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九尾狐之父

“嬌記在博覽會上可出風頭了，我也想跳槽去嬌記。”

“這次又出了什麽新玩意兒？給我說說。”

“D96真能射穿合金納米板？”

湯暄隔着兩桌人向歐梵希舉杯，後者回舉。

那一次的毫無防備，讓湯暄醍醐灌頂，從此專攻冷熱兵器，現已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軍火大亨。

24世紀很多武器都運用了生物方面的技術，嬌記有自己的生物研究公司，和明希現是算是競争對手。湯暄明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一直悄悄留意滿場交際的金荷妮。

“陶伯伯，好久不見，你看上去精神極了。”金荷妮笑成一朵花。

“好久不見，你中文越來越好了。上個月沒去參加你父親的葬禮，實在是我這腿……”陶覺智拍一拍自己結實的腿，“我這腿啊……真的不方便出國。”

“這封信，我父親讓我轉交給你。”金荷妮拿出一封信，“他說他很抱歉。”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虛名。”陶覺智向外側身，拉遠與金荷妮的距離，頗有點不悅，“就送給約翰，讓他帶進棺材裏吧。”

金荷妮把信放回包裏，聲音壓到最低，“父親去世之前對我說，你有一個九尾狐後代。”

“哈哈哈。”陶覺智仰頭大笑，“他怎麽不說我生了一頭驢呢？”

周圍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隔着人海，金荷妮一眼看到湯暄銳利的雙眼，現在離開更加顯眼，她陪着笑，小聲道，“父親可能糊塗了吧，人怎麽能生出動物呢。”

“約翰可不糊塗，我680頁的學術報告，他拿走65頁就當上了“血液之父”。”陶覺智越說越氣，逐漸大聲，“第二離第一，差的不是分數，是天賦。他一輩子都輸給我，到死都不承認他不如我。”

金荷妮僵笑着轉移話題，“陶伯伯的确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來明希吧，我們給你最高的位置和最優的待遇。”

“我都87了，要錢幹什麽？”陶覺智譏諷，“墊棺材腳嗎？我身上沒幾兩肉了，還不夠你們這群資本家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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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荷妮不再自讨沒趣，說了幾句場面話就離開了，為了不引起湯暄的懷疑，她分別又找了好幾個人不同階層，不同領域的人交談。

“他用九尾狐的血培育出了一組和自己百分之百一樣的九尾狐DNA，與雌性九尾狐的卵子在試管裏完成了結合。他是第一個擁有九尾狐後代的人類，也是唯一一個。”

約翰臨終前留下這番話。金荷妮問父親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說，現在才說出來。

“我欠他的，從他沒有選擇告發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欠他了，就這麽欠了一輩子。”

第二和第一，是對手也是朋友，針鋒相對但也惺惺相惜。

上次喬逃脫以後，竟然九年沒有現身，這一次，金荷妮終于等到了機會。

陶覺智。

混血女人匿在黑暗中，緊盯目标露出嗜血的笑容，“我下注了，押你。”

胖子和瘦子昨晚在紅燈區暢玩了一夜，現在精神頹靡。

“我們回去睡覺了吧。”胖子眼皮打架。

“不行，得盯着他，萬一有情況呢。”瘦子眼皮已經粘緊。

“都九年了，要有情況早有了。”胖子打一個大大的哈欠，“為了他，這些年我們少掙多少錢。虧死了都。”

“等你拿到狐心，還需要錢？”瘦子沉聲道，“狐心肯定在風臨身上，跟着這小子準沒錯。”

“小子？”胖子睜大眼睛透過望遠鏡看在公園裏喂鴿子的溫騰，“我們從他20多歲跟到他30多歲，都快把小子跟成大叔了。”

瘦子暗嘆一口氣，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他朝我笑了，完蛋，他發現我了。”胖子瞬間清醒。

“別怕，你是人，他對你沒興趣。”瘦子像一尊千年大佛，絲毫不動。

“也是，他只對狐貍感興趣。”胖子動腦筋想了想，“聽說風家有人在禹城鎮壓地震，不如我們化被動為主動，把他往禹城引吧。”

瘦子一下睜開眼睛，“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