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你,靈魂都是甜的

回到部隊又是平平常常的兩個人,不同的是心境。

自從上次那幾天後,我雖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是細心人都能看出我的變化。表情豐富了起來,有時眉眼間都是隐秘的笑容。大家夥兒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就改變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為什麽。

魚的記憶只有七秒,而人的記憶卻無限延長。

享受過溫暖的滋味,便再放不下。于是生出一種渴望,強烈的、無法消除的渴望。渴望天天能呆在一起,渴望有個堅實的臂膀。

沈洋。

是他。即使休假回來時對他深惡痛絕,那種“想要見他”的念頭卻是愈發強烈了。不僅醒着時想見,哪怕睡着了,做無數個夢,夢見最多的人也是他。會夢見他時不時的傻笑,一只手摸着腦袋沖着大夥兒樂。有時又是耍無賴,使點小詭計朝我撒嬌。各種樣子的他,全在我腦海裏。

我感覺自己的忍耐力正在逐漸削弱,只要他一在周圍出現,我就忍不住想要去看。就像是有什麽磁石在吸引着我的視線般,情不自禁。

很快,我發現,不是只有我會盯着沈洋了。有時候,我不經意地一轉頭,就發現沈洋正看着我。一不小心眼神接觸到了,我便會迅速地轉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臉皮再厚,也吃不消這赤、裸、裸的目光。這炙熱的視線,哪怕我不看,也能夠感覺得到。

部隊是個公共場所,在這裏想談隐、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早在來部隊之前,人家就已經把你的身家背景,出生經歷調查的一清二楚。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們就是個光着身子跳大梁的小醜。

但事在人為。

真有心做點什麽不讓人知道,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有心的沈洋便找到了一個兩全的法子,既不容易被發現,又能一解所謂的相思之苦。

他發現了一個好地方。

其實也不算好,就在炊事班後面的小山林。雖然也屬于營區,确實在不怎麽樣。荒郊野嶺的,半夜能吓死個人。好在巡邏的一般不會來這,夜黑風高,适合zuo某些事。

但即便如此,作為一個一本正經久了的人,我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樣荒謬的提議的。

沈洋偷偷來找我時,心裏想着絕對不能這樣。可是,話還沒說幾句,就被封住嘴、唇不能說話了。

zuo都zuo過了,也沒那麽矯情。身體有了反、應,自然是要解決。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現在有了,而且是如此甘甜美味。再加上有這麽一個秀、色、可、餐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我也只好順着本能行事。兩具火、熱的身體碰、撞在一起,互相上、下、其、手。摸槍磨出來的繭子又硬又厚,在敏感的皮膚上摩、擦,帶起一陣陣顫栗。激烈,如狂風暴雨般。在這黑暗的野外,恍若風雨來臨前的電閃雷鳴。

“這裏安全嗎?”我問他。

“怎麽會不安全?”他笑眯眯地道,“我辦事兒,你放心!”

我不語,放心個屁,第一次zuo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不靠譜的人。

他不理會我無聲的暗諷,只一味地磨、蹭着我的、體。這麽明晃晃的暗示,是個人都知道啥意思。既然qing、yu起,又哪裏還能把持得住?

xing這種東西是會上瘾的。只要嘗過一次味道,就會食髓知味。當沈洋的一只手探入我的衣領時,我的腦中頓時繃斷了弦。身體瞬間僵硬,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重回腦海,那時的一幕幕情景複又浮現在眼前。

沈洋一把将我抵在樹上,只扒了ku、zi,擡起我的腿纏、上他的腰,就着這樣的姿勢chong、入了我的身體。

還是很痛的,我強忍着小小呻、吟了一聲:“慢點……”

沈洋哪裏還會慢?他挺、動有力的腰,頂、撞得我上、下、颠、簸。要不是身後有樹擋着,說不定就仰面倒了。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吃力地承、受着。當高峰那一刻來臨時,我們緊緊摟在一起,顫抖着,想要将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裏。

太過激烈,太過沉迷,以至于忘記了疼痛。

zuo完之後,才恍然發現後背像被火燒過一樣,疼的麻木。沈洋翻、過我的身子就着黯淡的月光瞧了瞧,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蹭破皮了,血絲把衣服站在皮膚上了。”他說着,一邊幫我小心翼翼地脫掉。被血水戰沾濕的衣物緊貼着破損的皮膚,每拉開一點,就像剝皮一樣煎熬。好不容易強忍着tuo掉了衣服,卻是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身上沒有消毒水和創傷膏,只能回宿舍去上藥。

所以說,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某樣東西,勢必會失去另一樣東西,享受了,也就要悲痛。

第二天一早,同寝的人不期然得看到了我後背的傷。本來也不是什麽重傷,既不是刀傷,更不是槍傷。無奈創傷面積太大,再加上結了疤,烏黑的一片很難忽略掉。

我們平常訓練也沒見這樣的擦傷,頂多就是跟人對打時留點淤青。于是就有好奇心甚強的“包打聽”過來問我:“之聲,你這傷是怎麽回事啊?我們昨天訓練沒有機會挂這樣一個彩吧?”

