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給我跪下
◎又被看管禁足起來,這對戚常念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紀昀深根◎
又被看管禁足起來,這對戚常念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紀昀深根本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對付她,翻來覆去也就是這兩招,禁足加威脅殺掉她或者是殺了她身邊的人。
也是可笑,她父母親族都死幹淨了,還會在乎這幾個沒什麽血緣關系的人嗎?
殺呗,有本事殺個幹淨,殺出一個暴君的名聲,好叫天下人都反抗。
紀昀深如今還想威脅她?呵,門兒都沒有。
她被禁足之後,吃穿用度上倒是沒短她的。就連春草明潇也還是在身旁伺候着。
明潇不大說話,偶爾還會消失,所以大多數時候還是春草在她身邊操持一切。
這天,戚常念吃着飯就開始臉上起疹子,尤其是嘴角紅了一大片,起了一堆的小疙瘩。
“娘娘,你的臉……”春草瞧見了驚疑道。
戚常念仿佛這才有感覺一般,一碰唇邊就火辣辣的疼。
春草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驚道:“奴婢去請張太醫!”
張潮生火急火燎趕來之後,瞧見戚常念紅腫的臉,立馬幫她查看,他時不時皺眉,又開始轉頭檢查桌上的各色菜品,春草見了,好奇地問:“可是菜品有什麽問題?”
張潮生在查看了全部菜品之後,指着其中的一道蝦球道:“應是這道菜裏有發物,娘娘的身體受不得,故而導致肌膚起癬。”
“那該怎麽辦?”春草焦急道。
張潮生淡定道:“無礙,不是什麽大病,用清水将臉洗淨之後,再冰敷至面部不再發熱紅腫即可。”
春草這才把心放下來,然後趕緊叫人把那桌子菜收拾了,又着手去準備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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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常念頂着一張豬頭臉點點頭,乖乖地坐在原地,也不喊疼不鬧騰的。
等人走了,張潮生才道:“微臣記得娘娘香杧不耐受,這道香杧蝦球,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戚常念随意地往身後的軟枕上一靠,淡道:“這都小時候的事兒了,你還記得呢。”
張潮生:“……身為醫者,記得這些不足為奇。”
戚常念不以為然地看着他,道:“別拆穿我了,好不容易想到這個辦法見你,少說幾句廢話省得浪費時間。”
張潮生:“……”
“我被禁足的事你聽說了吧。”
張潮生:“娘娘時常被禁足,不知說的是哪次?”
這回輪到戚常念無語了。
她撇了撇嘴,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解釋道:“就我得了失心瘋這事兒。”
張潮生微怔,誠實道:“不曾聽聞。”
“嗯?”這下換戚常念一頭霧水了,又問,“那我如今被禁足了你可聽說?”
張潮生又是搖頭,“不曾。”他順帶着解釋道,“微臣聽聞皇後被禁足是砸了壽康宮之後的事情,不知娘娘到底想問什麽?”
戚常念眉尾一挑,垂着眸,然後低低地發出了一道短促的笑,“啧。”紀昀深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沒告訴別人她被禁足一事呢,她順嘴還問了,“那你近來在外頭可有聽說我什麽事情?”
張潮生搖頭,近來确實算得上是比較風平浪靜的一段日子了。
戚常念笑了,然後喃喃自語,“紀昀深啊紀昀深,你還真是演得一場好戲,裝得一手好深情呢。”
這話張潮生可不敢接,他站在原地,眼見着春草都快回來了,就聽戚常念低聲道:“我想見安遠侯,你想辦法幫我安排見一面。”
張潮生看着她那雙透亮的眼睛,眼底野心和欲望盡顯,外邊傳來了腳步聲,春草回來了。
戚常念眼眸微眯,冷道:“你說過會為我所用的。”
“娘娘。”春草端着冰塊進來了。
張潮生垂首道:“臣遵旨。微臣告退。”他彎着腰後退,撞見春草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戚常念松了口氣,僵直的脊背一下子就松開了。她靠在軟塌上,享受着春草細心的照顧,可是冰水觸臉,還是冷得發抖。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聲道:“輕點輕點。”
心底瞬間覺得自己為了見張潮生一面付出了太多。
春草又心疼又生氣,“前個兒臉上的巴掌印才消,今兒又起癬,娘娘這都是什麽運氣啊。不會是上回砸了觀音像,沖撞了神仙的報應吧?要不奴婢尋個機會去拜拜?”
