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負傷了

看到對方的身體離自己越來越近,手緊握成拳像我面門襲來。我沒有和他廢話,直接曲腿手上使出格鬥技巧硬生生地擋了回去。然後收手站好。

他見一襲不成,又立馬發動第二次挑釁,一條腿屈低橫掃過來。我後退一步,輕松躲過。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僅以禮相對的宗旨退後一步站好不動。

那小矮個見連出兩招都被我輕輕松松擋下,本就有點惱羞。又看到我站着巋然不動,一副無所謂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樣子,一下就惱羞成怒了。 “老子最看不得你這種人了,自大狂妄!還真他媽地以為穿了身軍裝就是個神了?放你娘的狗屁!”小矮個怒罵道,我淡定的樣子在他看來就是一副拽上天的畫面,看着實在是讓他分外刺眼。

不過我想他是誤會了,本來我就是個比較冷漠不愛說話的人。更不用說我還穿着一身軍裝,絕不能讓旁人說我們解放軍欺負百姓。

事情突然就擴大化了。

其他人一看那小矮個發怒,頓時覺得顏面掃地了。一個兩個湧上來,拳腳盡出。

我腳底下攢出一小塊空間,手上不停地對付來自周身的襲擊。

剛開始他們還挺自信,以為以多敵少會很占優勢。但沒想到對峙一番下來,我還沒被打倒。除了出了些大汗,臉上都還沒見幾塊淤青。

看到這樣,這些人終于忍不住了,立刻掏出口袋裏随身藏着的水果刀,對準了我刺來。

到底是肉身,再怎麽孔武有力,也抵擋不住硬器的攻擊。水果刀雖小,殺傷力也不可忽視。

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綠色的軍裝外套被劃出一道道口子,內裏的襯衫被汗水打濕了,暈染出圈圈印跡。小腹處被劃了一刀,不過還好,沒劃很深,回去稍微包紮一下就好了。

持續久了,越來越力不從心。他們下手卻是愈發狠了,他們仗着人多,幾個幾個輪着上,倒沒我這麽快消耗體力。一個不留心,就被拽着脖子不能大幅動彈。後面的人打紅眼了,一刀上來,直接捅在了我的肚子上。

打的正熱烈呢,自己還沒感覺到出了什麽問題,就是腹部有點涼。他們一見我肚子不停地往外滲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和淤青,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頓時慌了手腳,生怕鬧出了人命,急急忙忙跑了。

我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了結了這事兒。還真他媽的夠嗆,差點就栽這群人手裏了。見他們跑遠,一下就沒了力氣,再也支撐不住,緩緩滑坐在了地上。

就地坐着歇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還得回部隊,趕緊扶着牆朝大路走去。

不料在胡同口遇到了警察。

再一看,剛才跟我幹架的一幫人都在,被民警押着蹲在牆角。他們見我一來,頓時白了臉色,大概是真的怕攤上大事兒。有一個人除外,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的小矮個。他還是一臉不屑,即使被警察按着頭蹲着,也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果然不只是個偷兒這麽簡單!

“同志,沒事吧?”為首的警察問我,看樣子應該是頭兒。

“啊,沒事。”我連忙回答。

“我們接到群衆報警,說是這裏有一起案子,所以我們馬上就趕過來了。”那警察解釋道。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看着我滿身的傷,滿眼的不信,“你都這樣了傷的很嚴重,我還是讓小王送你去醫院吧。至于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等你治好傷了再審吧。”他說着轉頭叫小王,“小王,去把車開過來,好送這位同志去醫院!”

我急忙制止他,“真不用了,我還得趕回部隊,晚了就有麻煩了。”

他還是不放手,只說“好了,我讓小王送你去醫院,你這傷拖久了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至于部隊那邊,我會幫你說一聲。你還有同來的戰友嗎?”他問。

“有,我們來軍區辦點事兒,這會兒他們估計在那兒等我。”我回道。

“那好,我親自去說,你就好好去醫院!”他坐上另一輛車,對着看管那幫人的民警說道“把他們帶走。”然後向我揮揮手示意。

我見推拒不過,想想身上這傷确實也礙不得,于是坐上小王的車,去了醫院。

那一刀可捅的不輕。

才坐上車就感覺已經撐不下去了,手捂着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的傷口直吸冷氣。此刻的我看上去肯定臉色蒼白,嘴唇發烏。意識漸漸渙散,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想我大概是要昏迷了,那就順其自然吧,讓我休息一會兒……

