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結婚證上總是兩顆腦袋/人狐love
——相遇總是猝不及防,愛意總是野蠻生長。
“湯包,湯包你沒事吧?你別吓我!”歐派嗓門大得震天響。
“別嚎了,我還沒死呢。”湯暄的頭繩不知所蹤,現在披散着一頭長發,矜貴少爺秒變貞子。
“沒死就好,我馬上找人來撈你。”歐派在外面游蕩一圈,磨磨蹭蹭地吃了兩包零食才打電話叫人。
“你好呀。”湯暄朝縮瑟在角落裏的小動物揮揮手,“你怎麽也掉進獵人的陷阱裏了,別害怕,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他腿痛得厲害不敢亂動。
湯家人把一人一狐從黑暗的環境裏救上來,湯暄這才看到狐貍的樣子。
——媚得驚為天人。
他第一時間對朱麗說,“媽媽,我要養它。”
狐貍尚且幼小,又在陷阱裏餓了幾天,便和湯暄一起在家治療。
“嬌嬌。”湯暄把狐貍壓在脖子下面,臉往細軟毛發裏鑽,“它就叫這個名字,它太美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狐貍,媽媽,它是狐貍吧?”
“應該是,雖然不怎麽像,或許是誰雜交配種的。”朱麗給湯暄梳着頭發,“嬌嬌?你爸爸說這狐貍是公的。”
“公的也叫嬌嬌,難不成像歐派一樣,養頭狼叫蒼鷹,土爆了,典型的外國佬審美。”湯暄捏弄嬌嬌軟熱的耳朵。
聽湯暄吐槽歐派已經成為朱麗的飯後娛樂,她添油加醋,“這次你可扳回一成了,狐貍是國寶,比他的狼有面子。”
“那是。”湯暄得意洋洋,心中歡喜便嘟嘴親了一下狐貍緊閉的嘴唇。觸感很軟,有點濕濕的感覺。
他覺得,還不錯。
——這輩子的雙向奔赴,來自于上輩子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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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歐派問元神出竅的湯暄,“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只狐貍?”
湯暄眨一下眼,依舊凝視遠方,“我沒有想它,我只是在想它是不是在家門口等我。”
歐派無可奈何地拍一下自己腦門,“沒救。”
——有嬌嬌的生活總是充滿驚喜和感動,溫柔和浪漫也不期而遇。
嬌嬌埋頭吃肉丁,突然愣住,小口一張,滾出一顆戒指。
湯暄撿起戒指,眉飛色舞,“這是給你的驚喜。”
嬌嬌聽得懂人話似的,沖上去把湯暄撲到,前爪壓在他胸上,伸出濕滑的舌頭舔他的嘴唇。
湯暄喜歡嬌嬌這樣,也伸舌頭,和狐貍滑膩的舌頭一次次摩擦。
戒指戴在狐貍爪子上,非常合适。
聖誕節到了。
湯暄給嬌嬌買了專用護具,包場教它滑冰。
兩天後。嬌嬌拖着湯暄滿場飛,把湯暄累成了狗。
滑冰場的冰面上,嬌嬌第一次用尖尖的嘴去逗弄湯暄的下體。
湯暄硬了。這一年湯暄13歲,嬌嬌3歲。狐貍3歲相當于人類的青年。嬌嬌的體長更是達到了狐貍已知體長的極限,120厘米。
這天晚上停電了。
蚊帳外的蠟燭比任何一對新人洞房花燭夜的喜燭都還要紅。
嬌嬌很通人性,知道用舌頭包住牙齒,知道怎麽讓快感來得更猛,走得更慢。
事後,嬌嬌把湯暄腹溝裏的白濁裹進嘴裏,它眯着眼睛,犬齒細磨,好像在享受上等的美食。
狐貍趴在床上,性感得跟一只妖似的,媚态比人更鮮活。
湯暄看着,羞得耳朵滴血。
第二天,起床後,他把頭埋在嬌嬌頸邊,悶悶地說了句我喜歡你。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暑假,湯暄在自家院子裏辦了一個小型聚會。
“我們家多了一位新成員,幹杯吧,為了我的家人。”湯暄用力舉杯,高高的馬尾跟着蕩一下。
臺下的歐派嗆聲,“笑死了,寵物也算家人?”
