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傅明禮你個心機男!”……

翌日。

南歡醒來的時候, 已經下午了。

想到昨晚,她羞恥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嗚嗚嗚,太羞恥了!

她居然主動取悅他...

她是怎麽想的?她的腦殼壞了嗎?!

南歡正懊惱着, 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

上面的名字——薄景琛。

南歡挑了挑眉, 果斷地把電話挂了。

傅明禮說了, 不讓她和薄景琛來往。

過了一分鐘,電話又來了,看樣子是有急事。

南歡還是接了:“怎麽了?”

“你在哪?”

“在家啊,這個點不在家還能在哪?”

“大小姐, 現在已經下午了,正常人誰在家?”

“……有事快說,我老公不讓我和你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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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來一趟, 我在你們家門口接你。”

南歡蹙眉:“幹什麽?”

“你只要知道, 我不會把你賣了就成,”薄景琛淡淡的道:“但你要是不來, 我還真不保證會發生什麽。”

南歡:“……”

她怒罵:“你他媽除了威脅人還會做什麽?”

薄景琛淡笑:“等你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就知道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是多大的耐心了。”

南歡:“……”

也不知道這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過她倒是相信薄景琛不會傷害她,簡單地收拾了下, 出了門。

黑色的蘭博停在門口,南歡正糾結着坐哪兒, 一道不耐煩的男聲忽然響起:“坐後面。”

“……”

她氣呼呼地拉開後座的車門, 看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你他媽吃槍子了, 口氣沖成這樣!”

駕駛座上,是個極其英俊的男人,跟傅明禮比也不差, 只是更加冷硬,倒是和沈拓氣質有點像。

薄景琛神色淡漠,語氣不耐:“沈拓把江點螢給搞失憶了,還把人藏了起來,這事兒你知道嗎?”

“什麽?!”南歡震驚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薄景琛自然不會回答她這麽沒有營養的問題,又道:“然後,江嶼闊要把他一槍斃了。”

南歡:“……”

是得崩了他。

這麽缺德的事兒都幹。

她說:“可是,我前段時間聽傅明禮說,沈拓不是準備把她送回去了嗎?”

薄景琛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這我倒不知道,不過,江嶼闊已經來了容城,本來要直接把他斃了的,但怎麽說他都是我小舅子,我只能把你叫來當個中間人,讓傅明禮勸他把人放了。”

南歡:“……”

“我是人質?”

“本來江嶼闊要叫他手底下那些沒輕沒重的保镖來的,但怎麽說咱們也有交情,我就親自來了。”

媽的,怎麽能有人把“你他媽就是個用來談判的籌碼”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這場面話說的連她南歡歡都甘拜下風!

過了足足一分鐘,南歡才壓住怒火:“我們去哪?”

車子停在碼頭。

南歡跟着他上了游艇,過了大概四個小時,到了一架游輪上。

走進游輪內部,外面的冷風被隔絕。

除了一整排的保镖,裏面只有兩個男人。

一個是江嶼闊。

另一個,南歡雖然沒見過,但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應該是江述白,江點螢的二哥。

顏值都是頂尖的,兄弟倆都是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只是眼神都冷淡的駭人。

南歡正在糾結,她是該站在正義的一方還是傅明禮那方,一道女聲響起:“南歡,你可算來了!”

一個倩麗的身影從室內出來,臉上帶着笑意。

葉姝,南歡認識她。

雖然兩人關系不錯,但葉姝是站在正義那方的。

她拉着南歡坐在沙發上,吐槽道:“你別怕,他們就是陣仗大了點,吓唬沈拓的,不會傷害你的。”

南歡:“……”

她沒怕。

幸虧葉姝來了,要不然南歡真不知道,和這三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的大老爺們怎麽溝通。

她問:“阿螢怎麽會失憶了,我上次去見她,她還好好的。”

“說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誰也不記得了,”葉姝嘆了口氣:“她真是多災多難的。”

猝不及防的,江嶼闊朝她看來,冷聲質問:“你之前見過她?”

南歡:“……”

操,說漏嘴了。

指定是昨晚運動量過大,腦子到現在都沒恢複正常狀态!

不過好在她南歡歡反應迅速,她無辜地看着江嶼闊:“我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就跟薄景琛說了一聲,我以為他會告訴你的。”

薄景琛:“……”

南歡這女人,賣隊友賣的真快。

他這段時間因為沈拓那小王八蛋,沒少在江嶼闊面前裝孫子,憋屈死了。

果不其然,江嶼闊狠踹了他一腳:“你他媽敢瞞着我?”

