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病患至上(帶卡)》作者:zao言西

文案:

因愛生恨。

內容标簽: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火影

搜索關鍵字:主角:宇智波帶土,旗木卡卡西 ┃ 配角:野原琳,邁特凱,大和……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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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街道。

帶土拿着公文包行路匆匆。

突然,眼睛一陣刺痛。

瞬間淚目。

“啊……沙子進眼睛裏了!”他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滿嘴抱怨着。

淚眼模糊之間,他瞥見不遠處有一位白發蒼蒼的人。

帶土就是這樣。他的眼睛向來異常敏感,風沙是一回事,樂于助人是另一回事。他對勞苦功高的老人家總是懷有某種熱血的情誼——每當老人家有難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如神般降臨施以拯救,不管會耽誤他自己多少事情。

眼見那位老人肩膀高低緩緩地貌似還顫顫巍巍地蹒跚移至馬路中間,而不遠處的汽車正呼嘯而來。

帶土不加思索地大喊着沖了過去。“歐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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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中突然閃現出自己被撞得血肉橫飛的場景,但條件反射不容拒絕。

“砰——”

悲劇——即成事實。

身體像是充了氣般騰空飛起。

“嗯……?”意識消失前似乎還聽見驚異迷茫又帶點慵懶的聲音。

那絕不是老年人……

光影交換得很快,耳邊嘈雜聲轟鳴。

帶土只感覺全身爆破似的疼痛混亂,他噴出了一口猩紅的血,也許有很多口……

“混蛋!”他心裏直罵。

拼命想撐開眼,想怒視此時把手按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何方神聖

但……只有黑暗。

只能,滿懷滿腔的憤懑和遺憾,陷入黑暗。

☆、再見

他出身自一個精英家族。

家族中,

人人都有足以自傲的資本。

而他,

卻是例外。

他是吊車尾,

膽小,愛哭,急性子,光說不做。

他還是孤兒。

在父母逝後,

一個人生活,

直到族長出現。

花白長發,蒼涼老臉,以及始終平靜的眼神,族長讓他進入了家族旗下的公司。

他成了公司的一名小職員。

普普通通,慌慌張張,經常遲到。

“我在扶老奶奶過馬路……”

“遇見老爺爺迷路了……”

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盡管有時是事實,

孰輕孰重,

到底懂不懂……

又是一個上班日,

又是一位花白發色的人。

汽車閃爍着銀光,

疾馳而來。

身體沖了上去,

想拉住那人,

卻被那人閃身晃過,

碰也沒碰到,

就……

“砰——”

好痛!

很痛很痛!

全身布滿了炸彈,

每一處都在爆炸。

好痛苦,

好疲憊,

好心酸,

好孤獨……

只有黑暗,

只有瘴氣,

只有苦澀,

只是冰冷,

只有淚水,

只有死寂……

這裏,

就是地獄!

……?

“唰——”

猛然睜開眼,

滿眼昏黃晦澀。

拼命地抽泣,

耳邊一片轟鳴。

“先生!先生?”

溫柔的聲音,

極具穿透力,

掃除了所有的雜音,

通過耳膜,

直達大腦。

視線漸漸清晰起來,耳邊儀器的“滴滴滴”聲也如縷不絕。

眼前出現了一張秀美清麗的臉,伴随着她身後白淨輕簾的飛揚,散發着金粉似的光芒。

這是……

天使?

“哼哧……”

“哼哧……”

氧氣罩上的霧水不能再白,

他的喘息更加急促。

慌亂,

有些欣喜,

有些遺憾。

只有死了才不會存有痛苦。

但……

快樂也不複存在。

那麽現在……?

帶土不安地掙動了幾下,

突然就愣住,

大睜着眼睛一動不動,

眼角的淚珠即刻一顆一顆不間斷地冒了出來。

“啊—咳咳咳……”

他剛想痛叫就被洶湧的氧氣嗆了個正着。

身體……

好奇怪!?

淩亂、癱軟、空茫的感覺,

像是腐爛的淤泥,

只有被容器套住才能不碎裂散開。

好惡心,

好惡心!

啊——

帶土驚恐萬分。

要發洩每個細胞痛楚,

要确認身體完好程度。

他拼命在病床上蠕動蹦跳,

如同砧板上的活魚。

“別擔心,你的身體很快就能完全恢複!”

善解人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還化作無形的柔軟的手安撫了混亂的大腦。

帶土立即平靜下來,躺在病床上,淚眼朦胧可憐巴巴的望着聲源。

栗色及肩短發,光潔的額頭,溫潤的眉眼,俏麗的臉蛋,身着潔淨的粉色護士裝,透着溫婉的氣息。

“醫生馬上就會來……”

話音未落,門便“啪嗒”一聲開了。

飄逸的白大褂,白色口罩遮住了口鼻,單手插兜的來者擁有一頭張揚的銀發,狹長的眼睛像是沒睡醒般半睜着……

如果硬要帶土承認自己現在是一條魚,也是在對方是死魚的前提下。

這種懶散的樣子……

我說……能不能急切點認真點啊,即使是裝也拜托裝一下好嘛,我真的是很難受在這,這種态度确定不是在挑釁,喂?

