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向諸位大哥挨個打完招呼後走到安身邊,看着他身邊的大胸美女說:“兄弟牛啊,BOSS馬子都能搞到手。”
安冒着烈火的眼神立馬向我抛來,我随即發現不對,立馬改口,我說:“不對,是BOSS千金。”
安白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這時浪哥扯着他獨有的破鼓嗓門叫我過去,我走到他身邊笑嘻嘻坐在他身邊,我說:“三當家的好。”
浪哥眯着眼睛特賊的看着我什麽也不說,那眼神跟色狼見到春光咋洩的美女似的,看的我心裏發慌,我見他慢慢扯動嘴角,露出個完全一邊倒的微笑,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另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笑的我骨頭都快碎了,我看着他特不安的說:“我對你沒興趣。”
“我對你也沒興趣”。浪哥依然保持着那副吓死人不償命的嘴臉。
我說:“那你幹嘛這樣看我。”
“行啊,翅膀硬了,長本事了哈。”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浪哥就閃電般一腳将我踹倒在地,随後霍然站起,指着地上的我大吼。“你他娘的敢甩我妹子,說:她哪裏不好,那配不上你,今天不看在兄弟份上我他媽費了你。”
浪哥一通獅子吼過後我終于明白了,感情是這事啊,若放別的事我指定爬起來跟他拼命,但聽到這後我就歇菜了,因為從開始到結束都是我不對。我坐地上不說話,低頭裝可憐,他現在正火頭上,先不給他反應,等他火氣消了在說,我知道這時候我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入,除非武力解決,沒有談判的餘地。這時其他兄弟也都莫名其妙的圍攏過來,個個一臉迷惑的問我怎麽回事,但我就是不說話,任憑浪哥沖我怎麽吼。
其實事情的起因要從一年前說起了,這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一年前春節的時候,浪哥他爸和我爸兩人不知從那領來一女的,然後就指着那女孩說:以後這就是你媳婦了。當時我那叫一個暈,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兩位極品家長就特熱情的幫我把婚也給定了,直到後來別人向我抱拳恭喜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終身大事被人包辦,當時我那叫一個火大,我氣勢洶洶的跑到我爸面前沖他發飙,我說:我不喜歡她,趕緊把你酒席撤了。
而我爸則特無所謂的說出讓我吐血的話,他說:“還沒睡一被窩裏就說不喜歡,別着急,剛開始都這樣,睡幾天就有感覺了。”當時我差點沒被氣炸,這是我爹嗎?我是他親兒子嗎?有這麽跟自己兒子說話的嗎?但那時我也被氣樂了,我說:“要娶你自己娶,我的婚事不用您老操心,我要娶誰也不是您說了算。”
我在那氣的發抖,我爸卻跟沒事人似的在那說風涼話,他說:“娶誰不是娶,先娶進門慢慢磨合呗。”
封建思想,頑固不化,跟他解釋也是對牛彈琴,我索性也懶得跟他廢話,我撂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我說:“您說的沒錯,對您來說都是兒媳婦,但對我一樣嗎?”然後我留下老爸疑惑的眼神走了,我聽到老爸用他那氣的發抖的聲音讓我站住,我全然不理會,最後老爸不知從那拿把菜刀沖我面前擋住我去路,他揮舞着菜刀沖我大吼,他說:“在走一步我就費了你。”
我覺得這老頭腦袋指定被驢踢了,于是我也特仗義的将脖子伸他面前,我說:“您砍,您砍,這命是您給的,現在您要回去也是理所當然。”而老爸一時愣在原地,估計沒想到自己最後殺手锏也不管用,我見菜刀從他手裏無力的掉到地上,我以為我勝利了,但還沒等我享受勝利的快感,讓我心酸的一幕發生了。老爸愣了半響,慢慢蹲到地上,哭了,他說:“我老了,活不了幾年了,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孫子就滿足了,你說你這媳婦遲遲沒個動靜,爹心裏也着急啊,咱家庭也不富裕,萬一那天我要沒了你這媳婦咋辦呀,你說我好心給你找個媳婦還惹你上火,我為了什麽啊,辛辛苦苦贊大半輩子錢辦個酒席你說撤就撤,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嗎我,我容易嗎我。”
看到他一七十多歲老人還跟小孩似的哭鼻子,我心一下子就碎了,本來就了不得誰哭,更何況是我老爸哭着求我,最後我索性心一橫牙一咬,我說:“得,您別哭了總得先給我個準備吧。”
老爸随即眼睛一亮,他說:“你答應了”
我說: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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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發現,我又上當了,世上最了解自己的莫過于父母,這苦肉計正好是我軟肋,唉!姜還是老的辣。
就這樣我稀裏糊塗的訂婚了,完事後就開始磨合,注意:不是在被窩裏磨合。但磨合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們确實不是一路人,不管怎麽磨也磨不到一塊,定婚都大半年了還跟陌生人似的,最後我猶豫在三還是結束了這段鬼使神差的婚約。其實對我來說,所謂戀愛與婚姻就是,從精神到物質,靈魂與肉體,因有了對方都比之前的狀态更好,否則何必呢?所以我不會為了結婚而結婚,就象我不會為了掙錢而掙錢一樣……
我坐地上悶不作聲,浪哥的獅子吼也停止了,期間動和志南想拉我起來,但都被我制止了,就在我猶豫是不是改解釋的時候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擡起頭,是浪哥平靜的臉,于是我抓住他的手,他把我拉了起來,他說:“好了,這事到此為止,以後誰也別在提,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
暈那,知道不怪我還跟吃火藥似的沖我發飙,早幹嘛呢?
