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誓不作妻!

恍惚之中,容淺夜似乎是看到谷口出現了娘親和青姨的身影,于是他高興地迎了上去。

“娘親,青姨,你們回來了。”

她們沒事就好,可是,他還沒跑幾步,突然眼前一陣風過,帶起滿地的桃花,迷了他的眼。

再睜開眼,周圍只剩開得繁盛的桃花。

他突然又回到了自己住了17年的屋子,躺在床上的身子似是落入了水中一般起起伏伏地。

青姨站在床邊,手中拿着一碗黑糊糊的藥看着他說道:“來,淺夜喝藥了。”

“唔,我沒病,我不喝藥。”

我明明就沒病,青姨你為何一直給我喝這藥?你可知我好難受?容淺夜很想起身,卻發現整個身子軟的不行,動不了,即使是說一句話也很吃力,難道,他真的病了?

“乖,淺夜喝了病就好了。”

耳邊卻是一個有些陌生的男音,怎麽回事?怎麽青姨的聲音變成了這樣?難道他病入膏肓了,連最熟悉的人的聲音都會聽錯?

“那藥喝了我頭痛,青姨求你,你幫幫我,嗚嗚……我不要死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容淺夜不懂,為何這時的自己這般脆弱,竟是就在“青姨”面前啪嗒啪嗒地掉起了淚。

然後,耳邊是良久的沉默。

“好,不喝,不喝,夜兒以後都不會再喝那藥。”

李未央看着懷中滿是淚痕的人,眼中的陰骘一閃而過,他将他的人寄放在那桃花谷,她們又是怎般對待他的?

難不成,她們将他騙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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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七年的時間,在他沒看到的時候,他的妻又是怎麽度過的?

“有刺客!”

熟睡的容淺夜被一陣刀劍相碰的聲音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滿是迷蒙地向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這是,什麽地方?

他有些茫然地坐起身來,看着周圍,這好似,是在馬車吧?他怎麽在這裏?

他此時正睡在一張鋪着厚厚皮毛的軟榻上,身上蓋着一絲質薄被,随着他的起身已經滑落了下去。

榻前放着一張小小的方幾,精致的果盤擺滿了他說不出名字點心。

小巧的香爐裏燃着的香木發出淡淡的香甜氣味,聞起來感覺很是舒服,這沉水香品質應該是不差的,當是這類香中的極品。

看着方幾上的那些看似美味的糕點,他肚子“咕咕”地叫個不停,正要伸手拿一塊過來,卻是被外面一聲大吼吓得住了手。

“不要讓他們靠近!”

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糕點,他這才光着腳走出馬車。

甫一掀開簾子,就被外面的血腥場景驚得愣住了。

地上好多殘肢斷臂,血水橫流,鼻翼裏也是充滿了不少的血腥氣味,這就是殺人場面嗎?

他擡起衣袖,将這些讓人不舒服的氣味遮開一點。

十幾位着普通布衣的帶刀人團團将馬車護住,硬是不讓那些黑衣人靠近,不時有利劍刺入身體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有人倒下去了。

雙方死傷均是慘重,只是,有一人在這殺戮裏帶着絕對的優勢。

十幾名黑衣人将一身着精致黑衫的人圍住,各種奇巧出手,從最刁鑽的方位攻過來,卻硬是近不了他身邊半步。

每每他覺得他已經回天乏力,他又會詭異地身子一閃,竟就閃開了對他來說必死無疑的殺招。然後,他的身邊又會多上幾具屍體。

這人,好強。

不僅用的是最難掌控的軟劍,武功路數也是異常霸道,死于他手下的人都是被一劍斃命。

只要他看到了對手的破綻,就會毫不猶豫地下手,軟劍,亦剛亦柔,剛時霸氣沖天,削金斷鐵,所向披靡,柔時行雲流水,幾個漂亮劍花過後便是橫屍幾具,這個人,不可謂不恐怖。

他正看那人出招起勁時,卻不巧他一劍将人斃命後掃眼看到了他這裏,頓時皺了眉頭,“回去!”

這麽一吼,容淺夜才拍頭恍然大悟,這不是那日放火燒他桃林的人?

他還傻兮兮地杵在這裏看他殺人,人家都叫他回去了!

對,趁着這一亂,他得跑路,不然,等那人解決完那些黑衣人後,說不定就會開始拿他開刷了,不行不行,他得回桃花鎮等娘親和青姨去。

反應過來的人,一借力便向着遠處飛去了,那正和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的人些,個個看着頭頂掠過去的人,都傻了眼。

他們這命都不要護着的人,這是要跑去哪裏?

“容淺夜!你給我回來!”

身後,是一個發怒男人的咆哮,驚走了一林子的鳥兒,野熊嚎月也不過他這般氣勢了。

也驚得容淺夜差點踩歪了腳下的樹枝,好不容易堪堪穩住身子,回頭便看着那人一臉的怒意。

嘿,小爺都不認識你,瓜娃娃才乖乖跟你走被你賣呢!容淺夜大着膽子,白了他一眼,用很小的聲音對着他說到:“我要是停下來才是腦子有問題呢,有本事你就來追我!”

容淺夜這輩子最是得意的就是這一身的輕功,甩掉一個被人圍殺的人綽綽有餘,于是,他得意地踩着那些細細的樹枝往着遠處遁去。

小樣,想抓小爺,得看你有幾把刷子。

只是,這人啊,有時候還是莫要太自信了,可是要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自己也不知飛了多久,感覺丹田裏的氣再也提不起來了才停下步子來。

琢磨着也跑了不長的時間了,便尋了一處較為隐蔽的樹叢坐下休息,想來,那人當是追不上了吧。

只是,現下問題來了……

他瞅着那雙沾了不少泥巴的光腳丫和那一身薄薄的亵衣,頓時愁了起來,這若是有人瞧着了,他這不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麽?

