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布娃娃

伏宗露出奇怪的表情。整個視頻被薛易剪輯過,只留下重要的部分。在安靜的空間裏,自己在睡覺,而房中的其他東西在詭異地移動,任是誰,都會忍不住毛骨悚然。但是薛易和伏宗顯然不在此列。

“怎麽,你家裏招鬼了?”

“不僅僅是招鬼了。”薛易從伏宗手中将他的煙搶到自己手中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即說說了一句讓伏宗雞皮疙瘩的事情。

“我懷疑,有另外一個我存在。”

“你是說有人在冒充你?”

“不,那人是我,我是那個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人我在替代我生活。”

伏宗臉上一抽:“比如……”

“你眼前的這個我,是我,也是那個的我。”

“你在逗我麽。”伏宗說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會把證據拿出來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我看你是中邪了。”伏宗說道。

“行了,今日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兒。”薛易說道。

“你打算怎麽辦?”伏宗好奇地問道。

“現在不能說。”

“為什麽?”

“我要是把打算說了出來,那個我就知道了,他會繼續走着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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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宗一陣無語。

薛易真的沒問題麽?

中洲海運集團。保安隊長方永祥下了班之後便開着自己那輛小破車回家。回到家之後,老婆又開始對他唠唠叨叨地抱怨:“永祥,就不能把我妹介紹進去麽?我妹現在在家待業要是能進你們公司肯定能升官發財。你想想辦法呗,把她安排進去,韻文好歹也是大學生出身的。”

方永祥不耐煩地回到:“你有完沒完,我說了,不行。我們集團就是個前臺小姐也是英語八級的,她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生怎麽進去?要進去,自己去。別找我。”

“嘿!你怎麽這樣呢,好歹是你小姨子,都是咱們自家人,你怎麽就不拉一把呢?以後我妹要是升官發財了能忘了咱們的好處麽。”妻子不高興地說道。

“別瞎嚷嚷了,要去就憑自己的本事進去。”方永祥丢下這句話之後便去閨女的房間找閨女。方永祥打開閨女的房間,裏面窗簾子被拉起來,黑巫巫的只有一點光線,方永祥眉頭一皺。

“閨女。”

方永祥進去,忽的有人撞了他一下,他一笑伸手一抓,抓了個空。

“閨女,出來,又和爸爸捉迷藏了吧。”

他閨女沒有出聲,方永祥上前到窗口想将窗簾拉開,忽然袖子被抓住。方永祥低頭,看到自己閨女的輪廓。

“不要拉窗簾,不然妹妹會躲起來的。”小女孩說道。

聽了小女孩的話,方永祥不以為意,這段時間,自己女兒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玩,而她所謂的妹妹是一個布娃娃。

于是,方永祥将窗簾拉開,裏面的黑暗散去,方永祥蹲下身來抱起自己的女兒。

“又在和妹妹捉迷藏了?”

“嗯。”随即小女孩掙紮:“爸爸為什麽要趕走妹妹?”

“妹妹不就在你手裏麽?”方永祥捏捏女兒的臉。女兒不高興地将臉撇掉。

吃完飯的時候,妻子拉長了一張臉,方永祥看着心煩,女兒将碗筷多備了一副,然後搬來椅子将布娃娃放在椅子上。方永祥看着女兒的舉動再聽到妻子的抱怨于是忍着怒氣說道:“你每天出去打麻将,能不能好好照顧閨女,你看看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都變得什麽樣了。”

妻子看女兒,這個女兒這幾天讓她心裏毛毛的她哪裏敢帶着。丈夫的話讓她憋屈,她很想讓自己妹妹進入中洲海運集團,自己妹妹長得這麽漂亮,要是進去了,能不網上爬麽?自己丈夫這麽窩囊,就給人當一輩子保安吧。

“閨女能自己玩。”

“下個學期,把她送去幼兒園。”方永祥說道。

“哦。”

看妻子不情不願的樣子方永祥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妻子想要男孩,對女孩都不太上心,但是他都40多歲的人了,他老來得子,獨寵女兒是理所當然的。沒男孩就沒男孩吧。但是妻子就是不消停。

“妹妹,吃飯。”小女孩悠悠地給空椅子座位上擺了碗筷打了飯。

妻子盯着女兒的一舉一動心裏一陣發毛。在女兒擡起頭來忽然對妻子咧嘴一笑,妻子心中忽然吓了一跳汗毛豎起。

“吃飯,吃飯。”妻子掩飾性地拿起碗筷吃飯。

一頓晚飯吃得異常安靜,在吃完飯之後,小女孩便抱起椅子上的布娃娃回房。在女兒離開之後,方永祥猛地将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妻子心中“咯噔”一跳。

