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電影之約過後, 林秉然和林柯都默契的不再談見面的事情，林秉然出國一趟，陪了父母三天, 回國便一直忙着應酬的事，直到慶功宴前夕才忙完，好好睡了一覺。

餘宣：“上次的事失敗就失敗了, 這次一定不能再出錯了, 我說句不好聽的, 那個狗仔說不定就是林秉然安排的……”

餘宣守着林柯化妝, 特意讓化妝師給她化的憔悴一點。

路塗在一邊百無聊賴的刷手機, 最近兩天她的工作都被餘宣搶走了, 她一個經紀人兼助理，感覺要徹底淪為小助理了。

“到時候鏡頭對着你，你就低落的一笑，知道嗎？”

林柯對着化妝鏡, 垂眉眨眼，神情哀傷楚楚可憐的演給餘宣看。

餘宣一愣，繼而有些不自然的挪開眼, 贊嘆道：“就是這個感覺, 讓人看着心疼。”

林柯扯了扯嘴角，祈禱餘宣安排的狗仔到時候被攔在酒店外面。

“快看微博！”路塗突然道，“林秉然的粉絲團也去了。”

餘宣連忙問：“去了多少人？”

路塗：“據說是去了一百個人。”

餘宣：“蒸主受了委屈，粉絲去給她打氣的, 別怕，現場的安保人員是夠的。”

林柯便問：“我的粉絲嗎？”

餘宣雙眼含笑的看着她，從包裏翻出抑制劑，說：“不到二十個, 給你做了海報和應援條幅，來，打一針抑制劑，以防萬一。”

下午，林柯趕往現場，餘宣回公司确定慶功宴結束後的各種通告，看着林柯一臉憔悴的上了車就離開了。

路塗關上窗戶，籲了一口氣，從包袱裏翻出化妝品給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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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擰開一支顏色最豔麗的口紅，仔細塗在雙唇上，氣色便瞬間好了不少。

路塗翻着化妝包：“要腮紅嗎？”

林柯點頭，“這樣好些了？”

路塗幫林柯整理發型，從公寓到酒店，驅車一小時左右的距離，路塗和林柯在車廂裏把化妝師化的病容妝改得一塌糊塗。

小王從駕駛座回頭，林柯擡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王立刻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告密。

車身駛近酒店區域，還隔着數百米的距離，吶喊聲沖天。

“然然放心飛！燃面永相随！”

“冰冰冰冰，所向無敵！”

“張渡渡我！啊！！！！”

林柯手一抖，眼線差點化岔了，有點驚恐的問：“怎麽這麽多人？”

車窗貼着單向玻璃紙，路塗看到外面有狗仔試圖從車前面舉着攝像機偷拍，“風鈴送去評獎了，大概是得道了消息，粉絲都很瘋吧，媒體也太多了。”

林柯：“堵着了，這麽熱的天，alpha和omega擠在一起沒事嗎？”

路塗馬上拿出手機，聯系公司派些人過來幫忙。

酒店外面嚴重塞車，一百米的距離堵了半個小時，到處都是牽着橫幅和舉着影院牌的粉絲在亂蹿，酒店只得開放旁邊的莊園，把粉絲放進去。

夏天太熱，阻隔劑格外暢銷，人群過後滿地都是阻隔劑的空瓶，又不能下車步行，演員們的車一直在酒店外面堵到傍晚，人群疏散之後才逐一停進停車場。

幸好車裏有空調，林柯抱着裙擺下車，路塗和小王左右護着她，避免有媒體和粉絲沖進來偷拍。

“小風。”一個聲音溫柔的喊。

林柯立馬扭頭，看到王冰冰從隔壁車上下來，“姐！”

王冰冰：“啀，快點過來，電梯在這邊。”

王冰冰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禮裙，頭發燙成大卷到，看起來既溫柔又撫媚。

林柯小跑過去挽着她，兩個人一起走。

王冰冰：“怎麽樣，事情都處理完了吧？”

