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不要被齊漱雲壓

三足蟾帶領傅均一行人穿過亭臺樓閣,最後停在一座高樓前,上`書“聚靈閣”三個朱`紅篆字。傅均道:“這便是寶庫的所在了。”

兩人便從蟾蜍背上躍下來,三足蟾躍至厚重的大門前,只用頭輕輕一撞擊,兩扇厚重的朱`紅大門便應聲而開,傅均和齊漱雲只感覺撲面而來一陣濃郁的靈氣,靈氣之精純不亞于上品靈石中所蘊含之靈氣。仙芝和狐貍更是站在門口東嗅嗅,西聞聞,露出吃驚之色,它倆對靈氣的感知能力要遠遠高于普通的修士。

三足蟾叫喚了一聲率先躍了進去,跳進屋內後縮小到了原先的一半,原來它能夠變大變小。為防止狐貍和仙芝這兩個好奇寶寶亂跑,傅均和齊漱雲一人抱起一只,跟着蟾蜍在偌大的寶庫中轉悠起來。

各種各樣的上品法寶、丹藥、靈符,靈草靈藥,書籍寶典等等,分門別類,收歸在各處,種類繁多,規模龐大,恐怕就算傾盡整個修真界的資源都無法與其比肩,只不過是這寶庫中的滄海一粟,使人眼花缭亂,嘆為觀止。

兩人一蟾在底樓徘徊一圈,再上二樓,三樓……寶庫共有七層,經過萬年歲月的洗禮,依舊保存得十分完好,窗明幾淨,纖塵不染,一如他們之前經過的華美的建築群。

傅均在意的是洗髓丹的下落,可惜跟着金蟾走馬觀花似得逛着,并未查看到。後來,三足蟾就出去了,只剩下傅均和齊漱雲留在寶庫裏,齊漱雲道:“它可真是放心我們待在這裏,不怕我們把這裏給搬空了?”

傅均笑道:“又能搬到哪裏去呢?”

他見仙芝和狐貍伸長脖子瞅着門外的那個大個子,知道它倆一定對三足蟾很好奇,想跟它玩,便對它們道:“去玩吧,到外面去跟金蟾玩吧。”

既然三足蟾這麽放心他倆待在聚靈閣裏,似乎也就默許了他倆動用寶庫裏的東西,傅均也就不客氣地四處查看起來,想要知道洗髓丹放在哪裏,等騙齊漱雲吃了洗髓丹,他就算真正地功德圓滿,可以向系統申請回去了。

他心裏暗暗嘆了口氣,想要詢問系統洗髓丹到底存放在哪裏,然而并未得到系統的回應,以前就有系統裝死或者暫時失聯的事情發生,他心中雖然介意,卻也并不十分着急。

再說齊漱雲和傅均分開在寶閣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等走到傅均看不到的地方,齊漱雲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玦,晶瑩剔透,在他手掌中發出潔白的光芒。這塊龍形玉玦其中龍首部分乃是他從太元山凝碧崖的山洞裏找到的,龍尾部分是從傅均的玉佩中分離出來的,握入手中,便有一股磅礴的蕭殺之氣從中透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就像楚老頭曾經寄生在龍首的玉玦中一樣,齊漱雲感覺似乎另有一股力量藏身在龍尾的玉玦中,但這也只是他的感覺,往其中輸入靈識,他并未察覺到什麽。而楚老頭早已經寄生在他的識海裏,老頭對齊漱雲能夠這麽快就打開太古遺跡并且順利進入仙府感到非常驚訝,也十分高興,鼓勵他充分利用仙府裏的資源,好好修煉,假以時日,不要說元嬰化神,就算達到合體大乘期的修為也是有可能的。

齊漱雲與他虛以委蛇,說了幾句謙虛的話,答應等到結出元嬰之後着手幫他尋找奪舍對象,因為太古遺跡一旦打開,就會吸引整個修真界大大小小的門派及散修,他們的蜂擁而入,勢必會在争奪遺跡資源中大打出手,自相殘殺,這樣便會有許多根骨不錯的修士軀體可供選擇和奪舍。

