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也難怪,浪哥媳婦是狼哥親妹妹,自己妹妹好心勸阻卻落得如此下場,一旁做哥的不火才怪。而浪哥也确實不是東西,幹嘛嘛不行,吃嘛嘛沒夠,就打老婆比別人強。已經離婚兩次了,這臭毛病還是不改,前兩個媳婦也是被他打跑的,狼哥見他都老大不小了,而且還是離婚之人,不好在找才将自己妹子介紹給他,而嫂子居然瞎了眼真就嫁給了他。這麽好的媳婦你說打就打,真他媽不是東西,我實在看不下去,于是我也氣勢洶洶指着浪哥鼻子大吼,我說:你他娘的打女人算什麽本事,有種你找泰森打去,你幹嘛?非把你打出屎來不可。
我話音未落,浪哥毫不猶豫給我一拳,看似很用力,但只有我知道一點都不疼,他并不是真心要打我,只是礙于面子問題,因為他是打腫臉充胖子,視面子如生命的那種人。然後浪哥氣喘籲籲沖我說:沒錯,是我錯了,怎麽了。小陽我告訴你,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說我,唯獨你不行,你忘了當初你怎麽對待我妹的,睡一床上你都不對她無動于衷,你他娘的知道這是多大的侮辱。
嘿,又扯我頭上來了。“至少我沒打她,我不喜歡她我不取她,而你那,取老婆不是給你當靶子打着玩的。”我理直氣壯說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理虧。
“你牛,你們都牛。”說完浪哥甩門而去。
我們安穩了一下浪哥媳婦,也出去了,只留意無忌一人做苦力,打掃衛生,其實他也樂意做,我們誰都沒說,他自己就悶不做聲打掃起來。
外面風很大,也很冷,原本有些迷糊的我被寒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厚厚的積雪史這個夜晚不在那麽黑。然而我們幾人誰都不知道該幹嘛,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很快我們在一個路燈下遇到浪哥,他正在抽煙,我看到地上有好幾個煙頭,應該都是他抽的,于是我走過去說:給我一根。
浪哥随即扔過來一整包“給兄弟們分分。”
于是我們幾人都叼起香煙,我知道他心裏不爽,但他又不說出來,還用那麽極端的方式發洩,惹的這些人跟着他一塊不爽,我要打的過他我指定揍他。
幾個人跟傻逼似的在刺骨寒風中抽了會煙遍開始往回走,路過一個路燈的時候一對小情侶正無視衆生的在哪相擁熱吻,完全不把我們這些爺們當個單位,。
浪哥突然停下來,看着吻的正投入的小情侶跟沒事人似的對我們說:咱揍他。
“揍他。”啊動随即附和。
于是我們幾人二話不說,将那男孩拉過來就是一通拳腳,打完撒腿就跑,期間我看到女孩恐懼無辜的眼神,但不知為什麽,平時對什麽都心軟的我并沒有可憐他,而地上的男孩則更摻,連為什麽挨打都不知道,你說冤不冤,其實不光是他,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跑出老遠我們才停下來,然後就是大笑,沒心沒肺的笑,現在我才發現,我怎麽這麽壞那。
有句俗話叫,好事成雙,禍不單行。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我,這句話只對了一半,因為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是,好事沒能成雙,壞事确實沒單行。
餘男剛出院不久,又一件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情也随之而來。
那天我正在公司與幾個同事吹牛,正吹的昏天黑地的時候,浪哥電話打來了,和上次差不多,也是心急火燎撂下兩句話就匆匆挂掉了,他說:今鐘橋下公共廁所,速來,十萬火急。并還叫我多叫幾個人。聽到這話我知道,又他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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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小曼給我請假,然後叫上啊動遍趕往金鐘橋,期間我又給志南和學賓打了電話,讓他們也趕快過去,我的預感告訴我,這次會發生點什麽,什麽事情不知道,但我覺得肯定不是好事。
動開着他的破夏利,跟瘋了似的一路狂奔,我看他樣子比我還着急,于是我覺得這小子肯定知道點什麽,包括上次的事情,餘男怎麽受的傷到現在我還蒙在鼓裏,我問餘男,他也沒具體告訴我,只說是幫人架電不小心短路着火點燃了自己衣服。我覺得餘男肯定把我當三歲小孩了,這麽沒智商的謊言他也敢說,你他媽騙人有點水平行吧,最起碼你得對被騙的人負責任啊。如果幫人架電受的傷,那那人為什麽沒出錢,最起碼也得來看看是不,難道是幫浪哥家架電。靠,簡直扯淡。
平時消停不下來的啊動,今天也特別安靜,表情特凝重的目視前方,只顧開車,完全把我這個大活人當空氣。看着緊張兮兮的動,我猜他知道點什麽,最起碼比我知道的多。于是我說:你想說點什麽嗎?