“要再看到你在外面打麻将不管閨女,看我不把你的手給剁碎了。”方永祥臉上的表情十分兇悍。妻子感受到了來自生命的威脅:“我、我知道了。”

這事情就這麽揭過去了。

次日,方永祥去上班之後,妻子在家裏看着女兒,在女兒的小房間裏,女兒抱着布娃娃一個人在玩,妻子手癢癢地想出去打麻将,但是又不能将女兒一個人留在家裏。于是想到幹脆把女兒也一起帶出去算了。

“閨女,過來。媽帶你出去玩。”

“不要,我要和妹妹玩。”小女孩搖搖頭。

“乖,聽媽媽的話,咱們一起出去玩,等爸爸快回家了咱們再回來。”

小女孩搖搖頭,方永祥的妻子怒了一把抓過小女孩:“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和妹妹一起玩,我要和妹妹一起玩。”小女孩手中的娃娃從手中落下。方永祥妻子強制性地将小女孩抱起出門。

留下布娃娃。

方永祥去上班,心中總是一陣不安,但是又找不到這不安的源頭在哪裏。他一陣心煩意亂。在看到山谷的時候,方永祥忍不住上前想拿山谷發洩。

“你,過來。”方永祥惡狠狠地指着山谷叫到。

山谷不搭理方永祥,方永祥被山谷的态度激怒了!不就是一個清潔工麽?你有什麽瞧不起我的?

“下賤的東西!”方永祥上前抓住山谷拖着山谷進保安室。山谷猛地反手扣住方永祥腦袋狠狠地磕上方永祥的鼻梁,方永祥痛苦地松開山谷,鼻血嘩啦啦地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小畜生!小畜生!”方永祥怒紅了眼睛,山谷将方永祥暴戾的一面逼了出來。山谷趁機逃離了方永祥的保安室。在中洲海運集團這裏,方永祥不敢太放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山谷跑了。

“小畜生!我要剝了你的皮!”方永祥一臉血腥表情猙獰。

伏宗的車子經過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

這山谷留在這裏的原因果然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呢。

“宿束,調查這個人。”

“是。”

于是将車子開進了公司。

山谷逃離了方永祥的手之後他躲進了伏宗的辦公室辦公桌卷縮着瑟瑟發抖。

密封的空間!殘酷的虐待!

山谷以為自己能冷靜,能不害怕了,但是他想錯了,原來再接觸到這些人他身體會下意識地恐懼。

山谷腦袋一陣亂,在被伏宗從辦公室桌子底下拎出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要遭到非人的虐待,山谷死死閉上眼睛掙紮。伏宗看山谷的表情不對勁,山谷冷汗淋漓,閉着眼睛,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絕望而隐忍。整個人渾身顫抖

“山谷,山谷!”伏宗輕聲叫喚。這山谷的狀态失常。

伏宗将山谷拎到沙發上見他輕輕放下然後将毯子蓋在他的身上,山谷卷縮繃着自己的身體,看山谷這樣子,是将所有的東西排斥在外,封閉自己将自己保護起來。伏宗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處理工作上的事物。秘書室的人在進伏宗的辦公室看到沙發上鼓漲漲的一團和那頭灰白色的頭發時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但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山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山谷睡得迷迷糊糊,他淪陷在夢境之中,在他恍然清醒的時候發下自己躺在伏宗辦公室的沙發椅子上,身上蓋着毛毯,而辦公室裏沒人,山谷打了個激靈,想起今天早上遇見的事情。再看看自己躲藏的地方而睡覺的地方。

這是被發現了麽?山谷心下一慌,這段時間他上班得首件件事便是到伏宗的辦公室整理和打掃,沒想到習慣自然成竟然躲到伏宗的辦公桌底下了。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伏宗的辦公室。伏宗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這山谷人就已經不見了。

方永祥去了一趟醫院,自己的鼻梁差點斷了,可真是疼死他了,這小子別讓他單獨逮住,不然把他打死不可。

方永祥提從醫院裏出來,看時間還早,但也懶得再回去上班了。方永祥開車回去,到單元小區的時候,小區鄰居看到他便招呼道:“方永祥,回來了。”

“是啊。”

“嘿,你鼻子怎麽了?”鄰居看到了笑着問道。

“摔了一跤。”方永祥回道。

“得了,你回來了也好。趕緊把你女兒領回去吧。”鄰居說道。

“我女兒?我女兒怎麽會在你那裏?”方永祥覺得奇怪。

鄰居抓抓頭發說道:“不知道啊,早上就看到在草叢裏了。這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問啥啥都不說。”

“趕緊地。”

方永祥跟着鄰居到他房中看到自己女兒,方永祥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細小的傷口,脖子上的掐痕怒火甚起:“誰!是誰?”于是将女兒抱在懷裏。

“可能是吓壞了,你帶回去好好照顧着。”

“成,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喝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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