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她是鬼……”

鄰居将方永祥和他女兒送走之後,在屋子裏躲了一天的兒子終于從房間裏面出來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爸爸……我怕……”

“怕什麽。”鄰居不解。

“她、她是鬼……”兒子喃喃說道。

“傻兒子。”鄰居對兒子的話不以為意。

兒子躲在鄰居的懷中瑟瑟發抖,看兒子這樣子,鄰居想了想看來以後是不能讓那個有着兇惡面向的方永祥進門了。以前兒子就有被方永祥吓到過。

方永祥抱着孩子回家,方永祥怒氣沖沖地打開門,一臉的兇悍。

“孩子媽!”

腳步聲從裏面傳出來。

“來了,來了。”妻子匆匆忙忙過來在看到方永祥懷中的孩子的時候臉上刷地一白跌坐在地上。

“你怎麽回事?”看到妻子的反應,方永祥怒氣攻心。

“我、我。”妻子的手指微微發抖,女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方永祥惡狠狠地看了妻子一眼,随即将女兒抱進她自己的房中,出來後将房間們關得死緊,随即抽出腰間的皮帶走向妻子。

妻子看到方永祥的樣子瞬間害怕得淚水被逼了出來。

“不,永祥,別打我。”妻子一步步後腿。

方永祥狠狠一皮帶抽下去,妻子發出慘叫聲。

“說!是不是你把我女兒丢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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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妻子發出慘叫聲:“不是!不是!”

“還敢不承認!看我不打死你!”

“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妻子痛哭流淚。她怎麽說!她怎麽敢承認!她要是承認了!她會被方永祥殺了的!

“我要你出去打麻将!我看你還敢不敢出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狠狠地抽在妻子身上、臉上。妻子苦苦哭泣哀求。他今天實在是氣壞了,先是被一個小子戲弄,再看到女兒被丢棄在外面,回家看到妻子的表現。一件件事情串聯起來簡直讓他怒不可歇。這一次他要好好教訓妻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丢着自己的女兒不管。

妻子的慘叫聲,方永祥的叫罵聲傳遍了整個小區,那個鄰居聽到以後更是抱緊了兒子決定遠離方永祥這一家子了。

打夠了,方永祥才停手。方永祥的妻子抽抽噎噎,渾身是傷。

“快去做飯。”

“……嗚……是。”

“我告訴你啊,別在我女兒面前哭。”方永祥警告之後便去女兒的房間去了。

在方永祥提到自己的女兒之後,妻子忍不住心中一寒,渾身發冷。她記得……她明明記得……那孩子已經是個死人了啊!她親手掐死的為什麽還活着回來!

妻子惶恐不安。

時間回到早上妻子抱着女兒出門打麻将。抱着女兒下樓的時候,女兒在自己懷中掙紮。妻子心中煩躁:“別亂動,不然就丢下你了!”

女兒生氣地回口道:“你放我下來!不然我我告訴爸爸你打我!”

妻子生氣了,丈夫對自己好的時候很好,但是丈夫一旦生氣起來簡直兇神惡煞。自從有了女兒之後,丈夫一部分被轉移到女兒的身上,自己要是對女兒有一點不好丈夫就會兇自己。她心裏憋屈,她想要的是兒子,不是女兒。在他們老家,要是沒有兒子養老會被人瞧不起的。現在女兒這麽鬧,還拿丈夫來威脅自己,這還得了!

“你放我下來!”

“你放開我!”

妻子抱着女兒下樓,在經過小區小公園的時候,妻子被女兒的威脅氣得動了殺心。直到女兒說出要自己父親打她殺她的時候妻子終于失控了,她将女兒摔倒在草地上,随即手掐住女兒的脖子上:

去死吧!

妻子紅着眼睛失控地将女兒掐死。在她醒悟過來的時候才跌跌撞撞地逃去,而這一幕則是被鄰家的男孩看到了。鄰家的男孩目睹了方永祥妻子殺人的經過,小男孩戰戰兢兢地走到小女孩的屍體邊上,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推了推小女孩,然後将手指放在小女孩的鼻子下,沒有感受到小女孩的呼吸之後鄰居家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回去……

而後面則是鄰居家男孩的父親經過看到小女孩神情麻木地坐在草叢裏于是将其帶了回去……

晚上妻子抽抽噎噎地做完了晚飯。方永祥在房中陪着女兒陪了一個下午,女兒顯然是被吓壞了,人不哭也不笑,小手冰涼,想到自己要是不回來,女兒就一直被丢在外面,方永祥就心疼,他想不明白哪有這麽狠心的母親啊,将自己的孩子丢在外面。如果不是鄰居看到了幫忙帶回去照看,女兒會不會丢失。

方永祥抱住女兒摸女兒的頭:“乖,別怕,有爸爸在。”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妻子不敢擡頭看丈夫和女兒。餐桌上的氣氛極端詭異。她害怕極了,她記得自己明明殺了這孩子,這孩子怎麽是活着呢?

