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嚴重幹擾到師兄弟的二人世界
齊漱雲在趕走鸠占鵲巢的姜原之後開始着手修建太元門的護山大陣,雖然他現在能力有限,不能夠将整個太元門修建得固若金湯,但護山大陣的堅固程度也不應該遜于九華以前的那座,能夠承受合體期修士的全力攻擊。而且必須在九華派的人到來之前修建好,好讓他們清楚自己的實力,不敢再動歪念頭。
齊漱雲從仙府中取出十八根龐大的玉`柱,錯落有致地分散在太元門各地,作為支撐起龐大陣法的支柱,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成千上萬的禁制,既可以封住玉`柱內的靈氣使其不外洩,以便源源不斷地供應維持陣法所需要的靈力,也可以使玉`柱承受住巨大外力的攻擊,不受人為的損壞。
齊漱雲花了三天的時間在整個太元門上方布下了一層無影無形卻異常堅固的防禦罩,再将開啓關閉陣法的口訣用靈識烙進玉簡中交給孫陽,方便太元門弟子出入山門。到了第四天上午,九華派的人終于露面了,因為有護山大陣的阻擋,他們只得遠遠地虛立在高空中,遙望将整個太元門籠罩得嚴絲合縫的龐大陣法,眼露複雜之色。
特別是九華那三個不世出的元老,統統都已達到了煉虛的境界,他們原本隐居在九華深山中,有千年不曾踏出清修之地一步了,然而近年來卻因為一個人,不得不接二連三地出關。
頭一次是五年前,有人以一己之力攻破了九華的護山大陣,第二次則是如今,那個人又出現了,指明要九華掌門親自登門道歉,在姜原求爺爺告奶奶的乞求下,其中有三人只得跟随姜原來赴約。
然而當他們見識到眼前這座龐大的陣法時,心裏的那點不屑和輕視早就煙消雲散,只剩下了震驚,如此精妙而強大的陣法,根本不亞于九華數千年前一位合體期大能修建的護山大陣,那支撐起龐大陣法的十八根玉`柱也不是凡品,上面的禁制竟一眼望不到底,恐怕有成千上萬之多,布下這麽多禁制是極其花費靈力和時間的。試問如果讓他們來建造,恐怕就算合幾人之力也未必能夠造出可與其媲美的陣法。
九華幾個元老越觀察這座護山大陣,在除了震驚之外對齊漱雲的忌憚也越來越重,甚至隐約生出了懼意,雖然這幾個活了數千年的老怪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會怕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但是在他們心底對待齊漱雲又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
齊漱雲記性很好,五年前那一次大鬧九華,他早已經将九華的主要人物都記得一清二楚,知道站在中間的那個中年人是九華的掌門姜歧,他兒子則畏手畏腳地縮在後面,和幾個元嬰、化神的修士站在一起。姜原身側站的三個鶴發童顏的老者都是五年前那次他攻破九華大陣,從後山趕來救急的九華元老。
就這麽幾只阿貓阿狗,何懼之有?齊漱雲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譏笑,不要說化神、煉虛,就連合體期的修士來了他都不會畏懼。九華這次就來了這麽點人,可見姜原是真得寶貝他兒子的性命,不敢輕舉妄動,這樣就更容易辦事了。
九華一行人在大陣打開之後落到太元門的演武場上,相對于九華齊刷刷地來了十五六個人,元嬰、化神、煉虛各個修為階段的都有,對面太元門出來迎接的人數就顯得太少,修為也顯得較低,只有三個人,除了齊漱雲一個看着高深莫測之外,孫陽和傅均都只有元嬰中期和後期的修為。當然除了人以外齊漱雲身邊還趴着一只巨大的三足金蟾,作為仙府中最厲害的萌寵,理所應當得讓它來充門面。
人數不在于多,氣勢夠了就行,太元門出面的人雖然只有三人,但個個氣定神閑,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畏懼之意,而對面九華所來的人卻顯得有點兒提心吊膽了,他們怕的不只是齊漱雲,還有他身邊那只金色三足蟾蜍。
五年前,他們對齊漱雲和這只古怪的蟾蜍所展現出來的威力記憶猶新,特別是這只蟾蜍,僅憑它一獸之力就能夠傷到化神後期的修士,震懾住九華的元老,如果它真得就是傳說中的仙蟲,那麽它的威力可想而知。他們就怕齊漱雲會突然發難,将他們困在護山大陣中來個甕中捉鼈,那麽九華的高層今天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裏了。九華來人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當然了,齊漱雲又不是什麽殺人魔頭,動不動就愛殺人,解決了陸希夷,搶回了傅均,他早已心滿意足,只要別人不來惹他,他也懶得管修真界的閑事,能跟傅均膩在一起他就絕不會離開半步。現在只要九華肯滿足他之前提出的三個條件,他當然不會跟他們為難。
