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郭蓉蓉用脖子夾着手機, 左手提着一袋子打包回來的遲的,右手在挎包裏摸索門卡。

電話嘟嘟幾聲還沒人接,郭蓉蓉嘆了一口氣, 正想喊的時候, 有人從身後提走了她手裏的口袋。

路塗雙手抱臂靠着牆。

林柯拿走郭蓉蓉打包的飯菜,從她手裏抽走門卡,笑着說:“我來吧。”

郭蓉蓉:“……”

郭蓉蓉:“不是去試鏡了嗎?早上走的晚上就回來了?”

林柯碰碰鼻子, 吶吶道:“三段戲, 演完連半個小時都不用。”

郭蓉蓉喔了一聲,還是堵着門,猶豫要不要放林柯進去, “那個……你進去不會又要好幾天才出來吧?”

路塗:“說不準。”

林柯耳根子一熱, 說:“什麽啊!我就是來……獻愛心的……”

郭蓉蓉:“……”

路塗無奈, 只得向郭蓉蓉說:“蓉蓉,我給小林擔保。”

郭蓉蓉一臉鄙夷:“你一說我更不放心了。”

林柯:“……”

林柯輕咳一聲, 說:“我就進去看看她!什麽都不做,而且我是林老師女朋友, 發情期不照顧她,你想要粉絲罵我嗎?”

郭蓉蓉一噎,順勢被林柯推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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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捏着房卡滑過門鎖, 閃身進屋後伸出半顆腦袋,道:“我發情沒到, 最近也沒亂用抑制劑,放心。”

路塗攬着郭蓉蓉, 刷開602的房門,說:“蓉蓉姐,來開黑?”

手機嗡的震動一下, 郭蓉蓉低頭一看,屏幕上顯示着通話已結束,通話時長一分半。

郭蓉蓉:“……”

林柯蹑手蹑腳進屋,一進去就是滿屋子濃重的綠茶信息素,卧室的門沒關,依稀可以掃見深灰色被褥裏起伏的曲線和一片雪白。

林柯抹了抹臉,把外賣拎進廚房,開火溫熱吃的,又在冰箱裏翻出幾顆雞蛋,煮了一碗糖水蛋。

做完這一切,林柯開窗通風,走到卧室門口觑了一眼卧室內部。

林秉然睡死了,這麽大的動靜也沒聽見。

林柯咕哝:“能吃能睡像只豬似的。”

腳步聲遠去,林秉然睜開眼,她半埋在被褥裏,一截背脊到臀到若影若現的小腿顯露在深灰的軟被外。

林秉然睜着一只眼睛,隔着沒關的房門打量在客廳忙前忙後的林柯。

林柯今天穿了一身短打的西裝套裝,下身是條膝蓋以上的西裝短褲,整體配色是藍白加一條條紋黃的領結,休閑而規整,整個人活潑又青春,漂亮的像個小idol。

林柯去燒了熱水,在餐廳擺好碗筷,飯菜溫在熱鍋裏,泡了一杯青梅水,端着去了卧室。

林秉然有裸睡的習慣,一半身體埋在被子裏,一半就顯露在外,兩瓣光溜溜的屁股能看到一半。

林柯:“……”

林柯撇開頭,扯着被子替林秉然蓋住屁股。

被子發出窸窣聲,驚動了林秉然,沉睡omega舒緩的呼吸突然一停。

林柯捏着被角,緊張到突然松了手。

林秉然嗫嚅,在睡夢裏側翻了一個身,背對林柯,把大片被子壓在身下。

剛才只能窺伺一半風景,現在幾乎能看到全貌。

林柯深深提了一口氣,大氣不敢出,從床尾挪到床頭。

一靠近,林柯便看到床頭櫃擺着的托盤,抑制劑還未拆封。

林柯吞咽口水,林秉然睡着,但發情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臉到脖子都紅了,紅潮蔓延出肩頸到裸背,到僅一掐的腰。

