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傅明禮挑眉:“你想綁我……

離開老宅的時候快八點了, 夜色正濃。

到了家後,南歡捶着腰:“累死我了,陪着他們倆打了半天的地主, 就爺爺那個牌技, 喜歡跟他玩牌的老頭老太太肯定特別多, 跟他玩一下午能贏不少錢,要不是我故意讓着他,他能扒着我玩到贏為止。”

“不過你那個二叔倒是挺風趣幽默的,他這麽多年也沒給你找個二嬸嗎?”

傅明禮:“……”

這女人還真是, 蠻八卦的...

“沒有,”傅明禮看她自己捶不舒服,不緊不慢地卷起自己的袖口, 又松了松領帶, “他和二嬸感情不錯,也沒想着再找, 這麽多年就一直滿世界地跑, 一年到頭來,就回來兩三次吧。”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 力道不輕不重地捏着,薄唇噙着笑:“我替你捏捏, 算做你陪爺爺這麽久的報酬。”

南歡被伺候地挺舒服,頭被他抱在腿上, 整個人趴在沙發上。

“嗯哼, 你的手法進步不少呢。”

“你不是讓我精進精進麽, ”傅明禮看着像是被順毛的貓一樣乖巧的女人:“舒服嗎?”

“舒服,”南歡哼唧了聲:“不愧是高材生,學習能力就是強啊。”

趴在他腿上時, 南歡突然想到了下午傅随之說的那番話。

微微思索,她還是問了出來,帶着點小心翼翼:“今天,傅随之和我說了你爸爸媽媽的事情。”

傅明禮的手一頓,不過很快就繼續按着,語氣也感受不到什麽情緒:“你感興趣嗎?”

“嗯...也沒有感興趣,就是話趕話,正好聊到了這兒。”

“有什麽想問的?”傅明禮淡笑:“你都把自己的委屈和我分享了,我的過往,你也權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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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的語氣,他的嗓音,還是他的話本身。

共享一個秘密,就會有更多的牽連和羁絆。

南歡只覺得,有股暖流,順着血液,一直湧到心裏。

他願意和她分享他的過往啊……

南歡的呼吸紊亂起來,心跳也亂了節拍,連帶着他手按摩的地方都起了層層戰栗,身體都軟了下來。

良久,她斟酌開口:“你記不記得你媽媽了?”

傅明禮淡聲道:“記得一點。”

“那你...會不會恨着她?”

男人按摩的動作沒停,仍保持着剛才的頻率。Hela

“不恨她,”他靜靜地笑:“她是個可憐的人,她只是把自己的不幸加注到我的身上,歸根結底,錯誤的根源是我的父親,如果沒有他的強取豪奪,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這一生,本該繁花似錦地在娛樂圈闖蕩,結果被一個號稱愛慕她的男人折斷了羽翼,毀了她的愛情和事業,打着愛她的名義,把他認為的愛情加注在她的身上,他太自私了,所以媽媽後來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南歡低低地問她:“你那段時間,沒做過噩夢嗎?”

“嗯...”傅明禮說:“做過吧,爺爺說,我那段時間還得了抑郁症,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

他語氣淡的,就跟說一件,很尋常的往事一樣。

偏偏這語氣,讓南歡止不住的心疼。

她想象着他那段時間的遭遇,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或許是父母的影響,讓他沒了愛別人的能力。

他也是“愛情”的受害者,是那段不幸婚姻的受害者。

他從小見證的愛情就是畸形的,充滿了掠奪和傷害,但那是他的父母,他無法怪罪,只能把一切怪罪于愛情本身。

不知是哪根神經被撥動了,南歡忽然翻身,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在男人錯愕的眼神中坐了起來。

傅明禮眼神瞬間暗了一個度,連着呼吸都重了起來。

他眉梢挑高,眯着眼睛看她:“你這是幹什麽,嗯?”

南歡臉紅的能滴血,在他愈發晦暗的眸色下,伸手解開他的領帶,小聲地說:“你把雙手并攏,伸出來。”

傅明禮眉梢挑的更高,不輕不重地捏着她的臉蛋:“你想綁我?”

南歡:“……”

她反問:“不行嗎?”

“你這是想玩捆綁play?”

南歡:“……”

沒等她緩過那陣臉紅,他的頭又湊近了點,唇貼在她的耳廓上,有意無意地往裏面吹了口氣,引得她渾身戰栗,聲線低低啞啞的,又夾雜着絲絲笑意。

“寶貝兒,這種玩法,綁你會更舒服。”

南歡:“……”

她剛才是怎麽了...怎麽就頭腦一熱,想着要...

南歡惱羞成怒:“你到底讓不讓我綁的?!”

她願意,他當然不會不同意。

傅明禮喉結一滾,似笑非笑地提議:“領帶哪能綁死,要不用手铐?”

南歡:“……你還買了這玩意放在家裏?”