九華的掌門姜歧有些緊張地從自家的隊伍中走出來,知道此行不僅涉及到他兒子的性命,也涉及到整個九華派高層的身家性命,雖說他們遠道而來才是客人,可他這個客人可不敢怠慢這裏的主人,這回算是真正地放下了大門大派的架子,語态恭敬地說道:“齊道友,近年來,因為我門下的弟子行`事不受約束,與貴派多有誤會,這次前來是特地與貴派消解誤會,賠禮道歉來的。”
齊道友?傅均心中不覺好笑,九華作為修真界六大門派之一,把持着整個修真界的資源與話語權,就連門下的那些弟子都是趾高氣昂,鼻孔朝天,更不要說他這個高高在上的掌門了,能被他恭敬地稱呼上一聲道友的,絕不會是太元門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的弟子。今天的這場會面如果傳揚出去,又該在修真界中掀起繼太古遺跡消失之後的第二場風`波了,齊漱雲和太元門又該出名了。
姜歧說完開場白,從袖子裏摸出兩個儲物手镯呈到齊漱雲跟前道:“這是貴派五年來繳納的財物,現在物歸原主,蔽派為了聊表歉意,特意在這之上增加了三成的財物,以作賠禮之用,還請齊道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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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識相,傅均和齊漱雲互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這樣的想法。
然而看到九華掌門親手将東西遞上來,齊漱雲冷冷一瞥,并不直接伸手就拿,而是将目光轉向身邊的孫陽,對姜歧冷淡道:“這是我二師伯,太元的新任掌門。”話外的意思是接不接受你們九華的歉意與歉禮,還得太元的掌門說了算。
姜歧本還以為整個太元門數齊漱雲最大,都由他在管理,卻不知道掌門另有他人,一瞬間覺得有些古怪,嘀咕了幾句之後忙把注意力轉向孫陽,手托手镯要其收下。孫陽說了幾句門面話後就不客氣地把東西收了。姜歧見他這麽爽快地收了東西,心裏反倒松了口氣,以為事情進展得順利。
“劉泉人呢?”這個時候,齊漱雲突然冷冷開腔道。
他早先就發現九華來人之中并無劉泉的身影,心中存了幾分疑慮,現在太元門拿出去的東西已經收了回來,該是和他們算第二筆賬的時候了。
姜歧神情為難道:“實不相瞞,齊道友、孫掌門,五年前劉泉他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了,這五年的時間裏,派出去的弟子們也陸陸續續地找過他,依舊找不到他的蹤影。不是我、我護短,不肯把他抓來交由貴派發落,實在是,實在是找不到這個孽徒的下落啊!”
“當真?你可不要為了偏袒你徒弟就來騙我們?”
齊漱雲冷笑出聲,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地向他們襲來,“啊!”九華隊伍裏的元嬰、化神修士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急忙運轉體內的靈元進行抵禦,就連三個煉虛期的高手也忍不住面上一驚。
“千真萬确!千真萬确!”
姜歧面色刷白,直冒冷汗,他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這麽近距離地承受着比他高幾個階段的修真高手施放出來的威壓,實在是有點吃不消啊,就在他還欲辯白的時候,其中一個煉虛期老者發話了,對齊漱雲的稱呼也是“齊道友”三個字。
“齊道友,蔽派掌門說的話千真萬确,不肖徒弟劉泉确實下落不明,絕無任何一點欺瞞的地方。道友你想,當年你攻破蔽派大陣,我們幾個老頭子并未攔着你去找陸希夷,而劉泉只是一個金丹期的小小修士,跟陸希夷根本無法相比,我們怎麽會舍不得交出這個孽徒呢?委實是我們找不到他這個人啊!”
傅齊、孫陽三人互相看了看,進行了一場無聲的讨論,其實傅均心中還是傾向于找不到劉泉這個人的說法,他覺得這個煉虛老者說的有些道理,劉泉要麽是躲到了天涯海角要麽是已經死了,否則九華在如今的情況不會舍不得交出劉泉的。
“你怎麽看?”看到齊漱雲投來的溫和目光,傅均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齊漱雲沉吟片刻,也點頭同意了傅均的看法。
經過一番無聲的讨論,孫陽終于表了态,劉泉死了也就罷了,如果沒死,九華有責任将人追查到底,畢竟犯事的是他們的弟子。姜歧見太元門肯松口,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當然滿口答應。
這時另外一位煉虛期的老者面帶猶豫地問道:“齊道友,老朽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在得到齊漱雲的應允之後,他說道:“不知我派弟子陸希夷他、他下落如何?”