趁人之危不可取,趁人之危不可取,我沒有發情,我沒有發情。林柯在心裏反複默念,彎腰躬身去撈林秉然的被子。

輕輕用力,扯出一點點,然後迅速屏息的去觀察林秉然。

沒醒……且呼吸勻長,眉目舒展,嘴角勾着憨笑,感覺像在做什麽好夢一樣。

林柯眨眨眼回神,又揪着被子邊輕輕扯,想給林秉然蓋上一點。

林秉然搭在床上的腿軟綿綿的,順着林柯的力道被擡起,突然,她在熟睡中皺眉,腿上突然用力壓住了被子。

林柯:“……”

林秉然兩腿擒住被子,眉頭緊皺,呼吸頻急,像抱着一個人,用臉蹭軟被,半張半開的眼睛看得林柯羞赧的轉過頭。

林柯摳着床墊,垂首坐在床邊玩手機,漫無目的把所有軟件點了一點,身後的喘息聲愈來大,她忍無可忍,說:“……醒了也不說。”

林秉然哼了幾聲,聲音緊的發粘,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林柯轉頭偷看了一眼,林秉然的雙眼半睜,眼神是虛焦的,說不清醒沒醒的,是被發情期折磨糊塗了。

林秉然和林柯通完電話,撂下手機就睡了,一直到郭蓉蓉再次打來電話她才醒。

林柯和郭蓉蓉的對話她強撐着困意聽完,困意太重轉眼又阖上了眼皮,她半夢半醒好幾次,有些時候僅睡了幾分鐘就睜眼,看到林柯進進出出,廚房散着熱氣,她又安心的閉上眼睛。

現在人就在面前,她看在眼裏,心頭躁動,感覺還在做夢。

林秉然:“嗯……”

林柯的臉跟充了血一樣,她放棄給某人蓋被子了,坐在床沿聽身後窸窣的聲音。

林秉然可能在做一個春/夢,嘴裏呢喃的……都是林柯的名字……

夢裏還能diy,林柯薅了幾把頭發,腳下像長了釘子一樣,起不來也不願意起,林秉然的聲音像鋼索,牢牢的把她拴在了原地。

林秉然:“林……柯……”

林柯藏在拖鞋裏的腳趾蜷曲收緊,她扔了手機,雙手往後一撐,壓住被角的一點點,免得林秉然滑出被子感冒。

林秉然半掙着眼睛,抿着酒窩,繃緊的腳背突然踢在林柯的手指上,她想收回,被林柯反手牢牢抓住。

林柯惡狠狠的,用手指摳林秉然的腳心。

發情期的omega就像吸滿水的海綿,輕輕一擠就是淋漓的水。

林柯用力抓林秉然的腳心,發洩一點不可名狀的情緒。

林秉然掙紮無果,埋在被子裏輕輕抽搐,她雙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坐在床邊的人突然離開,人影吸引住她的瞳仁,順着林柯的動作而轉動。

林柯扯了兩張紙回來,把林秉然從被子裏抓出來,替她揩拭手指。

擦完手,林柯拿起冰過的青梅水給林秉然喂了幾口。

青梅酸甜,擠了兩滴檸檬在裏面,冰鎮過的冷氣浸肺,在秋老虎的季節喝一口,說不出的酸爽。

林秉然半醒,啞着嗓子提要求:“我要茶……”

林柯咕哝:“還茶了,晚上喝茶你還睡不睡覺了?”

林柯說:“起來。”

林秉然起身,棉被順着脊背滑落在腰上,腰半塌,挂着真絲被。

林柯艱難移開眼睛。

林秉然一笑,雙手大張讓林柯替她扣睡衣扣子,到最後褲子也是林柯替她穿的。

林柯缺魂一樣的模樣太乖了,被林秉然嘲笑。

林柯壞心的,昧下了一條林秉然的內褲。

林秉然完全醒了,鼻頭粉紅,雙眼濕紅,隔着餐桌審問林柯。說:“你學壞了。”

林柯喝着糖水蛋,其實差一點,她就……林柯心虛的回答:“我怕攪了你的好夢。”

林秉然放下筷子,撐着下巴,笑容焉壞的說:“夢到你了,你要不要聽細節?”

