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靈犀丹的妙用
其實傅均是高看系統了,這并不是系統一手促成,也不是系統擺了他和齊漱雲一道,而是偶然之偶然,意外之意外。想當初,傅均喂齊漱雲解藥的時候,齊漱雲誤以為傅均是在非禮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将他的舌頭和嘴唇咬破出`血,所以解藥之中混了傅均的血和他們兩人的唾液,他倆将解藥各自服下,豈非與煉制出來的靈犀丹有異曲同工之妙?
幸而材料不全,雖有幾味主藥,卻沒有輔藥和藥引,沒有達到真正的靈犀丹的效果,不致于使兩人因為相隔太遠而痛徹心扉,活活痛死過去。靈犀丹的解藥并不是沒有,然而非要洗髓伐毛、脫胎換骨才能夠将體內靈犀丹的藥效徹底消除,對于修士而言,唯有覓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脫離凡胎,重塑根骨,才能夠擺脫與另外一人的羁絆。
傅均十分高興終于可以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跟着齊漱雲了,這靈犀丹就相當于他的護身符,齊漱雲今後就再也不敢拿他怎麽樣了,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攻略他,刷他的好感度,兼做任務。可他也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是要離開這裏,回到書外去的,自己如果走了,那原主這具肉`身又該如何處置?齊漱雲又該怎麽辦?
他忽然想起來,齊漱雲後來進入的太古遺跡之中正好藏着一顆自太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洗髓仙丹。齊漱雲雖然有了“化歸大`法”這個金手指,可以吸取他人的靈力化歸己用,但論靈根,終究比不上他人,須得有天材地寶來鍛造其身,脫去凡胎,重塑根骨,那時候才叫真正的天下無敵呢!
原着的劇情就斷在他進入太古遺跡之後,作者雖然表明齊漱雲将會得到那顆洗髓丹,但到最後他到底有沒有搶到洗髓丹就無從知曉了,因為在關鍵時刻,作者就太監了。傅均想着,自己或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幫他拿到洗髓丹,這樣自己離開了也就不會有所牽挂,好像對不起他似地。
而且太古遺跡的劇情離現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可以放心大膽,從從容容地去攻略對方,倒是不用擔心如果齊漱雲拿到洗髓丹後會過河拆橋的問題,而且到了太古遺跡那段劇情,他的後宮也差不多全出現了,任務也将要完成,他到時候撒腿溜走,就更加不用擔心齊漱雲會找他麻煩了。
果然是個絕妙的主意,傅均心中暗暗得意,只是……他不知想到了哪裏,臉突然沉了下來,責問系統道:“系統既然早就知道了靈犀丹的事,為什麽不早說?要是之前突然出了意外,我和齊漱雲都挂了,那可就完不成任務了!”
系統好像一點都沒有隐瞞真相的不好意思,仍用着機械音不徐不疾道:“因為這可以當做懲罰。”
“你有種!”傅均不禁氣道。
“請宿主放心,系統将會全力保護宿主的安全,因為……”停頓片刻,系統突然出聲道,然而話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既像是說漏了嘴,又怕傅均知道什麽似地。
“因為什麽?”傅均見它話裏有話,趕忙追問道。
“沒什麽。”系統淡淡道。
“……”有這麽一個反複不定的系統,傅均可算是無語了,不過它說的那句會保護他安全的話倒是讓他稍微放寬了心。
他想了一想,再度出聲道:“原着當中并沒有靈犀丹的存在,也沒有齊漱雲中了蛇毒的劇情,這一段是打哪兒來的?”