林柯點頭，“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沈老師沒來嗎？”林柯挑眉。

王冰冰沒好氣的掐她臉蛋，觸到林柯軟彈的臉，又愛不釋手般多掐了好幾下。

紅毯外，風鈴劇組請來的嘉賓陸續到場，王冰冰、張渡、沈括、沈風、梅姐等等，韓旭竟然也來了，還有各種制片、導演、編劇，以及來蹭紅毯的小明星，場面竟然比林柯想象中要宏大。

慶功宴紅毯不紅先後，只要不搶壓軸，什麽時候走都可以。

韓旭過來跟林柯打招呼，“嗨。”

林柯：“韓老師怎麽來了？”

韓旭：“過來蹭個鏡頭順便聯系一下感情，避免被人說舊唐主演撕逼，給電視劇招黑。”

林柯碰碰鼻子，“抱歉，過兩天我再去找古導演請罪。”

警戒線外人群的喧嘩，尖叫聲都傳進場內了，林柯擰身，看着入口處心不在焉的跟韓旭搭話。

有人低聲道：“應該是林秉然到了。”

林柯摸樣緊張起來，雙手在身前交握，指尖撚着一縷發絲揉搓。

粉絲的尖叫聲絲毫不減，入口出現兩道身影，林秉然疏淡的目光一覽無餘，柳眉櫻唇，絲綢般的頭發燙卷高挽到下颚，是舊時代的發型。

她今天穿着旗袍，藏青色的傳統平肩款，旗袍收領處是一條色澤明亮飽滿的粉珍珠，襯托着修長纖細的天鵝頸。

衣服面料柔軟，內襯是一件深綠色帶花邊的襯裙，旗袍則是精致的镂空繁花拼接，藏青盡顯神秘，旗袍線條又勾勒出林秉然完美的曲線。

分化後的omega，腺體分泌的信息素會改變她們的外形，摸樣、身型，效果不等，有些omega則會無限的趨近于完美。

信息素讓她們更加美好，林秉然是omega性別裏完美的産物，許是身材太辣，她肩上搭着一件淡綠色披肩，攏在腹間，垂落到大腿的位置，遮去了大半引人遐想的曲線。

林秉然姿态款款，一路風姿搖曳而來，早已不見風鈴這場戲裏，十幾歲的季風鈴身上那種青澀感，她此刻全然的，是一個極具風韻的成熟少婦。

林柯清楚的知道林秉然身上每一出細節，當然也能從曲線微妙的衣飾看到更多的內裏。

她看一眼就知道了，知道那旗袍的腰身掐得還不夠緊，知道林秉然還能扭得更好看……林柯擡起右手掃過眉角，又遮住下巴，擋了一下鼻尖，她小動作很多，但沒擋住微紅發燙的耳根。

韓旭打趣道：“眼睛都看直了。”

林柯連忙回神，幹笑兩聲。

韓旭：“袁玲也來了。”

林柯這才注意到林秉然身邊另一個女人，看年紀已經近四十，風韻不減當年，一出場周圍的呼聲就極高，袁玲是個德藝雙馨的藝術家。難怪外面的歡呼聲那麽大，她已經好幾年不出席這種場合了。

演員到齊後，大家兩兩結對開始走紅毯，沈風和周渡一起，王冰冰和沈括一起，林秉然拉着袁玲，林柯則挽着韓旭的小臂，梅姐帶了自己的選秀節目上的一個偶像過來露臉，劇中飾演李老爺的老前輩也帶着夫人一起過來了。

全場氣氛不錯，大家自覺的把紅毯壓軸機會讓給老前輩和袁玲兩個組合。

現場媒體瘋狂按動快門，韓旭配合的低頭，矮身和林柯低語，讓媒體抓拍。

韓旭：“計劃怎麽謝我？”

林柯嘴角微抽：“什麽？”

韓旭：“你和林秉然的事啊，這種關頭，除了我還有誰敢配合你炒作拆cp？”

