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人的嫉妒(完結)
? 腦袋暈沉沉的,唐問艱難地睜開眼,擡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讓他清醒了幾分,低頭一看,細長的銀色鎖鏈從床頭延伸到他的腕間,勒得隐約有些發紅。
“醒了?”
孟岳從門外走進來,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絲質襯衣,修長筆直的雙腿包裹在柔軟的布料裏,眉眼溫潤,氣質儒雅。
唐問怕極了,他不敢回答,只能努力地往床角縮去,爬動間腳铐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音。
“跑什麽?我會吃了你不曾。”
孟岳溫和地笑了笑,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大片結實飽滿的胸膛。
他邊脫衣服邊往唐問走去,很快就脫得幹幹淨淨,比例幾乎完美的強壯身體徹底luo露在唐問面前。
唐問別開眼不敢看過去,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兩眼,他深深唾棄自己,卻又總是對男人健美陽剛的體魄無法自制。
和唐問的膽怯完全不同,孟岳倒是一副泰然自若閑庭信步的模樣,結實的肌肉走動間勾勒出流暢的弧度。
“來,近點看。”
孟岳一把扯住唐問的腳铐把他拉回床邊,摁住唐問的腰杆,俯身壓了上去含住唇瓣撕咬吮|吸,血液混雜着津液的味道讓他越發興奮暴虐,想要狠狠蹂躏身下的人,看着對方哭泣着又無法抗拒的神情。
唐問啜泣着連連搖頭,衣服被撕碎扔在床角,他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掙紮,被男人壓着肆意輕薄,像極了一尾脫水的魚。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了,疼。”
腳铐和皮膚摩擦間腳腕火辣辣的痛,嘴唇被咬破後一碰到空氣更是痛得緊了,唐問拼命想要離開身上的男人,可惜他往後爬了一點就會被孟岳暴力地一把扯回來。
“再跑就打斷你的腿。”孟岳将唐問的雙手反壓在頭頂,抓住唐問的頭發強迫他貼上自己的胸膛,嗓音低柔卻不容拒絕:“聽話,咬住它給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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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問怕得很,他被迫張嘴含住男人胸膛硬立的ru頭。
孟岳跨坐在唐問腰上,兩人下腹的物事摩擦而滾燙,他卻是不滿足于唐問生澀的舔|弄,當即加大手下的力度。
“跟了那麽多男人,舔都不會嗎?”
唐問嗚咽着搖頭,那小東西在他口中濕漉漉的肉感讓他瞬間被巨大的羞恥淹沒了,忍不住眼淚嘩嘩就下來了,沿着胸膛滾進嘴裏,鹹津津的,于是唐問哭得更厲害。
“我沒有,沒有舔,沒有舔過。”他斷斷續續地哭着回答,下半身被人握住手段高超的挑弄,讓他不自覺眼角微紅挺腰,渾身散發出動情的味道。
唐問哭得讓孟岳心頭帶着幾分心疼又帶着些變态的快|感,這種變态感越積越多,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為放肆,看着唐問因他哭泣因屈辱淚流滿面偏生又放|蕩的模樣。
孟岳後xue含住唐問已經硬了的小兄弟,繼續拿那不堪入耳的下流話來刺激他。
“沒舔過?呵,小yin娃騙誰呢!”
“不是,我不是……”唐問嗚嗚嗚地哭着搖頭,透明的津液順着他濕潤的唇角流下,紅腫的眼眶,微張的唇瓣,急促喘息的白皙胸膛,和禁不住生理的快gan挺動的腰杆,看起來倒是真真的沉淪yu望的yin靡模樣。
“齊蘊?蔣雲帆?啧,才死了情人就又巴巴攀上另一個,不是小yin娃?啊?”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一收縮,唐問昂頭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吟。
“現在還和殺人兇手上|床,我的小乖乖,啊哈~深一點,快,啊~好棒~”
孟岳很快就沉浸在瘋狂的交|合中,倒是不再變本加厲,直到天色昏暗下來,兩個人肚子咕咕地響了,他才起身去廚房。
從脖頸到小腿,唐問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吻痕和咬痕,破了皮的地方嘶嘶地疼,他也不敢問這個瘋子要藥水。
窗簾沒有拉上,唐問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假山流水,綠樹成蔭,看起來像是郊外的別墅。
“下樓吃飯了。”
孟岳把鎖在床頭的鏈子打開,抱着唐問走下樓梯,腳下鋪着上好的天鵝絨地毯,牆上挂着名家的詩畫,精致的裝修和體貼的布置,是個上好的居處。
唐問是沒有心情想太多的,他甚至一想到和這個殺人兇手要呆在同一個房間就害怕。
不過白天折騰得狠了,一沾枕頭唐問就睡着了。夢裏他被血淋淋的齊蘊拿着大刀追殺,邊追邊喊“還我命來”,然後齊蘊突然變成了幾張面目猙獰模糊的臉,被砍去了雙手,身體腐爛長滿了白蛆。
唐問一身冷汗地被吓醒了。
身旁沒有人,他松了一口氣,只是口渴得很,手上去了鏈子,孟岳不怕他逃跑,唐問也是不敢逃跑的,生怕不小心被抓回來就徹徹底底完蛋。
他拖着手铐腳铐往樓下走,順帶到廚房吃些東西填填肚子,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清晰,讓唐問背後起了一層毛汗。
樓下角落的房間燈亮着,裏面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和痛苦壓抑的呻|吟。
雲帆?
