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狐貍和仙芝相親相愛

兩人穿過狹長深邃的山洞,放眼望去,只見山坳寂寂清幽,一如往昔。仙芝極為高興傅均這麽快就回來了,雖然分別了一天都不到,但它仍很是想念他,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不肯離開半步。

傅均原本打算和齊漱雲一直待在天風窟裏,借助秘境中的資源來進行修煉,等到十年後秘境再度開啓時再離開,到時候他們的實力也足以在修真界中立足了。而原著當中的齊漱雲也是在秘境中待了十年才離開的,這樣原著與現實當中的時間軸也能夠對得上了。

這是其一,其二天風窟其實處在太古遺跡邊緣,是太古遺跡延生出來的區域,如果他們能夠湊齊兩把鑰匙就能夠立刻打開太古遺跡,傅均記得原著當中的另一把鑰匙落在修真大派九華派的手中。九華派是神川大陸上六大修真大派之一,占據大陸上靈氣充沛的洞天福地,規模龐大,不要說在其他門派中罕見的元嬰期修士了,亦有化神、煉虛等大能,跟太元門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自然是不能夠相比的。

原著當中雷雄未死,吃了雄仙芝後躍至元嬰期修為,他欲制齊漱雲于死地,終于查到太元門頭上,而九華派掌門之子姜原看上了擁有水靈根體質的容清,容浩為了讨好九華派,就想把女兒嫁給他。容清自然不肯,正值齊漱雲修煉到了金丹後期,殺回太元門找傅鴻博報仇,殺了傅鴻博後順勢帶走了容清,從此以後與九華派結下了仇。

有趣的是,九華派出追殺齊漱雲的人當中有一位是九華派的六大長老之一,元嬰中期的修為,是個女子,一個冰山美人,風華絕代卻不茍言笑,她的名字叫陸希夷,希夷,清靜無為,道法自然。她本是九華派來追殺齊漱雲的,但是當她一見到對方,她卻突然放走了他,甚至最後還跟他走到了一塊。

原來,齊漱雲長得像她已經死去好幾百年的青梅竹馬,她的初戀情人,所以陸希夷才會對他網開一面,于是問題來了,齊漱雲到底是不是她青梅竹馬的轉世呢?據說在傳說中的太古遺跡中有一件法寶名曰玄天鏡,此鏡妙用無窮,其中有一樣功能就是能夠照見人的前世。陸希夷為了确認齊漱雲是否就是數百年前的那人,冒險從九華派偷出另外半塊玉玦,與齊漱雲手中的玉玦拼湊在一起終于打開了封印萬年的太古遺跡。

傅均曾問過系統另外半塊玉玦是否就在九華派手上,系統并沒有正面告訴他,只說時候還未到,要他耐性等待。傅均也知道雖然太古遺跡機遇衆多,不過憑他和齊漱雲現在的修為還不夠格進去,起碼也得等到金丹,這樣才不會太危險。正是因為如此,正是為了對付齊漱雲後來出現的實力強大的後宮,傅均才打算留在天風窟裏修煉。

不過系統卻告訴他,他們得趕在秘境關閉之前離開,然後前往天水城完成任務,傅均對天水城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對系統的要求也無異`議,不過他猜想比起前往那些熱鬧繁華的大城市,齊漱雲更願意待在秘境裏吧。果然當他将自己的打算告訴齊漱雲時,齊漱雲猶豫了片刻,問他道:“為什麽要去哪兒?”

傅均笑道:“出去走走不好嗎?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可以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說不定還會有什麽收獲呢!“

齊漱雲沉默起來,雖然他一如既往地謹慎,不過似乎在和傅均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他對他的态度就不那麽地嫌惡與提防了,他沉默的時間并不長,只思考了片刻,便低聲說道:“随你的便吧。”

傅均不禁微微一笑,這樣一來,事情就決定了。

而當仙芝聽到他倆的談話時,聽到這回他們是真正要離開了,立刻焦急起來,雖然它和傅均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它卻很喜歡他,也很依賴他,根本舍不得讓他離開。

它急忙跳到他手心上,朝着他又蹦又跳,又是比劃又是叫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傅均笑了一笑,忙安撫她,把它舉到自己跟前,将自己的打算跟它說了一遍,随即征求它的意見問它願不願意跟着他們離開,小仙芝竟然沒怎麽考慮就答應了。