傷的并不是特別重,只不過恰好在腹部,縫個幾針就差不多了。其他都是小傷口,沒什麽大礙。但是醫生說得卧床靜養一段時間,畢竟是像女人剖腹産一樣肚子上被劃了口子的。

警察來找過我。

也無非就是和那幫小偷幹架的事,只是照章辦事罷了。該說的都一字不落地交代了,最後向來詢問的民警借手機給連部分機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

接線員接的電話,我讓他找連長聽電話,不一會兒連長就來了。

本以為他會質問我怎麽完成任務後不按時歸隊,沒想到電話一接通,他竟劈頭給了我好大一聲誇贊。“秦之聲啊,聽李達那小子說你英雄救美了?還以一敵十,打得那些小子落荒而逃,真是好樣的!”

“那個連長,我受傷了,而且并沒有以一敵十……”太誇張一點了吧,李達那小子還真是嘴大。

“那也是英雄!一個新兵初入社會就能這樣勇猛,為民除害,怎麽不是英雄?”連長打斷我的話反駁道,聲音聽起來似乎激動過度。

“報告連長!我恐怕還得在醫院住幾天,剛動了手術,醫生說暫時不能亂動彈……”今天的連長意外的反常,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平常他可都是以一副沒什麽表情的臉對着大家,所以大家都有點怕他。但是他這樣反倒讓人容易親近,容易融成一團。即便這樣驚訝,也還是記得不忘向他說明一下後續問題,這才是最重要的。

連長一聽,直到事情有些嚴重了,于是趕忙問道“怎麽樣?傷哪兒了?傷的重不重?”

我習慣性地搖了搖頭,幾秒鐘後才驚覺這是在電話裏,連長根本看不見,立馬回了一句“報告連長,就是腹部被水果刀捅了一刀,不是很重,縫了幾針,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诶,不過我還是得派個人去醫院探視一下,不然人家該說我這個做人連長連自己手底下的兵都不關心了。現在可是民主社會,都講求人人平等,互相關愛啥的,我可不想背上個剝削階級的罵名。”瞧這連長說的,就這麽點事兒,還扯上階級問題了。

我連忙拒絕,“連長,不用了,不用麻煩弟兄們特意來看我。”這怎麽能行呢?也不是多大點事,何必占用大家夥兒的訓練時間。

“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我批你幾天假,你給我好好養着!”連長不耐與我糾纏這種無聊的問題,說了一句先去忙就匆匆挂了電話。

本以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第二天果真有人來拜訪。

沒想到還是沈洋!

當時我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房門“咔嗒”一聲開了,有個人走了進來。聲音再輕,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誰。在部隊訓練久了,感官更敏銳。何況他的聲音,他的步伐我都無比熟悉,那壓抑着的氣息實在是藏不住。

我屏住呼吸,假裝睡着,想看看他什麽表現。嘿,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惡作劇了。不過為無聊的住院時間增加點惡趣味好像也不錯,可以打發時間。

我聽到他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探了探,見我睡着,便将手上提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靜默不語。坐了會,大概有些僵了,見我還沒醒的跡象,又站到窗邊去了。

良久,我覺得沒意思,故意翻了個身,慢悠悠地裝作醒了。

他一聽見動靜,連忙走過來查看。見我已經醒了,便問“怎麽樣?傷哪兒了?我看看!”

我搖搖頭,表示并不太重,反正沒死。見他問得關切,又掀開病號服,露出腹部的傷口給他看。

他一愣,臉色頓時變得很差,“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快躺好!”說着就要扶我睡下。

我按住他的手,說道“不用,剛睡醒,想會兒。”

“哦,那好,我扶你。”他伸出手幫我調好床高和枕頭,扶我半倚在床上。

我問他“你怎麽來了?”

“連長說要找人來探望你,我自己跟他說我要來的。我說跟你比較親近,想來看看你怎麽樣,所以他就讓我來了。”他坐到床邊椅子上,拿了個蘋果開始削皮。

“哦。”我就說不然怎麽這麽巧,連長剛好就找到他了。

我們倆就這麽沉默不語,他仔細地削蘋果皮,我則在想是不是該告訴他我的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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