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俘

親自抓着汪東城,耶律原将他拖進了自己的元帥府,将他扔在校場的空地上。數百名士兵肅立在校場周圍,手持弓箭,箭尖分別指着被俘的汪東城和楊延昭。

“喂,我要向你提出嚴正的抗議,我已經投降了,你怎麽能對我這麽不人道?你綁得我好痛!”汪東城鼓着腮幫子,用萌獸般不忿地眼神望着耶律原。

耶律原被他萌得心中一顫,随即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他暗暗咬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警醒,不能為眼前的美色所迷。

耶律隆緒與蕭太後驟然身死,遼國的權利分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變化是耶律原從未想過的,但是精明睿智、膽大心細的他,卻已經在第一時間抓住機會,掌控了全局。現在的他,雖然名義上還是南院大王,實際上已經控制了軍隊和百官,耶律隆緒留下的幼子,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傀儡而已。耶律隆緒意外身亡的時候,蕭太後為了籠絡耶律原不生異心,将南院大王這個掌契丹六院部兵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職位給了他,又任命了她的次子秦晉國王耶律隆慶為北院大王掌管部族屬國,也有轄制耶律原之意,耶律原有大才,算是蕭太後嫡系,并且趁機将一些老牌契丹貴族、保守派的高官排擠出權力中心,她這般安排也是為了下一步名正言順的女王親政作準備,哪知,還沒等到這一天,黃泰京的一顆狙擊子彈便葬送了這位女中枭雄的性命。于是,蕭太後死前的很多布置,就便宜了耶律原,包括蕭太後一手培養出來的鐵衛軍團,都被他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耶律隆慶生性魯莽,而且耶律隆緒在位的時候,曾想一步步收回權利,又怕觸到蕭太後的利益,讓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曾多次暗中削弱幾個弟弟的勢力,現在的耶律隆慶雖執掌北院部族,但在耶律原眼裏,拿下他也就是一盤小菜。耶律原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機會能夠坐上大遼最高的位子,但生性謹慎的他卻并沒有輕舉妄動,反而作出一副對幼主忠心耿耿的姿态,原因就在于——汪東城和黃泰京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變數!在耶律原心中,現在他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們既然能讓耶律隆緒甚至蕭太後隕落,縱然耶律原對自己的武力值頗為自信,也依然覺得芒刺在背,不敢掉以輕心。他甚至連汪東城二人的具體身份和目的都沒有弄清。

掃了一眼某個暗角,耶律原暗暗定了定心。根據情報分析,汪東城的同伴所擁有的妖法應該是通過聲音發生作用的,其效果似乎是迷惑人心?而汪東城的妖法則是通過受者的眼睛和耳朵同時發生作用,效果……似乎有點複雜,兩人像是掌握着某些非常強大的暗器……但是本身的力量卻并不如何強大。針對這些,耶律原作出一系列部署,不僅安排了不少不通漢語的鐵衛暗中隐蔽戒備,甚至将自己手下的一對武力值極強的雙胞胎死士,一個刺瞎了雙眼,一個刺聾了雙耳,讓他們藏在那個暗角,伺機而動。而他自己,更是在铠甲下面穿了金蟬絲編織的內甲,可謂刀槍不入……

耶律原将從汪東城身上繳獲的袖珍手槍拿在手裏把玩,只覺得自己的大腿仍在隐隐作痛,剛才他已派人查驗過被汪東城打傷的劊子手和護衛的傷勢,跟自己大腿上的這兩個小洞一模一樣,那天晚上……他就是用這種暗器打傷了自己吧?讓自己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更讓人咬牙切齒的是,那傷口流血并不多,看起來也不是很深,偏偏卻折磨了他很久,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愈合……

“喂喂喂,你別亂動,很危險的!”汪東城見耶律原的手指摸到了手槍的扳機,而槍口剛好對着他,不由大驚失色,雖然是麻醉彈,打在身上那也不是好玩兒的哎,沒看黃泰京還得動手術取子彈麽……

“砰!”槍響了,子彈打進了樹幹裏,耶律原嗤之以鼻,原以為很神秘,似乎威力也不過如此,看樣子,還沒有他随手一箭射得更遠更深。

“說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耶律原将手槍收進自己的兜囊,沖着汪東城勾了勾手指。

“我原本就是想要來效忠投誠的,哪知道你們非但不相信我們,還下令要抓我們,你們遼國就是這樣納賢采士的嗎?”汪東城說道。

“你們來投誠?”耶律原挑了挑眉頭:“我怎麽沒覺出你的誠意呢?我告訴你,別把我當傻子耍!”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先幫我松綁?我真的好難受~”汪東城吐舌,苦着臉說道。這是實話,我們的汪美人哪裏遭受過牛筋縛身這樣的罪呢?沒見這牛筋都深深地勒進了肉裏,輕輕動一下都覺得疼痛。

耶律原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見他臉上痛苦的神情卻不似作僞,細白的手腕被牛筋勒出的紅痕看上去十分突兀。他一把拎住汪東城的衣領,将他拎到自己身前,伸手一擰,那手指粗的結實牛筋竟然就這樣在他的手中繃斷,楊延昭看在眼裏,神色更為凝重,這份功力,只怕連父親楊業在鼎盛時期都是沒有的。

耶律原徒手捏斷牛筋,其實也有彰顯武力示威的意圖,只不過那在汪東城面前,卻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他哪裏懂得這一手的難度?還以為牛筋就應該這麽脆弱呢。

汪東城揉搓活動自己被弄痛的手腕,還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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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原單手托腮,平靜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汪東城。”既然當了俘虜,裝的老實點總是沒錯,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汪東城自打落在耶律原手中就沒想着要跟他硬拼。

“汪東城啊,你是宋朝人吧?你跟楊家是什麽關系?”耶律原問。

“我不是宋朝人,跟楊家也沒有關系。”汪東城随口答道。

“我說過,不要把我當傻子。”耶律原的聲音散發出幾分冷意。

汪東城一臉無辜地直視着他:“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宋朝人!”

耶律原抿唇,突然探身抓過一旁仍被五花大綁的楊延昭,單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喂,你幹什麽?”汪東城變了臉色。

“你不是說跟楊家沒有關系麽?幹嘛那麽緊張?”耶律原冷笑,手上微微用力,楊延昭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眼神中卻全是倔強。

“我……我承認我認識楊延昭,但是不代表我跟楊家有什麽關系啊,我雖然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汪東城有些急了,不過要他在耶律原面前承認與楊家關系密切?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耶律原冷哼一聲,突然松手,将楊延昭丢在地上。

汪東城剛松了一口氣,說也遲那也快,耶律原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劍便刺穿了楊延昭的右肩琵琶骨……

“你!”汪東城瞪大了眼睛,睚眦俱裂。

“不是沒關系麽?”耶律原抽出佩劍,帶起一蓬鮮血,面無表情地再次出手,刺穿了楊延昭的左肩。

汪東城再也忍不住,瘋了一樣地撲過去,拽下脖子上帶着的一個小巧的十字架,一抹藍色電光自那十字架頂端射出,耶律原眼疾手快,牢牢捏住了他的手腕。閃着藍光的十字架吊墜“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藍色的電火瞬間點燃了地上的枯葉。

耶律原眯起眼,用腳踏滅了某汪引起的小小火災:“嘿,身上小玩意兒還不少啊……”

“你這個王八蛋,魔鬼!放開我!”楊延昭倒在血泊中,汪東城理智盡喪,他不會就這樣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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