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6
“邢老師這個周六有空出來走走麽?市博物館最近正在舉行以希臘文明為主題的展覽,據說很多展品都是從國外直接空運過來展出的,門票也是限量發行,機會難得。我這邊剛好有朋友送的兩張票,記得你上次說對古文明研究很感興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距離上次的會面沒多久,刑磊又收到了林清邀約出行的電話。記得自己上次好像喝醉了,醒過來已經在林清的別墅,當時的尴尬和窘迫至今記憶猶新。不過再怎麽說,他還是挺喜歡林清這個年輕人的,雖然驚訝於他的熱情,但架不住對方的殷勤,因而也沒有太多的遲疑就答應了林清的邀約。
恩,這位林公子似乎跟外界傳聞不太一樣呢,是個開朗熱情的年輕人,跟會議室初次見面那種深不可測的印象相去甚遠。
刑磊自己也是市博物館和美術館的常客,原以為這次有如此珍貴的文物展出,博物館定是人潮如織,出乎意料的卻是周末的博物館人卻不多,只當是本城市民更熱衷其他玩樂,刑磊也樂得在悠然的氣氛中欣賞那些仿佛會說話的瓢盤杯碗和斷瓦殘垣。
林清看著刑磊專注的目光,對秘書的辦事能力也頗為滿意──他早就著人把今日限量發行的門票購去了三分之二,否則豈能與男人享受相對靜谧的展覽環境?
刑磊很少出言評論,甚至沒有太多的顧及同行人,只是看得十分仔細,無論是造型古樸卻鏽跡斑斑的盾牌,還是式樣大方卻殘缺不全的飾額,都看得全神貫注,津津有味,最後卻是停在一段殘破的柱狀建築旁徘徊不去。
也許是展品過於龐大的關系,依稀看出曾是雪白色的柱體并沒有如其他展品那樣罩上玻璃罩保護,只是光 裸著有些風化的身 軀,無言的傾訴歲月的風雨。微微一笑,林清錯開了步子往外走去,若有所思的刑磊卻毫無所覺。
而在林清不動聲色地回來後不久,就有工作人員過來,把旁邊寫著“貴重展品,請勿觸摸”的牌子撤去,而在工作人員擦肩而過的時候,林清也幾不可見地微微颔首。
刑磊也不是傻子,馬上詫異地回望林清。林清只溫和一笑,說道:“你可以摸摸它。千年的風吹雨打,百年的敝帚自珍,它應該也很寂寞吧。我曾經去過阿波羅神廟遺址,站在那裏會讓人有時空倒錯的感覺,走過每一塊斑駁的地磚,撫過每一條精美的花紋,都會讓人感受到心靈的震撼。那種深邃又孤寂的感覺,單用眼睛是無法镌刻的。”
刑磊心中有些猶豫,總覺得這樣是壞了規矩,那些應該被遠遠瞻仰的存在,不應該被如此輕慢地觸碰吧?總覺得輕輕一碰就會亵 渎那種神聖。他記得雨果在《巴黎聖母院》中曾寫道,在紙張發明之前,建築,就是人類的史書,每一根高大的柱子,都是沈默的字母,活著的歷史。刑磊的眼神充滿儒慕,雙手卻充滿遲疑。
“邢老師,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什麽麽?你的固執,無論是專業領域內的執著,還是日常生活中的克制,都叫人印象深刻。”這樣的男人也很可愛,林清一邊在心裏補充著,一邊握住了刑磊的手掌,拉著他摸上了那件珍貴的展品。
刑磊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比起掌心中那冰冷的觸感,手背上那種溫熱更叫人心神一緊,他想收回手,卻被緊緊拉著,林清修長的指骨緊緊嵌入了他的手指之間,不容逃離般的強勢。
看著林清那溫柔的眉眼,刑磊停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終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傾聽著那凝固的歷史無聲的言語。然而能被讀到的,只有寂寞。也許它曾在廣場矗立過,聽著蘇格拉底聲情并茂的演說?也許它曾在城垣矗立過,看著雅典一步步走向衰落?然而通過它,仿佛也能重溫那段光輝燦爛的歲月,接近那個光耀歷史的文明。
“你知道我最喜歡希臘文明的什麽麽?”等到林清終於放開他的手時,刑磊才有感而發地開口。“并不是民主的神話,因為女人和異邦人從未平等。也不是哲學王的傳說,因為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終究并非死得其所。
而是,他們向往并追逐的愛與美的相容,靈與肉的相 合,性別,年齡都不是距離,他們想要的東西,一直很純粹──雖然我也知道,柏拉圖式的戀愛,其實很蒼白。但是也許,很多事情,那些最初的想法,并不如人們想象中複雜。只是想彼此依偎著取暖而已。”
