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我小弟,葛二蛋。”浪哥搶着說道。然後得意的壞笑。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看在人家小姑娘的面子上,我準打他滿地找牙,有這麽貶低自己兄弟的嗎。
随後女孩帶我們來到她家,她家裏的樣子和外面一樣破,家具也幾乎都是老古董,在屋子裏我們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周星辭老先生,雖然這個周星辭和大明星周星馳只差一個字,但實際狀況卻差了十萬八千裏,這個周星辭不僅沒有大明星周星馳長的帥,而且他确實是個瘸子,确切的說完全是個廢人,他的腿不知得了什麽重病,嚴重萎縮。靠一把破舊不堪的輪子勉強活動。不過人倒是不錯。很是熱情,親自為我們倒茶。
浪哥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的想進去正題,屁股還沒坐熱便跟星星辭大叔談起相親的事情,問人家有什麽要求,而周大叔卻給我們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他說:他女兒周芷婼命不好,攤上他這麽個廢物老爹,說女兒母親去的早,他的腿又癱了,所以一直都是芷婼照顧他,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這一個家都是芷婼一個人支撐。他說他們村裏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也都是老弱病殘,他們原本打算搬走的,但又不知道去那裏,再說外面消費又那麽高,擔心芷婼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面吃不消,所以一直沒般。而周大叔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兒嫁出去必須也得帶着他,不然他一個殘疾人也沒法生活,說這也是芷婼的意思,如果不讓帶着他,就算對方是李嘉誠的而已她也不嫁,另外他還有個上大學的兒子,為了能讓兒子好好讀書,想給兒子寄點錢,讓他安心上學,不用在半工半讀,那樣太累。
周大叔說完浪哥特爽快的從口袋掏出幾捆百元大鈔,啪一聲拍桌子上,并特爺們的說:大叔,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你們家閨女願不願意,我也不瞞您,我那個弟弟也算半個殘疾,不過腦子和腿腳沒問題,就是身上被大火燒火,不怎麽好看,長的也不是很帥,反正比我也好不到那去。
周大叔沉思了一會,然後說他和芷婼商量商量,讓我倆先喝茶。然後他将正切菜的芷婼叫進裏屋,爺倆小聲說着什麽。我和浪哥都扯着耳朵聽,但什麽也沒聽清楚。
這時那只大狼狗悠哉悠哉走進來,趴在周大叔坐過的地方,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們倆。我被它看的毛骨悚然的,開始坐立不安,但又不敢貿然站起來,我怕它在突然怕過來咬我脖子,想起剛才的浪哥我心裏就一陣哆嗦,而浪哥也好不到那去,看都不敢看它一眼。
過了一會這爺倆終于出來了,在不出來我真該跑了。周大叔笑着給我們說芷婼願意。不過我看到芷婼小姑娘眼睛紅紅的,臉上明顯兩道淚痕,我想她可能并不願意,可能為了自己父親才委屈自己吧,畢竟自己的幸福不能做主,誰也不情願,反正我是絕對不樂意。
家下來我和浪哥陪父女倆簡單吃了頓飯,說了些客套話便回去了。我們直接去了餘男家,來到餘男家天已經黑了,餘男母親正坐在爐子旁抱着一大捆鈔票在那數,那樣子少說也得兩三萬,她數的很投入,完全不知道屋裏多了倆大活人。這時浪哥走上前一聲大吼,吓的餘男母親趕緊将鈔票藏在身後,看到是浪哥才松了口氣,然後罵道:小王糕子,你叫魂啊。
“叫魂我不在行,勾魂還差不多。”浪哥眼神移到餘男母親手中的鈔票上:“您這時發什麽才了。”
“發你個頭啊,都是借的,你不是說給餘男弄個媳婦嗎?娶媳婦不得花錢嗎,不提前準備怎麽行。”
“不用了,你們家有錢。”說完浪哥又從兜裏掏出幾捆鈔票,少說也得五六萬,我看的都傻眼了,之前在周芷婼家也差不多掏這麽多,口袋裏裝十多萬塊錢,他的口袋得多大。不過我更懷疑,他這錢那來的。當初給餘男看病還是借的我的錢,怎麽突然間又弄出這麽多錢。
“這錢哪來的。”餘男母親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
“你兒子掙得啊,一直存在我這。”
這時餘男進來了,看到我們很是驚訝,看到他母親手裏的鈔票更驚訝。然後他母親便沖他發飙,“你個王八糕子有錢也不說聲,害的我求爺爺告奶奶的給你四處借錢,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我容易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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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餘男只是驚訝,什麽都不說,我看到浪哥在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于是我覺得那錢并不是餘男的。
接下來的第二天浪哥便心急火燎的租了兩輛小卡把周芷婼父女倆接了過來,他說鐵要燒紅了打才行。
我聽着覺得好笑,這什麽破邏輯,于是我說:你怎麽不說飯要煮熟吃才好吃那,那叫趁熱打鐵。
“一個意思,誰讓咱沒文化那,不過你小文學青年也別得瑟,有時候文化人是幹不過社會青年的。”
我覺得他這話倒是挺經典,要論辦事效率,文學青年打死也幹不過社會青年。但要比長篇大論,社會青年就歇菜了。
餘男的媳婦問題解決了,浪哥又開始為學賓忙活,他說他已經找到了,于是我倆又奔上尋媳婦的旅途。
浪哥帶着我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我倆在一個黑屋子裏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這倆中年人有些變态,本來就黑咕隆冬的屋子,人家還帶着墨鏡,每人還帶着鴨舌冒,整的跟黑市交易似的。
整個談判氣氛異常凝重,根本不像相親,跟毒品交易似的。
浪哥坐在兩人面前也擺出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樣子說:人帶來嗎?