系統并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是第二次系統像個人似地嘆氣了,頭一次嘆氣是傅均質問系統容清為何會變成男人,那時系統的嘆氣聲中就包含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感情,這種感情在人工智能身上流露,可算是件奇怪的事。
“這個世界恐怕不完全是按照原着進行的,所以劇情才會有所更改删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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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措辭讓人有點兒奇怪,“恐怕”、“不完全是”帶着些不敢肯定的猜測意味,這種話從主導整個故事進行的系統嘴裏說出來就有些讓人奇怪了,幸好傅均已經習慣了系統的不靠譜,此時也沒有去深究,只暗暗點了點頭,他也早已經領教了劇情改動帶來的效果。
果然如系統所說的那樣,他飛得離齊漱雲越近,心口的疼痛就不斷地減輕,等放出去的靈識察覺到了齊漱雲的所在,與他的距離不超過百步的時候,心口如絲如縷的疼痛就陡然間消失了,令傅均整個人輕松了不少,也暗暗感嘆靈犀丹的奇妙,能夠在無形之中将兩個人牽絆在一起。
心口疼痛的突然減輕讓齊漱雲半是高興,半是驚疑,他既不知道這痛楚從何而來,又不知道它為何消失,與傅均是否有所關聯,再過一會兒,就連那絲絲縷縷的疼痛都消失了,整個人恢複如常,齊漱雲驀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齊師弟你、你已經沒事了嗎?”容清問他道。
“我沒事了。”齊漱雲朝他擺擺手,順便抽回了被他攥`住的手,一旦痛楚消失,他又變回了原來那個冷漠的少年。突然間他長眉一挑,猛地擡頭朝遠方望去,将細長的手指攥緊了幾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出聲道:“有人來了……是他!”
很快一道青灰色的光華便降落在地上,化成兩個年輕男子,傅均帶着韓半青一落到地上,一擡頭便看見齊漱雲正像個鬼一樣悄無聲息地站在遠處,陰測測地看着他,那種陰冷之中泛起殺意的眼神看得傅均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裏不由想道,果然是要向我興師問罪了。
“傅均!”果然齊漱雲森冷的聲音立刻響起,“是不是你?”
傅均故意道:“是我什麽?”
“傅師兄!”容清搶着說道,“齊師弟剛才心口疼得厲害,不知道這件事與傅師兄你有沒有關系?”
傅均故意笑道:“看來齊漱雲和你都認定我要害他了,所以一旦出了什麽問題都要往我身上推是嗎?”
“我、我們……”容清頓時語塞,臉上露出一絲慚愧,說道,“傅師兄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想問個清楚而已。”
傅均便朝韓半青使了個眼色,韓半青其實也正為這事奇怪呢,正好借此說出來,便對容清道:“容師兄這件事奇怪着呢,剛才你們離開以後,傅師兄不知道怎麽回事,心口就無緣無故地痛起來。現在聽你說起來,好像齊漱……齊師弟心口也痛過,這可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嗎?”
“真的?”容清道。
“容師兄,我可犯不着騙你。”
韓半青話音一落,齊漱雲便冷笑連連,說道:“這些話也只能騙三歲小孩,是傅均教你這麽說的吧,”他随後将視線移到了遠處的傅均身上,冷冷道,“果然這件事跟你脫不了幹系,有什麽目的就直說,何必還要遮遮掩掩地?”
“你就這麽篤定我在說謊嗎?”
“難道不是嗎?”
傅均見自己一靠近齊漱雲,齊漱雲就警惕地瞪着自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會對他出手似地,便強忍着不想笑出聲來破功。而齊漱雲見他臉上的笑意越濃,愈發以為他在謀劃什麽奸計,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恨不得立刻拿住他逼問出解藥來,再将他扒皮抽筋,以洩其憤。
傅均便道:“我看你還是先冷靜一下,聽聽我的說法吧,別光顧想着跟我拼命,難道你自認為憑你現在的實力能打得過我?”
“你!”
傅均又道:“就是頭一個,你自認為你的速度能夠比得上我的步虛劍嗎?就算追我到天邊,恐怕你還追不上我呢!”
“你!”齊漱雲又氣得吐出一個你字,可他氣歸氣,頭腦卻也清楚地認識到他與傅均的差距,認識到他那柄飛劍的威力,确實是他現在所不能及的。
傅均接着道:“你愛信不信,不光你,我剛才心口也突然間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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