湯暄認為歐派是在羨慕,在妒忌,他的蒼鷹和他可一點也不親。于是故意,“那嬌嬌是我的老婆,老婆總算家人了吧。”
沒人在意這種玩笑。
大家兩兩碰杯,有吃有喝,該玩兒玩兒該樂樂。
角落裏的嬌嬌眼眶發熱,今天是它出嫁的日子,沒有三書六禮,沒有鳳冠霞帔,只有,天底下最如意的郎君。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一盒爆米花,湯暄倒一半在嬌嬌的盤子裏。
手中的盒子吃空,湯暄想去嬌嬌那裏勻一點,卻見嬌嬌規矩地坐在一旁,不停舔嘴,也是沒吃夠的樣子。
它嘴唇後方的毛發上沾了一顆爆米花,湯暄手指點點自己的臉,示意它這裏有東西。
嬌嬌黏糊糊地看着湯暄手指的地方,狐爪掃一掃臉,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湯暄指尖再戳一戳自己的臉。
狐貍閉眼,合上尖嘴,陶醉地朝湯暄臉頰吻去。心中盈滿幸福:你想我親你,我理解你的意思。
——只是你。
“喜歡我的長頭發?”湯暄坐在鏡子前梳頭,蹲在一旁的嬌嬌不錯眼,那眼神兒柔得可以現場擠出半盆水來,他忍不住想逗逗它,“可是我不喜歡,太麻煩了,我打算明天去剪了。”
狐爪壓住湯暄的手,狐貍發出嘤嘤地委屈聲。
“以後你幫我梳頭,我就不剪。”湯暄少見地嬌嗔一下。
狐爪張開,四根“梳齒”輕輕地梳理着柔順發絲。
湯暄很享受這一刻,舒服地合上了眼睛。
嬌嬌到發情期了,每天興奮地在草坪上跑來跑去。
嬌嬌做了一只狐貍不該做的事,湯暄思考,自己是否也應該做一些人不該做的事。
于是,他學習了《犬科配種指南》,用手幫嬌嬌射了。
——你是我的第一次戀愛。
嬌嬌的體長達到了一米八,加上長得與狐貍已知的種類都不同,湯暄懷疑它可能不是狐貍。那,不是狐貍又是什麽呢。
冬意濃。
嬌嬌毫無預兆地癱瘓了。
後腿不能碰,一碰就疼得嗚嗚叫。獸醫看了,說沒什麽異常。
看嬌嬌每天都痛苦難熬,湯暄也死氣沉沉,無精打采。
吃罐頭的時候,嬌嬌流淚了,它用那樣深情不舍的眼神望着湯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
春的房門被一縷微風打開,這一天,湯暄永遠的失去了他的初戀。
嬌嬌不見了。
——結婚證上總是兩顆腦袋。
“再養一只,你想要什麽樣的?”朱麗安慰不修邊幅的湯暄,拿來冰袋要給他敷眼睛。
湯暄行屍走肉般地揮一下手,示意不用,不用冰袋,也不用再養一只。
朱麗嘆一聲,輕輕順湯暄的亂發。
“兒子,看。”湯臣品抱着一只通體白毛的狐貍幼崽進門。
結婚證上總是兩顆腦袋,嬌嬌的位置誰也不能替代。
——我知道他會想念我,所以我不遠萬裏赴一場愛的約會。
暴雨滂沱。嬌嬌轉化成九尾狐後,第一次用靈脈影響天氣。
湯暄耳垂濡濕,被熟悉的哈氣聲吵醒,“嬌嬌!”他又驚又吓,還來不及思考什麽,就被狐貍粗暴地扒了個幹淨。
小穴被狐貍薄長的舌頭舔鑽,湯暄扭着身體躲避,羞恥地幾乎發瘋,“嬌嬌,停下,我不喜歡這樣。”
“啊!”被進入的一瞬間,湯暄絕望得想殺人。
狐鞭有陰莖骨,不需要勃起便能插入。火熱緊致的腸道帶來極大的刺激,莖身前端的龜頭迅速充血膨脹,周徑比原來大了一倍。
私密處被硬物塞滿的感覺詭異又糟糕,湯暄洩憤大叫,“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
暴雨聲蓋過一切,這場獸行不會有目擊者。
漲,痛,麻,湯暄不自覺地縮緊穴口,內裏膨大的莖身和窄小的蜜口形成卡阻,他根本動都不敢動。
嬌嬌轉身趴下,尾對湯暄,兩人屁股像被鎖住一樣緊緊粘連在一起。
湯暄之前看過《犬科配種指南》,知道這是犬類特有的交配方式,雄方射精後陰莖縮到正常大小,才能結束。
接下來,是最快3分鐘,最慢2個小時。
沒有任何愉悅和快感可言,除了驚吓就是恥辱,居然被一只狐貍當成雌性交配,他狠捶一下嬌嬌屁股,“你他媽不是殘了嗎,怎麽好了?”
湯暄邊罵邊打,扯弄尾巴時嬌嬌發出舒服的嘤叫,他立馬放了手,“你這個禽獸,你最好快點射,超過3分鐘我絕對要你狗命。”
嬌嬌回答似的,哼哼地叫。
床上落了幾大把狐貍毛,湯暄實在束手無策, “你他媽射不射,已經5分鐘了,我的耐心有限!極度有限!”