唐問停下正要敲門的動作,齊蘊死後的慘狀讓他記憶猶新,腫脹的四肢,潰爛的肌肉,然後變成了孟岳猙獰邪惡的笑臉。
他咬着袖子靠在牆角,不敢再敲門。門內蔣雲帆的痛苦慘叫清晰地透過門框鑽入他的耳中,唐問捂着頭哭起來,他膽小又怯弱,甚至沒有推開門去制止。
自責和恐懼讓唐問終于哭出聲來,斷斷續續的,打着嗝上氣不接下氣,可憐極了。
孟岳打開門,立刻被唐問這梨花帶雨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勾起了性趣,他半摟半拖着把唐問帶進屋裏。
蔣雲帆赤|裸着铐在牆上,頭發沾了血凝成一股,臉色蒼白。
嘴巴被封住,身上是大大小小新鮮泛血的傷口,臉上幾道刀疤毀去了他英俊的樣貌。
他聽見聲音擡起頭,看見唐問被半拖着進來,憤怒地睜大了眼睛,喉間發出低吼,劇烈掙紮間鎖铐稀裏嘩啦地響起來。
“雲帆,嗚嗚嗚……”
“讓你仔細瞧瞧,小乖乖是怎樣在男人身下動情歡愉的~”孟岳吃吃笑起來,他得意極了,那張憤怒醜陋的臉龐,被他挑斷手筋的雙手,讓他從心底噴湧的怨氣得到了發洩。
狠狠給了蔣雲帆幾拳,看着對方因痛苦扭曲的臉,孟岳扯掉唐問的松垮睡衣。
“乖,現在,上我。”
唐問哀求着,他做不到,濃烈的血腥味順着鼻腔進入肺部,他捂着胸口咳嗽起來,擡頭淚眼婆娑地看向孟岳。
孟岳抓住唐問的手铐把他壓在地上,地板又冰又涼,好似刺透肌膚冷進骨子裏。
“再說一次,上我。”
“你放過我們好不好?”唐問搖頭掙紮,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趁孟岳不注意猛地推開了他,踉踉跄跄地往門口跑。
孟岳冷笑一聲,幾大步上前扯着唐問的頭發往牆上一撞,發出砰的悶響,“別妄想逃走,我的小乖乖。你當時背叛我的時候,就要想到有這一天。”
唐問被撞得發暈,又害怕又茫然。
“你不要殺他,我不知道,我沒有得罪你。”
“喔,是嗎?忘性真大。”孟岳俯身舔過唐問的眉眼,修長的指節撫摸着他脆弱的脖頸,“我幫你回憶一下。”
“孟離。”
回憶猛然間炸開。
無非是愛與背叛的故事。
孟離是唐問的初戀。
那時唐問還不曾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籃球場上健壯俊美的少年,課間的相視一笑,若有似無的勾引,倉庫裏的纏綿悱恻。
偷情般的致命誘惑,違背世俗倫理的歡愉,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後越發放肆,被暗戀孟離的女生發現了他們在倉庫的秘密。
唐問父母都是老師,不可能接受他們的二兒子是個同性戀,唐問為了保全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孟離頭上。
孟離愛慘了在他身上肆意在他懷裏怯弱得如同小白兔的唐問,一言不發地承擔了所有的責罵處分和異樣的眼光。
“我保證,我不會離開你的,等風波過去我就和你好。”這是唐問在求孟離時承諾的話。
“我什麽都不怕,只要你不離開我。”
于是孟離說是自己強迫的唐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沒想到從這事後唐問就開始漸漸疏遠他,先是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孟離去找他不理不睬,後來甚至特意避開。
孟離開始慌了,他截住了唐問問他為什麽。
“我不喜歡你了,你不要纏着我。”
兩個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耗着。
終于有一次他發現唐問和另一個男生走得很近,動作親昵,肢體暧昧。孟離把那男生打到肺部腦部出血,差點沒搶救過來。
學校是徹底不敢留下孟離了,從那以後唐問再也沒看見過他。
“啧,多無情啊,我的小乖乖。”
孟岳吐出唐問的小兄弟,和他緊密貼合在一起,“後來我被送到國外,一邊進行精神治療,一邊上學。”
已經好幾天了。
唐問躺在床上,月光灑進來,朦胧銀白的一團。
他和雲帆失蹤了好幾天,難道就沒人發現嗎?
