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落落望着無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冒出一句:你能不能在說一遍。

無忌慷慨激昂的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一邊,然後深情的望着落落又來句:不管你選擇誰我都愛你。

然而落落又石化了。我牽起落落柔軟的小手對她說:現在請你選擇,對象就我們倆,別人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無忌立馬附和道,然後沖我點點頭。

“給我三天時間。”說完落落跟沒事人似的又去做飯了,留下我跟無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改幹嘛?

三天比較漫長,但終究不長,這一天終于一路高歌走來,然而落落卻與無忌牽手了,那天她挽着無忌胳膊來到我面前,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對我特親切的叫道:“哥”。

在然後我就石化了。

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我想落落不選擇我的原因可能是她沒有安全感吧,畢竟他唯一的親人剛過世,心情還未平靜下來,在她的世界裏我可能就是他最親的人了吧,但我又不是什麽多靠譜的人,所以她沒有選擇我。

小小年紀經歷那麽多,現在的她在經受不起任何打擊,畢竟他是個女孩,需要安慰的生活,所以無忌比我更适合她,她是聰明的,我喜歡她,但我只能做她哥,因為另一個對手是我兄弟,但我并不遺憾,反而覺得很輕松,原因我不知道。

事後我狠宰了無忌一頓,那頓飯差不多犧牲掉無忌一月的工資。飯桌上,我專挑貴的點,每當我喊出一個菜名的時候無忌都會一愣,但他什麽都沒說,也幸好他沒吱聲,要敢放個屁我會毫不猶豫的一拳打掉他門牙。這麽好的女孩被你小子搶走我當然不平衡,其實仔細想想,無忌并沒有跟我搶,如果那天我不把無忌拉倒落落面前逼他表白,我想這輩子他都不說吐出他對落落的愛意,他會一直以為我在追落落,畢竟我倆近水樓臺,如果我真心想要,我想沒人會搶的過我。

不經意間我又看到左手腕上那串純白色貝殼手鏈,隐隐憂傷徐徐範上,唉!韓曉玲,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藥,讓對什麽都三分鐘熱度的我愛了你那麽久。

那天吃完回去的時候我接到浪哥電話,電話裏他心急火燎的撂下兩句話就挂了,然後我也心急火燎起來。他說:二五四醫院,十萬火急。

我剛放下電話無忌電話也響了,也是浪哥打來的,也是撂下同樣兩句話就挂了,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但我知道肯定出事了,因為浪哥這人什麽都不放在眼裏,平時我認為驚天動地的大事在他眼裏屁都不是,完全屬于天塌下來就當被子蓋的那種,而現在聽他口吻,這事鬧的還不小,我覺得不是天塌下來也差不了那去。于是我與無忌遍十萬火急的趕往二五四醫院。

一路上心裏忐忑不安,來到醫院,老六學賓在醫院門口迎接我們,我問他怎麽了。學賓沒多作解釋,只說了句跟我來,然後将我倆帶到樓上急診室。

急診室裏。不大的屋子擠滿了人,全是我們兄弟,除了在淄博的聯合,老家抱孩子的波仔,還有始終很久的老四外,其餘人一個不少全在這。不對,還缺一個老七餘男。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餘男才是今天的主角。因為不大的房間裏就一張病床,病床上一個被繃帶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的人,安穩的躺在上面,所有人都圍攏在木乃伊身邊,唯獨浪哥坐在床頭邊破天荒的在削蘋果,那動作有點滑稽,手腳笨粗的跟吓神似的,我估計那蘋果被他削完也不用吃了,直接就可以扔垃圾桶裏了。

木乃伊僵硬的轉動他跟粽子似的腦袋看向我,然後又轉了回去,從他那茫然的眼神裏我認出了他,不是餘男又是誰。于是我問身邊的狼哥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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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狼哥一指還在削蘋果的浪哥。

浪哥看到我,一把放下手中慘不忍睹的蘋果向我走來,我問他怎麽了,浪哥卻直接将我拽出病房,然後特鄭重的說:你有錢嗎?

我說有。

“先借給我。”

“沒問題,但你總得告訴我什麽情況把。”我都快暈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不都看到了嗎?”