嬌嬌回過頭來看湯暄。
白毛狐貍嬌媚得傾城傾城,月光如紗撲下,美狐眼眸流轉,散發出惑人的瑩瑩之光。
湯暄霎時一噎。
熬了快20分鐘,他開始妥協,“好嬌嬌,心疼心疼我吧,我屁股酸,裏面快癢死了。”
嬌嬌尾巴在湯暄臉上掃來掃去,算是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湯暄驚地坐起,嬌嬌的陰莖滑出去了,蜜口跟着淌出來一股精液。他跳起來跑進浴室洗澡,出來時雨停了,嬌嬌不見了。
嬌嬌是九尾狐與狐貍結合的後代,它從狐貍母親腹中出生便是狐貍,從來不能變成人形。半年前,它身體裏的九尾狐血脈覺醒,沒有任何幫助,它無法生長出其他八條尾巴完成身份的轉變。
于是它拖着癱瘓的後肢離開了湯家。
陶禦遇到了它,憑借氣味與耳朵輪廓那一圈黑色硬毛,她識出嬌嬌是故人之子。舍去半條命,以血換血,幫它轉換成了九尾狐之身。
變成人形的喬是個約五歲的男童,以狐貍之身活了5年,變成人類便是5歲。
“媽媽。”喬就此認了陶禦當媽,跟着男孩一家在北極生活。
生長出一條尾巴相當于生長出一條狐鞭,喬忍得生不如死,卻還是無法得到突破。
“當狐貍的時候,你有喜歡的對象嗎?”陶禦拍拍喬的小腦袋,“去找它吧,只有它能幫你。”
跨越千裏萬裏,嬌嬌終于再次回到湯暄身邊。
但它不敢留下,它還沒學會長時間的隐藏多餘的尾巴。如果身份暴露,一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你讓我尊嚴掃地,那麽,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畢竟,我從來身居高位,我從來都是主導者。
“晚上的小組視頻讨論別忘了,9點準時進群。”歐派提醒湯暄,狡黠地眨一下藍色的眼睛,“結束後有特別節目。”
又是什麽男女暧昧游戲,湯暄才沒興趣,“無聊。”
八點五十,湯暄反鎖好門,調低燈光,拿出手機進群。
褲裆處忽然變得濕濕的,他向下低頭,嬌嬌同時撲上來,狂躁地咬着衣服将他拖到床上。
無線耳機就此掉落,投影先前被湯暄調到只有巴掌大,卡在一堆書中間,此時正對着床。
“不要不要不要。”湯暄大叫着連聲拒絕,“有人在看,書桌上的手機連了視頻。”
湯暄之前無數次拒絕嬌嬌,什麽難聽的話都說過,嬌嬌眼下只當他在說謊。
和湯暄交配這段時間,嬌嬌已經順利地長出了7條尾巴,它估計再要幾次,就可以徹底告別這種折磨身心的長尾之痛了。
硬熱的莖身擠進蜜穴,湯暄臉色白得駭人。
世界上還有比被畜牲強奸更丢臉的事嗎?
有。
那就是現場直播自己被畜牲強奸。
嬌嬌發洩完,湯暄褲子都沒穿,從書桌上抓起夜宵用的叉子,狠狠朝狐貍的心髒刺去。
嬌嬌打滾躲過,發怒地嘶叫一聲。
精液順着大腿流出,嘀嗒一地,這種被畜牲強上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湯暄轉而把叉子對準自己的動脈。
嬌嬌搖着頭後退,它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喉嚨溢出悲極的哀聲。
生活糟糕成了這樣,還有什麽意思,湯暄舉高叉子在脖子上猛劃。
嬌嬌疾沖過去撲倒湯暄,咬破舌頭舔舐他湧血的傷口。九尾狐的血有很強的治愈能力,是萬金難求的稀世靈藥。
“不要再過來了。”湯暄心死地推開狐貍。
嬌嬌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流着淚舔湯暄已經止血的傷口。
“愛會變成恨嗎?”
湯暄真誠地問嬌嬌,也問自己。
這天以後嬌嬌徹底消失了。歐派一反常态的閉口不言,只用一種把同情藏得很深很深的平淡眼神與湯暄相處。
小組裏其他四人默契地沒有多話,生活就這樣混沌不清地往前。
往前。
混沌不清。
往前。
“沒有,你不惡心。”喬等湯暄再次睡着,狐爪變成五指人手輕輕把他手上的鋼板骨架拆了。
它用尖齒刺破湯暄的手背,再咬破自己的舌頭,将湯暄的手含到口中,舌頭蓋住手背。
良宵。
月色朦胧。
鳥不鳴花不語。
一人一狐如眷侶般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