帶土煩躁地扭了一下身體,把唇線抿成了波浪型,一臉糾結。

其實不是我傷得這麽重而是被你治成這樣吧!

如果不是被包成了木乃伊帶土鐵定是要蹦起來叉開雙腿站在床上指着對方的鼻尖大罵白癡庸醫。

但他此時只能瞪圓了大大的黑眼睛,兩眼憤怒得像是要噴火似的死瞪着那雙注視着他沒有任何情緒的死魚眼。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

“卡卡西!”

悅耳的女聲,似乎還含帶比方才的溫柔更多的情愫,或許說只是帶土內心的魔鬼扭曲了感知能力或是帶土希望這樣的溫柔自己能得到專屬的一份。

等等……

卡卡西?

貌似在哪聽過……

有次路過田野聽見小男孩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喊道我們躲稻草人身後去吧……

有次路過窗邊聽見小女孩在聽稻草人為報答牧場主把自己給烏鴉吃的故事……

“琳……”

“抱歉,來晚了,幾天沒睡了。”

依舊是懶散的聲音。

不過……

嗯?!原來這個溫柔美麗的護士小姐名為琳,真是個動聽的名字!

帶土的心情好了點,但他的眼睛依然不依不饒地死盯着銀白色頭發的醫生。

話說他這頭白發貌似比名字更熟,而且給他的感覺是

……糟糕,

再在前面加個“很”。

說實話帶土可能別的什麽有點沒得到家族遺傳,但記仇這點……

哼哼……

眼前的男人話音邊落邊向微笑着的琳彎起了眉眼,然後保持着公式化的笑意看向帶土:“宇智波先生,您的氣色好多了呢。”

看見笑容的正面帶土算是認出這人來了,這不是名噪一時家喻戶曉年輕有為的木葉第一醫師嗎?出現在網絡電視報紙上的任何時候都帶着口罩見人眉眼就彎出一個标志性的弧度……

木葉第一醫師——啊……

好吧,新仇舊恨也等自己好了再算。

帶土氣勢洶洶的眼神有了些松動,他甩了甩頭,示意把氧氣罩取下。

待嘴巴重現空氣後,他眼睛一閉,好像患者就是大爺似的揚着下巴傲慢地說:“你好……哼!我還要多久可以痊愈啊?”

聲音沙啞地像是聲帶被磨砂紙擦過。

帶土愣住,心想這是否算工傷,醫療費用是否可以報銷,是否可以帶薪休假,他的房租水電費還如狼似虎地等着他……啊——

煩死了,頭都要爆了。

對了,車禍是怎樣處理的?肇事者,被救者都不用在第一時間來守候他這個受害者兼救命恩人嗎?還有他的同事他的族人,人呢呢呢呢呢……

這麽說他躺了有多久了,這裏就只有醫生和護士哦不……琳~

任醫生和琳拿着各種器械對他上下其手(對琳劃掉)一番折騰後,帶土吐納了一口消毒水充斥的空氣,只感覺喉嚨被腐蝕般冰涼刺痛。

他再次咳了幾聲,眼淚也飙出了幾滴,突然聽見那個懶散的聲音說:“你這個情況……至少要三個月。”

說完還在陽光爛漫下附贈一個明媚的笑顏……

帶土的淚水一下子就挂了兩行。

他不清楚三個月是長還是短,也聽不出這句話的情緒,剛擡頭想提問就被刺痛了雙眼。

“……”

“喂——你這是……”

卡卡西伸手過去檢查了一下帶土的眼睛。

沒道理啊……

“別擔心啦,如果是車禍的問題你是受害者,我會全權對你負責。”

明智如卡卡西者對于會哭的大男人忽然也有些手足無措,腦中閃過一萬種可能,但沒有一種是會讓男人不能忍住流淚的。

不會是……

即使是淚眼朦胧帶土也清清楚楚地看見卡卡西的死魚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的光。

他有些羞憤交加,但生理性鹽水不聽指揮地從眼睛中跑出來怎麽會是他的錯呢?

喂——

等等……

話說這句在哪聽過,而且這個白癡醫生還說什麽負責,他一個175cm的大男人還需要小白臉負責,這不是笑話嗎?

帶土又定睛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說實話,除了露出的皮膚白外,其他都稱不上是小白臉吧……

修長而硬挺的身體……

帶土眯起了眼,搞不好自己躺着要仰視他,站起來還……這怎麽可能!!

然後,這人是肇事者……還是被救者?

“噔噔噔。”

三聲敲門。

不等人回應門便自己開了。

“卡卡西——”

清冷中帶着傲氣……

帶土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宇智波一族忙到只有學生黨才有功夫看望他嗎?

