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陸宜春帶着三萬人只用了兩個時辰就靠近了北蒙軍,北蒙軍已經嚴陣以待,估計正等着陸宜春等人,陸宜春冷笑,“今天就看看誰是黃雀?”

兩方人馬一碰面便是你死我活的狀态,北蒙軍幾萬人向着陸家軍沖來,兩方人馬瞬間殺在一起,一時間擂鼓震天沖殺聲震耳,陸宜春身先士卒一把紅櫻銀槍一槍一個,陸宜春只覺得自己是個殺人機器,把滿腔的仇恨通通的發洩了出去,陸宜春幹脆下馬,身上占滿血跡,仿佛殺神在世,好在陸宜春并沒有失去理智,北蒙軍一看就是埋伏已久,人馬得有十萬,只一刻鐘便是屍橫遍野,陸宜春大喊,“傳令,後退”

陸宜春帶着衆人向莫非山的南面跑,北蒙軍殺紅了眼,一路追趕,陸宜春帶着隊伍到了莫非山的南面,李先铎看準時機,扶着搭好連弩,滾石,一聲令下,“放箭”

之後便是箭如雨下,箭雨之後又是扔石頭又是扔木墩,一時間北蒙軍損失慘重,好一陣箭雨滾石之後,陸宜春李先铎帶着将士沖了下來,“殺”

“沖啊”

“沖啊”

……

一時間厮殺聲再起,陸宜春這回看準了時機,專門挑那些全副盔甲,脖子上還帶着些不知道是什麽珠串的人,那些人不是将領就是将軍,北蒙族就喜歡那些閃閃發亮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那是身份的象征,将領與普通的士兵很好區分。

陸宜春已經挑了好幾個将領的胸膛,打馬上前,又有一個人在戰馬上厮殺,厚重的盔甲,頭盔上襄着美麗的好像石頭的東西,陸宜春拔下紮在北蒙人胸口的□□,看着他就是你了。

說着打馬向前沖,中途還收了幾個外族人頭,那人也看到了陸宜春,目露兇光,大概也能看出來陸宜春是個将領,兩人刀劍相交,陸宜春用的□□,以招式多變靈巧為主,而對方用的是鐵錘,以力量見長,兩人碰了碰兵器,陸宜春就改變了戰略,加快招式的變化,專攻敵人的頭面,又不碰敵人的兵器,只把對方急得直罵,只是對方說的是北蒙語,陸宜春也聽不懂,就是能聽懂陸宜春也不會給人回應,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哪能随意分心,只見陸宜春的槍法越來越快,越來越密,終于陸宜春看準時機,一槍紮在了對方的喉嚨,對方既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目光煥然,陸宜春拔出□□,對方已經沒了氣息直接栽倒到了地上,陸宜春看都沒看,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标。

這場厮殺持續了好幾個時辰,陸宜春看着北蒙軍人馬損失慘重,陸家軍也是損失不少,心疼的同時再次下令,“傳令,往冀州方向撤”

“是”

這場戰役非常慘烈,北蒙軍也就算了,能有五萬人傷亡慘重,而陸家軍也死傷兩萬人,在陸宜春看來就是慘勝,陸家軍一路後撤,北蒙軍一路的追趕,突然探子來報,撫州方向有五萬北蒙軍向我方方向進軍,陸宜春想了想就知道了大概的情況,北蒙軍這是來設伏來了,想要吃下陸家軍,陸宜春當機立斷,“傳令下去,向冀東府方向撤軍”

“是”

陸宜春帶着三萬人馬急行軍,一路趕到了冀東府,這簡直和冷準說的一模一樣,陸承夏早就得到了消息出來迎接,兩對人馬正式的并在一起,而北蒙軍也随後趕到,陸承夏帶着麾下将士迎戰,給了陸宜春等人喘息的機會。

而北蒙軍三軍會合,兵馬立刻變成了十五萬,十五萬北蒙軍圍困冀東府,陸家軍十萬兵馬嚴陣以待,随後範雲墨也趕到了冀東府,帶着七萬精兵守住了北蒙軍東面的後路,陸宜春心中殺氣騰騰,心中悲痛萬分,板着臉咬着牙,每個字像是從唇齒間鑽出來,“陸家軍損失慘重,這次我要把這些北蒙軍都留在冀州,以慰我陸家軍衆将士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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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相遇便是一場血淋淋的厮殺,仿佛兩群只知道厮殺的野獸,眼裏只有血腥和殺意,這場戰役持續了五天。

陸宜春等将士越殺越勇,陸宜春就像一個沒有思想的人,滿腦子只有殺人,一個又一個,看着敵人一個個的倒下,看着陸家軍的士兵一個個在自己身邊倒下,陸宜春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殺了,把那些野蠻又貪婪的北蒙族都殺了,五天的時間,屍橫無數,北蒙軍大将軍狼狽的帶着兩萬餘人向西逃竄。

