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壞了!

言儒那一頓飯吃得很不安心,反觀簡安億,倒是惬意起來。

言儒那一頓飯吃得很不安心,反觀簡安億,倒是惬意起來。

等吃完飯,言儒跟着簡安億回了家,離家越近言儒就越是慌張,按理說今天的已經過去了,今晚應該暫時是安全的吧。

到了家之後,簡安億突然停下來,轉過身來笑着看着他,那笑容看得言儒心裏惴惴不安,突然,他繞到自己身後,将門摔了上去。

伴随着門 “砰” 一聲閉上的聲音,言儒也不受控地全身抖了一下,他緊張地吞咽了兩口唾沫,心跳開始逐漸加速。

“怕什麽?” 簡安億從身後擁住他,“剛才不還很厲害嗎?現在就慫了?”

“我…” 言儒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此時,簡安億的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四處點火。

言儒立即閉上了雙眼,仿佛只要他不看,這些羞恥的事情就沒發生一樣。

“這麽快就有感覺了?” 簡安億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言儒搖搖頭,緊緊閉着嘴,堅決不發出一點聲音,結果下一秒,他就被簡安億拖進了浴室,簡安億将他推到花灑正下方,熱水流出來,流到言儒身上,言儒臉緊貼在浴室的搬磚上,冷和熱兩重刺激,使得他大腦莫名興奮。

這一次依舊和前兩次一樣,簡安億只肯在他身後,言儒雙手撐在牆上,眼睛再次被堵上,承受着身後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自己這個樣,到真像是簡安億一個發洩的工具,完全沒有情感可言。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久到言儒再也撐不住,緩緩跪在了地上,等身後的人發洩完,言儒感覺全身力氣都耗盡了。

腳上要結疤的傷口又進了水,鮮血又流了出來,照簡安億這樣折騰下去,這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言儒身上被扔了一條浴巾,緊接着,簡安億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擦好滾出去。”

聽對方聲音,情緒似乎又不太對,言儒納悶,這發洩怎麽還越發洩情緒越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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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儒也不敢多說話,身上披了一件毯子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剛一踏出門口,就聽到身後門從裏面鎖上的聲音。

言儒一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簡安億這樣,還真是有些小孩子脾氣。

言儒回房間躺下就睡,這一覺前半部分還算安穩,後半部分,言儒似乎聽到外面有吵架的聲音。直到外面像是什麽東西被摔碎時,言儒驚醒,從床上坐起來,他先是愣了一會兒,聽到外面的動靜後,急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客廳裏站着一個中年婦女,保養得還算好,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飾預示着這個人不簡單。

而一邊簡安億翹起一條腿坐在沙發上,他的右手正在流血。

兩人之間,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言儒心一抽,急忙跑了出去,“怎麽回事?簡安億。”

言儒雙手都在發抖,伸手想去檢查簡安億的傷口,卻被人避了開。

“回去。” 他冷冷地命令道。

“先讓我看看你的手。” 言儒說着又要去拽簡安億的胳膊。

“吆,現在都直接往家裏藏人了?賤種,你自己就算在外面亂搞死我都不會管,你為什麽要帶壞我兒子。”

身後女人譏諷的話傳來,言儒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繼母?” 言儒問。

簡安億沒有回答他,而是又重複了一遍,“回屋,鎖門。”

看這樣估計是了。

“安诩你就是個賤種,你當時怎麽不跟你那個短命的娘一塊走,來禍害我們母子,我兒子今天跟我說以後不和女生結婚!他還不到十歲,你都教給了他什麽!”

看着像是個大家貴婦,說話真不好聽,言儒直接站了起來,他剛想說話卻突然被簡安億拽住,“我讓你回去,這裏與你無關!”

“我不。” 言儒怒氣沖沖地瞪着那個女人,毫不留情面地說道,“你一個趁別人妻子孕期期間勾引人家老公的小三竟然好意識說原配生的兒子是賤種?你怎麽好意思啊?你兒子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小三上位不?到底誰是賤種?”