齊漱雲若不是先前有傅均的警告,現在聽楚老頭如此這般一說,定會放松戒心,以為他是真心幫自己而非有其他的不良企圖,到時候被他趁虛而入可就糟了。

且不提傅齊二人在寶庫中如何行`事,且說仙芝、狐貍跑出了聚靈閣,仙芝對三足蟾最為好奇,邁開小短腿一溜煙地跑到了對方的跟前,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它,狐貍對那蟾蜍倒沒多大的興趣,只跟在仙芝身後,看到那長相醜陋——至少在狐貍眼裏是這麽認為的,的龐然大物對着仙芝呱呱叫了兩聲,作勢就要撲過來。它趕忙縱到仙芝面前,将其護在身後,伸長脖子對着眼前的龐然大物龇牙咧嘴起來,好像再說:“你敢靠近來試試?”

那三足蟾像是察覺到狐貍的敵意一樣,立刻停下了動作,對着一狐一仙芝呱呱叫了兩聲,身軀陡然間縮小,直到變成小小的一團,只有狐貍的爪子那麽大。仙芝驚奇地叫了一聲,跑了過來,先是盯了地上的小蟾蜍一會兒,再小心翼翼地往地上抓去。小狐貍對它嗚嗚叫了兩聲,好像在叫它小心。仙芝朝它搖搖頭,慢慢地将金蟾抓在手中,那蟾蜍仿佛知道它沒有惡意,一動也不動,十分溫順地蹲在它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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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芝高興地咿呀叫了起來,伸出小手指輕輕地撫摸起三足蟾的頭來,蟾蜍一動也不動,表情看起來極為樂意與享受。仙芝托着蟾蜍放到狐貍跟前,小狐貍才小心翼翼地湊到跟前,拿小鼻子嗅着,突然三足蟾叫了一聲,将它吓了一跳,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了,騰地跳了起來。把仙芝給逗得哈哈大笑。

仙府裏靈氣十分濃郁,各種奇花異草茁壯生長,處處生香,少說也有數千年的歷史了,傅均便和齊漱雲商議将仙芝的根移植到花圃裏,這樣更利于它生長化形,仙芝可樂壞了,它從來沒有住在靈氣這樣濃郁的洞天福地,當看到自己的植株種在了奇花異草之間,忙不疊地就跳進了泥土裏,休養起來。

小狐貍看到仙芝不見了,可不樂意了,氣呼呼地在旁邊也刨了個坑,一頭紮了進去,看得傅均與齊漱雲面面相觑,忍俊不禁,齊漱雲将狐貍從坑裏拽了出來,拍拍它腦袋上的泥土故作訓斥道:“你又不是植物,怎麽能夠種到土裏去呢?”

狐貍沮喪地看着齊漱雲不說話。

齊漱雲道:“你也別整天只想着玩,也該用心修煉了,不然怎麽化形呢?”

“嗚——”小狐貍發出一聲低鳴,顯得心情低落。

傅均原想提醒齊漱雲小心楚老頭在他沖擊元嬰的時候趁機奪舍,可他沒有想到齊漱雲沖擊元嬰的速度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快許多,快到他剛剛結束閉關達到金丹後期,一出關便發現了齊漱雲的異常。他此時的耳朵異常靈敏,一瞬間就抓`住了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極為低微的嗚咽聲,帶着一絲痛苦,一絲難耐。

糟糕!傅均始才反應過來,急忙沖出房間,破門而入,空曠的房間裏沒有其他的擺設,在一堆堆由上品靈石擺成的聚靈陣法中央的蒲`團上盤腿坐着一個青年,只見他依舊保持着入定的姿勢,雙目仍還緊緊閉着,從他頭頂源源不斷地冒出氤氲的白煙,白煙不斷地冒出,又不斷地被吸入體內,如此循環。可他的面孔卻變得十分蒼白,甚至浮現出痛苦之色,兩道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撲簌簌落下,濡`濕了衣襟。

看這個樣子,齊漱雲正行功到緊要關頭,就算一絲絲的差池都有可能使他前功盡棄,更會走火入魔,危及性命。傅均二話不說就躍到齊漱雲身後,盤腿坐下,将自身的一道靈識輸入他體內,幫他一起抵禦心魔的侵襲。

大約真得是有主角光環的籠罩,等傅均的靈識進入齊漱雲的識海時,發現那道寄居在對方識海裏的暗紅色神識已經被齊漱雲的靈識吞噬殆盡,楚老頭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下一息便戛然而止。

