安億輕輕嘆了一口氣，突然冷笑一聲，“他倆死了可真是死有餘辜。”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更冷，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簡安億又一副非常擔憂的語氣來問，“你說他倆恨你，你不會也……？”
“沒有沒有。” 言儒急忙擺手，“他們兩個沒有那樣對我過，只是…” 言儒說着低下了頭，後面的事，他似乎很不想提。
“只是什麽？” 簡安億問，“方便說嗎？不方便就當我沒問。”
言儒搖搖頭，緩緩呼出一口氣，“只是我沒你那麽勇敢，我太懦弱了。”
至此，言儒不願意再多透漏一句話，任憑簡安億怎麽問。
“行了。” 簡安億最後還是放棄了，他站起來，繞到言儒面前，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照你那麽說，既然不是他倆，還能有誰呢？我心裏有個答案，你呢？”
言儒點點頭，從一開始，他心裏就有這個答案，“但是，他那天不在，去參加生物競賽了。”
“參加生物競賽，誰看到了？”
這倒是問住了言儒，于瑞要參加生物競賽，純粹是他自己在班裏吆喝的結果，要不然根本沒人知道。
生物競賽要先過了學校裏的預選賽，才有資格作為學校的參賽隊去，只是同期還有數學物理競賽，這個比賽也就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哪怕是預選賽名單出來，也并沒有多少人去在乎。
“但是，我是記得他過預選賽的名單了。”
簡安億沒說話，只是拿出手機，找出一個聊天頁面，遞到言儒面前。
言儒接過來，看到了簡短的兩句話，是五十分鐘前簡安億和生物老師的聊天記錄…
簡安億：【老師好！我想問一下這一次我們班有誰去參加生物競賽了？】
生物老師：【我們班沒有，好不容易有個于瑞學校第二輪選拔被淘汰了…】
言儒攥着手機的手慢慢收緊，他瞪大雙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也就是說，于瑞說謊了。
事情發生的那個時間點，他并沒有去參加生物競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