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天醒來,沈牧遠嚴重懷疑楚夏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報複他所以要趕在自己成功之前,把自己弄死。

能從昨晚那麽激烈的性事中活下來,自己的生命力也是挺頑強的。

勉強起身,他的嘴巴太幹了,他急需一些水分。

去客廳倒了杯水,看見陽臺白色窗簾背後似乎有個人影,這大早上的也鬧鬼?

“邵晨?!”

邵晨正在躺椅上曬太陽。

聽聲音是沈牧遠。“你怎麽回來了?”

“我從來都沒有習慣英國的生活。我想回家,所以我就回來了。阿遠,放下仇恨吧。我去揭發楚夏把一切事情嫁禍給你之後,我并沒有感到快樂。我覺得很空虛。不是無聊,而是找不到生活下去的理由的恐慌。如果不是安東尼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不知道後面的日子該怎麽辦。”

他也想放下,只是仇恨已經在他心裏面生了根,他無法将它連根拔起。他也不想将它連根拔起。

沈牧遠有些奇怪的發現邵晨并沒有看着自己,而是一直神情空洞的看着前方。沈牧遠小心的将手指在邵晨眼前晃了晃,邵晨沒有反應。

沈牧遠心中大驚,開口“邵晨,你是不是……看。”

“恩。是遺傳病。”

“邵晨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

“哦。”沈牧遠站在陽臺上,有些尴尬。

好在安東尼很快出現,倒也沒有讓尴尬持續多久。安東尼俯下身“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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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我想再曬一會兒,我的眼睛好像能感覺到光。讓我舒服些。”

“我下樓給你拿了甜點。猜猜是什麽?”

小小的陽臺已經被那幸福的兩個人所填滿,他硬□□去才是真正的煞風景。

悄悄從陽臺出來,一轉身撞進了楚夏的懷裏。

楚夏笑的賊“剛一醒來,就這麽着急給我投懷送抱?”

沈牧遠問“最近沒有什麽事情嗎?怎麽這麽閑?”

“有再多事情也得把老婆放在第一位。”楚夏抱起他,要親親他的臉頰。

沈牧遠任由他親着。

邵晨卻和安東尼從陽臺上下來。安東尼橫抱着邵晨。楚夏鄙視他“怪不得邵晨這麽多壞毛病,都是你他媽給他慣的。”

“我樂意。我就樂意他一身壞毛病。我就樂意這麽寵着他。”

在門口,安東尼放下邵晨,蹲下來,為邵晨穿鞋子。

“你們要出去?”楚夏趴在樓上的欄杆上問道。

“邵晨想吃甜點。”

“路上小心吶。”

“知道你巴不得我走,好跟沈牧遠膩歪。走啦!”碰!

安東尼這家夥就不知道輕點關門嗎!

走出甜品店。安東尼一邊牽着邵晨的手,一邊為邵晨擦去在嘴邊上的蛋糕渣。囑咐道“一定要握緊我。如果發現我松手了,要及時大聲叫我的名字,兜裏面是我為你買的手機,你會操作的,如果發現我沒有趕到你身邊,就快點打電話,知道了嗎?”

邵晨不自覺的彎起嘴角“知道啦,怎麽比我媽還啰嗦。”

“就是他們!”

“恩?誰在說話?”

安東尼在邵晨臉頰親了下。“邵晨,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下。”招呼了輛出租車。“師父去南京路30號楚宅。邵晨,乖乖等我回家。”

邵晨下意識去抓安東尼的手,卻落了空。

忐忑不安的坐在出租車上,不知怎麽總是回想起以前跟安東尼在一起的日子。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對安東尼說過我愛你,安東尼倒是每天都對自己說。要不要在他生日的時候對他告白呢?安東尼,其實我也很愛你。比我自己想的更加愛你。

“你還真是敢在踏上中國大陸啊。活剮了我幫幫主秦朗,你要該怎麽還?”

“你以為我會怕你們?”

“外面說話,不方便,還望安東尼少爺肯賞個面子。”

“這面子我還真賞不了。”安東尼做好要打架的準備。

有個黃毛小子突然拿出一罐東西在自己臉上噴了下。

安東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剛到楚宅,楚夏和沈牧遠正巧外出,見邵晨一個人回來,楚夏随意問道“安東尼呢?”

