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樹與草/父子love
“蔣老師為了教育你們,頭發都急白完了。”季老師拿書敲學生的頭,“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對得起辛苦教育你的……”
我的頭發已經白完了嗎?蔣笙擡起頭從玻璃的反光裏看自己,形容枯槁,滿頭銀絲,說是已近暮年都有人信。
“咳咳……”蔣笙等季老師收拾完學生,慢慢道,“季老師,幫我代幾天課吧,我最近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你是不是得什麽病了?”季老師是半狐,出于對同類的關心,“去找鶴醫生拿點藥吧,你的身體應該不至于這麽弱啊。”
“謝謝,我會去看醫生的。”蔣笙收拾好桌面,離開學校徑直回家。
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察覺到後面有人,蔣笙往上一層的樓梯間看去,是狐人雷科,他最好的朋友。
“找個鏡子照照你的樣子吧,鬼看了都害怕。”雷科知道一切,憤然罵道,“你和你媽是不是要死一個才行啊!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副德行我就不該幫你把命珠還給她。”
“命珠是她的,早就該還給她了。”蔣笙垂眼,收起鑰匙,“禹城這次地震不斷,沒有命珠她鎮不下來。”
“所以呢?沒了命珠你怎麽保你那變态老爸的命?就用血?”雷科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把蔣笙打醒,“你他媽血流幹了,死了,正好成全他倆。”
“大科,謝謝你。”蔣笙向雷科走去,“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別打感情牌!”雷科後退,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麽,他不能看着蔣笙血液流盡而死,“我要去禹城找你媽,告訴她你這九年都做了什麽!”
“不要。”蔣笙苦極地笑。
“九年了,夠了!你的夢該醒了!”
雷科離開時留下這句話。九年了。是啊,九年了,可是九年不夠,我要我活着的每一天,爸爸都屬于我。
我永遠也不要從夢裏醒來。
肩膀架起肌肉萎縮的大腿,蔣笙忘情地挺動腰肢,暴漲的欲望被小穴吸緊,吐出,再吸緊,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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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律安靜地躺在床上,眉目是那樣的柔軟乖順,如同一個不知風情的處子,默默地承受。
“噗叽…噗叽…”潤滑液被打成白沫,跟着性器出入。
肉體相撞的聲響很像孩童時歡快互擊的小手,“啪、啪、啪……”
“啪、啪、啪……”
“你拍五,我拍五,五個小孩來跳舞。”
“你拍六,我拍六,六個小孩吃石榴。”
“你拍七,我拍七,七個小孩做游戲。”
“你拍八……”
“笙兒,吃飯了。”風舒信朝兩個孩子喊。
小女孩應聲回頭,第無數次感嘆,“你媽媽真的好漂亮哦。”
“我爸爸也很帥啊。”蔣笙起身向風舒信跑去。
他抱着風舒信的腰,開心得不停小跳,“我看電視說容城的疫情已經被控制就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說今天晚上就回來。”
風舒信摸摸蔣笙的小腦袋,飽含母愛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回來也是和我睡。”
“不要不要,他老是和你睡,我都不能抱他了。”蔣笙很犟地扯風舒信的衣服,“這次必須和我睡!”
“好好。依你依你。”風舒信拿住他的小手,牽着回家。
晚上,蔣律洗完澡抱着蔣笙,“想爸爸了?”
“爸爸,你身上好香哦,我想親親你。”蔣笙把涼涼的小腳蹬到蔣律的腹肌上。
“馬上5歲的大孩子了,不能亂親了。”蔣律想了想,把頭頂往蔣笙嘴前湊,“親爸爸的腦袋吧。”
“那爸爸親我,親我的小眼睛。”蔣笙眯起眼睛。
蔣律不設防地親上去。
蔣笙突地仰起臉,蔣律嘴唇壓在嫩滑的柔軟上。
“好紮人。”蔣笙亂揉親了花椒似的嘴唇,見蔣律臉上盛着怒氣,他調皮地眨一下右邊的眼睛,吐吐舌道,“人家就是想親親你嘛。”
蔣律寵愛地捏捏蔣笙粉團般的臉蛋兒,“真是個狐貍精。”
小腳暖和後,蔣笙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踩一踩,天真地問,“爸爸這是什麽?”
這讓我怎麽說?蔣律假正經,“這是爸爸養的狗狗,以後誰不聽話,爸爸就放它出來咬誰。”
蔣笙懵懵懂懂,“那我不聽話,也會咬我嗎?”
“不會,爸爸心疼你。”蔣律抱緊蔣笙。
“爸爸真好。”蔣笙心滿意足地睡去。
父子聚少離多,再次見面已是兩年後。
看着長高一截的孩子央求陪他睡覺,蔣律說不出拒絕,“好,爸爸今晚跟你睡。”
“爸爸,我想看你的狗狗。”蔣笙比兩年前沉穩很多,眉眼長開,已隐約有九尾狐的惑人之姿。
蔣律想拒絕,轉念一想,笙兒又還能孩子幾年,看就看吧,把內褲拉下去了一點。
看夠恥毛中的軟物,蔣笙若有所思,“它怎麽咬人?”