林柯間歇性大膽,常規性膽小,抿唇,松開,犯慫的說:“……不,我怕被染上顏色。”

林秉然噗嗤一笑,身體晃動,她笑容突然一僵,微張雙唇,攥緊了筷子,問:“你沒給我……穿褲子?”

林柯捧着碗喝掉最後一口甜湯,滑下餐桌,收走碗筷奔向廚房,“我去洗碗!”

林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臉上的熱度暴露了她。

林秉然頰邊的梨渦像盛着蜜,坐在高腳凳上幽幽的晃腿,她端着青梅飲料喝一口,驚覺這個飲料的味道好像還不錯。

夜幕星河,鋪成在整片星夜裏,林柯洗着碗,動作慢下來。

林秉然打開了電視,林柯洗完澡出來挨着她坐下,兩個人蜷在沙發像擠在一起互相舔毛的貓。

林秉然扯亂林柯的衣領,林柯緊忙搶了回來,拽緊了,說:“我有話跟你說。”

林秉然嗯了一聲,湊上去吻她:“你說。”

林柯往後躲,被林秉然親在脖子上,“很重要……你聽我說……”

林秉然侵犯而來,把林柯半壓在沙發上,喘息不定的問:“什麽事?”

臨門一腳,林柯突然猶豫了,她咽動咽喉,半晌張不開嘴。

林秉然看着她,說:“猶豫就說明還沒想好,我可以再等等。”

林柯:“……”

“我今天試鏡,那麽多人裏面,只有我一個去試女主的。”林柯說。

林秉然喔了一聲。

林柯:“……別人都沒有劇本,結果我提前一周就拿到了。”

林秉然:“……嗯。”

林柯戳林秉然的胸脯:“還沒開始試鏡呢,編劇老師就跟我說,等我進組之後劇本肯定就改好了。”

林秉然撐開身體:“喔。”

林柯低聲,不是責備,也不是生氣的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林秉然:“你生氣了?”

林柯:“沒有啊。”

林秉然:“一步一步走太累,我想讓你輕松點。”

林柯一噎,找不到懲罰林秉然的辦法,就嘟嘴沖林秉然吹了一口氣洩憤。

林秉然被吹的眯起眼睛:“……”

林柯:“……”

林秉然一把掐住林柯的下巴,把林柯的唇捏成金魚嘟嘟嘴,懵了似的問:“是不是年輕的小孩都像你這麽可愛?”

林柯:“切。”

林柯道:“你不是就喜歡年輕的嗎?”

林秉然蹭林柯的鬓角:“……誰說的?”

林柯目露不屑,酸了吧唧的說:“圈子裏到處都在傳呢!林秉然不喜歡熟西瓜,就喜歡澀嘴的青梅。”

林秉然:“後半句是你自己加的吧?”

林柯底氣不足:“不可以加嗎?”

林秉然咬住林柯的下唇,輕咬兩口松開,說:“請水軍還要五毛一條呢,你造謠我,不給點好處?”

林柯:“……”

伺候發情期的omega,真不是人幹的事,林柯當牛做馬,僅出力還不算,林秉然會掐着她的臉,問她為什麽露出這幅表情。

林柯癟着嘴,手酸得擡不起來。

林秉然道:“乖點,表情好看一點。”

林柯:“……”

林柯空出一只手捂住林秉然的嘴,說:“過分。”

林秉然躲開林柯的手,粗喘:“你這樣……我會快很多……”

林柯耳根深紅,憋着一腔淚,啃林秉然的耳朵,委屈:“我也想。”

林秉然分開林柯的腿,曲起長腿,說:“你自己來,我沒力氣了。”

林柯:“……”

林柯不滿,都是将就着弄。

林秉然雙目失焦的看着頭頂懸着晃動的頂燈,林柯突然遮住光亮,疲軟的摔在她身上。

林秉然端起她的下巴,摩擦過下唇,覺得林柯的表情還不夠好看。

林柯突然一僵,有些意外的看着林秉然:“怎麽……怎麽了……”

林秉然摸進深出,說:“不想?”