我不理會他們。

一則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二則就更不好說了,難道我得告訴他們我是因為半夜三更和沈洋跑去zuo、ai搞成這樣的麽?這話不說則矣,一旦說出口,不僅面上過不去,還能不能在部隊待着都難說。

偷偷摸摸的日子雖然過得有驚無險,但說到底,自己在這過程中還是挺享受的。且不說身體上的愉悅,單單就純潔地從心理方面來說,那是一種莫大的慰藉。

進部隊之前是個什麽樣子,我自己還能清清楚楚地描述出來,冷淡、沉悶、孤獨、絕望,沒有一樣是九零後新生力量的标簽。那時候的我對這個世界極度失望,總覺得它複雜混亂難以捉摸。那時看到電視上一遍一遍播報的新聞都覺得假,全世界都活在虛僞之中。那時不願接觸人群,總喜歡躲在黑暗的角落舔、舐自己的傷口,黑暗就是我最愛的景色。

可是自從進了部隊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開始慢慢會與人說話,開始懂得團結就是力量。在社會時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沒人管你,也不會有人強迫你加入他們成為一個團體。可是,在這裏,不團結就沒有飯吃,不團結就會受到懲罰,硬xing的規定在這裏更有效果。

更重要的是,我不再孤單。

因為有他,那個時常沖我傻樂朝我撒嬌的人。

他說他想要撫平我的傷口,想要抹去我眼中濃的撥不開的迷霧。于是我真的痊愈了。心不再那麽千瘡百孔,眼神變得清亮不再空洞,有時也會情緒化了。身體永遠都是火熱的,內心熱血沸騰,鬥志昂揚。我真的變得像他一樣,心裏埋藏着一顆種子,一顆名為“保家衛國”的種子。仍記得他跟我說這話時信心滿滿的樣子,他說:“有些話可能連你都不會信,畢竟這年頭誰還會不怕苦不怕難,一心只為保衛祖國,說出來人家都要大笑,說你幼稚。可我還是想說,我真的就只想一心保衛祖國,為祖國和人民流血流汗不流淚!”我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在努力,努力朝着夢想前進。

我忽然就想變得更強大,希望能與他比肩而行,站在巅峰俯瞰雄偉的祖國。

我開始加倍努力。

先前的強度根本不夠,我就給自己加餐。每天擠出一點時間鑽研各種格鬥技巧,武裝技能。反正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擠擠就會有了。

但這努力卻引起了某人的不滿。

某天中午我正在單杆上一邊練着引體向上一邊回想各種槍械拆裝步驟,猛然間睜開眼就看到沈洋站在我面前一臉的憤懑。

我看着這表情好笑就問他:“你怎麽了?咋這副表情?”

他只直愣愣地看着我不說話,臉色卻是越來越鐵青。

見他不回答,我也懶得理他,繼續做我的引體,剛才的黑星92還沒想完呢。

誰知他一把把我從杠上扯下來,擎住我的肩膀就開始埋怨:“阿聲,你好長時間沒搭理我了!”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他這是說的什麽話,這不正在“搭理”他嗎?“是嗎?”我反問。

“你別狡辯!你說,這幾天你是不是一有時間就跑着來加練了?”他指着我的鼻子問道。

“是啊。”每天中午都來的。

“那你是不是都沒去找我?”他又問,聲音比之前還大了些。

“對啊。”我沒事兒去找你幹嘛,吃飽了撐的慌?

沒想到我這簡單的兩個字竟有這麽大效果,他一聽完直氣得差點沒一腳踹死我。“看吧,你都承認了。你說說,我們這樣像情侶嗎?你從來都不會主動找我,甚至連想都不想!”他說着說着眼眶泛紅,就要哭了。

我掙開他的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着他委屈的臉不緊不慢地說:“這樣嗎?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眼見他就要伸手打過來,我立馬躲開,站離一丈遠說道:“你不是說過要成為一個尖兵,要當兵王嗎?那就跟我一起練啊。整天就知道想些qing、qing、ai、ai的事兒,能當飯吃嗎?能助你實現夢想嗎?”

他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緩過神,“啊,對!我是要當兵王的。”他說着又惡狠狠地盯着我說:“都怪你!”

這下輪到我一愣一愣了,“怪我什麽?”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會被一個男人迷住嗎?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整天東想西想不務正業嗎?我若是當不了兵王,你就得負責到底!”

我噗嗤一笑,這也能怨我?不是你老先看上我的嗎?我好好地做我的隐形人你幹嘛來招惹我?”是是是,我負責,行了吧?”這小子正在氣頭上呢,不能硬鬥,得哄。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被、壓的人,那個才得哄不是嗎?“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練?”我小心翼翼試探道。

“廢話,當然要!”他送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嘿,我算是明白了,口是心非的人,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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