林清聽著神思不屬的刑磊近乎自白的話語,抿近了唇,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看完了其餘的展覽,中間林清又走開了一會兒,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刑磊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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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博物館門口,林清才停住了腳步,突然開口:“我想我可以了解邢老師的一點想法。可是,我們畢竟無法控制社會輿論的方向,只可以控制自我心靈的方向。我認為的愛,并不是一種占有,也不是一種奉獻,畢竟在上帝面前,墳墓之中,我們終究孤獨。
我并不需要我認定的人完完全全屬於我,但我希望他的心一直一直向著我,這樣就足夠了。而且,我可以保證,一定會讓我的情人沒有負擔,快快樂樂。”此時林清看著刑磊的目光倒是大有深意,只是刑磊卻沒有留意。
看到刑磊不以為然的神色,林清停頓一下又續道:“也許您會覺得,以我這樣的年齡和身份說出這種話很浮誇,但是有時候,并不需要顧慮太多。邢老師就是因為放不開才會覺得那麽累吧。”刑磊還沒回話,林清又再次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攤平,在掌中放下了一顆小東西。
“這是博物館這邊賣的小飾品,是按照希臘人常用的花紋設計的小紐扣,我剛才注意到邢老師的袖扣掉了,所以把這個送給你當做紀念吧,希望你會喜歡。”一邊說著,一邊把刑磊的手指珍而重之地合上,讓那顆紐扣被包在了刑磊的掌心之中。
刑磊完全沒辦法反應過來,這種親昵的态度,早就超過了普通朋友了吧,完全是男孩子哄女孩子的手段了,實在是有點不妥,讓他也不知如何應對,因而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他不是情窦初開的小女孩,并不會因此莫名感動,但是被人用那麽真摯誠懇的目光注視著,也不會感到不高興。
驀然想起眼前這位年輕人也是喜歡男人的,刑磊便覺得耳根有些發熱,又馬上認定自己是自作多情,畢竟他與林清,差距未免太大了。應該只是這個男孩戲弄自己的手段吧。
“其實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自己胸前的第二顆紐扣送給邢老師,就算只是釘在袖口,不時被你的手指拿捏個幾下也是好的,只是怕邢老師你不願意要而已。”說完這些暧昧的話語,林清倒是坦然一笑,接著大步向前走去,也不理刑磊的反應。
把那顆紐扣握在手心,年過30的刑磊突然有種被人調 戲的錯覺。為了跟學生有共同話題,他也很關注各類新資訊的,自然知道胸前第二顆紐扣代表的含義,但是既然林清沒有多說什麽,刑磊也不好發作,只能默默地跟上去,微微發紅的臉頰卻被林清看在了眼裏。
男人真的好可愛,一點都不像30多歲的人,又不世故,又不圓滑,一旦自己擺出坦誠相見的架勢,就根本不會想到要去懷疑。其實今天這劑藥下得有點急也有點猛了,但是林清也沒辦法,秦越已經絆不住了。
雖然未必會猜到自己頭上,但聰明如秦越,定不會再被絆倒第二次了,他必須加快進度。而且按照男人溫吞的個性,如果不擺明态度,只怕還要慢慢陪他玩過家家酒不知多久,他怕自己終究會忍耐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到時還不是前功盡棄。
趁著男人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直接擺明車馬地追求,還能不時不動聲色地挑 逗下男人不是挺有趣麽?打定主意的林清也不理刑磊的尴尬,只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君子坦蕩蕩的樣子,看不出他真意的刑磊也不好自己撩起話題。
沒有答應林清一同進午餐的邀請,心有芥蒂的刑磊還是回了家,幸好林清也沒有強人所難──刑磊自問可是完全招架不住別人的熱情攻勢的。心虛有些混亂,林清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年輕人肆無忌憚地開年長者的玩笑麽?可是按他對林清一貫的印象又不太像。