林柯一時沒明白韓旭的意思，只不住回頭看林秉然。

韓旭嘆了口氣，掌心攏住林柯的腦袋，把她擺正腦袋。

快門聲瞬間愈見密集。

林秉然笑容變淺，目光鎖在前方林柯的背影上。

袁玲含笑，側身叉腰讓記者拍照，“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醋勁這麽大？”

林秉然挽唇：“看來你對我的認識還不深。”

袁玲啼笑，一個人站在紅毯上都能撐起雜志新聞的頭條，這會和林秉然站在一起，兩人簡直吸睛無數，一直被媒體挽留拍照。

路塗在紅毯盡頭跟酒店方對了一下流程，沈風第一次執導風鈴這類的文藝片，片酬和影片反響都算不錯，對她這種商業片導演來說，也是轉型的一次不錯嘗試，因此來慶功宴現場的媒體也不少。

不僅安排了紅毯，等演員們走完紅毯，全組的演員接受采訪之後，還有演出可以看，聽說是找了國家歌劇院的人過來表演。

餘宣跟着自己的拍攝組藏在人群裏，看到林柯的妝容時顯然一愣，omega仿佛人群中的一朵小百合，耀眼奪目，哪裏有什麽憔悴不堪的樣子？

餘宣：“……”

林柯露出八齒的标準笑容，跟韓旭在紅毯上緩慢轉了一圈，轉到背後，她笑容差點撐不住。

林柯：“……”

餘宣舉起左右三根手指，在臉上瘋狂比劃哭和難過的樣子，一臉焦急的震驚摸樣。

林柯哈哈，笑容更大了，直到走完紅毯，餘宣也沒抓拍到一個她難過的表情。

“靠……”

采訪環節，前面的人都采完離開，輪到林柯。

各大衛視的話筒差點很不得捅到林柯嗓子眼裏，餘宣站在記者後面，一臉陰雲密布的看着林柯。

娛記裏有公司事先安排好的記者。

“請問您和林秉然之間協議情侶的事情是否屬實！”

林柯被韓旭紳士的護在手臂後，“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娛記：“‘在水鎮你們的發情期，是誰主動的呢？”

林柯說：“是我。”

全場嘩然，餘宣靠了一聲，臉色又難看了一分，這個問題的答案，林柯應該是支吾為難，最好是哭出來，隐喻林秉然主動，且态度強勢，然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才對！

娛記慌張回頭看餘宣，旋即硬着頭皮問：“協議是誰提的？“

林柯：“公司。”

韓旭：“……你這麽敢說？”

娛記：“你喜歡林秉然嗎？兩人是否因戲生情？”

林柯搖頭，又搖頭，全然否定。

娛記瘋狂追問：“所以，你是趁林秉然發情趁人之危？只是為了單純的發洩？”

娛記語言犀利，參訪現場差點失控，餘宣看不下去了，招手讓保镖沖進采訪圈，保護林柯離開。

韓旭被帶出人群時驚魂未定，上次敢這麽在娛記面前說話的人，他……他就沒見過這種人！

“你——”韓旭轉身，林柯已經不知去向。

韓旭：“……”

“傳言您潛規則後輩是真的嗎？”娛記詢問林秉然，情緒高漲異常。

袁玲和林秉然并排站在一起，面前被保镖圍出一堵人牆，五六個娛記在人牆外舉着話筒伸過來。

袁玲吃驚的問：“這個問題和風玲有關？”

林秉然笑而不語，娛記只能繼續下一個問題，“聽說是林柯主動在片場向您示好？”

林秉然挑眉：“當然不是。”

娛記：“那是您主動？”

林秉然默認了。

“林柯是不是以威脅曝光協議為理由，向您索取資源和代言？”娛記追問。

林秉然笑着說：“是我主動給的。”

現場娛記：“…………”

“怎麽了？”林秉然好笑問。

現場安靜下來，其中一個記者說：“你們之間的情侶協議，是誰主動提議的。”

