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家丫頭闖的禍,我都認

宗花醉都帶着大批人來此了,自然是不信的。

但席牧塵開了這個口,宗花醉也不好直接反駁,只是帶着疑惑問了一句:

“席少心中可有答案?”

不過是看了一眼,席牧塵已然明白七八分。

但為了避免給宗花醉一種他很敷衍的錯覺,席牧塵還是多此一舉的伸手替宗應把了脈,然後才回答宗花醉:

“打傷令公子的,并非外人。”

宗花醉瞬間就惱了:“你的意思是,我們是無中生有,故意來找令夫人的麻煩?”

席牧塵倒是不急不慢的解釋:“大小姐這麽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打傷令公子的這個人,修為很高,僅一掌就将令公子的腿打成粉碎性骨折,倒也不稀奇,難的是能在令公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動手的,不可能是橫煉宗師以下的武者。”

這也相當于提醒宗花醉,對宗應下手的,很有可能是個熟人,不然力道控制不會就這麽剛剛好,平常武者很難收放自如。

宗花醉下意識看了一眼唐允甜身邊的單九,然後問道:

“橫煉宗師,席少所指,是已經将內勁武者給排除了嗎?”

席牧塵點頭:“可以這麽說。”

宗花醉不服:“你怎麽能斷定不是內勁武者所為?內勁武者入了半步化境,就能內勁外放,可稱為小宗師。”

這話分明指向了單九。

單九哼唧一聲:“大媽此言差矣,我要是相對你兒子下手,我會明着來,不會背地裏使陰招。還有,我醜話說在前頭,雖然你們宗南別苑跟我單北山莊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有誰再敢侮辱我的小師妹,我照揍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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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兩個門派的武者起了沖突,都不支持直接動手。

兩邊都會派出一個協調的人,找出矛盾的源頭,從中說和。

争取做到君子動口不動手。

以宗花醉的地位,是不可能把單九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的。

俞書白怕單九受欺負,急忙解釋:“大小姐,我家少爺雖然不會什麽功法,他這身子也不适合練武,但他平日裏很喜歡跟江湖人打交道,對這裏頭的門道,倒也略微懂得一些。”

這哪是略微懂一些,宗花醉看得出來,這個席少不簡單。

單九聽了俞書白這番謙虛的話,十分得意的說:“那就類似于王語嫣這樣的存在,雖然自己不會武功,卻什麽都懂,真牛。”

她還真是個拍馬屁的小能手。

席牧塵微微一笑:“大小姐請看,令公子這腿雖然目前看不出任何傷痕來,但我敢保證,兩日過後,令公子的小腿肚上肯定會出現一片淤青,再加上令公子的脈象平穩,沒有絲毫紊亂的跡象,所以不可能是內勁武者所為。”

宗花醉仔細瞧過了,卻還是保持懷疑的态度。

席牧塵倒也不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公子是在保持站立的時候被人打傷的,這一點,數日後自見分曉。”

而且一般的內勁武者對人動手,先不說力道控制不夠,容易造成小腿周圍多處受傷之外,還會因為內勁的沖擊對宗應的氣息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宗應睡的很沉,似乎沒有半點不适。

由此看來,下手之人對宗應,已然是處處留情。

宗花醉将信将疑:“席少所言,莫不是在拖延時間?好找到洗脫令夫人罪證的由頭?”

席牧塵冷哼:“我家丫頭闖的禍,我都認,但別人要想誣賴她半分,我絕不許。”

宗花醉見席牧塵臉色變了,也不好得罪他:“我來,只是想弄清楚是誰對我兒下的手,如若不是令夫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令夫人是單北山莊的人,如這小姑娘所說,我宗南別苑跟單北山莊,界限分明。”

單九叉着腰:“那就請回吧,我小師妹可沒打傷你的寶貝兒子。這不,席家大少爺不也跟你說清楚了嗎?你還賴在這裏做什麽?”

敢把堂堂宗南別苑的大小姐,說的像個地痞無賴一般的,怕也只有單九這個傲嬌的小公主了吧。

俞書白也跟她附和着:“大小姐若是不信,等上兩天看看令公子腿上的淤青,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再有,關于江州的那些傳聞,大小姐是習武之人,我家少奶奶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大小姐一看便知。”

這一點宗花醉也是有感觸的。

她之所以來這一趟,并不是認為唐允甜有這個本事,而是想着席牧塵這個寵妻狂魔,怕是難免會為了自己的愛妻,去做一些并不入流的事情。

眼下看來,怕是在找錯人了。

宗南別苑不是什麽小門小派,做人做事也是講究個有理有據的,既然席牧塵說了兩天後自見分曉,她也就不再糾纏:

“今日莽撞前來,多有得罪,還請席少見諒。”

見宗花醉準備撤,席牧塵推着輪椅退後幾步,嘴角微揚:

“大小姐留步。”

宗花醉轉過身來,有些不解的看着席牧塵:“席少有何指教?”

席牧塵朝唐允甜伸了伸手,作為小媳婦的唐允甜,立刻乖巧懂事的走上前去,席牧塵跟她十指緊扣,看着宗花醉說:

“既然大小姐帶着這麽多門下弟子前來,雖然是疑心我家丫頭闖了禍,但好在事情說清楚了就好,只不過這件事,牽連到了我家丫頭,就不僅僅是宗南別苑的事了。”

聽席牧塵這口氣,似乎沒想把自己就這麽摘幹淨。

唐允甜內心有些着急,話都說清楚了,人家也都不計較了,老大這是要幹啥呢?

單九也不明白,跟俞書白面面相觑。

對于從不按理出牌的少爺,俞書白也顯得十分的無奈。

宗花醉更是一頭霧水的問:“席少的意思,是我宗南別苑誣蔑了令夫人,所以你想要一個道歉?”

到底是眼界淺了點,今天要是宗鶴軒站在席牧塵面前,肯定不會他過多解釋,便懂了其中意思。

席牧塵倒也是難得的好耐心,輕撫着唐允甜的手說:

“道歉不必了,只希望大小姐管好門下弟子的嘴,畢竟我家書白是個暴脾氣,難免做出一些無法挽救的事情出來。”

俞書白這個背鍋俠表示,自己向來溫文爾雅。

宗花醉瞟了一眼那雙手已廢的門下弟子,緊皺眉頭問道:

“席少不妨直言。”

席牧塵輕吸口氣,道:“無論是誰,膽敢往我家丫頭身上潑髒水,我必廢之。”

這話一出,不光唐允甜驚了一跳,宗花醉更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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