蔣律擡手蓋住蔣笙的腦袋揉揉,關上燈,“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長大,不過是一瞬間。
欲念似海,蔣笙将情思寄于文字,折成千紙鶴卡在書裏。沒想到竟被偶然發現的老師公開發表。
都知道他的母親姓風,地位高貴,有巴結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在部隊訓練的蔣律聽下級提起這件事,特意上網看了中學優秀作品展。
《樹與草》
仰望是孤獨又寒冷的
因而,草的一生注定悲慘
蒲公英可以枕着樹的臂彎
或許,草也能糾纏樹
草與樹總是隔着一條鴻溝
于是,草開始幻想
樹啊,樹啊,一聲一聲
彎下腰看看草吧
這一生,足矣。
——高二六班蔣笙
心緒微動,蔣律請假回了家。
“爸,你怎麽突然回來了。”蔣笙坐在床上。
“沒什麽就是想回來看看你。你媽不在家,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蔣律說不清自己忽然回家的理由。
“我都十八了,有什麽不放心的。”蔣笙用貪戀的目光上下地打量蔣律。
風舒信去北城鎮壓水災已經有兩個月,蔣律簡單弄了點晚飯,“起來吃飯吧,老在床上幹嘛。”
蔣笙雙腿僵痛,屁股更是脹痛到麻,他悶聲,“我好像長尾巴了。”
“啊?”蔣律是半狐,對于九尾狐後天長尾了解不多,當即決定給風舒信打電話。
“別打別打。”蔣笙紅着臉喊,“你過來,你過來!來啊!”
蔣律不自在地走近,蔣笙一把将電話搶了,“不準給媽打電話,她之前給我說了,說長尾巴只能找女朋友。”
“那去找一個不就行了。”蔣律仍沒明白。
蔣笙瞪蔣律一眼,科普道,“九尾狐後天生長出的其他八條尾巴等同于……”
“等同于什麽?”蔣律真誠發問。
“等同于你的狗狗。”蔣笙看向另一邊。
“什麽狗狗?我們家沒養狗啊。”蔣律不明所以。
蔣笙有點氣,伸手抓了一下蔣律鼓鼓的褲裆,“我小時候,你騙我說這個會咬人的。”
兩人的關系從蔣笙十六歲強吻蔣律那次以後變得微妙。
蔣律感覺得到,蔣笙對他有欲望,那篇《樹與草》更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他打破尴尬開口,“你媽說找女朋友是什麽意思?長尾要外人輔助?”
“後天長尾都要這樣,我又不是生下來就九條尾巴有命珠的那種。”蔣笙右手往身側藏。
“哦。”蔣律大概懂了,“你不能自己解決嗎?”
蔣笙突然彎腰,“痛,屁股好痛。好像流血了。”
“怎麽了?我看看。”蔣律慌慌上前,掀開被子低頭查看。
頸後遭遇猛擊,他瞬間失去意識。
蔣笙右手從長滿毛發的狐人狀态恢複成人手,癡癡看着蔣律安靜的臉,“有你就不痛了。”
蔣律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脖子被一條鐵鏈鎖住,無法左右半分。
“舅舅請我們去玫芷山泡溫泉那次,你看見我的裸體硬了吧?”蔣笙端着一個高腳杯。
“你胡說什麽。”蔣律選擇抵賴。
“我是看見了,才強吻你的,那天我摸到你下面了,硬得跟鐵棒似的。”蔣笙晃一晃杯身,粘稠液體挂壁,滑下鮮紅的誘惑痕跡,“雄性九尾狐的尾巴血有催情功效,今天,我們就成全彼此吧。”
“笙兒,你冷靜。”蔣律絕望的閉緊眼睛。
“那天媽進來了,我沒說成。”蔣笙含蓄地淺笑,“爸爸的狗狗好可愛,我想親親。”
這首沉淪的性愛樂章,彈奏了春夏兩季,蔣笙的其餘八條尾巴全部長出。
後來,蔣律打開了心結,食髓知味地品嘗少年年輕的肉體。
“爸爸的狗狗大不大?”蔣律挺腰,汗如雨下,在一片濕潤中舔吸蔣笙後背的蝴蝶骨。
“好大,好大……把我的小屁屁都漲滿了。”蔣笙爽得尿了,被套積了一灘水光,“咬得我好……好舒服。”
“尾巴露出來,爸爸讓你更舒服。”蔣笙吻着蔣笙脖後突出的頸骨。
九條狐貍尾巴從兩人結合上方長出,紛紛揚揚鋪了蔣笙滿背,“爸爸。”
蔣律抓住一條撸動,“嗯?”
“我愛你。”察覺到九尾狐的氣息靠近,蔣笙轉過身抱着蔣律激吻,“你愛我嗎?”
“愛你,當然愛你。”蔣律甜蜜地回以深吻。
“轟——”整面牆被九尾狐的命珠轟塌。
風舒信五雷灌頂地對着這一幕。
“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蔣律狠絕地扇自己巴掌,臉頰霎時泛出血印,“啪!啪!啪……”
“啪,啪,啪。”
緊緊貼合,蜜穴吞下愛液。蔣笙癡迷地親吻蔣律并不會回應的雙唇。
命珠離身那天,蔣律醒了,他清楚地知道這九年發生的一切,只是無法睜開眼睛。
面對蔣笙熾熱更甚的愛戀眼神,蔣律産生了解脫的想法,被子下,一只手變成半狐的利爪,抓破另一只手的手腕,怕流血太慢,他準确地将動脈抓了10多條口子。
當蔣笙聞到血腥味,蔣律已經斷了氣。
“沒有你我怎麽活啊,爸爸。”蔣笙淡然地拿出一根針頭給蔣律輸血,用自己的半條命救活了蔣律。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他用藥讓蔣律長期處于昏迷狀态。
蔣律的心髒已經接近于死物,蔣笙只能用源源不斷的九尾狐血來供養它,維持跳動。
“終于知道耀眼如月的媽媽當初為什麽會下嫁給一只半狐了。”蔣笙擁着蔣律,如孩童時,乖巧睡去,“謝謝她,替我找到了你。”
月光投下,剪出地板上的影子。
草瘋狂的生長,如藤蔓一般生出了枝,苦苦跋涉,吃夠風霜與收割的鐮刀,終于跨越鴻溝,如願糾纏着樹。
樹彎下腰,看到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