可是認為林清喜歡自己畢竟是太匪夷所思,自戀過度了,畢竟他們才只見過兩面。而自己又是平凡如斯。況且,刑磊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現在惹上了秦越這樣的大煞神,還是不要想太多為好。人家也許只是開個玩笑,自己認真了反而不美。也許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言語輕 薄的調調吧,除了小賈毫無戀愛經驗的刑磊只得這樣安慰自己。
決定把這些事情抛在一邊,剛打開家門的刑磊卻發現近日不見蹤影的秦越秦大少爺已經雙手插在褲袋,兩腿交疊地坐在自己的客廳沙發上了,臉色還有幾分陰沈。
“去哪裏了?我等你有一會兒了。”秦越的口吻竟像個妒夫一樣。
扶了下額頭,有些困擾的刑磊懶得開口問他是怎麽進來的,又有什麽資格過問自己,只是用平淡的口吻回道:“去了市博物館看展覽。”說完也不理秦越,自顧自的進門了,順手把不自覺放在手心的紐扣擱進了外套的口袋。
“哼。”秦越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褲袋裏的手捏緊了那兩張市博物館明天的門票,很快又把早已預定的門票揉得稀爛,而這一切隔著口袋,刑磊根本沒看到。
秦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覺得偶爾聽到別人說博物館那邊有展覽,覺得男人應該會喜歡就巴巴地找人預訂門票,甚至為了怕別人打擾還預定走了三分之二的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也不知道是哪些王八蛋把今天的票都早早預定好了,弄得自己現在撲了個空還說不出口。
一邊在心裏強調自己不是要讨好男人,一邊故作無所謂的神色岔 開話題道:“真是無趣的地方。我說刑磊啊,你平時都喜歡去哪裏,幹些什麽?說清楚免得小爺下次又找不到人。”
不喜歡秦越那理所當然的質問口氣,但想起那巨額的債務,刑磊還是用無起伏的聲調回了句:“去書吧看書,去博物館或者美術館看展覽,去電影院看電影之類的,我多數一個人去,不喜歡帶手機出門,你還是別找我的好。”
不理會刑磊微帶譏諷的口吻,聽到說多數一個人去的秦越心下有些放寬,也暗暗記下了刑磊的喜好。嗯,下次就逼他一起去看電影好了,到時把各種類型的片子都買好票,總有他喜歡的吧。
拍拍自己的旁邊,秦越懶洋洋地開口說了聲“過來”,眼睛卻緊緊盯著刑磊的一舉一動。不斷提醒自己要忍耐的刑磊被那緊迫盯人的視線威脅著,終究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卻坐在了最邊上離秦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知道本少爺平時最喜歡幹什麽麽?”秦越一說完就迅速地把刑磊拉了過來,壓 在身下來個了來了個舌 吻。刑磊還來不及掙紮就被吻了個結結實實,困在沙發和秦越之間的身體也難以掙脫,只得承受那掠奪般的吸 吮攪 弄。自己是越來越習慣了,調整著呼吸的刑磊有些悲哀又有些麻木地想著,雙手也放棄了推拒。
良久,秦越才啞著嗓子在刑磊耳邊續道:“最喜歡幹 你……”說完還出其不意地在刑磊耳郭裏舔了一下,引得懷裏的軀體狠狠一抖,一直沈著臉的秦少爺才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正打算乘勝追擊的秦越還沒來得及行動,“咕咕”的聲音就響起在兩人之間,原本猴 急的表情馬上變成了尴尬,睡到接近晌午才起來的秦越沒吃早餐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本想拉男人吃飯卻撲了個空,這次秦少爺是真的餓了。
“撲茲”,一向面無表情最近也習慣逆來順受的刑磊破天荒的笑出了聲,這還是一直自我為中心的秦某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糗呢。本想拉刑磊出去吃飯的秦越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想了想嘴硬道:“都是你才累得我挨餓。我不管,你要負責喂飽我。給我弄點吃的吧,我懶得出去了。”其實不過是欲 火沖了上來的秦某想在屋裏一并解決而已。
刑磊想了想,自己也沒吃午飯,說起來也有點餓了,順便多做一些也無所謂,沒有買菜,就下面好了,於是起身到廚房去了。面很快弄好了,刑磊還加了個蛋并剝了兩條火腿腸下去。說起來這倒是小賈以往的要求,刑磊一下順手下了也沒多想。自己看到後方有些惘然,算了,這碗給秦越吧。