那待會兒該如何打算?

尤其是那一腳的泥,看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從小到大,還未曾這般踩這些髒物過。

算了,還是踩樹枝吧,總比沾泥巴強。

正準備繼續爬起來跑路的人轉身……

“鬼!!”

容淺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腳就向突然出現的一團白影掃去。

那“鬼物”一閃便是到了好幾步開外去了,他這才看清,根本就是一個拿着折扇的大活人!

容淺夜看着來人皺了眉頭,諷道:“小鬼你出來的時間不對,現在天還沒黑呢,小心陽氣太盛讓你灰灰煙滅!”

那人聽他這麽一說愣了一愣,有些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臉,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我長得有這麽吓人?”

“嗯嗯,當真吓人。”容淺夜一個勁點頭稱是。

那人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也正想要說些什麽,卻是又突然看向他身後眸色一沉,然後一閃身便不見了人。

這下容淺夜自個愣住了,這人果真是從土裏爬出來挺屍的麽?

他就搞不清了,他今日在他面前的這麽一晃到底是圖個什麽趣味?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管他活人還是僵屍,他也要逃命,差點忘了這等大事!

“你還想往哪裏跑?!”

身後震怒的聲音,吓得剛要擡腳的人生生地就定在了原地。

他木讷轉身看着身後的人,眸子裏全是驚訝。

這人怎生輕功這般好?他都這樣拼命了,他還能追上?

只是,他當時沒有清楚李未央此人,他那一身帶着的刷子可不是他能數得清的。

怪他當時年輕氣盛,硬是将對手估量低了那麽十幾個層次,于是,他就悲催了。

從頭到尾,來人很是莫名其妙,容淺夜也來了脾氣,橫眉冷對之,“我不跑留你這裏作甚?”

“你還有理了!”李未央此時臉上青筋暴突,隐隐有爆發之勢。

這小家夥竟是在他分//身乏術時跑路,虧得他生怕那些個人傷了他一絲一毫,當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我怎麽沒理了?”他就不解了,這人為何纏着他,“我不認識你,你從哪來滾哪去!”

頓筆說一句無關的話,本王妃的追随者們,你等眼睛全瞅這裏來,對,對,就是我啦,本王妃就是這執筆的人啦。

嘿嘿哈哈,小爺有木有霸氣側漏?老子上山打老虎,順手拔點虎毛不在話下。爺爺我一上去就大大地滅了他李未央的氣焰,哼,他個病老虎,打哪兒來,滾哪兒去!

本王妃何時被他李未央那病貓壓制過,所以,你們下面看到的主角,都非事實,本王妃寫出來純屬為了湊字。

“哼,你倒是敢如此忤逆我,還當真以為我不敢教訓你了不是?”

李未央的臉瞬時冷得和萬年寒冰似的,凍得容淺夜一個激靈,渾身冰寒。

那人挑起他的下巴,手上帶了一些力道,眼裏是隐隐要爆發的怒意,“你以後要是再敢逃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夫為妻綱”。

然後,他一把将容淺夜攔腰抱起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這次,他當真是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不敢再說什麽頂撞的話,只好弱弱地說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們怎麽可能成為夫妻?”

“我說你是我的妻,就是妻。”

那人好霸道,就給了這麽一句,各種不解釋!

難道,他不是男人,根本就是個女人?

容淺夜擡頭,看那人光潔的下巴處,還是隐隐看得出青青的胡茬痕跡,再擡手,摸上他的喉結,嗯,很明顯,手再往下移,正想要向他的胸膛摸去……

“你在幹什麽?”男人低頭,那雙狹長魅惑的眼,帶着一絲疑惑不解。

他的眼睛,仿佛是能将人的魂魄吸引進去似的,一入便是無回路,“我在看你是不是男人”,容淺夜很老實地說出來了。

那人眉一挑,眼裏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愛妻要不要現在就來試試,本王到底是不是男人,嗯?”

聽聞此話,容淺夜心頭一突,趕忙甩手道:“不不不,不用了,你是真爺們兒,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他感覺要是再敢說一句他不是男人,他絕對會死無葬生之地。

“夜兒你可是要記住了,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的。”那人對他邪邪一笑,吓傻了他。

嘿,這這,他,他敢情就非男人了?

男人,還有啥真面目,哼,他還不信,他今日就能在他面前變成狼了呢?

可惜,他不敢再質疑他,要是他真的化成了狼型,得吓死多少人去?至少,第一個吓死的,絕對是他就是了。

所以,為了保命,他還是先不要忤逆他吧。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爺終有一天會把高傲的大灰狼踩在腳下。

就這樣,他被這人一路抱回了馬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就怕這人突然變成個大尾巴狼,就像小時候青姨講的那樣,一口将他啃得骨頭都不剩,那得多痛?

他只好對着身後的那些花花草草,藤藤樹樹的淚流滿面,嗚嗚,我不要當妻啊,我要做夫……

以上王妃所書一切屬實。--李未央批字。

你等,須注意了,不得信我夫李未央的話一句,這故事是以着本妃為原型亂寫的,好多當不得真,真的,真的……

爺爺寫來賺板板的破書你們還以為有真?我告訴你等,本妃就是全部胡扯!有本事來弄死爺!看老子一陣天花亂墜的胡謅,氣不死他李未央!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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