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是什麽新把式?
梁醫生?
梁醫生?
是樓下診所那個醫生?
言儒仔細想了一下,自己是在那個診所待了很長時間,只不過一開始他是跟醫生聊了幾句,後期大多數都是醫生再說,而且說得全都是關于簡安億的事。
言儒心裏一驚,簡安億什麽時候下去的,他不會全聽了去?
“那個,我跟醫生…”
言儒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簡安億捂住,“我看到了,你們聊得挺開心的,怎麽,腳受傷了,随便找個人就能撒嬌去了?”
言儒眨了眨眼,看他這個樣子,似乎是沒有聽到那部分對話,也就是說,簡安億很早就下去了,緊跟在自己身後?
“我下去之後你緊跟下去了嗎?” 言儒小聲問。
果然,他從簡安億的眼神裏捕捉到一絲慌亂,不過對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言儒聽他冷哼一聲。
“我下去把某人弄髒的東西扔垃圾桶,恰巧撞見了罷了。” 簡安億說着右手捏起言儒的下巴,手指輕輕劃過言儒的雙唇,眼神變得有些不明,嘴角輕微揚起一點弧度。
“言儒,我突然想到你該拿什麽和我談了。”
“什麽…” 話還沒說完,言儒便像上次那樣,視線受阻,行動也被阻礙,身上更是一涼。
言儒頓時明白了過來,“不行,簡安億,這不行的。”
“噓。” 簡安億低頭咬咬他耳垂,“你說過的,什麽都可以做,我倒是不介意把你的腳也捆起來。”
言儒放棄了掙紮,本來就抵抗不過,況且簡安億現在情緒不太對,他認命地閉上雙眼,盡管此刻已經什麽都看不到,死死地咬緊牙根,只會在忍不住時,才會小聲地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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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次,這次可謂是真槍實幹,言儒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這場運動給他的體會,除了疼,還是疼,從未體會過的疼痛
言儒額頭立即冒出一層汗,他整個人被翻了過來,臉朝下,埋在沙發上,眼角因為疼痛溢出了眼淚。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言儒意識開始渙散,他漸漸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屋裏漆黑一片,言儒裹着毯子從沙發上爬起來,身體極度不舒适,特別是身後,每走一步,就好像有東西扯着自己一樣,腰也酸痛到沒有力氣,言儒好不容易走到牆邊,找到了室內的開關。
自己今下午買的東西依舊灑在地上,其中有一個西紅柿被踩得稀碎,屋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簡安億不在…
對方離開地應該非常匆忙,好像是弄完自己,匆匆往自己身上披了床毯子,就走了。
言儒扶着牆走到卧室,他那身衣服已經徹底不能穿了,此刻不得不找身簡安億的衣服,他從衣櫥裏翻出兩件,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着實吃了一驚。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特別是自己的腰上,手掌的印記特別明顯。
言儒趕緊穿上了衣服,他想起今下午安羽的話,想着要不還是去做一點東西,簡安億此刻估計什麽都沒吃。
言儒将灑落在地上的蔬菜水果撿了起來,拿到廚房,忍着身體的不适燒了一點西紅柿雞蛋湯,又找出一袋還未開封的米,看了看保質期,還能吃,他将米洗好,放入電飯煲裏,想着等簡安億回來可以直接吃。
做完這一切,言儒又躺回了沙發上,身體真的是太不舒服了,又累又酸,他剛躺下沒多久,就又睡了過去。夢裏言儒只感覺自己一半身子置身于火山裏,一般身子置身于冰窟,冷熱夾擊,讓他很難受。
好像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摸了摸他額頭,緊接着,言儒聞到了一股香煙味,他像是受到什麽刺激般睜開眼,就撞上了簡安億的雙眸。
對方身上全是煙味,言儒皺了皺眉,他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足足看了簡安億好久,才開口說話,“你回來了。”
只是言儒沒料到,自己的聲音嘶啞到這個程度,估計好幾十年煙齡的人的聲音都沒他這樣。
言儒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剛動了一下,便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不适感似乎比一開始還要厲害。
言儒揉了揉額頭,額頭燙的厲害,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言儒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嘶啞着嗓子說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稍微做了點,吃點吧。”
簡安億嗤笑一聲,“你還會做飯?”
言儒微微皺了皺眉,這家夥到底抽了多少煙,他往簡安億身邊湊了湊,使勁聞了聞,還好,沒有聞到酒的味道,應該是沒喝酒。
“你幹什麽?” 簡安億問。
“沒什麽。” 言儒站了起來,“以後少抽一點煙,對身體不好。” 他說着勉強走到廚房,給簡安億盛了一份飯,盡管他也好幾頓沒吃,但現在他只想睡覺,根本不想吃任何東西。
言儒一瘸一拐地将東西端到簡安億面前,在離他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吃一點吧。”
簡安億看着面前的那份米飯和西紅柿雞蛋湯愣了好久,半響,他突然問道,“這又是什麽新的招式?”
言儒一臉懵逼,他怎麽聽不懂簡安億再說什麽?什麽新的招式?
“別裝了,我問你言儒。” 簡安億伸手拽住言儒的衣領,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你這次又費盡心思的接近我,又藏了什麽陰謀。”
言儒的心頓時被揪了一把,原來對方從來不曾相信過他。
也是,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簡安億在自己這裏吃過那麽大的虧,怎麽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甚至幾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說什麽都沒有,你信嗎?”
簡安億冷哼一聲,将言儒甩開,冷冷地問,“你覺得呢?”
算了,這是一場長時間的戰鬥,不是一時一會能完成的,言儒湊到簡安億面前,吃了一口米飯,喝了一口湯,然後看着簡安億說道,“沒毒,吃吧。”
簡安億沒說話,起身就要走,言儒立即拽住了他的衣領,他祈求地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一點吧。”
簡安億幾度抽身都沒抽出來,他想不明白一個發燒燒成這樣的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松手!” 簡安億呵斥道。
“你把這些東西吃了我就松手。” 言儒死死地拽着,堅決不肯退讓一步,他看着簡安億緩緩攥起的拳頭,又急忙加了一句,“就算你打我我也不松手,今天你必須給我吃飯!” 說着松開了簡安億的衣領,直接抱上了簡安億的大腿。
最終,簡安億坐了回去,瞪了言儒一眼,端起那碗飯胡亂扒了幾口。
“還有湯,不準浪費。” 言儒在一旁提醒道。
等簡安億吃完飯喝完湯,言儒又跑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逼着簡安億喝下,這才罷休。
結果下一秒,自己被人提留着衣領,關到了了次卧裏。
言儒聽到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應該是簡安億又出去了。
次卧好在他今天通了風,将被曬了曬,躺着還算舒服。
言儒已經累的不行,身體還在發着燒,後邊扯着疼,腦袋碰到枕頭沒多久,言儒就死死地睡了過去。
半夜似乎是有人将自己拽了起來,強行往自己嘴裏喂了什麽東西。
好苦!
半睡半醒中言儒皺了皺眉,将嘴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使勁閉着嘴再也不肯吃,下一秒,似乎是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蓋住了自己的嘴唇,一股熱流沖入口腔,等言儒完全吞咽下去,那處柔軟才離開。
緊接着,那人好像又在碰自己身後,一股清涼感來襲,酸痛感減輕了不少。
言儒半睡半醒間不知抱住了什麽,腦袋在上面使勁蹭了蹭,下一秒,手裏的東西被抽走,他聽到有人關門的聲音。
夜晚,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