坐在沙發上的秦越沒有再說什麽,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刑磊,眼睛裏倒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隐隐還有幾分柔情。他記得當時與小賈搭讪時,那男孩曾說過,他現在的男朋友是個很容易心軟的家夥,而且所求不多,只要陪著他,不時撒撒嬌他就沒轍了,所以小賈才會放心的出來玩。
這麽說的話,如果一開始自己用的不是那麽強硬的手段,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不,他秦某人從不相信如果,無論對與錯,只要是他看上的,他是怎麽也不可能放手的。
打著一個荷包蛋,伴著兩條火腿腸的面食被放到了自己面前,看起來還不錯。
“作為賠禮,你來喂我吧。”秦越悠悠然地開口說道。驚訝於對座人的厚臉皮,刑磊我自巋然不動,全當沒聽到。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麽?只要現在你喂飽我了,就沖抵一萬塊,而且我保證不會動手動腳,這個交易你很劃算的。知道我最讨厭你的什麽麽?就是固執,那對你可沒好處。”秦越吃定他一般不緊不慢的勸說著。
這禽獸轉性了?刑磊有些懷疑,要喂個大男人吃飯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總比做那種事來得好些。頓了頓,做好心理建設後,不願面對秦越那得意的嘴臉,刑磊稍稍別開頭,但仍舊夾起幾根面條往對座人的嘴裏送去。嘴角牽起滿意的弧度,秦越也不客氣,就著刑磊的手吃了好幾口。
眼珠一轉,狡黠一笑,秦越夾起一根香 腸,又建議:“單是用手喂顯得太沒誠意了。不如用嘴?我想想,是用你上面那張嘴呢還是下面那張?”
刑磊還沒反應過來,秦越就自顧自地解釋道:“用上面那張嘴嘛,嘴對嘴地喂 食就好,下面那張嘴嘛,你就好好夾著讓我一點一點自己吃進去好了。我這人很民主的,你來選吧!”
刑磊聽完解釋,連臉都躁得紅了起來,握著筷子的手也微微有些發顫。這個人,這個人,難道不知道羞恥為何物麽?還是只懂得用下 半 身思考?驀然想起自己剛才已經答應了,刑磊更加恨不得把眼前這狡猾家夥的臉直接按到湯碗裏去。
然而一直以誠信為座右銘的刑磊最終咬牙道:“那我用上面好了。”大不了是接 吻,總比用下面夾著那根東西來得強!可憐的刑磊沒有發現,在秦越的得寸進尺面前,自己對於這些行為的接受底線是不斷後退了。
“啊,真是可惜。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你只要咬著香腸的一端,別咬斷,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好。”秦越說得一副施恩的口吻,眼睛中卻是躍躍欲試的火焰。刑磊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最終垂下眼睛,無言地夾起香腸咬住了一端,半含著等待秦越的靠近。
像是要挑戰刑磊的忍耐度一般,秦越咬住了香腸的另一端,一小口一小口地向刑磊的方向靠近。不同於以往被強按著或者偷襲一般的吻,刑磊是第一次看到秦越的臉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本來不曾在意過的俊美皮相也顯出了別樣的魅力。
秦越更是對著小小的香腸輕 舔慢咬,紅色的舌尖隐約可見,而香腸本身也被舔得油光水 滑。那輕緩卻富含情 色意味的動作加上專注又充滿淫 穢色彩的眼神令刑磊的心不自覺地跳快了幾拍。
不出他所料,所謂的喂 食很快變成了法式熱 吻,秦越把刑磊嘴裏的香 腸一點點地掃到自己的口中,細細舔過所有的齒列,牙龈,連口腔黏膜都不放過,哪像是吃香腸,簡直是想吃了眼前人一般。
刑磊的舌頭也被輾轉吮吸著,舌尖似乎還能感受到面食的香氣。當來不及吞咽的口 涎滑下嘴角的時候,刑磊也終於斂上了被暈染出粉色的眼睑。秦越的吻總是如他這個人般,霸道,執拗,蠻橫,而且,讓人無法抗拒。
只是唇齒相依,卻感覺兩個人經由未知的連線羁絆在了一起,使刑磊生出了眼前人自己會一生都無法擺脫的錯覺。當氣喘籲籲的刑磊終於被秦越放開時,竟然迷蒙著水色的眼睛一下子無法回神。
秦越微微一笑,像只餍足的大貓,眼中閃過了滿意的神色──就算進入不了那個陌生的世界,只用最原始的資本,我一樣可以征服眼前的男人。
又把面吃了大半碗,秦越的嘴角牽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居心不良地開口:“嗯,上面吃飽了,我的下面還餓著呢,你打算怎麽喂我?我很民主的,也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是用手還是用嘴?”