林秉然：“公司授意，我同意了。”

娛記：“你喜歡林柯？”

娛記：“發情期你們沒打抑制劑嗎？還是說，您借着權勢地位強迫林柯……”

林秉然正要回答，杜逸出聲打斷采訪，“抱歉，這個問題涉及隐私，不方便回答，我們先走了。”

宴會廳記者止步，杜逸讓林秉然先進去，自己留下來安撫記者。

好不容易将記者全攔住，杜逸沖進宴會廳，和餘宣額頭相撞的碰在一起。

alpha之間磁場互斥，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就離開。

杜逸在宴會廳找了兩圈，沒找到林秉然，只在自助餐區域抓住郭蓉蓉，他質問：“人呢？”

郭蓉蓉裝傻充愣：“啊……我和然姐走丢了……”

餘宣在安全通道裏打電話，對着手機狂吼，“發個屁的通稿！全壓下來！”

打完電話，餘宣氣急敗壞的轉身。

杜逸站在身後，金絲眼鏡泛着冷意，“打完了出去。”

餘宣見杜逸拿着手機，猜到杜逸也要打電話，冷笑：“老娘就是不出去。”

杜逸也不避諱，直行到和餘宣對角線的位置開始打電話。

杜逸和餘宣兩個相看兩厭，各自接打電話通知公司不要再發通稿了，連預先準備的熱搜，和微博後臺編輯定時發送的聲明也取消。

處理完兩個人各自點開手機，娛樂板塊的實時新聞随意一搜就是風閱公司放的黑通稿。

新聞為了搶占頭版頭條，常常會有各大衛視搶播一手新聞的時候，娛樂圈的新聞也是如此，誰先主動誰先占據話語權，因此早在林柯接受采訪以前，餘宣就安排了發出小部分通稿預熱了。

杜逸目光一頓，刷到山沐的黑通稿，弄了半天，兩家公司和兩個團隊全想到一塊去了。

雙林的解綁協議正式生效是明天，兩家都想占盡先機黑對方一把。

餘宣和杜逸心想，原來之前在影院的狗仔是風閱/山沐安排的人。

餘宣哧鼻：“玩得挺髒啊。”

杜逸冷笑：“彼此彼此。”

互相諷刺完，兩人不免想到被自己家藝人坑了一把的事，俱都沉默起來，簡直遭遇了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準備了一周的通稿和水軍布局，全都沒用了不說，兩百萬的公關費用還打了水漂。

餘宣：“那些記者是你安排的？”

杜逸點頭，“你也是？”

餘宣嗯了一聲，心累說：“算了吧，公關費全打水漂了，咱們握手言和？”

杜逸：“風閱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行。”

後臺，林柯提着禮裙想躲躲風聲，她剛把門推開一個縫，半個身子剛擠進去，就被人擒住手腕一把拽了過去，一把按在了牆上。

林柯來不及驚呼，被林秉然遮住嘴巴。

林秉然抵住她，“噓。”

林柯眨眼，雙睫忽閃不停，眼睛含着笑意，眉眼彎彎的看着林秉然。

林秉然也不放開她，笑着威脅道：“小明星，偷偷跑來後臺幹什麽，嗯？”

林柯輕唔，喉腔震動，惹癢林秉然的手心，“唔——”

林秉然舔唇，覺得嗓子口幹舌燥的，“唔什麽，是不是……想抱影後大腿？”

林柯笑着搖頭。

林秉然靠近林柯，呼吸撲在她的鎖骨上，輕聲說：“那影後想潛你，怎麽辦？”

林柯忽的瞪大雙眼，渾身一僵，她今天上半身穿的是一件落肩的短衣，露出大片的鎖骨和肩頸。下半身是一條雪白的魚骨群，一雙小高跟撐起筆直修長的腿，此刻正被林秉然突然插進的腿強硬分開。