其中一個矮點的中年人說:你要,越南的緬甸的還是雲南的。
浪哥說:哪裏的最好。
“越南的最便宜,雲南其次,緬甸最貴。”
浪哥想了一會說,我能看看嗎?
“沒問題。”
然後高個子中年人出去了。我越看覺得奇怪,這是幹嘛,怎麽跟菜市場交易似的,于是我問浪哥:什麽情況。
浪哥說回去在給我說,于是我就沒在多嘴,不過我隐約感覺出,這倆男子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有可能是人販子,要不他們幹嘛穿戴成這樣,估計是怕別人記住他們的臉吧。
浪哥難道要給學賓買個媳婦,這他媽也太扯了吧。但轉念一想浪哥似乎也不是在胡鬧,早知道學賓也快三十的人了,家裏窮的要死,現在又成了瘸子,誰家閨女瞎了眼才會跟他,也只有這個扯淡的辦法了。
過了一會高個子中年男人回來了,身後跟着幾個黑的跟碳似的高矮不一的女子,我數了一下,總共六個,正滿口鳥語叽叽喳喳不知在說什麽。由于這些女子實在太黑,我也看不出他們具體年齡。
她們走進屋便安靜下來,一字排開端正的站在那,一看就知道提前排練過。我挨個看過去,身材倒是不錯,就是黑了點,反正我一個沒看上,我看到浪哥我是眉心緊鎖,估計也跟我一個意思。最後浪哥瑤瑤頭對矮個子中年男子說:還有別的嗎?
“沒了”。矮個子中年男子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浪哥又無奈的看向幾個黑不溜丘的女子,我也無奈的看過去,最後我的眼光落在一個身材高條的女子身上,這個女子還不錯,身材挺啊娜的,臉蛋要在白點勉強也算個美女。我覺得這個還可以,最少看着不鬧心。
我對浪哥使了個眼色,發現浪哥也在大量這個女子,最後浪哥沖我點點頭,我倆的意見很默契的達成一致。倆變态中年男人見浪哥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就那個個子最高的。”浪哥一指高個子女子。
中年男子笑道:您真有眼光,這可是個美女,好幾個人都看上了,我都沒賣,他們給的價格都是侮辱性的。
“哦,是嗎?那這麽說這個是價錢最高的緬甸人了。”
“不是,是越南,但她的價格是最高的。”
“為什麽。”
“因為看上的人多,而我又就這麽一個,所以就高喽,你懂的。”矮個子中年男人得意一笑,那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看的我想吐。
“好吧,價錢我不跟你争辯,不過這個你得給我留着,明天我帶我兄弟我看看,他看上才行。”停了一下浪哥似乎又想到什麽,于是又說:她會說中國話嗎?
“當然,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信你試探試探。”
浪哥特穩重的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女子身邊,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跟女子聊天。女子也用一口蹩腳的中文回答他。兩人聊的還挺帶勁,女子說的雖然挺費勁的,但勉強聽的董,對于外國人來說這已經不錯了。
浪哥又胡扯了一會我們便離開了。路上我問浪哥我說:你真夠扯淡的,給學賓買媳婦,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對扯淡的學賓,也只能用扯淡的辦法,你也不看看他什麽家庭,曾談了倆媳婦都嫌棄他家裏窮才散夥的,他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買,他這輩子準一個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