“他說有點小麻煩,讓我先回家。”邵晨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沈牧遠看見楚夏刷的變了臉色。

“牧遠,你先送邵晨回房間。”

“好。”

邵晨走遠後,楚夏才打了電話“阿易,幫我查查安東尼現在在哪兒,還有秦邦的老巢。一分鐘以內,查不到,後果自負。”安東尼無緣無故被纏上,原因只有一個,秦朗。

楚夏明明是站在陽光中,卻渾身冰涼。

安東尼,你千萬不要有事。

安東尼醒過來的時候,正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略微動了動,身上無一處不痛,想來是他們趁着自己昏倒,先用了次私刑。口腔裏面腥甜湧上來,安東尼暗罵了句,不會傷到內髒吧?還想快點回去見媳婦兒呢。

刺眼的陽光讓安東尼發射性的眯起眼睛,緊閉着的大門打開了。

“秦邦居然靠這麽不入流的偷襲,不怕道上的人笑話嗎?”安東尼氣定神閑的問道。

來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裝“就是你殺了我兒子?”

“是,當然是。”安東尼笑着“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殺他,想讓他死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

“可不管怎麽樣,他是死在你手裏。而且死的非常痛苦。”

“是啊,他的慘叫我還錄音了呢,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怕死怕疼的。還是不是個男人!老頭你,要不要聽聽?”

老人氣的渾身發抖。“來,把刀給我拿過來。不用着急,我兒子的痛,你今天可以好好嘗嘗。”

安東尼始終笑着,哪怕刀子劃過他的皮膚。空氣中滿是血腥氣。

秦父看着安東尼淡笑的臉,對手下們說“給我拿點鹽,辣椒都行。我看你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上已經痛到麻木,總以為這刻已經是痛到極點,下刻卻總能刷新底線。

“安東尼!”

秦父手中的刀被踢掉,手下們被楚夏帶來的人所控制。

安東尼松了一口氣,撇撇嘴,有氣無力“還真是慢。”

安東尼的一條胳膊傷口可以看見骨頭。

楚夏指着秦父問安東尼“他怎麽辦?”

“留着命。我自己親自來審。老家夥下手挺狠吶,再給他點油都能把我給烹了。”

“醫生!”

“邵晨沒事吧?”

“沒事,我讓牧遠陪着他呢。”

安東尼渾身濕透,像從水裏面撈出來似的,渾身濕淋淋的。“那我休息會兒。”

安東尼軟綿綿的躺在他身上,失血過多,昏迷了。

阿易問楚夏“這裏怎麽辦?”

“沒有秦邦了,從此以後都沒有這個幫派了。”

待在楚宅的邵晨忍不住問道。“我感覺已經過了好久,怎麽安東尼還沒有回來?”

“不用擔心,楚夏已經出門去找他了。”

“我心跳的好快,安東尼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不行我要去找他!”

邵晨看不見,一門心思往外面沖,沈牧遠幾乎跟不上,在後面大喊“邵晨,小心!”

一個踏空,邵晨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沈牧遠趕忙下樓,打了120。

在醫院見到楚夏,兩人都是一愣。

“安東尼出事了?”

“邵晨出事了?”

異口同聲。

停了幾秒鐘,楚夏先開口“安東尼受了很重的傷。邵晨怎麽了?”

“太擔心安東尼,往外面跑,我沒跟上,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安東尼怎麽受的傷?”

楚夏看了一會兒沈牧遠,卻什麽也沒有說。

沈牧遠被他看得發毛,問道“怎麽了?”

楚夏大力的擁抱住他“我真害怕有天失去你。”

沈牧遠心髒收緊。卻無法說出我不會離開你。因為終有一天我們會分開而且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護士的出現打斷了正處于傷感狀态的楚夏“請問你們是邵晨的家屬嗎?”

“是。”

“這是收費單,你們把醫藥費交了。”

“好。”

護士走後,楚夏對沈牧遠說“你去看看邵晨吧。”

“恩。”

沈牧遠還沒走進去,在外面就聽到邵晨大聲喊“我看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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