紅潮充斥着林柯整個眼眶，脊背酥軟，呼出的氣發燙，被林秉然捂住嘴，無法發聲只能羞恥的搖頭拒絕。

林秉然擡高腿，旗袍分岔下，是一只被撐出肉色的黑色絲襪，緩緩抵了上來。

林柯瞪大眼睛：“唔……”

“咳咳咳！”沈風一臉無奈的在幕布後咳嗽，“還有人在呢。”

林柯臉瞬間漲成猴屁股，一把推開林秉然，“沈、沈導……”

林秉然拉着旗袍整理， “你怎麽回來了？”

沈風沒出來，隔着幕布遞過來一瓶阻隔劑，“我倒是想離開，後門被人反鎖了。”

林秉然唔了一下，拿着抑制劑示意林柯轉過去。

林柯背過身，把頭發撩到一邊露出後頸，她本來想說自己已經打過針了，想了想還是不夠厚臉皮，不敢當着沈風的面說出來。

林秉然給林柯噴阻隔劑，手指不安分的按了兩下林柯的腺體，腺體藏在後頸薄薄的一層皮脂下，指尖可以找到的位置，飽滿圓潤，散發着令人迷醉的味道。

在被林秉然按得腿軟之前，林柯一把拍開了這只作惡的手。

沈風突然問：“你們兩到底怎麽回事？”

“網上吵得那麽厲害，都說你們兩鬧掰了，結果你們兩？”沈風點燃一支煙，“小林，你來說？”

沈風和林秉然是多年的好朋友，她看林柯不像個愛招蜂引蝶的omega，但肉眼凡胎難免會有看走眼的時候，語氣不悅，“說清楚。”

林秉然勾勾林柯的手，“別怕，我在這。”

沈風：“秉然，別色迷心竅了。”

沈風在片場就有四通八達的能力，到了慶功宴上了，人數最多的也是她的班底，混跡在各個角落，搞宣傳的愛聽八卦，在采訪區蹲守，林柯一個搖頭，否認喜歡，再一個搖頭否認因戲生情，早就傳遍沈風的內部群了。

“這丫頭剛才可跟媒體說了，不喜歡你，”沈風淡淡道，“omega和omega之間，連标記契約都無法完成，加上一條思想不成熟，遇到挫折就退縮，怎麽走得下去？”

“沈導，我剛才說那些話，是為了徹底撇清關系，不想以後再被公司和cp粉要挾牽制，”林柯規矩的站在原地，語氣真摯，“我當然喜歡她……”

林柯看着林秉然，目光不自覺的柔和起來，“我只要對外界表明态度，就沒人會炒作我們之間的關系。”

林秉然溫聲道：“其實……”

林柯打斷她，“讓我說完，我想這麽做，也是因為……因為你年紀不小了……”

沈風：“……”

林秉然：“……”

林柯一囧，連忙找補：“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她見過太多風景，憑什麽回頭停留在一朵還沒綻開的花面前，浪費時間等待……但是……我會想你們證明的 ，還有你……”

“你今天很漂亮……”林柯看着林秉然。

說完，林柯才羞赧到腳趾抓地，這種剖白的話，她還是第一次在林秉然好友面前說，為證明心意，她不後悔，但說完之後恨不得立馬落荒而逃。

林柯拉開門跑了出去，又奔回來，匆匆解釋，“我、我先去看表演了。”

林秉然撲哧一笑，等人走了，這才漸漸安靜，“你這下放心了？”

幕布後一陣安靜。

沈風站在另一邊，手指撚着一支燃過半根的煙，一截煙灰掉在地上，她擡腳碾過，半晌把煙嘴舉到狠狠吸了一口，失笑道：“這丫頭，倒沒讓我失望。”

林秉然無奈：“你激她幹什麽？本來就膽小謹慎，現在不做一番事業出來，我可能連地下戀都沒得搞了。”

沈風：“……”

“你還挺惋惜？”沈風潑冷水，“說的好聽，你也不怕花言巧語騙了？”

林秉然：“巧得很，她要是騙我，我開心得不行。”

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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