林柯:“當然不是。”

林柯咬着被子,被林秉然抓着腳心報複,腳心又癢又難受,她癢到心裏也難受到心裏了,意料的擠出了一滴淚垂在眼邊,将臉埋進被子裏,蹭掉眼淚,嗓子裏發出壓抑的輕哈聲。

第二天一早,路塗來敲601的房門。

林柯揉着眼睛出來,反手将門拉緊,眯瞪的問:“幾點了?”

路塗嘴角一抽:“導演叫你去拍戲。”

林柯睜開眼睛:“我今天不是還放假?”

路塗聳肩:“昨天叫了小王去接咱們,車開出酒店,你回來的消息就傳開了,對了,林影後發情在酒店休息的事劇組裏的人也是知道的。”

林柯扶着牆,來回摸了兩下,支吾:“那他們都知道我……”

路塗揶揄道:“看這大黑眼圈,你辛苦了。”

林柯眼神躲閃開,昨晚,她和林秉然在沙發上看電視,話沒說完就抱成一團了。

路塗:“導演發了通告單,叫你和林影後兩回去拍戲。”

林柯張了張嘴,道:“……她還沒起,我先過去吧。”

路塗:“有傷風化。”

“……導演不講道理。”林柯紅着臉不予反駁,“擰門進房洗漱。”

路塗追進602,好奇問:“你和林影後吵架了嗎?”

林柯漱完口,把臉埋進溫熱的帕子裏,吵什麽架,正事還沒說,就顧着……

林秉然昨晚在她手下荒唐發洩了三次,最後伏在床上,臉熟成了大蝦,昏睡過去的。

“沒有。”林柯悶聲回答。

路塗:“啧,收拾完了就下樓。”

林柯說:“我要換身衣服。”

路塗帶上房門出去,林柯在屋裏換衣服,房間裏已經攢了兩三套從林秉然哪裏穿回來的睡衣,看這架勢,拍完這部戲,她一個夏秋的睡衣都不用瞅了。

林柯将睡衣疊好,珍重的收進衣櫥底部,等有了空再洗幹淨挂起來。

劇組,林柯回去拍戲,把試鏡的事甩在腦後,潛心應對每一場戲。

周婆死了,李老爺不報警,做主給周婆辦了葬禮。

夜裏,方管家替周婆守靈,黃色的紙張燃燒,李老爺坐在輪椅上,拖着病體咳嗽,勸方管家:“小方啊。”

方管家低聲:“老爺。”

李老爺道:“小周死在玲兒的房間,希望你理解我。”

方管家的聲音分辨不出喜怒,低聲說:“小的明白。”

李老爺招了招手,有人捧着一沓紙遞過來,李老爺枯枝般手指顫抖翻出兩張賣身契,他道:“現在不是舊社會了,你們的賣身契,拿走吧。”

一條命,兩張契紙,最後在黃紙堆裏燃成了灰燼。

李家仿佛沒發生過這回事,重新恢複寧靜,賽華佗說李老爺時間不多了,且人老了,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

李老爺和方管家商量,要招贅。

一時,李家風頭無兩,提親的人快将門檻踩踏了。

季風鈴藏在二樓的圓窗後,瑟縮發抖,褚風在每個夜晚,偷偷揭掉張貼在鎮上告示欄的帖子。

一直到綿雨不斷的秋,這個人定下來了。

褚秋的肚子兩個月了,天天在家安胎,村子裏有了一些非議,說褚家的姑娘不嫁人,和勞改犯厮混在一起。

褚風咬着草根躺在草垛上,剛揍完一堆嚼舌根子的臭屁孩,男人找到她,問怎麽辦。

褚風跳下草垛,低男人大半個頭,眼神像一只撕咬獵物的小獸,護食,不容他人觊觎,說:“你娶她,洞房得我來。”

男人沉默半晌:“行。”

褚風:“等等!要瞞着我姐!”

“我知道,”男人撿起地上的擔子,竹簍裏挑着石頭,說:“我去把你們家的爛牆補了。”

褚風:“随便補補吧,拿了錢,你和姐姐去臺島。”

“你們呢?”

