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林柯抓緊紙巾, 擦拭床單的頻率變快,心虛道:“……你等會,我洗個澡再出來。”

路塗:“洗澡幹什麽?你人不在, 行李箱怎麽在門口?”

林柯嗆了一口氣, “我,我,我……我沒拿衣服!”

郭蓉蓉去幫她們拿行李箱,只拿了林柯裝常服的那一只箱子。

林柯人進來了,箱子還在門外。

林柯:“……”

路塗不明所以,她把靠在門口走廊的行李檢查了一遍後她伸手準備敲門, 這時, 身後的電梯叮咚一聲。

路塗回頭,方無虞穿着一件薄款風衣走出來。

路塗:“……”

方無虞松着襯衣領口, 皺着眉,快步走過來,問:“你怎麽在這?”

“啊,”路塗讪讪一笑,“方醫生。”

卧室裏,林柯拿了林秉然兩件衣服,抱在懷裏擰開房門。

林柯想去另一間浴室洗澡, 半只腳剛跨出去, 郭蓉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方醫生?”

林柯:“……”

林柯差點咬到舌頭, 腳一收, 碰上門跑去和林秉然擠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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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秉然微驚, 浴室裏水汽彌漫,林柯大口喘氣,指着門外說不出來, 看到林秉然的狀況,臉更是爆紅,擡手遮住眼睛。

林秉然關了水,擦幹身體:“都是你弄的,害什麽羞?”

林柯拿掉手,臉撇到一邊,目光垂在地上,紅着耳朵說:“方老師來了。”

林秉然驚訝:“已經到了?”

林柯嗯了一聲,手對着浴室囫囵一指,說:“我要洗個澡,你回避一下。”

林秉然把濕頭發挽起來,拉開抽屜抽出一個紅寶石發簪固定,說:“那我出去了。”

林秉然換上了秋裝,保守的長衣袖和長褲腿,恰好可以遮住她吻痕密布的頸和其它地方。

但林柯不滿意,林秉然雙眸濕潤,一副春雨滋潤過的三月新茶般的俏嫩感,穿得越多,越引人遐想。

林柯:“把頭發吹幹再出去。”

林秉然挑眉:“不是你攆我?”

林柯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拉過浴簾,阻隔兩人的視線,沒好氣的說:“一身的信息素味,你也不遮遮?”

林秉然聽着細密的水聲吹頭發,林柯隔着浴簾,将水流放慢聽吹風機的聲音。

林秉然的頭發多,發質優越,真要吹起來,半天都幹不了,林柯換好衣服吹來時,林秉然拿着吹風機,百無聊賴的模樣,靠着牆都快睡着了。

林柯搶過她的吹風機,快速替林秉然整理完畢,給兩人都噴了抑制劑,又努力讓林秉然看起來端莊一點,才退出了浴室。

方無虞站在陽臺,兩手挾着一根煙,煙燃到盡頭,快要燙到指尖,郭蓉蓉才一臉讪讪的來叫她。

“出來了?”方無虞問。

郭蓉蓉點頭,方無虞走進客廳,林秉然正勾着林柯的後衣領,把人往門口帶。

“不是要走了嗎?”林秉然問,“還不快點。”

林柯反抗:“……我不!路塗還沒來,我再等等!”

路塗從門外探進來一顆腦袋,聽到這話,很義氣的退出去,再把門關上。

林秉然:“……”

“然姐。”方無虞突然打斷嬉鬧的兩個人。

林秉然和林柯齊齊轉頭,一個收了手,一個站直了身體,若無其事撫平衣角。

林柯把短發別在耳朵後,露出素顏白得發光的臉,叫了一聲方老師。

方無虞觑了一眼林柯,眼神令人膽寒。

林秉然:“快點。”

方無虞默不作聲,提着帶來的加大版醫藥箱,抽出針劑提取林秉然的信息素。

林秉然将黏在頸後的亂發撩開,

方無虞:“抽一管血,我拿回醫院提取腺體分泌物,做基礎篩查,數值如果不合格你必須馬上去醫院檢查。”

林秉然:“嗯。”

“什麽病?”林柯問。

方無虞:“管好嘴。”

林柯緊崩面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林秉然觑了一眼,說:“發情期紊亂,還在治療中。”

方無虞啪的合上醫療箱蓋子,捏着針管走到林秉然身邊,她伸手壓低林秉然的衣領,露出痕跡斑駁的後頸。

林柯盯着,突的站起來,掃開方無虞的手。

衣服的衣領立直,重新遮住林秉然的後頸。

林秉然饒有興趣的看着林柯,方無虞則肅着臉,冷聲說:“讓開。”

“我來吧。”林柯淡淡道,一米六出頭的個子,仰着下巴,繃着股勁跟一個alpha對峙。

林秉然挽了挽唇,沖林柯擡下巴,說:“別紮疼我。”

方無虞:“我是醫生!”

林柯嗆聲:“誰沒當過醫生啊!”

林秉然:“嗯?”

林柯臉紅脖子粗的嗆:“我初中當過小區衛生部的志願者!我還寫了志願者體會,八百字作文,怎麽你要看嗎?”