老者的話其實問出了九華來人的心聲,這五年來不論是九華內部和外界都對齊漱雲和陸希夷的生死去向進行了各種猜測和讨論,讨論的結果不外乎有兩種,要麽是同歸于盡,要麽是其中一人死于對方之手,但究竟是齊漱雲死了還是陸希夷死了,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莫衷一是。
齊漱雲聽了老者的發問,冷冷一笑,言簡意赅道:“他死了。”
九華來人忍不住心頭一顫,随即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有驚駭之意,然而他們看向齊漱雲的眼神中卻只有懼意而沒有氣憤,或許說他們不敢有氣憤,因為他們的修為遠不及陸希夷,誰想為他出頭,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而且他們也沒必要為一個替九華招來禍患的人出頭。
接下來九華一行人在孫陽、傅齊三人的帶領下來到太元後山葬着掌門楊和韻與二長老傅鴻博的墓前焚香祭拜,楊掌門的屍身并未找到,只是衣冠冢。姜歧在兩人的墓前發表了一通沉痛哀切的憑吊之辭,又拉着孫陽痛斥了他兒子的不懂事,表示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兔崽子。
傅均與齊漱雲兩人互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姜掌門的演技和口才實在很好,說着說着都能灑下淚來。
之後一行人回到前山大殿中,雙方簽下了和平共處,互不侵犯條約,兩派掌門将各自的一絲靈識烙進了兩枚寫有條約的玉簡中,彼此進行交換,以作物證之用。整個流程走了一遍,齊漱雲對于九華的反應還算滿意,終于在姜歧千盼萬盼之下把他兒子的一絲魂魄還給了他。
打發了九華來人,再把容清逐出了太元門,事情終于告一段落。齊漱雲從早上一直繃到下午的臉終于松懈下來,有了一絲緩和,但他繃着臉不是緊張更不是害怕,而是十二分地不耐煩,應付這些人根本就是浪費他的時間,這幾天來他都沒跟傅均好好地待在一起過,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誰叫現在整個太元門根本找不出一個能打的,全靠他一個人來撐場面。
現在好了,解決掉了這幫俗人,他就可以盡情地跟傅均過二人世界去了……可惜,好事總是多磨,老天總是不遂人願,等他轉過身去時,那條熟悉的身影已經被掌門孫陽及一幹弟子給圍住了,仿佛在談論太元門未來的發展大計。齊漱雲的嘴角抽`搐起來,剛剛放松的臉又一下子繃了起來,随即大步流星地朝被圍住的傅均走去。
圍住傅均的弟子們突然脊背一寒,好像被什麽盯上了一樣,急忙轉頭看去,卻看見齊漱雲正站在旁邊陰陰地看着他們,弟子們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即使齊漱雲并沒有釋放出一點兒威壓,可他陰沉的面孔,利箭一般的目光已經把他們吓得夠嗆。
好些年不見,傅均是改變了不少,可這位齊師弟嘛,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地不好惹,因為實力變強的緣故,越發叫人畏懼了,這些被他目光掃到的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都不用齊漱雲開口,就乖乖地讓出道來,讓齊漱雲順利地走到了傅均的身旁。
傅均見齊漱雲來了,只用目光向他示意,接着繼續和孫陽的交談,齊漱雲見傅均只向他掃了一眼就不再搭理他,心裏更加不爽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然後出聲打算了他倆的“高談闊論”:“二師伯,我和傅均……傅師兄還有點事。”簡潔地抛下這麽一句話,孫陽還未有反應,齊漱雲已經抓着傅均的手在衆人面前消失了。
太元衆弟子和他們的掌門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齊漱雲這麽急匆匆地帶走傅均是為了什麽?
兩條身影再次出現時,既不是落在他們在太元門的居所也不是回到仙府中,而是來到了太元門的後山,曠野清幽,杳無人煙,是個不受人打擾的好地方。兩人一落到地上,齊漱雲便抱住了傅均,傅均見他抱着自己不說話,不由出聲道:“怎麽了?心情不好?”