薄景琛也只是蹙了蹙眉,沒敢踢回去。

畢竟犯事的是他小舅子,對不起的是人家的親妹妹。

“我正準備告訴你的,你就知道了。”

南歡聽着他們倆的“談話”,看向葉姝:“你們通知我老公和沈拓了麽,他們得什麽時候才能趕來啊?”

葉姝看了眼腕表:“嗯,差不多五六個小時吧。”

“哦,”南歡拿起手機:“那我得給我老公報個平安,不然他會擔心的。”

葉姝:“……”

這猝不及防的狗糧。

“別想了,這兒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

南歡也沒多意外,把手機放了回去,點評道:“江嶼闊以前混黑麽,綁架人還怪有一套的。”

葉姝:“……他是正經生意人。”

南歡:“……哦。”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聊天也沒什麽好聊的,只能大眼瞪大眼。

南歡突然問:“這裏有牌麽,或者麻将?”

傅明禮火急火燎地趕到游輪上,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除了江家兩兄弟,剩下的三個人正鬥着地主,面前擺着一堆籌碼。

傅明禮眼角抽了抽。

南歡一眼便看到了他,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腰:“你去幫我玩,她們倆都是斯坦福畢業的,我打不過他們,剛才輸了不少錢了。”

傅明禮:“……”

什麽玩意?還賭起來了?

沒等他開口,江嶼闊冷聲問:“傅總怎麽一個人來了?”

傅明禮知道這事兒是沈拓的錯,在人家江點螢哥哥面前也不好太高姿态。

操,沈拓這個畜生。

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和那個狗東西做兄弟。

莫名的,他現在竟然和薄景琛有了同樣的心境。

他語氣不鹹不淡:“江總,沈拓和你妹妹等會就到,畢竟車上有個女人,不好開太快。”

江嶼闊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

傅明禮這才重新看向南歡,又把視線落在漫不經心地叼着煙的男人身上。

眼神不着痕跡地暗了一分。

時刻觀察他表情的南歡歡:“……”

她小聲解釋:“等人太無聊了,手機也沒信號,我們就打起了牌。”

傅明禮倒是沒說什麽,坐在她剛剛的位置上,點了根煙,在煙霧後笑:“薄總,下次帶走我太太之前,最好還是跟我說一聲。”

薄景琛攤攤手:“事急從權,傅總體諒下。”

“再急,也不至于連個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嗯...有倒是有,不過整個容城都是傅總的眼線,萬一被你的人看到了,人我肯定帶不走。”

傅明禮邊抽煙邊笑:“希望慕小姐下次被人帶走,五個小時都處于失聯狀态的情況下,薄總也有跟人賭牌的閑情逸致。”

薄景琛靜默了幾秒,眉眼一下就冷厲了好幾分:“傅明禮,你搶了我的生意不說,還敢動我的女人?”

相比于薄景琛的氣場突變,傅明禮格外的波瀾不驚:“薄總應該知道我做這些事情的原因,畢竟也不是誰都讓我有閑工夫去浪費時間搶他的東西。”

薄景琛眼睛眯的狹長,冷笑:“南歡沒跟你說麽?”

突然被點到的南歡:“……”

她點頭:“我說了,我說了跟你沒關系。”

說完看向傅明禮:“老公,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你們倆再吵,江總就該叫人把我這個話題焦點踹到海裏了。”

傅明禮:“……”

薄景琛:“……”

兩人這才停止冷嘲熱諷。

南歡充當着活躍氣氛的小能手:“老公,你替我把錢贏回來吧,我剛剛輸了好多呢。”

傅明禮瞥了眼她桌面上的“戰局”,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于是,這畫面就變成了,葉姝,薄景琛,傅明禮三人打牌,南歡站在後面看着。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傅明禮把局面拉回了原始狀态。

又過了半個小時,開始贏錢了。

南歡都快看困了,突然,一聲巨響,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是...是槍聲...

是真的槍...不是射擊場裏面的槍...

南歡平時膽子再大,可到底只是個小女孩,她吓得臉色有些發白,傅明禮忽然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溫暖寬厚,撫平了她驚恐的心。

沈拓一身黑衣黑褲,如同暗夜地魔,手裏牽着江點螢。

那顆子彈沒入了他的左肩。

涓涓的血滲出,把衣服染得腥濕,看着就滲人。

即使受了槍傷,他仍是站着的,只是筆直的站姿到底因為劇痛微微彎了腰。

右手始終牽着江點螢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開槍的是江嶼闊,幾人都沒想到,人剛上來,他就動了手。

“江總,人都帶來了,你再開槍就不厚道了吧?”

