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絕地反殺

“先生,請把車挪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酒店人員禮貌地指導位置,“車請停到那邊,先直行,我給您帶路。”

喬把車開離酒店門口沒幾秒,一個擔架擡出來。

救護車離開酒店,喬準備把車開回酒店門口,還沒來得及發動車,一眼看到了通體白毛,和他狐貍狀态有幾分相像的銀狐犬。

狗咬着繩子坐在地上,湯暄立在旁邊。

這個場景,像極了那些年的每一天。

湯暄,他的主人,依然留着那一頭他最喜歡的馨香長發。和少時有些不同,少時滿頭長發,紮個很高的馬尾,垂到肩膀,現在只有後頸薄薄一層,從正面看,是常見的男士碎發。

主人還在想念嬌嬌嗎?所以帶着一條和我很像的狗。

喬的心牆驀然被這一幕翻倒,估算這次憋不住眼淚,他快速下車繞到後備箱找傘。

九尾狐是東方古代神話傳說裏的妖獸,事實上,這種妖獸真的存在。而喬,是已經單手可數的年輕後代。它們比狐人更加珍稀,要雌雄兩方至少一方是九尾狐才能孕育。

因為是祥瑞之物,所以天地草木都會被靈氣影響。喬開心,花也開心,會一夜開花。喬落淚,雲跟着難受,則會下雨。

風兒,去幫我摸一摸主人的頭發。

湯暄的一縷黑發被風卷起,繞彎再打直,最後落回前胸,蓋住胸針。

酒店門口的一切都成為背景板,只有身姿俊逸,如詩似畫的主人,周身漫出一圈細細的絨光,美好得讓他心馳神往。

熱望溢出喬的眼眸,他深深地看着這一幕,以前,無數次輕柔撫發的狐爪,現在已經變成了手指。

被往事沖擊,喬瞬間滾下淚水。

找到雨傘,拿在手中向主人走去,眼淚已不知不覺地鋪了滿臉。喬拜托雲,慢一點,再慢一點,等我走到主人身邊,等我為他撐起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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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他并肩而立。

雲掐住眼睛,不讓自己的淚落下去,憋得咬牙切齒。

有電話打進來,喬接起,傳出湯暄的聲音。

“哇……”雲忍不住了,她有病,她是戀愛腦重症患者。

九尾狐一生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因為,它們一生只會愛一次。

雲哭得稀裏嘩啦。

——她哭喬的深情,哭造物弄人,哭如今的物是人非。

“少爺,我來晚了。”喬止不住眼淚。

湯暄看也沒看一眼喬,抓過雨傘埋頭往酒店大廳疾步。

就淋雨這麽一會兒,喬拿在手裏的二手手機壞了。24世紀的手機壞了不用修,直接扔,零件要單獨生産,比買更貴。

“少爺,對不起。”喬想借這個對不起為以前做下的錯事道歉。無比真誠的道歉。

湯暄轉身,看到喬的第一眼被狠狠地驚豔到。

媚眼如絲,笑露風情。落星藏于眉弓下,萬般嬌色含唇間。

見了喬,湯暄才深刻體會,什麽叫絕色,什麽樣的人配得上天仙下凡這四個字。

從仰視的角度判斷,對方應該和溫騰差不多高,192。自己181,目光平視,正好看到嘴唇。

媽媽吖,這嘴巴也太好看了,唇珠圓潤,色如蜜桃,還沒有長小胡子,湯暄趕緊移開目光,單手蓋住自己不争氣的眼睛。

“少爺,你衣服濕了,我去車上取一套新的來。”喬轉身準備去拿衣服。

“不用,雨停了,回去換吧,路上也就幾分鐘。”湯暄牽着狗,步子很大,走在喬前頭。

喬看着主人的勁瘦背影,心中頓覺溫暖,抿唇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洗完澡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都非發來信息,湯暄打開。

聚不成了,我老婆突然從歐洲回來了,現在不空。

湯暄回複:知道你忙,25號晚上寶麗酒店,我把溫騰也梢上。

25號,還有20天。湯暄估計溫騰怎麽也把A抓到了。一只有點人類智慧,用繩子從懸崖邊救過人的狐貍而已,他真不知道溫騰激動個什麽勁兒,沒逮到還花錢買。炎帝漫天要價,他居然還雙手奉上。

“少爺,不出門了嗎?”喬問。

湯暄目光繞喬周身一圈,感覺喬有點不對,“你有19?”

“是的,少爺。”

“不像。”

“我真的19。”喬很正經的笑一笑。

喬越笑湯暄越覺得不對勁,像掩飾。

喬化被動為主動,“少爺,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說。”湯暄邊往房間走邊脫西裝。時間不早,他準備休息了。

“你能預支工資給我嗎?我願意在湯家工作一輩子,做什麽都行。你覺得我值多少錢就預支給我多少。”喬的腦袋想不出什麽彎彎繞繞的招數。

湯暄噗地一聲笑出來,“我覺得你挺值錢的。”

“謝謝,你能給我3000萬嗎?我很需要這筆錢。”喬欣喜過望,沒注意分辨湯暄話裏的玩笑成分。

“3000萬不多,都非家半瓶酒。”湯暄把脫下的衣服扔給喬,突然覺得偶爾逗逗傻子也挺有趣,“明天晚上陪我去寶麗玩,回來就給你3000萬。”