“沒,”傅明禮像是陷入了思考,然後道:“要不,我叫人送來一副?”

南歡:“……你不嫌丢人嗎?”

傅明禮淡淡笑着:“不嫌。”

南歡惱羞成怒:“……我嫌!”

傅明禮親吻着她的耳根,暗啞着嗓子暧昧道:“我教你怎麽綁。”

在他的指導下,南歡花了五分鐘,終于把他的雙手綁住了,她紅着臉,手伸向他襯衫的扣子。

男人沒阻止她,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臉。

纖細白皙的手指慢慢地解開第一顆扣子。

南歡想起他床上的惡劣行徑,心一狠,用力想把他的襯衫也給撕了,可她那點力氣,根本沒用,反倒把手指勒出紅痕。

傅明禮瞳眸一縮,沒了旖旎的心思:“別鬧了,我給你看看,手都紅了。”

南歡當然不肯。

“歡歡...”傅明禮無奈地嘆息,暗啞的聲音透着危險:“你确定你能做全套?而不是半途而廢?”

多少次,她都是做到一半,然後羞恥地不敢繼續,後來只能由傅明禮接着主導。

南歡:“……”

她不理他,專注地用手一顆一顆地把他的扣子解開。

視線落在他左肩的那道猙獰的傷疤上,已經很淡了,如果不是在燈光明亮的客廳,很難發現。

疤痕給他平添了幾分狂野駭人的可怖,看上去特別有男人味。

以往在床上,她摸的時候問,他給的解釋是:小時候弄傷的。

南歡仰起頭看他:“這是你媽媽弄的嗎?”

他的眸光微閃了下,語氣很随意:“大概吧,我都忘了,應該是她。”

怒氣總是要有個發洩的途徑,他便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應該是那次,傅明禮看到許曼如自殘,伸手把刀奪來時,被她弄的。

他确實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極少數時間,會在夢裏想起,那張美豔到妖治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用着鋒利的刀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美其名曰,父債子償。

傅文淵當然知道這件事,可對他來說,傅明禮只是他愛的女人的附屬品。

如果折磨這個附屬品,能讓她高興,他也不會多管。

所以,愛情到底有什麽可取之處,折磨自己,禍害別人。

傅明禮的這個觀念,很小就種下了,根深蒂固。

可是遇到南歡,他覺得,他似乎恢複了愛人的能力。

傅明禮閉了閉眼,試圖将浮動的燥熱和欲望用理智壓下去。

“歡歡,夠了,你沒必要...”

話音戛然而止。

傅明禮的呼吸一沉,再度低聲喚她,嗓子啞的厲害:“歡歡...”

南歡擡頭看他,臉蛋紅透了,眼裏朦胧着水霧:“你不喜歡嗎?”

原本想開口阻止她。

可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

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他主導的,她幾乎從不會主動...最多也只有情到深處的迎合。

當然,他也沒給過她主動的機會。

傅明禮的神經蹦的更緊了,仿佛只要她再進一步動作,他整個人就會土崩瓦解。

他嗓音啞的厲害,吐出兩個字:“喜歡。”

傅明禮俯下身子,舌尖突然舔了下她的耳垂,半帶蠱惑半帶命令地道:“解開。”

“……”

南歡都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出于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心裏,手指動了動:“我...我不會,不知道怎麽解…...”

“我教你。”

“……”

在他的口頭指導下,南歡顫抖着手,慢慢地打開。

緊接着,帶着命令語氣的兩個字又來了:“繼續。”

……

一夜春宵。

到最後,她都記不清,是怎麽被男人蠱惑把領帶解開。

空氣中滿是濕潤的荷爾蒙。

結束後,她被男人抱在懷裏,好長時間都沒緩過來,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肩頭。

有時候,女人落魄更會産生那種極致的美感。

傅明禮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她的脖頸,低聲喚她:“歡歡。”

南歡仍沒緩過來,如同一只慵懶的貓,眷戀地窩在他的懷裏,臉貼在他的胸膛。

傅明禮骨節分明的長指卷起她的發,纏綿悱恻地低問:“歡歡,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她擡起眸看他,低低喃喃地道:“心疼。”

只是聽說這些事兒就讓她的心髒疼的一抽一抽的,更遑論是經歷過這些事兒的他。

她都不敢想,親身經歷這種事,會有多痛苦。

男人的嗓音又壓低了許多:“喜歡我嗎?”

南歡愣了愣,輕輕回答:“喜歡。”

傅明禮眼眸一動,暗啞的嗓音浸透了沉迷:“愛我嗎?”

她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沒有回答。

男人又啞着嗓子重複一遍:“愛我嗎?”

南歡仍是沒有回答,她的手臂擡起來環住他的脖子,濕漉漉的眼睛對上他專注的黑眸。

只是說:“傅明禮,和我在一起,你以後再也不會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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