此時其他兄弟也帶着疑問的表情回到自己位置上,估計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怎麽個情況,但見我和浪哥也沒有跟他們解釋的意思也都知趣的沒問,只有動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句,但也被我瞪了回去。
此時浪哥拉我坐下,又把一個特龌龊的罪名加我頭上,他說“你小心不喜歡我們家妹子幹嘛還把人肚子搞大,弄的婆家都不好找。”
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我特無辜的說:“不是我幹的”
浪哥朝我擺了擺手說“行了,別解釋了,是你幹的也無所謂,年輕小夥子誰沒範過錯呀?”
我冤枉啊我,我發誓我連她手都沒碰過,天地良心如來佛,耶稣,凱撒王母娘娘,這可真不是我幹的。但這幫沒良心的家夥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并還大言不慚的安慰我說:“現在貞操不值錢,大男人丢了就丢了,下輩子在找回來就是了。”
我與其他兄弟們又互相挖苦的一會菜就上來了,老七餘男和老六學斌還有秋仔依然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服務員小姑娘看,那眼神要多賊有多賊,但人家服務員小姐似乎也不建議,始終保持着她迷人微笑,臨走時還不忘送三位色狼一妩媚眼神,惹的那三位放生嚎叫,聲音大的差點沒把我鼓膜震破。
菜上來後我就在那悶頭狂吃,浪哥則與狼哥在那小聲議論着什麽,聲音小的連離他最近的我都聽不清楚,也難得這兩位大嗓門能清淨一會,希望他們繼續保持。其他兄弟們也沒閑着,個個牛逼哄哄在那拼酒,就連平時不怎麽說話的志南與張無忌也破天荒的在哪劃拳,看樣子兩人挺開心的,但唯獨最孩子氣的安卻一聲不吭的自勺自飲,偶爾漫不經心的給她妖豔女友夾菜,我看着有點奇怪,這小子平時挺活躍的,怎麽今天這麽安靜,難道是老婆在身邊的原因,随既我又發現他女友有點問題,從我進來到現在就沒聽到她聲音,就連安她也只是偶爾看上兩眼,仔細看去似乎有點坐立不安。
我一時奇怪,于是就渡到她身邊微笑着說:“嫂子今天真漂亮,我叫小陽,初次見面,來弟弟敬你一……。
我還沒說完就感覺腳腕一痛,我剛要發作便看到動正眨着眼睛沖我使眼神,我一時沒明白,等了他一眼便有要去和安女朋友攀關系,但還沒等我張開口腳下便又是一痛,并且比之前要痛很多,随既我又看到動怪異的眼神,似乎是在讓我安靜的意思,于是我微笑一下知趣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我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動是個細心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動作。我看向動,他朝我搖了搖頭,看樣子是現在不方便說,于是我又繼續悶頭吃菜。
我吃着正歡,突然筷子被人奪取,擡頭只見老大狼哥端着酒杯看着我,他說:“就知道吃,我手都快舉酸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啊。”我尴尬一笑,端起酒杯與他幹杯。一杯酒下肚,腦袋就開始發沉,我環視一圈衆人,發現酒量最小的啊動竟然面不改色,跟沒沾酒似的,于是我對他說“你丫喝了沒有,怎麽一點酒色沒有”。
動立馬從桌子地下拿出幾個空酒瓶,哐當一聲咂桌子上,大義淩然的說“哥們都喝仨了,這是第四個。”說完他一指身旁還剩大半瓶的啤酒,這是啊振一把抓過動剛拿上來的空瓶子鄙視的說:“丫別拿我的充數,你這一杯還沒喝完酒敢說仨”。
我覺得振說的沒錯,他要真喝仨早跟周公吹牛去了,不過我倒奇怪他今天為什麽不喝酒。
動還在跟振狂貧,其他人也幾經喝的差不多了,而我直到現在才發現老四燕平沒有來,我記得他和狼哥他們在一起,于是就問狼哥,狼哥告訴我說他去淄博了,應該是奔聯合去的,具體是幹什麽他也不清楚。我也沒在多問,不過我真擔心他真的投奔了聯合,就他那風一吹就能散架的身子骨,真怕他又去無回。