褚風:“要打仗了,我要帶小姐去留洋。”

兩人相視一笑,過去種種恩怨全都揭開不提。

風鈴在響,褚風摸着紅蓋頭一角,興奮的躍下草垛,一邊跑一邊對着長空放聲大叫。

季小姐招贅,給李老爺沖喜,鎮上擺着流水席,請了十裏八村所有人人來吃飯。

足足熱鬧了三天,大家說勞改犯一躍而起咯,以後要叫公子,說笑的人哈哈大笑,大家笑着笑着,突然發現沒一個人記得男人叫什麽名字了。

叫什麽?

沒爹沒娘進過局子的人,以後就姓李咯。

褚風推開房門,房間裏挂滿了紅綢布,季風鈴穿着紅旗袍,挽着頭發別了一朵大紅花在頭上,坐在床邊看着褚風笑。

褚風關上門,摸出一張紅蓋頭,說:“這紅蓋頭,是我爺爺奶奶結婚用的。”

季風鈴抿嘴笑,褚風替她蓋上蓋頭,再用輕輕的揭開,“小姐……”

舊唐的試鏡過去了一周,網上公布了選角結果。

林柯心态平和了不少,知道挨罵是必不可少的,內容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比較意外的是,罵林秉然的人也不比她少。

林柯:“……”

網友和黑子罵林秉然戀愛腦,就林柯那種爛大街的偶像劇式演技,也能參與古白的制作?

不用想,林秉然塞進的呗。

網絡罵聲一片,披皮的cp粉也很活躍,兩方厮殺不停,林柯趁化妝間隙吃瓜。

路塗說:“少看手機了,鄒啓馬上到了,一會下去打個招呼。”

林柯按滅手機,情緒不高的喔了一聲。

路塗見狀安慰,“哎呀,都是演戲,別難過了。”

林柯:“不是因為鄒啓,是網上有好多人罵……”

“罵林影後?”路塗說,“林老師是過來人,這點威力,就是灑水水啦。”

林柯:“……”

化妝師笑着說:“小林老師是心疼林老師吧?”

林柯讪讪,閉上眼睛讓化妝師塗眼周。

新進組的鄒啓飾演劇裏李老爺斷聯多年的兒子。

沈風說預算不足了,找的是新人演員,林柯恰好認識鄒啓。

鄒啓很快就投入劇組拍戲。

林柯和他簡單打過招呼,其餘時間在劇組撞見,多是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

路塗觀察到,好奇的問:“鄒啓不是你同學嗎?關系不好?”

林柯在候場,等林秉然和鄒啓拍完久別重逢的戲。

林柯說:“初中同學,關系不好,他扯我發圈,我戳他車胎。”

路塗噗嗤一笑,說:“初戀?要真是我得彙報公司的。”

“不是,”林柯無奈道,“他是混混,我是班裏的邊緣人物,和壞學生不怎麽有交集的那種。”

路塗驚訝:“他是壞學生?看起來不像啊!”

鄒啓長了一張正氣十足的臉,留着寸頭,老實憨厚,飾演劇裏的記者李遂平。

路塗八卦道:“他在訪談裏說起自己被校園暴力,博了好多同情心呢,看來都是假的咯。”

鄒啓演技平平,能演李遂平的角色,多半是因為這張臉。

林柯皺眉道:“假的,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我和他打過架。”

路塗叮囑:“別在劇組掐起來。”

林柯:“我知道。”

鄒啓沒狀态,和林秉然同框演戲總不像在一個畫面裏,沈風喊卡,拉鄒啓去講戲。

林秉然舉着小風扇,松開頸部的旗袍口子站在房檐下納涼,水鎮早已入秋,風扇已經不常用了,拍攝進入尾聲,沈風精益求精的磨着每場戲。

林柯遞給林秉然一個水杯,問:“鄒啓有沒有碰你?”

林秉然吃進一粒青梅,順手把自己的茶杯塞給林柯,問:“沒有,怎麽了?”

林柯說:“他是alpha嘛,我吃醋。”

林秉然側眸,放下水杯,握着林柯的肩頭滑落到腰部,攬抱着舔開林柯的牙關。

路塗和郭蓉蓉側身擋着,沒話找話的聊天,說:“今天天氣還不錯。”

郭蓉蓉擡頭看烏雲壓頂的天:“……你這樣,我真的很難搭話。”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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