“是,餘男受傷了,需要錢,這我明白,我還明白需要很多錢,你說你們這一大幫子人,還有一個大款安坐鎮,還用得着我這個窮光蛋嗎?。”我發現今天所有人都跟發神經似的,不是低頭裝深沉,就是說一些神經質的話。

“我知道你有錢,他們都不指望,尤其是安,你先給我錢,救人要緊,交上醫療費我在跟你慢慢解釋。”

“多少。”

“十萬。”

“我靠,你把我賣了吧,十萬,別說,我還真有,但他娘的我就這麽多,都給你我喝西北風啊。”我覺的餘男的傷是浪哥造成的,要不怎麽就他一個人着急,當然餘男也是我兄弟,我當然也要幫。

“別哭窮了,你動動手指頭随便寫倆字就能來錢,你要喝西北風,別說我,如來佛祖都不相信。”浪哥懇求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說話就這德行,指望他正兒巴經說話,還不如去和啞巴聊天來的實在。

“站着說話不蛋疼,你以為随便動動手指頭錢就來了,再說我電腦也犧牲了,怎麽地給我留個電腦錢,剩下的你拿走。”

“留個屁,人命重要還是電腦重要,全拿來就是,等哥有錢了送你一蘋果的。”

拉倒吧,等你送我,我看下輩子還差不多。但我還是将我所有錢給了他,一句話,救人要緊。

我直接将銀行卡給了浪哥,讓他自己去取,然後回到病房,病房裏十分安靜,所有人不說話,我問啊動怎麽回事,沒想到這下子也跟我裝深沉,我真想一老拳打他滿地找牙,最後狼哥告訴我說,餘男全身百分之七十嚴重燒傷,包括臉,至于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餘男已經二十七了,由于長的的不咋的,在加上又是窮二代,所以至今未婚,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過,至于還是不是處男,不得而知。而現在又成這個樣子,本來就不怎麽英俊的面容現在也毀了,他以後日子我真不敢想。

我坐到餘男身邊,他的眼睛一直在躲避我,我不知道他在躲什麽,但我他眼睛中看到絕望,深深的絕望,還有嫉妒,他在嫉妒誰那,也許是所有人,因為他對生活似乎使去一樣,他覺得自己不會再有幸福。

有時候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麽閑着沒事學心理學那破玩意,剛入門的時候還覺得挺爽,但後來發現,看穿人的心理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人性醜陋,自私。會讓你失去對所有人的信任,包括親人朋友,甚至愛人。漸漸的整個人就會麻木,以前想要得到的東西,和興趣,也會漸漸變的無所謂,最後剩下的只有無窮的寂寞。

沒多會浪哥回來了,他附在餘男身邊跟哄孩子不哭似的輕聲對餘男說:明天就做手術,你放心,保準比你原來帥上十倍,哥向你保證,要不如原來好看我把我這張老臉撕下來給你,只要你不嫌難看。

浪哥一個人不厭其煩的嗦着,其他人都保持沉默,我也在那低頭裝深沉,直到很晚浪哥說讓我們回去他一個人照顧餘男,但老八秋仔提議他來照顧餘男,他說浪哥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回去睡一覺明天來接班。浪哥也沒推遲,于是我們各自回去了,回去時兵分好幾路,我和浪哥,志南,狼哥還有無忌擠在啊動的破夏利上,路上浪哥告訴我們,餘男的手術要換皮,大概就是把其他地方的皮割下來換到燒傷的地方,但是由于資金不足,所以只能将他臉上的皮換掉,先把面容整過來再說,其他地方等以後有錢了再說。

車子行駛到一半,浪哥給他媳婦打了個電話,讓她準備點酒菜,然後不問問我們的意建就命令啊動往他家方向開,并說誰不喝誰是孫子。

浪哥媳婦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我們來到他家的時候一桌小菜已經擺在桌子上,浪哥又從床下抱一箱五糧液,二話不說砰砰幾下全打開了,然後拿出裝啤酒的杯子,嘩啦嘩啦跟倒自來水似的沒人一大杯,我看着都心寒,這是幹嘛?喝酒還是玩命。

發生什麽事情浪哥一直不說,不過我知道他心情極度不爽,一個人悶不做聲一杯接一杯往下灌,所有人都只看他一個人喝,我都看不下去了,但有個人比我更看不下去,那就是浪哥他媳婦。

浪哥媳婦小心翼翼推了下他柔聲說道:別喝了。

關心的一句話卻惹火了浪哥,他轉身一腳将嫂子踹倒在地,大吼:滾。

然後狼哥蹭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啪一巴掌打在浪哥臉上。“你滾。”

瞬息之間,飯局變成戰場,硝煙彌漫,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時桌子已經被掀翻在地,碎盤子爛菜滿地都是,于是迅速抱住剛拎起酒瓶的浪哥,于此同時,啊動也抱住了火冒三仗的狼哥,志南與無忌扶起浪哥媳婦,戰局一時穩定下來,然而狼哥打不着人,嘴裏也不閑着,指着浪哥大吼“你他娘的有種沖我來,我妹子那錯了,你他媽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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