吃到一半的時候動就走了,我問他幹嘛去,他也沒告訴我,只說了聲一會回來接我然後就心急火燎的下樓了,看着跟趕着投胎似的,我想應該是公司的事情,也沒怎麽在意。
就在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服務員小姐帶着她那迷人微笑又送來幾盤菜,而這幾盤小菜看這有點特色,我一個都沒見過,更別提吃了,我看到一個不大的盤子裏放着四只麻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于是我說;這什麽的幹活。
浪哥告訴我說:“鳳凰四點頭”。
我覺得好笑,明明就是麻雀,還他媽鳳凰,而當浪哥告訴我這道菜價格的時候我差點沒一頭栽桌子地下,就這四只破鳥竟然特坑爹的彪四百多塊,于是我毫不猶豫的夾起一只放嘴裏,不吃不要僅,這一嘗,我果斷認定,這就是麻雀,并且也不是特別好吃,喝我小時候自己烤的差不多。我滿嘴塞菜問浪哥,我說:這誰點的。
浪哥卻特自豪的說是他點的,并且還問我味道怎麽樣,我說,味道還行,不過你真傻到家了。
話音剛落,一只筷子迅速向我飛來,但被我靈敏的擋在距我面門0.3毫米處。
吃完麻雀我見浪哥,打開一個蓋着蓋子的小壇子,這也是我們最後一道菜,我不僅有點好奇,因為在浪哥打開壇子的時候我聽到幾聲“吱吱”如同雛鳥般的叫聲。于是我特好奇的伸着脖子向裏面瞄,當我看到裏面東西的時候,我的肚子就開始翻江倒海,我想不知是我,我發現除了浪哥與狼哥之外其他所有臉上都寫着痛苦兩字,因為那裏面根本不是什麽美味佳肴,而是活生生的四只小老鼠,而且還是剛出生的那種,全身沒有一根毛發,粉紅的身體呈半透明狀,麥粒般的小眼睛灰溜溜向外切實,整一賊眉鼠眼模樣。而浪哥卻一臉興奮的在哪跟我們當起解說員,只見他眉飛色舞在那口沫橫飛,他說:“這道菜可是名菜,叫三叫,你千萬別認為這是老鼠。”于是啊振好奇的問他不是老鼠是什麽。
浪哥得意的說“不懂了吧,這可不是一般老鼠,這是西伯利亞田鼠”
我狂暈,搞了半天還是老鼠。于是我說:“你千萬別告訴我這也是吃的”。
聽完我的話浪哥拿起筷子随手夾起一只小老鼠,而笑老鼠在筷子接觸它身體的時候可憐的叫了兩聲。浪哥舉着還在掙紮的小老鼠說:“知道為什麽叫“三叫”嗎?”随後他就開始跟我們講解三叫的來由,只見他夾這老鼠輕輕沾了下事先挑好的醬料,小老鼠又叫了一聲,浪哥露出一滿足微笑,然後說:“這是第二叫”。随後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了,我大概已經猜到第三叫的來由了。但我還是看着浪哥跟我們演示完畢。只見浪哥将老鼠放到嘴裏,輕輕一咬,可憐的小老鼠發出凄慘而撕心裂肺的叫聲,緊接着就是咔嚓一聲,一股鮮血從浪哥嘴角噴出,然後就是讓人驚悚的咀嚼聲,咯吱咯吱,如同嗜血魔鬼嚼着自己骨頭般,別提多槮人了。
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就往衛生間狂奔,期間一時慌亂撞到安女朋友身上,我想她一定也是受不了了。
跑到衛生間就是一通狂吐,吐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差點沒把腸子吐出來。吐完我扶着水池大口喘息一會後,又洗了把臉準備離開。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志南進來了,并且還端着剩下的三只小老鼠,我一看胃裏有開始翻滾,但這次我什麽也吐不出來,只是趴那幹嘔了幾聲,完後我看到志南将老鼠倒進馬桶,然後放水沖走了,然後他送了口氣說:“喪盡天良。”
我說;是,不過你把它們丢馬桶裏還不是一樣死。
志南,放下壇子,開始洗手,并且說出句呗經典的話,他說:“道德與人性的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