知道孟岳是孟離後,唐問的擔心害怕并沒有減少,他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孟離時對方陰郁深冷的微笑。
夢裏唐問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夏天,俊美高大的男孩,陽光溫柔極了。
孟焦開車行往山魚村附近的別墅區。
唐問失蹤好幾天了,連帶着蔣雲帆也消失不見。
警局算是消去了孟焦的大半嫌疑,那個僞裝成蔣雲帆離開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蔣雲帆兇多吉少,穆隊皺緊眉頭連連嘆氣,警局裏也是一片焦躁的氣氛。
“小孟,你還在度假?啊,對,可以回來工作。”
“頭兒,孟岳要回來工作了?”
“嗯。”
窗外大風刮得呼呼的,雨點噼裏啪啦落下來,這見鬼的天氣。
穆隊心頭有什麽一閃而過。
“哥,怎麽過來了?”孟岳倒了杯熱開水遞給孟焦,“喝點水暖暖,這天氣變得太快了。”
孟焦接過水杯握在掌心,他笑着看了孟岳一眼,把水倒進魚缸裏。
“加了料的吧。”
“哥你說什麽呢。”孟岳微微皺眉,見魚缸裏幾只小金魚翻着肚皮浮上來,露出詫異的神色,“這是?”
“得,別裝了,阿問在哪裏?”
孟岳撲哧笑了,他勾着眼角坐到沙發上,“怎麽發現的?”
“阿問失蹤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你匆忙從國外回來,找了份警員的工作,從前對公司不聞不問的你從阿問進公司後對公司的事兒就頗多關注,前些日子你又找我要了別墅的鑰匙。”孟焦頓了頓,說道:“還有很多,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不用了,”孟岳揉了揉太陽穴,“我只關注你過來的目的。”
“蔣雲帆死了沒?”孟焦避開這個問題,也不再問唐問,轉而去問孟岳蔣雲帆是否活着。
“沒死透,哥你和他不是矛盾挺大麽?送你處置呀。”孟岳笑意盈盈地開口,眼中的惡意顯而易見。
“我可是要和阿問相親相愛一輩子的,這些個殺人犯法的事,我半點不想沾染。”孟焦不上孟岳的當,“再說你手裏的人命夠多了,再多一條算得了什麽。”
“借刀殺人,想得真好。”孟岳徑直打開鎖着蔣雲帆的房門,“小乖睡覺還沒醒,你自己看吧,我去廚房準備午飯。”
“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慘,不知道阿問看到還會不會喜歡你?”
孟焦嘲諷道,滿意地看到遍體鱗傷的男人害怕地抖了抖,他過去貼着蔣雲帆耳朵說了幾句,蔣雲帆抖得更厲害了。
“還活着呢。”孟岳煲好湯走進來,無所謂地看了半死不活的蔣雲帆一眼。
“阿岳。”
孟焦突然喊了一聲。
孟岳回過頭,然後猛地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倒下去,鮮血從他頸側動脈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襯衣。
蔣雲帆脫力地靠着桌子,對孟焦勉強笑了笑,剛要開口說點什麽,就見孟焦走到孟岳身旁,袖口內側是一把黑色的配槍,他握住孟岳握槍的手,黑漆漆的洞口對準蔣雲帆,摁了下去。
砰。
唐問從夢中驚醒,往樓下跑去。
蔣雲帆和孟岳躺在血泊中,孟焦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回頭溫柔地把人摟進懷裏。
“喂,警察局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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