現在身負重傷,沒心情待見這個傲嬌毒舌的小少爺

宇智波帶土扭過了他高貴的頭顱,看也不看來者。

說實話,他們的交集不多,每逢過年會見到一次……吧!

哦對了,這個外冷內熱的兄控基本上一放學就跑進公司來找鼬——看到公司裏連外族人也被傳染成撲克臉真是傷感,就只剩下止水和偶爾會追着小少爺不放的熱血小狐貍了。

佐助的視線繞過卡卡西後落在縮在被子下身姿別扭的帶土身上。

他眯起眼:

“帶土——”

喂——

帶土還是忍不住翻身用雙眼瞪着自以為是大人的佐助。

只有在你哥面前才會加上“叔”嗎,還甜甜地?

“哥讓我轉告你族長說如果你不能自己解決這事就別回去了。”

不斷句而且聲調板平。

“不可能!”

帶土的臉有如冰封。

明擺着目前是廢人的他沒有物力人力財力……

況且老人家一直想栽培他怎麽會把他扔在醫院置之不理?

但佐助只是沖他讪笑着攤攤手。

“總之宇智波是不會幫你了……”

“反正還有白毛醫生……”

帶土瞥開眼用無所謂的語氣。

“不會吧……卡卡西,都說了與你無關,多管閑事,有必要嗎?”

“嘛……宇智波先生也算是勇氣可嘉啦……”

卡卡西對以前寄居人家孩子的冤家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你就體諒一下他吧……

一星期前的那次車禍不是他和帶土第一次見面。

那天回家,看見自己唯一的家人倒在血泊中。

父親,自殺了。

他被父親的好友波風先生接回了家,看見漩渦小姐擺放在餐桌上的鹽燒秋刀魚和味噌汁茄子,散發着家的溫馨,他一直隐沒在內心的痛苦竟然從眼中滲了出來。

他一直是天才,和自己同頻率被提到的人也會注意到——吊車尾帶土。

當然,在自己還有父親時自己從未在意過他。

他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與帶土擦肩而過。

心髒有些疼痛,才猛然發現,

帶土一直都在一個人,形單影只。

這明明是老早就看見的事實,當所有孩子的家長都到場時只有帶土的沒到。

但當父親寬厚的手掌搭在自己頭上時自己的心已被偉岸的父親充滿。

至于帶土,自己熟視無睹。

只因為當時從未感同身受過。

而現在……

吊車尾能做到的事我為什麽做不到!!

卡卡西發覺帶土正在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自己,表達着諸多情緒,比如:這樂善好施的醫生是誰啊?話說這是被救未遂那人吧,有必要這樣嗎?這種好事怎麽會砸到我帶土頭上……?

總之是各種不信任……

居然會有人挺他。

帶土在心裏驚訝萬分,但他只是皺着眉有些遲疑地說道:“其實也不算是你的責任,但你那走路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

“你又走路看書了啊,卡卡西,這次之後真是得下決心改!”琳睜着她那雙知性的大眼睛擔憂地注視着卡卡西。

“又是在看小黃書……”佐助做了個撫額的動作,“鳴人最近随身攜帶長辮子說什麽是自創的□□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啊——佐助,你居然比我先到,但比賽還沒有結束的說。”

門口響起了活潑的大嗓門聲音。

“卡卡西老師——”

一道橙光正要躍起勾上卡卡西的脖頸,卻被尾随在後拿着繃帶正要路過的人攔下。

一張沒有立體感的陰森森的臉就這樣伸到鳴人面前。

鳴人瞬間四肢僵硬時,他看見那張嘴一張一合地說:“鳴人,說了很多次不要在醫院裏喧嘩。”

“知……知知知道了……的說。”

鳴人伸長了顫抖的手臂,顫聲說道。

“喲,這裏真熱鬧啊,大家好,我是……”

“凱前輩……”

正亮出白牙豎起大拇指白衣擺飄飄的凱被大和陰森森地一瞥給停住了嘴,但臉上熱血單純的笑容不減。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特別是這個西瓜頭濃眉毛超顯白癡樣的人。

如果不是繃帶礙事帶土一定要沖他比向下的拇指。

本來想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但看見眼睛呈菱形的男人向女神琳走去帶土的視線不得不剎住車轉移方向。

“現在要給他換繃帶了。”

“我們可以走了,鳴人。”

佐助一把拖住攀在卡卡西身上的鳴人就往門外走。

“诶,我都還沒看見帶土叔的說。”

鳴人點起腳尖伸直了脖頸,剛想從卡卡西身後探頭卻被走到卡卡西身邊的露出綠色緊身褲的人擋住。

“他還沒醒……”

他倆已經消失在門邊。

所以說現在他是被抛棄在一堆陌生人手裏……

但是,

帶土看見溫柔的女神向他款款走來。

嘛……

這也不錯!

☆、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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