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席牧塵愛惜如命的女人,容不得旁人欺辱半分

大概是席牧塵的氣場太過于強大了,面對這個瘸着腿還帶着面具的男人,宗別游莫名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來之前的雄赳赳氣昂昂,也變成了十分恭謹的一句:

“席夫人有沒有闖禍,還得問過之後才知道。”

既然要問,席牧塵仰起頭來,看着唐允甜:“丫頭,你闖禍了嗎?”

唐允甜果斷搖頭:“我沒有,我……”

本來她還想解釋一番的,卻被席牧塵打斷了,很幹脆利落的回絕了宗別游:

“我問過了,我家丫頭沒闖禍,各位請回吧。”

這盤問,未免也太過于敷衍了點吧。

單九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還用胳膊肘撞了俞書白一下,悄悄問道:

“喂,白豆腐,你家少爺一直都這麽高冷的嗎?”

白豆腐這個稱呼,俞書白皺了皺眉,不是很喜歡,但他還是很禮貌的回了句:“那得看對誰。”

對這種上門來找少奶奶麻煩的人,可不得高冷一點麽。

宗別游早就聽聞席家大少爺不好對付,在豪門世家裏,從不攀附,也不站隊,自己悄悄的就成了一枝獨秀。

再加上成天坐在輪椅上,還戴着個面具的緣故,特別不好打交道。

今日一見,果真,不是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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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宗別游今天代表的是整個宗南別苑,又事關師父最疼愛的外孫,他上前一步:

“席少爺,昨天中午有人親眼見到我家小少爺跟席夫人在一塊,之後我家小少爺就不見了蹤影,現在又突然被人打斷了腿,席少爺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席牧塵冷哼:“照你的意思,應該是我來找你家小少爺要個說法才對。”

宗別游一時間啞口,還是他身邊的人極不客氣的吼了一聲:

“你算哪根蔥?你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不檢點,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也為難唐二小姐了。

雖然她名聲不太好,但至少臉蛋長的還挺标致的,這要是出去偷吃,怕是也一吃一個準。”

記得上一個對唐允甜出言不遜的人,已經廢了一條胳膊。

席牧塵左手摩挲着輪椅邊,右手還是緊握住唐允甜的小手。

他居然不哼聲。

單九氣不過,挺身而出:“閉上你的狗嘴,別一出門就亂咬人。”

相比之下,俞書白淡定許多。

他心裏清楚,這個人算是廢了。

只不過他在等着少爺的指令,而席牧塵也不急,還嘴角一揚,笑問:

“你也是宗南別苑的人?”

那人嚣張至極:“沒錯,我是宗南別苑第……”

他還沒說自己是第多少代弟子,席牧塵便打斷了他: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席某,不欺負無名之輩,既然你師出宗南別苑,書白,老規矩。”

說時遲那時快,俞書白整個身形如同一連串來襲的暴雨彙聚而成的湍流一般,那把懸在席牧塵頭頂上的雨傘還未落下,俞書白已經回歸原位,穩穩當當的接住了這把替席牧塵遮雨的傘。

很多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俞書白的身手,三秒鐘過後,那人才後知後覺的傳來一聲慘叫。

等宗別游側身去看時,只見那人的兩只胳膊已經廢了,像是沒了骨頭支撐一般的懸在皮肉裏。

宗別游不由得心驚:“好厲害的功夫。”

怕是師父前來,今日也很難讨到好。

一個司機已經這麽厲害了,宗別游再看穩坐在輪椅上的席牧塵,此人高深莫測,是不是真的瘸子,還猶未可知。

單九更是詫異至極,悄悄拉了拉俞書白的手:“白豆腐,你這……”

功法簡直是突飛猛進啊。

俞書白拱手:“多有得罪,敬請見諒。”

宗別游這才回過神來,怒喝一聲:“席牧塵,你這未免欺人太甚了!”

席牧塵冷淡至極的回應着:“我席牧塵愛惜如命的女人,容不得旁人欺辱半分。”

宗別游不服氣,席牧塵眸子一冷:“誰若不服,盡管來戰。”

他氣場實在是太強,宗南別苑的幾十號弟子,此刻竟無一人敢言。

眼瞅着局面僵持了,突然從後面的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打着一把黑傘,身穿墨綠色的旗袍,盤着發,整個人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不用猜,這人肯定是宗鶴軒最寵愛的女兒宗花醉。

江州兩大武者世家裏,出了兩位女中豪傑,北有單九,南有花醉。

宗花醉身為橫煉宗師,本以為不過是對付一個有幾個臭錢的席家,根本輪不到她出面的。

沒想到剛剛見到俞書白的身手,她便清楚,自己若不下車,今日怕是會折損過多。

再說了,他們前來,并非興師問罪。

凡事弄個清楚便可。

江湖傳聞宗花醉最喜旗袍,顏色喜綠。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她走到跟前後,查看了一番門下弟子的傷勢,宗別游見她下了車,頓時像是有了底氣一樣的,問:

“大小姐,您怎麽看?”

宗花醉臉上看不出喜怒來,話語也平淡:“雙手骨裂,廢了,沒得救。”

宗別游憤怒不已:“大小姐,他們欺人太甚。”

宗花醉瞪了他一眼:“是他咎由自取,也給大家長個教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長個舌頭不是用來嚼舌根的,否則,下場在此。”

沒想到宗南別苑的大小姐,居然是個講理的主。

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唐允甜急着解釋:“我昨天确實是見過宗應,是他替我擋了那盆黑狗血,我很感激他,後來也是我讓他去學校的澡堂清洗的,我還讓小白給他送去的幹淨換洗的衣服,小白,是不是這樣?”

俞書白點頭:“我去澡堂的時候,看門的大叔說澡堂裏只有宗應少爺一個人,我不是學校的學生,衣服是大叔送進去的。”

宗花醉皺了皺眉:“我家應兒說,他是在澡堂裏昏過去的,剛剛你的身手我也見過了,你要想對我家應兒下手,區區一個看門人,怕是連眼都來不及眨。”

所以,這黑鍋是要小白來背嗎?

唐允甜都急了,席牧塵稍稍用了力,握了握她的手,然後松開,推着輪椅上前:

“能否讓我看一眼宗小少爺?”

這聽着像是請求,但實際上話語裏的分量,根本容不得人拒絕。

就算是宗花醉,此刻也稍稍的挪了挪身子,給席牧塵讓了地兒。

席牧塵來到車前,不用給宗應把脈,就已然知曉了答案,然後推着輪椅轉身,問宗花醉:

“我說我家丫頭是無辜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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