傅均便和齊漱雲抓緊時間先将錦囊裏的空間布置起來,裏頭本來黑漆漆地沒有光線,他倆就把在落霞山腹中“劫掠”來的儲物袋一個個打開,找出可以用作照明的東西:夜明珠、妖獸靈獸的內丹等等,又移植了一大片夜光草進去,其中赤鱗蟒的兩顆眼珠最為明亮便将其懸在了空中,如此布置一番,偌大的空間逐漸明亮起來。

錦囊裏的空間本身沒有靈氣,而仙芝生長的環境則需要足夠充沛的靈氣,即使将錦囊當做一個短途運輸的工具,沒有一定的靈氣供給也是不行的。這并不難辦,他們“劫掠”來的儲物袋裏多得是上、中、下品靈石和聚靈丹,傅均也不怕浪費,認為多多益善,将所有的靈石都拿出來放進錦囊裏擺成大大小小數十個聚靈陣。又把一瓶瓶聚靈丹灑在地上,以泥土覆蓋之,用來保護和滋養從秘境中移植進來的靈花異草,使它們不致于因為沒有靈氣供給而枯萎。

為了給仙芝創造出一個較好的生長環境,傅均可謂下了大本錢,這要是讓太元門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不要說掌門和另外兩位長老,就算是他的便宜師父傅鴻博也不肯讓他這麽糟蹋靈石和丹藥,不将它們拿來修煉,反而統統都埋進了泥土裏,真是個十足十的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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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和齊漱雲在仙芝的指引下,将整座山洗劫了一遍,挑選了一部分泉水山石,奇花異草搬進了錦囊裏,這個工程可比原著中齊漱雲的布置要浩大多了,花費了兩人好幾天的工夫,不過最後的成品也相當可觀。當仙芝進到錦囊裏,看到眼前的花草樹木,清泉流水時高興地又蹦又跳,傅均見仙芝滿意,他自然也高興,齊漱雲雖不說話表态,但他的神态較為柔和,想必心裏也是有幾分高興的。

狐貍自從吃了朱果之後,睡了兩天兩夜,等醒來的時候,不光脖子上的傷好了,被剔掉的毛也重新長了出來,倒是不用擔心脖子光禿禿地難以見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看起來長大了一些,不僅原先的那條斷尾已經長成一條完整的大尾巴,而且還長出了第二條尾巴。兩條毛茸茸的蓬松的大尾巴晃啊晃地,讓仙芝覺得既新奇又好玩,總忍不住要去摸它。

而它倆的關系似乎比之前更親密了一點,因為仙芝曾經救過小狐貍的命,并且送了朱果給它吃,使它長出了兩條尾巴,所以小狐貍很是感激它,心裏很慚愧自己以前竟然會有想吃它的念頭。

齊漱雲獨來獨往,沒有其他的朋友,小狐貍有時候也會感到孤單,當它見到仙芝的時候,它其實很想跟它交朋友,不過小仙芝總是提防它,就算玩鬧時,都不怎麽肯讓它近它的身,不過小狐貍受傷一事似乎是一個轉折,一個契機,讓它倆逐漸變得親密起來,就像傅均所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夜幕降臨,今晚是傅均他們待在秘境裏的最後一晚,到了明天早上他們就得離開這裏了。溪水邊升起了篝火,架上了烤架,齊漱雲正在溪邊料理剛剛抓來的妖獸,放血、剝皮、切割……有條不紊,傅均則采來了一些水果和菌類放在溪水裏洗淨、瀝幹。

仙芝則和小狐貍嬉鬧着,一會兒一人一狐相互追逐,一會兒兩人躲在花草叢中玩捉迷藏,一會兒仙芝騎在狐貍的背上讓它帶着自己奔跑,玩得不亦樂乎。玩累了,就倒在草地上,或是仙芝摸`摸它蓬松的皮毛,捋捋它尖尖的耳朵,或是小狐貍拿尖尖的嘴巴蹭蹭它的臉蛋,舔舔它的小手,惹得仙芝又咯咯笑起來。

夜色闌珊,青山綠水俱都掩蓋在了濃郁的墨色之中,夜風徐徐,夾帶着晚間的冰涼,明亮的篝火,飯菜的香氣,仙芝和狐貍的歡聲笑語驅散了夜晚的寒冷與孤寂,讓原本清冷幽寂的山坳複又變得熱鬧起來。

傅均将肉串和蘑菇撒上調料,穿在步虛劍上,架到火堆上烤起來,不時地翻轉着——在這一方面齊漱雲覺得他真得很不拘小節,肉串在火舌的舔侍下逐漸變得金黃,油脂慢慢地從肉塊當中溢出來,滴進火堆中,頓時肉`香、油香混着松脂的清香彌漫在了空氣中。