傅明禮擡腿走到沈拓後邊,南歡緊緊地攥着他的手,跟了上去。

薄景琛和葉姝也走了過來。

葉姝站在江嶼闊那側,薄景琛猶豫了下,也站了過去。

見這局勢,南歡手指攥的更緊了。

雖說是4V4,但他們這邊,只剩下傅明禮一個有戰鬥力的啊!

耳邊是呼嘯的海風。

遠離陸地的海洋,是個不錯的葬身地。

江嶼闊不緊不慢地掃了對面一眼,視線落在沈拓和江點螢的手上,向上,看着她白淨精致的臉上,是無神迷茫的雙眼,瞳孔縮了下,冷笑開口。

“江點螢,趕緊給老子滾過來,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副要死要活的的樣子,丢不丢人?”

“江...江點螢,”她遲疑地問:“你是在叫我嗎?”

話落,江嶼闊眼底掠過肉眼可見的冷意和戾氣。

南歡用着只有她和傅明禮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還真的失憶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傅明禮挑了挑眉:“你往後站站,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南歡:“……我,我就站這兒。”

“……”

“你他媽還真把我妹妹毒傻了,”江嶼闊眯着眼睛很寡淡地笑着,話是對着沈拓說的:“你說說,是我的槍快,還是你躲的快?”

沈拓回以同樣的笑:“哥你要打我,我當然不會躲。”

“……”

“誰他媽是你哥,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江嶼闊怒不可揭:“我不管你給我妹妹下了什麽迷魂藥了,看在三年前是我們江家對不起你的份上,你把她放了,承諾從此再也不在她眼前晃悠,我就當這件事一筆勾銷。”

沈拓修長的身形透出森冷的氣息,他清淡的笑:“江總似乎誤會了,你可以問問你妹妹,她是願意跟你走,還是留在我身邊?”

“江點螢!”江嶼闊被他這句話氣的拿着槍的手都在顫抖,“快給我滾過來!”

話落,一群人的視線落在江點螢的身上,等着她做決定。

南歡又小聲地問:“你覺得,她會選誰?”

傅明禮:“……你這種情況下,會選家人還是我?”

南歡:“……”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真是個兩難的抉擇,最後嘀咕了句:“老公,應該也算家人吧。”

她話音剛落,江點螢忽然出聲,她表情仍是懵懂,甚至有幾分呆滞。

“我...我不記得你了,我只知道,沈拓是我的丈夫,”她慢慢地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走,只想和他待在一起。”

是比剛才更凝重的死寂。

南歡吓得連看戲的心思都沒了。

肉眼可見的,傅明禮也緊張起來。

打破僵持的是江嶼闊,他的手指握住槍,黑眸深沉,目光落在沈拓的臉上,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物。

骨節分明的手指利落地上好子彈,他的動作放的很慢,像是刻意的一般,上膛,最後指向沈拓。

“江總,你妹妹不記得你了,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情有可原,與沈拓無關,”傅明禮無奈道:“畢竟沈拓對她很好,她選擇沈拓無可厚非。”

江嶼闊沒理他,聲音冷酷的殘忍:“從今天開始,我就當我的妹妹死了,而你——”

“就給我妹妹償命吧。”

他閉了閉眼,俊臉恢複了面無表情,手指用力,扣動扳機,用力地按了下去。

槍聲砰的響起。

薄景琛反應極快,在他按下去的那刻,伸手推開了他的手臂。

原本對準沈拓心口的槍口,沒入他的胸膛。

江嶼闊瞥了眼薄景琛,冷笑:“你他媽再敢碰老子一個試試?”

薄景琛也是那副無奈的表情:“我總不可能眼見你把他打死,這樣你也得償命。”

“給老子滾!”

多年的交情,薄景琛自然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沈拓的小命是保住了。

傅明禮皺眉,看着鮮血從胸膛不斷往外湧的沈拓,眼神複雜而晦暗,面上更是毫無表情。

随即,他松開了南歡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把她擋在身後。

低低地留下四個字:“別怕,靠後。”

南歡吓的臉蛋已經沒有血色,呆呆地看着僵持的幾人,瞳孔渙散。

她真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兒。

槍.戰,真刀實槍的,見血。

南歡長吸一口氣才能呼吸:“不用管我。”

傅明禮這才放心,看向江嶼闊,語氣重了幾分:“江總,打了兩槍,再大的氣也該出完了吧?”