林柯突突一大串,聽得方無虞額頭青脈漲鼓,林秉然跌在沙發上笑,一下一下拍沙發靠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柯:“……”

林柯壓輕嘴角,學方無虞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拽樣,冷聲道:“讓開。”

方無虞往後退了一步,給林柯讓出空擋。

林柯壓低林秉然的後衣領,針管紮進林秉然腺體周圍的皮膚,抽出一點血液。

林秉然:“嘶。”

林柯急吼吼的說:“疼也忍着!”

林秉然:“……”

林秉然不敢吭聲了。

方無虞:“……”

林秉然配合林柯的小情緒,做出讪笑的樣子,說:“妻管嚴。”

方無虞的臉色頓時一變,“……”

林柯被安撫,拔掉針管之後,替林秉然揉了揉後頸,“除了發情期紊亂,還有其他病嗎?”

林秉然面不改色:“你希望我疾病纏身?”

林柯:“呸呸呸!口無遮攔!”

林秉然便笑,避重就輕道:“人多了會有點耳鳴。”

“真的?”林柯問的林秉然,看的确實方無虞。

方無虞扯動嘴角,“是。”

林柯不信:“為什麽會耳鳴?”

林秉然說:“以前摔了一跤。”

方無虞抱臂,等林柯抽完血,她接過,對着雨後明媚的陽光看了幾眼。

“這麽稀,你發情期不穩定,信息素分泌有限,”方無虞淡淡道,“別因為某些不知節制的小丫頭,弄壞了自己的身體。”

“會嗎?”林秉然問,“那你給她看看,她比我還虛,萬一……”

林柯掐了一把林秉然的胳膊,“我、我龍精虎猛!你才虛!”

方無虞:“……”

路塗在外面敲門,林柯說:“我要走了。”

林秉然:“嗯。”

“方醫生呢,”林柯問,“什麽時候走?”

方無虞:“蓉蓉,送一下客人。”

林柯磨牙,感情方無虞成了主人,她自己成了客人了?

林秉然扶額,起身道:“我送你。”

方無虞面色鐵青:“行。”

林秉然牽着林柯的手,把人往卧室帶,“東西沒拿完。”

林柯一臉疑惑,被林秉然拉近房間後就扣着手腕抵在門後。

“好大的醋缸,”林秉然說,“聞着酸酸的。”

林柯咋呼:“我是青梅,能不酸嗎?搞笑!”

林秉然掐緊林柯的下巴,湊近了想吻,“我說你吃醋,裝什麽傻?”

林柯往後仰,腦袋左搖右晃的躲,問:“你刷牙沒有?”

林秉然學她鼓腮,低聲回答:“沒有喔。”

林柯緊抿住嘴:“那我不親。”

林秉然:“你自己的味道也嫌棄?”

“……嫌棄。”林柯反手一把巴掌捂住自己的嘴巴。

林秉然把她的手拿開,笑得極其暧昧和誘惑,聲音壓低,眉目流轉,道:“別怕,我都吞幹淨,吃進肚子裏了。”

林柯:“……”

林秉然說:“你什麽也幫我吃一下?”

林柯當場化身熱水壺,燒得通體變紅還冒着白煙,她推開林秉然,四肢并用的往後不停退,拉開房門屁滾尿流的一口氣沖出了房間。

憋笑真辛苦,林秉然籲了一口氣,出去吃飯。

一氣跑下樓,鑽進車子裏,林柯把臉垂直埋進膝蓋裏。

路塗握着方向盤,問:“你怎麽回事?不怕腦充血缺氧?”

林柯擡頭,果然充血了,臉紅成了猴屁股。

路塗觑她一眼,下了一跳,說:“霧草,你這溫度下得來嗎?沒事吧?”

林柯憋出一溜氣音:“……沒。”

那個沒字,後半截直接沒了,像噗嗤到最後的水槍,咻咻兩下,壓完最後一滴水。

路塗:“……”

林柯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幹脆把臉貼在車窗上降溫,清了清嗓子,說:“沒什麽。”

路塗:“臊的?”

林柯:“……辣的,吃太辣了,上火。”

路塗随口問:“吃的什麽?”

林柯說:“羊肉幹鍋,特辣級,又辣又燥,嗯,我吃太多了。”

路塗:“……”

路塗:“行李都拖出來了,你今天還回這兒?”

林柯:“不回了,我不吃軟飯。”

路塗:“小omega不吃軟飯吃什麽,我超想吃的。”

“沒骨氣!”林柯吼路塗,“又不是我的房子,我是客人!”

路塗:“……一會害羞一會生氣,你發精神啊?”

林柯:“我發虛。”

路塗:“……”

林柯咕哝:“方無虞說林秉然腎虛……”

路塗:“腎虛?這個料也太勁爆了!”

林柯:“……記得保密,我想吃羊肉。”

車開遠,林柯和路塗一路嘀嘀咕咕。

路塗:“你不是剛吃過?”

“沒呢,”林柯說,“林秉然代謝不好,吃的都是輕食,我想吃重油煙,羊肉吧,我補一補,我快被林……那什麽……”

路塗:“那什麽?”

“就……”林柯紅着臉,手指扣着車窗上深色塑料膜,她剛才,都感覺要被林秉然吸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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