“謝謝謝謝謝謝。”喬激動地幾乎跳起來。

“出去吧,我睡了。”

門輕輕關上。湯暄在幾百人的朋友群裏發信息:明晚七點寶麗,有空的都來看美人,我請客。

第二天出發前,湯暄丟給喬一套毛衣,“今天別穿你的衣服,穿這套。”

出于對湯暄口頭承諾的感謝,喬沒脫內褲硬着頭皮穿好衣服。身體的敏感部位全露在外面,屁股只中間有一條線,線上織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把這個披上,今晚我開車。”湯暄沒正眼看喬,情趣毛衣穿出來什麽樣,他基本能猜到。

披好深色披風,喬終于意思到這是一場什麽,他很害怕,但他不能失去湯暄承諾的那3000萬。

到了酒店,湯暄領着喬走進能夠容納百餘人的超大包間。

湯暄相熟的朋友來了不少,“黑子,好久不見白了。”他挨個兒打招呼,“串兒,瘦了啊,多吃點串兒。”

面對這麽多人的打量,喬非常不舒服,一退再退,最後貼在門邊的牆上。

都非進門,嗓門震天,“我可想死你們了。”

人群像魚群一樣朝都非湧去。因為總理父親的原因,他在圈子裏人氣最高。

大家吃着喝着,等湯暄介紹“美人”,朋友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湯暄為一個人搞這麽大排場。以前聚會都是得了一匹汗血寶馬,發現什麽奇珍異獸之類的由頭。

為了弄明白喬混進湯家是何居心,湯暄提早給都非說了這件事,讓他把吐真劑帶來。朋友中,只有都非能搞到這種機密玩意兒。

“喂,把披風脫了,站到這兒來。”湯暄朝喬喊,指指光束對準的臺中央。

人群忽然安靜,目光像磁鐵一樣紛紛被喬吸引。

喬通體透出玉一樣瑩潤的光,宛如夜明珠。湯暄看着疑問不止,以為喬往皮膚上抹了什麽東西,走近在他胸肌上使勁兒搓了幾下。

情趣毛衣,正常不該遮的地方遮得嚴實,該遮的地方反而全露着。湯暄能摸到的喬露在外面的位置,除了大腿根,後腰,就只有胸。

乳頭被湯暄的手掌擦得發紅變硬,喬溢出短促的暧昧悶哼, “嗯……”

聲音落到湯暄耳裏,簡直是平地驚雷,他暴怒,擡腿猛力擊向朝喬的腹部。

相撞處發出可怕的一聲鈍響。

喬可以控制皮膚是否發光,他不想被陌生人賞看,生出了光充當保護色。有動物的敏捷和九尾狐的靈力血脈加持,喬完全能躲過這一下,但他不想躲,他欠湯暄的太多,能還一點就還吧。

“內褲脫了,學她給大家跳個舞,今天就沒你什麽事兒了。”湯暄原地活動腿,膝蓋麻得鑽心根本沒辦法邁步,喬的肚子跟鐵塊似的。

都非手機連上後面的大屏幕,放出準備好的貓女郎誘惑影片。

脫內褲是湯暄要求的大前提,喬做不到,看都沒看就拒絕,“可以不脫嗎,其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正中下懷,湯暄招手喊沒眼力見的都非來扶他,“喝酒吧,喝完滾蛋。”

酒裏混了吐真劑,問出目的就算完事。湯暄興致缺缺,暗罵:太無聊了,還是那群不會說人話的畜牲好玩兒。

被灌下幾大杯酒,都非笑眯眯地問喬,“是處嗎?上過幾個女人。”

“不是……沒……”喬醉了一般迷迷糊糊的。

湯暄打斷,“問那些沒用的幹嘛。”他腿還麻,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喬身邊,“你今年多大了?”

“15歲。”喬腦袋暈暈的,沖湯暄甜笑。

果然是假的。湯暄眼中閃出狠厲,“來我們家什麽目的?”

“找主人。”

啊?就這?湯暄和都非對視一眼,後者繼續惡趣味的問題, “上過幾個?”

“一個。”

“感覺怎麽樣?”都非邪笑。

喬閃着一雙星星眼,朝湯暄發射火花四濺的電流,然後嬌羞地眯起了眼睛, “裏面軟軟的,緊,吸得疼,但是也很舒服。”

湯暄被喬意味明顯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脫口而出,“和誰?”

喬歪頭俏笑,“湯暄。”

都非算是在場最了解湯暄的人,他怪道,“那個湯暄?”

“長頭發,左邊屁股上有一顆小紅痣的湯暄。”

周圍人眼睛跟超大功率的探照燈似的,齊刷刷地看着湯暄。

奇!恥!大!辱!

湯暄鐵手扼住喬的喉嚨,右拳如錘,拳拳爆頭。

“別打了,毀容了。”旁邊人拉的拉,勸的勸。

湯暄騎在喬身上,專挑眼睛鼻子,這種保護薄弱的地方下手,狠且絕,毫不留情。

“停手!別弄出人命了!”都非高聲厲喝!

湯暄扯下旁邊誰腰上的鑰匙鏈,捏住尖頭,猛力向下,對準喬的頸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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