話落,江嶼闊的手指再次扣上手槍的扳機,槍口轉了幾十度,又指向沈拓——

傅明禮怎麽都沒想到,他伸手去拿槍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将槍口指向江嶼闊。

握槍的是江點螢。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南歡更是驚的瞪大了眼。

就連沈拓,眼神也閃過驚訝。

但最震驚的,莫過于被親妹妹指着的江嶼闊。

“你,你敢拿槍指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是錯愕,話幾乎都快說不順了:“江點螢,你拿槍指我?”

他朝着這邊走,胸口對上她的槍口,冷笑了聲:“我把你送進軍隊,就是讓你學怎麽拿槍對着我的?”

江點螢的手指都在顫抖。

“你倒是按啊,”他握着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倒是把我給弄死啊。”

沈拓一把從江點螢手裏奪走了槍,淡聲道:“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別怪她。”

“關你什麽事!”江嶼闊狠踹他一腳,傅明禮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江點螢,你可真給我們江家長臉。”

聲音淡漠到極致,仔細聽,還纏着絲絲笑意,苦澀地讓人心涼。

說罷轉身,就這麽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點螢整個人呆滞如木偶,像是傻了一般。

她眼珠動了動,就像是電影鏡頭的慢動作一樣,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

好在南歡反應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但畢竟是一個成年女人的重量,她很快就沒什麽力氣,沈拓剛要伸手接她,被傅明禮按住了:“你他媽是想死嗎?”

他皺眉,将江點螢橫抱到沙發上,對着南歡道:“你坐在這兒看着她。”

南歡呆呆地點了點頭:“那你呢?”

傅明禮不耐煩地道:“江點螢有兩個哥哥。”

南歡:“……”

言外之意就是——大哥被氣走了,還有二哥。

她一時竟然說不清,對沈拓是同情多一點還是鄙視多一點。

傅明禮還沒走回去,預料中的場景已經來了——

相比于江嶼闊的簡單粗暴,江述白的動作稍顯斯文,但出手依舊狠辣。

他站直了身體,低頭把袖口解開,将眼鏡摘下遞給葉姝,然後擡腳不緊不慢地朝沈拓走去。

他并沒有配槍,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

他的拳頭。

拳頭落在的全是重點部位,雖不致命,但也是相當的不留餘力。

“你他媽真該死。”

江述白的語氣很淡,像是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平靜。

傅明禮眯眸看着面無表情但卻不還手的沈拓,跟江家兩兄弟比起來,無論是槍法還是體力,沒人能是軍隊出身的沈拓的對手。

可他但凡敢還手,這輩子都別想和江點螢修成正果了。

打了不知道多少拳,江述白起身,拎着他的領口站起來,語調平靜地沒有波瀾:“你最好祈禱,她能傻一輩子。”

沈拓站直身體,面不改色地道:“出完氣了麽,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直到上了傅明禮安排的直升飛機,南歡仍有一種客串了諜戰片的感覺。

她作為一個跑龍套的,見證了主角們的驚心動魄的愛情。

頓時覺得,那句老話說的真好,平平淡淡才他媽是真啊!

這麽一想,傅明禮順眼多了。

她扭頭問:“你這些年做生意,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會不會有人把我也給綁了,讓你交贖金?”

傅明禮:“……”

沒等他開口,南歡又問:“如果你的仇家要你把所有的財産都給他,不然就把我崩了,你怎麽辦?”

傅明禮:“……”

他無奈地捏了捏她的手指:“你肥皂劇看多了?”

“……”

南歡踢他一腳,“你說嘛!”

傅明禮低眸看着她:“我當然是要你,”手指插入她的發間,他低低地笑:“那我呢,我如果被壞人抓走了,你會去贖我嗎?”

南歡:“……”

操,反被将一軍!學的還挺快的!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得看贖金,在一定程度之內,還是可以救你的。”

傅明禮:“……”

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唇上掠過淡笑:“你個小沒良心的。”

“我怎麽沒良心了?!”南歡不滿地瞪着他:“我又沒有說不救你,只是得提前思考利弊,不能盲目地說救就救!”

“那你願意花你全部身家的多少來救我?”

南歡:“……”

她還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麽沒有營養的話題上刨根問底。

他都這麽問了,南歡自然聽得出這話的潛臺詞——

我在你心底的分量有多重?