“煩。”齊漱雲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緩緩吐出了一個字,只是這麽一個字,語氣中卻充斥着這幾天以來心中郁結的煩躁。
傅均不由點頭道:“是挺煩的,不過把事情解決了,也算去了一塊心病。”
“嗯。”齊漱雲抿着嘴,只從鼻子裏悶悶地哼了一聲,說道,“這群煩人的蒼蠅走了就好,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傅均笑了起來,柔聲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傅均這麽一說,齊漱雲的臉上始才露出了笑容,看着他搖搖頭道:“不辛苦。”既而像是想起什麽,又點點頭道:“是挺辛苦的,你想怎麽犒勞我?”
傅均認真地想了想道:“你想要什麽?”
齊漱雲笑盈盈地看着他道:“親我一下好不好?”
傅均笑道:“我道是什麽大不了的要求,親一下就親一下,把眼睛閉上。”
齊漱雲搖頭道:“閉着眼睛多沒意思,我要看着你親。”
“咳咳!”
被他笑眯眯、直勾勾地盯着,傅均感到有點兒尴尬,不過下一息就釋然了,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樣想着微微踮起腳湊了上去,沒辦法,現在這貨長得比他都高了,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下,緩緩吻上了他的嘴唇,在觸碰到對方柔軟的唇`瓣的一瞬間,一股無聲的悸動在傅均心頭蔓延開來。
下一息他整個人忽地被齊漱雲抱住了,致使兩雙碰在一起的嘴唇貼合得更加緊密,齊漱雲化被動為主動,含`住了他的唇,主導起這場親吻來,熱烈如火,卻也溫柔如水,熱切渴求中又帶着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積攢了數日的“熱情”一下子就爆發出來,免得把人吓着。
然而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忘乎所以的時候,“呱!”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猛地響起,驚散了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身影。齊漱雲猛皺眉頭,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陰森森的目光掃過去,出現在他倆跟前的兩大一小三個家夥的腦袋齊刷刷地垂了下來,好像知道錯了一樣,個個都不敢出聲也不敢偷看了。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仙府,也不準把它倆帶出來知道嗎?”
齊漱雲聲色俱厲地斥責帶着仙芝和狐貍從仙府裏出來的金蟾,心裏頭更是萬分地不爽,把前山上的人甩脫了,沒有料到還有這三個牛皮糖來瞎攪和,本來氣氛好好地,順理成章地就會有後續發展,現在全被它們攪和了。可恨!真是可恨!
三足蟾聽到它家主人的厲聲斥責,把碩大的金色腦袋垂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叫了兩聲,承認和檢讨起自己的錯誤來。
其實它是被仙芝和狐貍磨不過,只得将它們帶出仙府來見齊漱雲和傅均,因為唯有它有能耐沖出包裹仙府的結界,從齊漱雲收着仙府的袖子裏出來,只是沒想到它們一出來好巧不巧地就碰上兩人在親熱,要是早知道的話,打死它都不會自作主張,攪了主人的好事,又挨他一頓罵。
“好了,好了,別罵金蟾了。”
傅均出來打圓場,其實被萌寵們抓到他和齊漱雲親熱的場面,他心裏也挺尴尬的,平日裏秉承着注重矜持和不教壞小孩子的想法,他們不會當着萌寵的面做出太出格的舉止,這還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被它們撞破兩人親熱。
“既然出都出來了,它們還沒來過太元山,不如就帶它們四處逛逛吧?”
傅均話一出,原本耷`拉下腦袋的萌寵們突然又都興奮起來,它們本就是在仙府裏待得膩煩了,想出來找傅齊二人玩,可惜這兩個家夥只顧度二人世界,完全把它們冷落在了一邊。
“不行!”齊漱雲一口否決。
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把所有纏着他倆的尾巴都甩脫了,本就是來這裏享受二人世界的,這平白無故又跑出三塊牛皮糖來當電燈泡,他好不容易盼到的能跟傅均溫存的機會又沒了。不行!堅決不能同意。
不過齊漱雲不好說話,卻可以從傅均那裏下手,萌寵們只要賣賣萌,扮扮可憐,瞪着圓溜溜的濕`潤的大眼睛,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出一副委屈受傷的模樣,鐵定就能俘獲兩人的心。
果然下一息傅均發話了:“漱雲,難得出來一趟,就帶它們一起去玩吧!”
傅均一發話,原本态度堅決的齊漱雲也不得不軟了下來,到最後只得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了,一面恨恨地盯着這三只牛皮糖。其中有一只已經占據在傅均身上,還有一只立場不堅決,瞅瞅他,又看看傅均,最後在傅均身上的仙芝的招呼下,屁颠屁颠地甩着尾巴跑過去了。另外一只因為犯了錯被主人責罵,只得待在齊漱雲的身邊,聽候他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