戰局發生了變化,由于陸家軍背靠冀東府,又是陸家軍的大本營,張俠在城門上射殺了敵軍的一個将軍,李先铎又帶人燒了對方好些糧草,斷了敵軍的糧草,陸家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北蒙軍西逃後陸宜春等人也沒接着追,實在是陸家軍也損失不小,三方人馬十五萬,如今只剩了十萬,這場仗還算贏得漂亮,只是陸宜春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每次打過仗陸宜春都高興不起來,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平日裏一起操練一起打鬧的兄弟,也不知是誰家的兒子,誰家的父親,誰家的兄長,誰家的丈夫,就這麽把命留在了邊關,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鄉。

李先铎帶着人打掃戰場,陸宜春情緒低落提不起精神,吩咐着黎桑等人,“老師,回去就把安撫款算出來,直接從冀州府裏拿錢,朝廷那部分我回去就上折子,能要出來就要,要不出來咱們也不能一直等着,先從冀州的府庫裏出”

黎桑看着陸宜春情緒有些不好,不知從何勸起,“好,我這就去辦,将軍,你沒事吧”

陸宜春眯着眼睛按着額頭,“沒事,對了,找個穩妥的人辦這個事,這筆錢一定要送到死去将士的家人手中”

“好,我這就去辦,将軍放心吧”

陸宜春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李先铎收拾好戰場也回來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灌了兩口,興奮的勁頭有些高,“将軍,戰場已經打掃好了,這仗打的痛快,又能讓北蒙軍疼個兩三年”

陸宜春看着李先铎,這幾天大家都沒休息好,連續的厮殺和受傷讓衆将士疲勞不堪,李先铎也是幾天沒有合眼,眼睛熬的通紅,陸宜春看着有些心疼,“回去歇歇吧,這些事先撂着,等着明天休息好了,大家在一起弄”

“知道,這戰場不是得先收拾出來,我這就回去了,你也歇着吧,瞧瞧你那臉色,灰蒙蒙的,難看死了”

陸宜春輕笑一聲,“好了,回去吧”

陸宜春也揉着已經僵硬不會轉彎的腦袋回去休息,第二天沒人見他,直睡到日頭正當空才醒,睡得有些多,腦袋暈沉沉的,陸宜春感覺有些提不起精神,用涼水洗了臉才徹底清醒。

李先铎等人已經忙起來了,陸宜春抽空看了看,都弄得不錯,完全不用自己擔心,整合隊伍,安撫将士,軍功的整理,一條條一件件,陸宜春之後做個彙總就好,陸宜春不是個愛攬權的,各司其職很不錯。

陸宜春倒是去了傷病的營帳,幫着軍醫給受傷的士兵煎藥換藥,惹的陸家軍的衆将士又是緊張又是感動,至于其他人是說他愛兵如子還是故作姿态,陸宜春表示無所謂,反正這是陸家軍的地盤,自己想幹嘛就幹嘛。

等着陸宜春帶着大隊人馬回到冀州,前前後後也花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陸宜春再次看到冀州府的城門,心情瞬間欣慰不已,這是陸家軍的大後方,過了冀州就是中原大地了,還好自己守住了冀州,等着下一次的,一定要把北蒙軍打回大草原。

“将軍回來了,将軍回來了,快開城門”城門上的将士一見到陸宜春就喊了起來,大概是太過激動了,陸宜春就是大家心目中的定海神針,只要看到他大家就安心。

衆将士鬧鬧吵吵的喧嘩着,對大部分人來說以五萬的傷亡阻擊了北蒙将近二十萬的軍隊,這就是大勝仗,至于傷亡,打仗這種事情哪有不死人的,只要重創了北蒙軍,守住了自己的家園這就是可喜可賀的事情,衆将士列隊歡迎,陸宜春稍微的露出來一些笑臉,安營紮寨之後又是一頓折騰。

陸宜春和黎桑等人又忙了幾天,陸宜春忙着寫送往朝廷的折子,想着怎麽把折子寫的漂亮,還有向朝廷申請的撫恤金,還有一些和朝廷有關的事宜,這些都要陸宜春親自寫,還有落下的公務,忙不過來幹脆把李先铎調過來幫忙。

黎桑等人算計着這次打仗的糧草,還有前前後後的要花出去的錢,恨不得一文錢計算出好幾種花法,養兵太燒錢了,吃喝穿戴武器藥材,樣樣都得用錢,現如今朝廷又不怎麽管冀州軍,若不是冀州的發展越來越好,府裏有了存錢,再加上章家的支援,陸家軍恐怕會更艱難。

範雲墨和陸承夏帶着幾位将軍忙着在軍營裏奔走,這次回來的将士大多都帶着些傷,養傷的養傷,傷勢太重的轉到後勤,之後養好了在轉回來,實在不能待在軍營裏的,要不就安排進陸家秘密經營的鋪子,要不就跟着陸家暗地裏的勢力做侍衛或是探子。

若是這些都做不了,就只能拿着退伍的軍饷回老家,這也是衆人最不願意看到的,畢竟當了好些年兵的人,除了當兵似乎也不會別的活計,回家對許多的士兵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等着衆人忙活了這一陣又過了有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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