多重...嗯,大概和唐茵夏沐一樣重要吧。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她倒是可以考慮把不怎麽喜歡的首飾包包都拿去當了贖他。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全部身家是不可能的,大概能拿出三分之一吧,”緊跟着她解釋:“剩下的我還要用來留給其他人呢。”

傅明禮低眸看她,眼神頗為不善。

“那二分之一,二分之一行了吧,”見他仍是面無表情,南歡強調:“真的不能再多了!”

傅明禮:“……”

他不搭理她了,轉頭看向沈拓,瞥了眼他懷裏的江點螢,又想到她拿着槍指着江嶼闊的場景。

見他的視線一動不動,南歡撇了撇嘴,也看了過去。

她扭頭看傅明禮,問:“為什麽沈拓剛剛不躲,他不是軍校出身麽,就算不還手也不至于躲不過去吧。”

“他要臉。”傅明禮淡淡地道。

南歡:“……被打的渾身是孔,就很man?”

“不挨這些傷,他哪能得償所願?”傅明禮挑眉:“江小公主是女人,還是個心軟的女人,就他為她受的那身傷,她就算恢複記憶了,也不會忘。”

南歡:“……他還是個綠茶男。”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她瞪着眼睛問:“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讓我看你的傷疤的?是不是故意惹我心疼的?”

男人攤攤手,嗓音溫淡低啞:“太太,雖然昨晚的運動量是大了點兒,但你也不至于混淆是非吧,話題是你引的,動手也是你先動的,我只是順着你的話往下說而已。”

南歡:“……!”

她冷哼:“你就是故意的!傅明禮我算是看透了,你這個心機男!”

傅明禮好笑道:“……是你先提了個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建議,我又不陽痿,蠱惑你一下不是很正常麽。”

南歡:“……!!!”

他還敢承認!

再衣冠楚楚的男人,骨子裏都下流的不行,裝的都是龌龊的東西!

她鼓起臉:“你昨天把這一個星期的量都給用完了,接下來的六天都不準碰我!”

傅明禮挑眉:“你明明喜歡,還非要擺着一副我強迫你的表情,”頓了頓,他低笑:“你矯不矯情?”

“……”

南歡不理他,小聲地哼了哼:“就是矯情,怎麽了?!”

男人低頭親了她一下:“那我受着呗。”

忙碌的一周很快過去了,傅明禮處理完沈拓的破事,又因為前段時間幫着沈羨被顧衍盯上了,那沒老婆的倒黴蛋不停地找他麻煩。

南歡也忙得很,接了個翻譯詩集的活兒,這幾天都泡在書房不停地查資料,累的要死。

被工作一耽誤,導致她連自己二十六歲的生日都忘了。

……

那天早上醒來,南歡習慣性地伸手摸摸旁邊,手指在觸到硬邦邦的胸膛時一頓。

下一秒,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

她不得不睜開眼,還沒緩過那股勁兒,就聽到屬于男人的低笑聲,跟着身上一沉,溫熱的軀體半壓了上來。

“醒了?”

南歡身體朝他懷裏鑽去,軟綿綿地問:“嗯...你怎麽還不去上班?”

雖然這段時間,她的作息調整回來了,但一般她睜眼,傅明禮應該已經到公司了。

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傅明禮低低淺淺地笑答:“今天不上班,用來陪你。”

“怎麽了?”南歡挑眉:“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麽,需要親自補償?”

“……”

傅明禮瞧着她的表情,不由失笑,捏了捏她的臉蛋:“今天是你的生日,忘了麽,傅太太?”

聞言,南歡清醒了。

怎麽過的這麽快,都到了她的生日了呢?

她睜眼看着面前的俊臉,被他專注的眼神盯得心悸,她小聲地問:“你特意留出時間陪我啊?”

“不是應該的麽?”

“哦,是應該的,”她點了點頭:“誰告訴你的?”

“你表姐,”傅明禮道:“上次,她來容城,說你很重視生日的儀式感,所以我做了個...嗯,行程表。”

南歡震驚,真不愧是精英總裁,連這麽小的事兒都要列個一二三。

心頭有種甜蜜的熱流湧入,她眨了眨眼:“你安排了哪些活動啊?”

話落,她的下颌被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他的舌撬開了她的唇,伸進去與她糾纏。

雖然這一個星期都沒做,但也不至于一大早就宣淫吧。

可偏偏他吻的纏綿旖旎,讓人心尖發軟,南歡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半主動地回應着他。

本以為只是接吻,可男人卻有把事情進行到底的架勢,南歡嗚嗚咽咽地問:“你...你幹什麽?”

傅明禮俯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她的下巴,聲音嘶啞緊繃:“既然是你的生日,就從你最喜歡的事兒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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