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時遇牽起林繁縷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一前一後地走出洗手間。時遇無視地上醉得東倒西歪的一幫人,踢開一地酒瓶,從人群中間徑直穿過,一路牽手回到三樓。

酒吧三樓最裏間是時遇的卧室,也是他們第一次發生性關系的地方。

他又帶他回到了這裏,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床。不同的是,時遇那次受了傷,如今傷口已經長好了。

進屋後,時遇将林繁縷壓在牆上牢牢鎖住。他捧着林繁縷巴掌大的小臉,帶了冷冽酒氣的唇貼上柔軟的唇,親一下又移開,再親一下再次移開,像情窦初開的熱戀情侶,玩興大起,怎麽都鬧不夠。

淺嘗即止解不了渴。四目相對,再也克制不住,帶着掠奪意味,霸道兇悍地吻上去,溫熱舌尖侵占對方領地,不願放過任意一處。犬齒的尖牙咬破了皮,連帶着血一起吞吃入腹。

大掌從滑膩的細腰順着褲縫溜進挺翹的後臀,在屁股腚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嫩白的臀肉一手攏不住,從指縫溢出豐腴的軟肉。

時遇朝中間緊窄小眼兒擠進一小截指尖,很快便受了阻,再難往前寸移半分。

時遇微喘地離開他的唇,混夾着欲望的低沉嗓音喑啞性感,灼熱的鼻息悉數鑽進耳眼,盡是些下流話:“天天拿大雞吧插你,你怎麽還這麽緊?連根手指都不放過,絞這麽緊做什麽?”

“吸得這麽緊,就這麽想要,嗯?”時遇褪下林繁縷的褲子,輕輕一掌拍在臀肉上,調教道,“放松點兒,手指都插不進去,還怎麽拿雞吧喂飽你?”

直白下流的粗言穢語,臊得林繁縷臉都紅了,難堪地咬緊下唇,羞恥回道:“你不要講話……”

“這也不讓講,那也不讓講。”時遇修長的兩指捅進口腔,命令道,“自己舔濕。”

林繁縷眉眼生得标志,當他用那雙水汪黑潤的明眸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虔誠的眼裏滿得只裝得下一個人。

無辜的眼神怯怯地望着時遇,淫靡下流的動作中透着難掩的青澀。水潤的舌面一寸寸地舔舐指腹,酥麻癢意漫過時遇四肢百骸,連心都為之一顫。

“你勾引我呢?”

他不道理,明明是他要林繁縷舔,卻惡人先告狀,倒先埋怨起對方了。

時遇抽離手指,帶了一細銀絲。濕潤的兩指再次來到身後,在穴口處輕柔打轉,一點點地往裏推進,直至全根沒入。

林繁縷悶哼,重心不穩地撞上時遇寬厚的胸膛。林繁縷緊緊貼着他,聽見他胸腔內渾厚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欲望附身,跳得頻率比平常快得多。

兩指代替,模仿性交,在濕熱的腸道裏肆意進出。帶了薄繭的粗糙指腹磨在敏感柔滑的內壁,有意無意地頂一處快感的前列腺。

原本清淺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無聲的鼻息也變得渾重,辨不清是歡愉多一些還是難耐多一些。林繁縷下巴枕在時遇肩窩,臉頰發燙,微微張着唇縫啞忍地喘息。

林繁縷被欲望引領的同時,時遇突然問他:“我是誰?”

時遇總在床上問他這個問題。有時候在高潮,有時候在事後。

我是誰?

時遇總是問了一次又一次,确定了一次又一次,林繁縷已經不會再叫錯。

“時遇。”他說。

時遇又問:“你和商與楓上床,都叫他什麽?”

他好多次想問卻問不出口。他知道他不該問,他承認自己心胸狹隘,這一場酒瘋終于讓不理智占領上風。

他磨着後槽牙,惡聲惡氣地逼問:“會叫他老公嗎?”

林繁縷臉埋在頸窩不肯看時遇,時遇故意加快手指的抽插頻率,一掌拍在軟彈的屁股上,非逼着他說:“說啊,你叫他什麽?”

林繁縷眼眶蓄了淚,水汪汪的,他回答說:“……哥哥。”

他叫商與楓哥哥。

他給了答案,可時遇卻又不滿意了,舌尖過了一遭,來回咂摸這兩字。

哥哥。

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時遇說:“難聽死了。”

他起身離開,很快又去而複返。回來時,手上多了條暗色的真絲領帶,用它蒙上了林繁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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