引得玩鬧的狐貍和仙芝肚子咕咕叫起來,兩個小家夥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奔到傅均和齊漱雲身邊,眼巴巴地盯着火上烤得金黃的肉串,小狐貍頓時哈喇子流了一地,肚子似乎叫得更厲害了。

小仙芝嘬着食指也露出想吃的表情,當察覺到傅均在看它的時候,它便歪着頭,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抿着嘴,巴巴地看着傅均。傅均笑了起來,它這樣的表情真是叫人不忍心拒絕它的請求,不過為了它的肚子着想,傅均可不敢給它肉吃,将已經烤熟的蘑菇取下來,拿飛劍切成小塊,放在一張葉子上遞到它跟前。又把另外幾只蘑菇扔到狐貍的跟前。

小仙芝高興地笑起來,小手拈起一塊蘑菇先吹了幾口氣,然而放進嘴裏慢慢嚼起來,然後高興地朝着傅均揚起小手,笑嘻嘻的樣子仿佛在說真好吃。比起仙芝斯文的吃相,狐貍吃起蘑菇來可謂是狼吞虎咽,啊嗚一口就吞下一只蘑菇,沒嚼幾下就咽了下去,砸吧着嘴巴開始下一只發起進攻。

但它看到仙芝也很喜歡蘑菇時,扒拉蘑菇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只聽它發出幾聲哼哼聲好引起仙芝的注意,等仙芝轉過頭看它時,它就把腳邊的蘑菇推到它身邊,一面擡着腦袋示意着讓它吃。示意再三,等看到仙芝接受了它送的蘑菇時,它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仙芝笑嘻嘻地看着狐貍,将蘑菇一掰為二,手裏拿了一半遞到它嘴邊示意它吃,小狐貍像是害羞般搖搖頭,不過看到仙芝堅持要它吃,盛情難卻,便伸出舌頭把它手心裏的蘑菇舔進嘴巴裏。這回吃相可斯文多了,一面慢悠悠地嚼着,一面擡起眼睛偷偷瞧着仙芝,興高采烈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

傅均看他們兩個相處得那麽愉快,心裏就放心多了,說實話,他雖然要帶仙芝離開,但是平日裏他和齊漱雲修煉的時間多,也許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仙芝,陪它玩,有狐貍給它作伴那是最好的。兩人雖不能說是同齡人,但都是小孩子,都是天真爛漫的性情,自然是能夠玩在一塊的。

齊漱雲見狐貍和仙芝玩在一起,傅均既不緊張也不出聲喝止,可見他已經不擔心狐貍會吃掉仙芝了,傅均放心了,他也就放心了,傅均沒話說,他也就更沒話說,相比較于狐貍與仙芝的相親相愛,嬉笑玩鬧,他們兩個大人可就嚴肅安靜許多,安安靜靜地坐在火堆邊,安安靜靜地烤着肉串,安安靜靜地吃着,彼此之間似乎并無話可講。

傅均不知不覺哼起了歌,唱的是“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齊漱雲起先并不說話,直到他唱完小毛驢再唱兩只老虎,他皺着眉頭終于出聲了,只聽他像是在斟酌措辭道:“你唱歌……”

“嗯?”傅均停了下來,擡頭看齊漱雲,“你是想問我在唱什麽歌嗎?”

“不是,”齊漱雲朝他搖搖頭,終于說道,“你唱歌太難聽了。”

“……”傅均抽`搐了幾下嘴角,臉色尴尬地轉回頭去對着火堆,沉默片刻,突然說道,“真得有那麽難聽嗎?”

“……”齊漱雲聽出了他話裏的沮喪,為了不打擊他的自尊心和對唱歌的熱愛,他改口道,“其實,也不是那麽難聽。”

傅均忽然笑起來道:“你說得沒有錯,我那些死黨都說我唱歌難聽,老愛跑調。”

“死黨?”

“就是朋友啦。”傅均趕忙解釋道。

“朋友?”齊漱雲的眉頭不由皺緊幾分,突然就不說話了,心裏頭則有一個聲音在說道,我沒有朋友……

傅均心裏有些奇怪又有些忐忑,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他怎麽就突然不說話了,只得重新轉回頭關注手上的燒烤,突然有一個念頭出現在他腦中,他這麽想着,嘴裏就說了出來:“齊師弟,你也唱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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