動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想說肯定不會假裝疑惑的問我為什麽。
“我是想說,但我還不想告訴你。”動頭也沒回,抛來一句讓人蛋疼的話。
“好吧,那你自己留着吧,那天憋不住要說的時候,或許我已經不需要了。”你爽快我也痛快,和動在一起很輕松,什麽都不藏着噎着,這也是我們兄弟中我倆關系最好的原因。其實我們兄弟十五人并不是個個都很鐵,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在慢慢變淡,有句話不是這麽說嗎?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兄弟也是一樣,狼哥和浪哥,還有秋仔餘男他們幾人比較好,而我則是和我們這幾個年齡出不多的這幾個,主要是動,振,安,超,還有志南。我想可能是時代不同的原因吧,因為他們幾個老大都是八零的,而我們幾個則是九零。也或許是每個人的經歷不同吧,反正原因種種,不能單一而論。
很快來到金鐘橋,動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子,我倆遍一路小跑,随着臺階跑到金鐘橋下的公共場所旁。走進廁所,一股刺鼻怪味撲面而來,我看到啊動皺了下眉頭,顯然也不喜歡這味道。
廁所裏,浪哥正蹲在髒兮兮的角落抽煙,看到我們跟看見救星似的一臉興奮,我走過去疑惑的問他怎麽了。浪哥手放嘴邊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跟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小聲對我們說:你他娘的可來了,你去看看橋上有什麽可疑的人沒有。
“可疑的人,你又惹誰家姑娘了。”啊動也小聲說道。
“別扯淡,小陽,你去,快點。”
我帶着滿腦子疑惑走出廁所,站在橋下向上望去,橋上車水馬龍,人流湧動,誰知道那個個人可疑,我他媽看着全都可疑。不過我看到廁所旁幾個光頭仔跟沒事人似的圍着廁所轉來專去,不知幹什麽的,倒是挺可疑。我假裝路人,也學着他們跟沒事人似的從一個光頭仔身邊走過,期間我眼睛餘光一直搜索他身上有沒有可疑的東西,我看到光頭仔屁股兜裏露出半載一節鞭,于是我斷定,這些人很可疑,絕對不是來撒尿的。
我想着回去告訴浪哥,但還沒等我轉身,一個光頭仔遍向廁所走去,我一看不好,于是我一個剪步過去将光頭仔擋在我身後,然後我堵在廁所門口對還在抽煙的浪哥一個勁的使眼神。浪哥猶豫了一下慢慢站起來,啊動疑惑的向我走來,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推了進去,我還沒站穩身子遍看見浪哥手裏不知哪來的磚頭,然後迅速沖向我身後。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緊接着是浪哥破鼓嗓門的大吼:跑。
轉過頭,門口躺着一個光頭仔,他手裏還握着把沒來得及出鞭的匕首。我沒有多想遍沖了出去,出了廁所,我看到啊動和浪哥站在橋上着急的向我招手,于是我快速跑到橋上,我氣喘籲籲的問浪哥現在怎麽辦。
浪哥驚訝的看着橋的另一側,狠狠的罵了聲娘,然後特淡定的說“跑。”
浪哥話音剛落,橋的另一側傳來一個男子公鴨般沙啞的聲音:弄死他,別讓他跑了。
我好奇的看過去,這下我也驚訝了,只見十來個衣着怪異,頭發跟彩虹似的小夥子,手裏拿着不同的家夥試向我們跑來。這時我的身子被人拽了一下,回過頭,是浪哥火燒屁股着急的臉色,娘的,跑啊。
一看浪哥這架勢,我知道那些人準他娘的是沖我們來的,于是我撒腿就跑。橋上人車混雜,根本跑步多快,一不留神就有被撞飛的危險,這他娘的不被砍死被撞死豈不是更冤,本來莫名其妙被人追着砍就很冤了。
我很快追上啊動和浪哥,動大吼一聲跟我來,于是我們遍跟着動快速向他破夏利車的方向跑去,。
“怎麽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吓了我一跳,接接着學賓老成的跟年過花甲老大爺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心裏一急冒出來句:你他娘的來幹嘛。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學賓在我身邊邊跑邊說。
沒錯,是我讓他來的,不過現在沒功夫跟他解釋,其實想解釋也沒法解釋,我自己還蒙在鼓裏那。我對學賓抛下句:別啰嗦,跟着我們。遍繼續跑。但說完我就後悔了,如果他不跟着我們後面那些人肯定不會知道他跟我們是一夥的,如果我與啊動不跑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頂多把我們當路人看。哎!說什麽都晚了,浪哥啊浪哥,你真他媽禍害。一個跑沒倆跑了,就這麽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