“你給我閉嘴!” 女人嘶吼起來。

“我就不!怎麽,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

言儒第一次這麽跟別人吵,不得不說,是真的爽,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蘇醒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毫不示弱地瞪着那個女人。

“你們!” 女人發瘋般指着他們,突然,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這邊扔了過來。

言儒見勢,眼疾手快地擋在簡安億面前,杯子打到了他額頭上後摔倒了地上,摔成了四半。

言儒那半邊額頭肉眼可見的鼓起一個包,周圍的區域都青了起來。

“夠了!” 簡安億将人拽在身後,“你今天鬧得多厲害,我以後在你們家裏就鬧得多厲害,既然這樣,咱都別安生了。”

簡安億說着往那個女人的方向逼近了幾步,再次開口,他聲線壓低了很多,感覺周圍的氣壓都壓抑了起來,“你得清楚,我跟你不一樣,我早就沒什麽顧慮了。”

女人瞪了一眼簡安億,又瞪了一眼言儒,最終摔門離去。

言儒緩緩松了一口氣,看着架勢,她應該早就來了,中途不知簡安億說了什麽,對方氣得摔了東西,這才将自己吵醒。

言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自責為什麽要睡得那麽死,不早點出來幫簡安億。額頭傳來輕微的疼痛,言儒伸手一摸,那個包似乎又大了起來。

言儒輕輕一按,疼得抽了口氣,見簡安億轉過身來,言儒立即将手收了回來,笑着看着簡安億,“你沒事吧。”

對方并沒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言儒被這眼神盯得不舒服,感覺氛圍很不對,他又不敢出聲問。

忽然,簡安億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将他半提了起來,言儒差點被勒地喘不上氣來。

“你到底又想幹什麽?” 簡安億問,

“什麽想幹什麽?” 言儒不明白他在問什麽,只想讓對方趕緊放手,要不然自己真的會被勒死。

“別裝了,言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這段時間接近我讨好我的用意到底是什麽,我真的跟你玩夠了。”

又是這樣。

言儒知道他的顧慮吧不會那麽消除,只是這段時間的努力似乎不見成效,言儒有些心累。

“我不想幹什麽。” 言儒淡定地說道,他直面簡安億恨不得吃掉他的眼神,笑着說,“我就是想,你能開心一點。”

對方愣了好久,一會兒後,言儒被摔在沙發上,他躺在沙發上不停咳嗽,只見簡安億摔門離去。

屋裏安靜了…

簡安億走後,言儒一人坐在沙發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裏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

明天就是簡安億姥姥的忌日了,不知道明天過後,自己又會跟着簡安億去哪。

言儒算了算自己也出來好多天了,學校那邊沒交代,父母那邊也只是讓羅珂帶了句話,他倒是沒有那麽擔心,言儒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羅珂能處理好他父母那邊的問題。

“害。” 言儒嘆了口氣,他靠在沙發上,眼睛有些發酸。

到底該怎麽做才好,努力了那麽久,連簡安億的信任都沒有得到,別說信任了,就連那層顧慮,自己都沒有打破。

言儒緩緩閉上雙眼,覺得好累,本着一腔熱情,想着做點什麽,或許能改變一些,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得太容易了,他在沙發上坐了好久,等到外面徹底暗了下來,屋裏看不清東西時,言儒這才意識到,簡安億已經出去好久了。

要不要出去找找他,畢竟他跑出去時情緒很不穩定。

言儒想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剛打開門,發現簡安億坐在門口,他臉紅的厲害,懷裏還抱着半瓶酒。

不好,這家夥那麽長時間是跑出去喝酒了,言儒想起安羽說得話,急忙将簡安億懷裏的半瓶酒抽走,想将他扶起來。

“別碰我。” 簡安億抗拒道。

“你喝了多少,咱先進去。”

言儒費了好大力氣,才将簡安億拖到了屋裏,硬是給他累出了一身汗,他将簡安億扶回卧室,只是剛到了床邊,自己就反主動為被動,被人壓在了身下。

“你說我計劃了那麽多年,每一步都安排的那麽完美,只是現在我怎麽就猜不透你的用意呢?” 簡安億突然說道。

“我今下午說過了,我想讓你開心,哪怕只有一點點,我想挽回些什麽,所以我必須做些什麽。” 言儒波瀾不驚說道。

誰知對方聽了他的話,直接大聲笑了出來。

“言儒你覺得你那一番說辭我會信嗎?”