這個孩子,是人是鬼?

想到鬼,妻子幾欲崩潰。

晚上,宿束便将方永祥的詳細檔案擺在伏宗的案頭上,伏宗拿起方永祥的檔案看了起來。

這一下他終于知道山谷為什麽留在中洲海運集團了。

仇人!

方永祥是是山谷的仇人!山谷受到虐打和喉嚨差點毀掉都是方永祥的下的手。而且不僅如此。

伏宗皺着眉頭看完方永祥和山谷之間的檔案,山谷差點死了,要不是左斐榮的出現,山谷就真死了。只是方永祥是聰明人提前退身離開,所以左斐榮沒有抓住他。

當時村民将山谷捉了押到鎮上的派出所,還塞了一筆錢給派出所的人希望山谷不要再出現在遠山村,于是山谷被違法囚禁在派出所裏,而方永祥便是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在山谷被囚禁期間,山谷被虐打,經常不給吃飯,不給睡覺,渾身是傷,灌辣椒水。山谷小小年紀被虐待至此,直到山谷被左斐榮找到接走。在山谷被接走的第一天,方永祥便離開了派出所。

所以,方永祥躲過了一劫。

只是他沒想到五年後那個被他虐待過的少年會回來找他吧,而他完全忘了那個少年的樣子。

“董事長,需要将這個人處理麽?”宿束問道。山谷是伏宗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流着伏家的血。

“不用,讓他自己去。”伏宗罷手。

山谷既然敢留下就沒有想過需要人幫忙吧。看了之後伏宗便沒有将這事情放在心上,山谷敢回來就要有面對曾經記憶的覺悟。

方永祥的家中,妻子徹夜徹夜地睡不着,她做着噩夢,夢到那個被自己掐死的孩子。

“媽媽,為什麽要掐死我。”

“媽媽,為什麽?”

“媽媽,我不想死。”

“媽媽陪我好不好。”

“”

方永祥妻子受噩夢驚吓醒來看到床邊有個影子,方永祥妻子失控失聲尖叫:“啊——”

“啪”地一聲,房間裏燈光亮了起來。

“吵什麽吵,大半夜的。”方永祥惡狠狠地給了妻子一巴掌,妻子看床邊什麽都沒有。沒想到再挨到丈夫的巴掌,她捂着臉“嗚嗚”壓抑地哭了起來。

方永祥妻子一個晚上不敢閉上眼睛,在丈夫将燈關上之後她感受到了那股一直盯着她的視線,方永祥妻子悄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站着的影子,她的手狠狠地捂在自己得嘴巴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那影子定定地站在那裏直勾勾地看着她。方永祥妻子哆嗦了一個晚上。在天明,第一縷陽光出現的時候,那影子才消失。方永祥的妻子赤紅着眼睛,臉上憔悴不已。

“必須要那個孩子徹底消失!”

在第一縷陽光出現之後,山谷離開了方永祥的小區……

次日,方永祥興奮地開着自己的車子前往中洲海運集團,今天,他一定要将那小畜生逮住狠狠地教訓一頓。而方永祥的妻子在目送方永祥離開之後去廚房拿起了屠刀……

方永祥一大早便守在中洲海運集團,他鼻子還是疼得不行,今天他一定要抓住那個小畜生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時間一到,山谷便出現在方永祥眼前,方永祥獰笑着一把抓住山谷拖到自己的車子。

“你想幹什麽!”山谷控制自己的情緒,對眼前這個男人,山谷充滿了仇恨和害怕,當年的虐待已經刻入了山谷的骨髓裏。

他必須要忍住那種再次面對的恐懼。

“小畜生,我看你今天往哪裏跑。看你爺爺我怎麽教訓你!”方永祥将山谷捆住然後開車往自己居住的小區裏去,他記得小區裏有一個沒人用的廢棄小倉庫。

山谷沒有再說話,他的手指因為恐懼和興奮而發抖。

“董事長,山谷被方永祥帶走了。”宿束盡職地彙報。

“恩,知道了。”伏宗繼續俯首案前。

路上,方永祥腦中閃過百種折磨山谷的方法,哪一個适合用在山谷身上呢。方永祥開着車子到小區之後,這個時候小區很安靜,大家都出去上班去了。

方永祥将車子開到一個倉庫門前,于是将山谷丢進倉庫了關了起來便返身回家找工具收拾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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