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王是你夫

大火一直燒了一天一夜,我容淺夜也就索性抱頭枕在房頂上看了一天一夜,火光映着那雙夜色般的眸子裏,閃爍不明。

待第二日黃昏之時,那火才有了變小的趨勢,用來做障眼法的桃花林也已被燒得差不多了,到處一片枯焦,烏煙瘴氣地再不複花開繁華。

不知為何,那谷外人似乎懂得點道道,只讓火燒到了陣法邊緣,便是命人将火滅了,竟是保住了離他容淺夜近處的這一片林子。

這一幕倒是被打着哈欠的人看了個正着,微微挑了眉頭,眸中劃過一絲不解,這些人倒真是溫柔入侵的手段,若是他來,一把火直接燒光簡單。

為了滅火那些人又費了些功夫,容淺夜等得不耐了,撇了撇嘴,心覺這些個人真是無聊得緊,若是打仗都這般磨磨唧唧的,想是他等早就被敵人滅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便是閉眼放心睡去,這一宿未合眼,困得慌,暫不管他下刻會如何。

待他午休完後,又是一個黃昏,房頂上的人也有些神情蔫蔫了,木木地盯着那谷口處有些怨念:“好慢哎,你們再不來我就餓死了。”

話一出,他猛然腦子一個激靈,莫非這些人就是在逗他的,要看他戰戰兢兢餓死在這谷裏的醜态?

他才不要咧!他記得書上怎麽說咧,好似是,餓死事大,失節事小。

看那火漸漸熄滅了下來,只剩些許的煙還在空中缭繞,久而不去。

容淺夜站起身來,看都不再看那谷口一眼,直奔廚房去尋糕點果腹了。

天黑透了下來,一切煙雲散盡,谷外火把亮了起來,星星點點就似螢火之光,卻都是在原處待命,只一點亮光向着桃谷深處飄搖前行。

一身黑衣的人,順着這谷裏唯一一處亮着燈盞的地方尋來,看着廚房裏正狼吞虎咽地塞着東西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順手一掌将燈籠滅了火往腳下一放,便是抱着雙臂欣賞着裏面人背着他在尋吃食的趣樣。

因着天氣轉暖,容蘇羽和青婉都只做了好多糕點與容淺夜留下,塞了兩盤綠豆酥才覺有些飽感。

瞟眼看着遠遠地被他分了出來青姨做的薄荷栗子糕,這才端了過來在手中,盡數倒進竈膛裏,又拿過一旁的火折子撿了些柴火進去點燃。

這一番動作卻是看得門口暗影裏的人微微不解之餘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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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忙完,容淺夜已是口中幹渴,順手拿來茶會便是仰頭喝了起來,卻是初進第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是好久的茶水未曾動過?好大一潲水味。

“噗”的一大口,他便是盡數将送進口中的茶水送了出去,滿臉的苦色糾結。

門口一低沉磁性的笑聲,聽得容淺夜一陣恍惚,順着聲音轉過身去,便是見着那一身精致黑衫,頭戴鑲玉金冠的男人。

那人一身的王者氣度,一身的尊貴優雅,與這簡陋的竈屋格格不入。

容淺夜眨了眨眼,看得有些呆愣住。

那人笑夠了,才踩着一雙金線鈎的黑色綢緞靴子向着他走來,停在他一步之處,然後,一只有些涼意的手便是撫上了他的臉。

那人低頭,将他整個人就看入了眼裏,魅惑的紅唇開口道:“夜兒。”

沒弄清情況的容淺夜又眨了眨眼,這人認識他?

那人輕輕攬住他,頭枕在他頸間輕輕摩挲,帶着點亘古思念的聲音裏透着明顯喜悅,“為夫來接你了,你可高興?”

窗外,夜風揚起漫天殘花,被人抱在懷裏的人徹底愣住了,聽着面前這人說話有些覺得天雷轟轟,為夫?他是眼殘看錯了人?竟是對着個男人道為夫?

大男人哎,大男人哎,他是頭昏眼瞎這感覺該不差吧?他要胸沒胸要臀沒臀哪裏似女人了?

容淺夜也是暈得腦子裏有些困難地轉了幾下,模模糊糊地記得些書裏的段子,那些個山賊惡霸調戲那些良家婦女不是盡是口出酸段子?

喲呵!敢情是來消遣爺的?爺就再是虎落平陽也不當被狗狗這般欺!

一怒之下,容淺夜伸手就要去取腰間的風語劍,嘿,你這狗狗,敢非禮你大爺,看我将你刺成刺猬!

卻不想手還未觸碰到腰間的劍,那人便是先他一步将他制住,皺眉道:“夜兒不記得我了?”

看着面前人兒面上全然陌生的表情,他有些皺眉。

容淺夜順勢狠狠一把推開他,一閃身便是向着門外掠去,涼着聲音道:“你誰幹爺屁事!我記你作甚?”

他觀這人功夫當不俗,還是趁機跑路為上策。

他卻是剛跑了幾步,腳還未踩在那桃樹枝上,就腰間被人一攬,重新落了地。

耳邊似乎是有唇無意擦過,帶着些微的濕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本王李未央,夜兒這次須記住了。這今後的路,為夫将與你一起走”。

容淺夜臉一紅,他這說得跟書上情話似的!

天!一個大男人肉麻不肉麻,他心頭頓覺怪怪,“你,你看清了,我是男人而非女人,別在這裏拿我開玩笑!”

他也看過書,雖是記憶奇差,卻還是模糊記得,沒哪一本上有寫男人與男人的,這麽多年,他倒是第一次聽到有男子與男子講情話的,還講的這般順溜。

卻是剛說完,身後便傳來一聲輕笑,有絲絲怒意夾雜在裏頭,“呵,開玩笑?本王這二十多載幾時開過一句玩笑了?你倒是性子涼薄,虧我等了那十幾年歲。”

容淺夜這次真真皺了眉,怎的越是聽不懂這人在作甚說甚?什麽叫等了十幾年歲?他又何時與他擦肩見過一面?

越想,頭卻越是一片混亂,就似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裏面全剩一片碎了的豆腐渣,還隐隐地有些脹痛。

就似是觸碰到了什麽東西,越是去走近,越是頭疼欲裂,不多時容淺夜便是一臉的冷汗。

此時,下颌突然被人擡起,面容異常英俊的男人強行進入他的視線,劍眉入鬓,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卻有些涼薄了。他看着有一瞬的恍惚,好似,真的在哪裏見過。

“夜兒,本王不管你忘了幾次,現在開始,你便要學着做本王的妻,懂否?”

那話語裏,全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他聽到什麽了?妻!妻!妻!妻!妻!……

這一字震得容淺夜三魂六魄仿佛出了竅似的,腦子裏混沌一片疼痛如裂,兩眼一翻竟就那樣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此文有包子哈,卻不是受受親生的……受受是男的,不可能生娃娃的……所以,此包子是誰的包子,你等總該猜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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