傅均暗自松了一口氣,知道齊漱雲将不會再有危險,然而就在此時,那道吞噬了紅色神識幾乎壯大了一倍的靈識竟轉頭朝他追趕過來,傅均心中一驚,急忙退了出來,幸而他反應及時,否則極有可能被其誤傷。

然而當他睜開雙眼,差點吓了一跳,因為齊漱雲早比他蘇醒過來,不知何時已轉過了身,正直直地盯着他。這還不算什麽,主要是他的神态,他的眼神令傅均感到吃驚,并生出一絲恐慌來。

他所對的是一張極為陰沉的面孔,陰沉的眸子,卻不似以前那樣如古井般幽黑深沉,那是一對血紅的眼珠子,仿佛眼珠裏的所有血管都爆裂開來而化作片片血紅,又仿佛那本就是眼珠的顏色,妖冶而詭異的色彩,在陰郁之中又泛起濃重的暴戾之色。陰郁與暴戾混合在一起,似乎下一刻就會從眼眶中沖出來将其包裹住,讓傅均又驚又怕。

“他走火入魔了?”這是傅均的第一個念頭。

“呵呵呵——”

突然間從齊漱雲的喉嚨深處發出一串低沉而詭異的笑聲,随即他突然朝傅均撲去,将他猛地壓在身下,他牢牢地壓着他,雙眼死死地盯着他,張開嘴唇,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帶着一抹獰笑道:“你永遠別想離開我,休想!”

只聽“刺啦”一聲,傅均的衣領便被他扯開了,傅均又驚又怒,一面朝他喊道:“齊漱雲你瘋了!你走火入魔了!”一面便想推開他。

他起先還抱着要制住他給他運功讓他清醒的念頭,可一次交手下來他便已明白,這貨實力大漲,竟在不知不覺中就已沖破了瓶頸,一躍而至元嬰期,也許還不止,自己如今已不是他的對手。但不管怎麽說,傅均可不願在別人的強迫下,糊裏糊塗地發`生`關`系,他要是被齊漱雲給壓了,他倆的關系就愈發剪不斷理還亂了,到時候還怎麽幹脆利落地潇灑離開?

傅均奮力一縱,破窗而出,下面是一個深潭,他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傅均!”齊漱雲的發絲無風自動,見他逃脫,眼珠子似乎更加紅了,充斥着一股殺伐暴戾之氣,也随之縱下了深潭。

這水真他`媽地冷!傅均一個猛子紮了有三十多米深,水潭仍是深不見底,傅均估摸着或許有百米深也說不定,而且他越往下,水溫似在急遽下降,幾乎降至冰點,凍得他不住地打顫,下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奇怪的是,憑他金丹後期的修為,就算冰天雪地也絕凍不着他,怎麽水還未結冰,他就已經凍得不行了呢?

其實這是一個寒泉,泉水冰冷無比,但永遠不會凝結成冰,還在緩緩流動,裏頭冒出的寒氣如果是金丹以下就會立刻凍成冰渣子,就算金丹期的修士也絕不能夠下潛太深,否則全身的經脈血肉都會凝結成冰。傅均覺得身體的溫度和體力都在逐漸消失,腦子逐漸迷糊起來,他已察覺到不妥,奮力向上游去。

而就在此時,頭頂一條黑影已近在咫尺,“傅均!”只聽一聲暴喝,那條黑影已經籠罩在他身上,他的手被抓`住,“咕嘟”嘴裏只來得及冒出一個氣泡,他冰冷麻木的嘴唇已被一雙柔軟而溫暖的唇`瓣給用力攫住了,吻得那樣用力。而他好像于冰冷之中汲取到了一絲溫暖,似乎忘了掙紮,忘了躲避,呆呆地任由對方柔軟而有力的舌暴躁地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纏住他的舌頭,肆意索吻。

不知不覺中,他倆的身體已緊緊靠在一起,傅均的身體被齊漱雲用手臂緊緊箍`住,緊緊擁在自己的胸口,齊漱雲這樣做,似乎是想給懷裏的人一點溫暖,又似乎是為了防止他逃離,又似乎是方便他對他肆意索求,将他整個人都吞吃殆盡,他就永遠不會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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