她一驚一乍的,戚常念都沒想到她怎麽就想到那上頭去了,不過怕惹麻煩就沒和她解釋。
戚常念擺擺手随她去,要真有報應這回事,也應該是先報應在紀昀深身上,她自己接過冰敷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敷着,也委實是顯得有些凄慘。
她一邊敷臉一邊想着張潮生說的那些話,紀昀深對外沒說禁她足的事兒呢?難怪她瞧着這承乾殿和往日沒什麽區別,春草明潇她們還是來去自由,一點兒也不妨事呢。
啧,倒是她自己,還真乖乖地待在房裏不出門,信了他的邪。
她冷嗤一聲,一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疼得抽氣一聲。又想,這必然是紀昀深的手段,想困住自己又暫時穩住後宮罷了,不然三天兩頭的皇後被禁足,也沒臉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當然她一直是沒臉的,也不差這一回了。
不管他怎麽想,反正敵不動她不動。
戚常念安安心心地等着張潮生的消息,倒是好些日子不曾鬧騰。
承乾殿安分了好些日子,平靜得都有些不同尋常了。
期間鄭蓉兒倒是來過一次,小姑娘瞧着一下子就成熟了的模樣,坐了坐倒是沒說什麽,只是臨走的時候說了兩句意味不明的話。
“皇後娘娘如今這般境地還能委身于陛下,恩愛情長,當真是好度量,蓉兒自愧不如。”
戚常念擰眉,只淡笑一聲,道:“本宮比貴妃大幾歲,你自愧不如也是應該的,不過你被罰跪掌掴之後還能主動來看望本宮,姐妹情深,也是好雅量,不必傷心介懷。”
“春草,送客。”
“是。”
承乾殿的風平浪靜自然也和紀昀深好些日子沒來有關,但他來與不來,戚常念也沒太在意。
不來更好,省得還要讓人去維護他那可憐可悲的自尊心。
一個帝王為了一碟子蒜蓉蛤蜊大發雷霆,說出去都可笑,可恥。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日,她正在屋子裏夾黃豆練手的時候,李德善帶人端着一副頂好的鹿皮送了過來。
他笑嘻嘻地沖着戚常念請安,仿佛前些日子的事兒不存在一般,道:“皇後娘娘萬安。”
他讓人将衣服展開,這鹿皮瞧着色澤确實不錯,摸上手也是滾燙暖和,身邊還讓人繡了幾株青草,婉約可人,針腳平整密實,瞧着也算是上品了。
“這是之前春獵之時小王爺的獵物,陛下瞧見了,覺得甚好,便讓奴才找人給您做成了鹿皮大氅。您瞧瞧,可還有哪兒不合适,奴才再讓尚衣局去改。”
戚常念掃了一眼,點點頭,直接讓春草收下,淡道:“你可以走了。”
“啊?”這麽快就走,李德善都愣了。
可見她收了東西,又開始埋頭繼續夾豆子,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李德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是走好還是不走好。按理來說是該走了,可就這麽走了,陛下的交代還沒完成呢。
他站在原地磨蹭着,沒說走也沒說不走。
春草都在門口掀簾等好一會兒了,他還沒挪窩。這麽明顯的姿态,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戚常念擡眸,明知故問:“你是還有什麽事兒嗎?”
見她擡頭,李德善立馬解釋道,“其實這鹿皮本該是由陛下來交給娘娘的。”
他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故意卡在這兒,這言語間的暗示意味,春草聽了都要笑出聲。
他滿臉的激動就等着戚常念問出下一句,陛下為什麽不來,他就好解釋,好讓娘娘多關心關心陛下,畢竟那邊兒可跟她冷戰好些天了。
戚常念挑了挑眉,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放下筷子,道,“我知道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她就是不接茬,李德善急得額角的汗都出來了,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皇後娘娘。”
戚常念彎了彎唇角,垂手撥弄着豆子,笑道:“有話就快說吧,磨磨唧唧,拐彎抹角的,真是跟紀昀深跟久了,染了一身的臭毛病。”
“娘娘!”李德善吓得趕緊跪地,提醒道,“直呼陛下姓名這可使不得啊!”
戚常念嗤笑一聲,“知道了,起來。”
李德善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然後顫巍巍站起身,忙道:“其實陛下這些日子一直歇在禦書房,并不曾去其他嫔妃處。”
戚常念笑笑,像是看好戲一樣道:“然後呢?”
李德善走近一步,悄咪咪掃視周圍一圈,小聲道:“娘娘,其實陛下上回打完您就後悔了,真的。他當夜一晚上沒睡呢。”
李德善為何記得這麽清楚呢,因為他想起自己陪着陛下熬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時候,他迷糊愣登的,熬得頭都疼了,靠在牆邊打盹,就聽陛下一聲怒吼,叫他去禦膳房給他做一桌子的什麽蒜蓉大蝦蒜蓉蒸肉的。
他當時就覺得他這輩子可能也不想吃到蒜蓉做的菜了。
戚常念笑而不語,不接茬,李德善只好繼續道:“陛下心底還是有您的,您不知道,雖然當初陛下想禁您的足,可到底還是沒禁,您瞧這春草明潇不都還是來去自由嗎?還有這鹿皮大氅,陛下讓老奴親自送過來,其實他也知道錯了,就是不好意思來見您。”
“老奴保證,只要您服個軟,陛下肯定就和您和好了,就和當初您回到承乾殿一樣,很輕松的,娘娘。”
他滿懷好意地勸說着,甚至連主意都想好了。
戚常念看着李德善,心底嘆了口氣,紀昀深何德何能有他這麽伺候他給他轉圜?
李德善滿眼期待,在他看來這事兒就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過是個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事兒,誰先服個軟道個歉就完了,大家都好過日子。
陛下身為帝王,貴為天子,九五之尊,讓他低頭可能難了些,但他做的那些事兒又明顯得帶着讨好意味,這意思到了就行,皇後娘娘再口頭上說上一聲,或是也送個什麽東西,給個臺階下,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可這到底是他的美好幻想。
只聽戚常念笑着問:“你想讓我給他臺階下,是吧?”
李德善滿眼放光的地點頭,最近禦書房伺候的日子可真是太難過了,陛下想一出是一出,陰晴不定的,還是趕緊和好吧!
只見戚常念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然後道:“那你讓他給我跪下,我就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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