言儒的下巴被人捏起,對方的手勁越來越大,言儒只感覺下巴都要被捏碎。

“言儒我都準備放過你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你去過你的人生啊,休學一年,然後去一所新的學校,像之前那樣躲在你那個堅硬的外殼裏,你不是最擅長嗎?等時間一過,沒有人會記得你,你就繼續可以過下去,多好。” 最後一句,簡安億幾乎是吼了出來。

“不是的,簡安億。” 言儒想解釋,卻又被人按了下去,簡安億此刻醉了酒,情緒很是高漲,就好像要把之前壓抑的都發洩出來。

“你說你想挽回?你不覺得可笑嗎?當時你幹什麽去了!我躺在醫院裏,想着只要你來,哪怕是一句道歉,我都會原諒你,但言儒你告訴我,你幹什麽去了,你現在在我什麽都沒有了之後告訴我你想挽回,那我告訴你,已經晚了,已經晚了!”

簡安億說着松開言儒,在言儒身側躺了下來,嘴裏依舊不停地嘟囔道,“墓地那晚,你本該死的,我打算在我母親的墓碑前,先殺了你,不過你放心,等我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我會去找你的,但我對不起我媽媽,在她的墓碑前,對她的仇人心軟了,只是我都放過你了!你又來找我幹什麽!”

言儒扭頭,發現簡安億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睡了過去,眼淚順着言儒的眼角輕輕滑了下來。

那一晚,言儒在簡安億的床邊坐了好久,開始思考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自己只想着補償,只是自己或許忘了,對方也許根本不想看見自己,不想和自己有多一點關系。

那自己這樣賴着,到底是真的像自己以為那樣,是在補償呢?

言儒開始覺得迷茫,難道真的只有和簡安億徹底斷開嗎?以後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正如簡安億說得那樣,休學一年,去一個新的地方,讓後逼自己忘掉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

只是那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言儒想着,要不明天自己先回去,讓兩人都冷靜思考一段時間,這樣想着一直到深夜,也不知什麽時候,言儒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第二天言儒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他從床上爬起來,外面沒有人,今天是簡安億外婆的忌日,他估計準備去了。

言儒覺得屋裏憋得慌,想出去逛逛,結果一下樓,就看到羅珂和安羽站在樓下。

“言儒!” 羅珂看到他,跳着朝他招手。

言儒急忙跑過去,有些驚喜,“你怎麽來了。”

“言儒,這才幾天啊,感覺你瘦好多,怎麽樣?”

“害。” 言儒緩緩嘆出一口氣,“找個地方說吧。”

最終三人找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羅珂說是根據班主任提供的信息找到了簡安億的家,剛好在門口碰到了安羽,就找到了這裏來。

“我爸媽那邊怎麽樣。” 言儒問。

“還好,這些天跟我說了一些事,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言儒你能跟我說說嗎?”

事到如今,言儒也覺得沒什麽可隐瞞的,等言儒說完後,羅珂突然嘆了一聲。

“簡安億真可憐,就沒被世界善待過。”

言儒也跟着嘆了一聲。

“哎你別誤會啊。” 羅珂急忙跟言儒說道,“他的可憐跟你關系不大,沒有你他依舊會這麽可憐,他怪你,是因為他最信任的人欺騙了他,只是他不知道你也有苦衷,你告訴他了嗎?”

言儒搖了搖頭。

半響,羅珂又嘆了一聲氣,“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還挺像的,都挺可憐的。”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望着前面發呆,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安羽突然說了一句話,“這是我在媽媽扔出去的哥哥的東西裏面發現的,你們看。”

言儒看過去,那是一本有些年紀的筆記本,而安羽翻到的那一頁,上面只寫了一句話:【簡安億(xxx 年 x 月 x 日——xxxx 年 x 月日)】

“前面是哥哥出生的時間,後面不就是今天嗎?” 安羽在一旁說道。

言儒心裏敲響了警鐘,忽然想起簡安億昨晚那句 “等我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我會去找你。”

“壞了!” 言儒扔下筆記本,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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