這禽獸果然不會那麽容易罷休!刑磊對秦越曲解字義的做法可謂不滿之極,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況且前面也做了那麽多了,他又保證不會用強,好歹也要把這關過了。思忖間終究還是用力地把手撫上了秦越那已經支起了小帳篷的下 體,那力道堪稱粗暴。
“那是用手的意思羅?這是你自己選的。很好,我不需要你為我手 淫,我只需要你在我面前,自己插入後面給我看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喂飽我,呵呵。”秦越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刑磊卻恨不得把那張可惡的笑臉整個撕爛。
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感覺自己像是被貓逼到了牆角的老鼠,一股熱血沖上了腦門,直想就這樣摔門而去。但是,看著秦越那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算自己不從,他也有無數種方法遂了意吧,自己又有哪一次是反抗成功?
但是,但是,要在這個人面前做這種事,總有種自尊被完全踩碎的感覺,令人無法再以咬咬牙忍一忍搪塞過去。
罷了,走到這一步的自己還可以選擇麽?刑磊眼中的光彩暗了下去,最終還是垂下眼捷,在秦越面前默默解開了皮帶,褪下了休閑褲。猶豫片刻,內 褲也扯了下去挂在了一只腳的腳踝上。
“為免你難受,還是先自 慰下比較好吧。”秦越好整以暇的說道,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樣子。低著頭的刑磊不去看對方,有些顫抖的指尖終究撫上了自己垂 軟的性 器。就像是自己平常做的那樣就好,就當眼前人不存在就好,越是這樣自我催眠,對那附骨般的視線卻越是在意。總感覺那視線恍如實質般舔 舐著自己赤 裸的下 體,最終附身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如此想著的刑磊竟然毫無征兆的勃 起了,對這敏 感而淫 蕩的身體,連他自己都感到了絕望。利用性 器分 泌的粘 液,刑磊把濡 濕的指尖探向了緊閉的後 庭。這是自己從來沒有碰過,卻被別人碰了千百次的地方。
他記得自己以往這樣碰小賈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很歡喜的樣子,那為什麽他每次被秦越觸碰卻只覺得厭惡?可是這個身體卻是如此的不争氣。
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手指卻仍輕輕地在會 陰周圍打旋試圖叩門而入。動作雖然不太積極,但是身上已經泌出細汗的刑磊卻已發出難耐的呻 吟,那聲音甚至蓋過了秦越變得越發粗重的喘 息。
已經泛紅的指尖戳 弄著那處白皙的緊 窒,緊閉的入 口随著主人的顫抖而不住收縮,在前面晃著的性 器滴下了的粘液則沿著股 溝慢慢流向了凹下的穴 口,那淫 靡的景致看得秦越的喉嚨發幹,嗓子發癢,下 腹緊繃不已。
答應了不會動手動腳,於是只能強忍著不沖上去,按耐不住的手卻解開了拉鏈撫慰早已勃 發的分 身。夜夜笙歌的秦少爺其實沒多少召五指姑娘侍 寝的經驗,但在這種狀況下,秦越只感到興 奮而忘記了不滿。
這該死的老妖精,總有一天他會讓男人哭著求他 插 進去!滿含怨念的秦少爺在刑磊艱難的插 入一根手指,還沒怎麽轉動時就忍不住洩了,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
迎著刑磊驚訝的視線,有些挂不住臉的秦越喘息著張嘴:“才第一次嘛,我還沒吃飽呢……”
感到稍稍扳回一城的刑磊少了幾分屈 辱,反正已經開了頭,也沒大不了的。刑磊一邊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一邊狠下心把手指往深處探去,“茲茲”的攪 弄聲清晰得難以忽視。那種感覺很奇妙,明明是自己的指尖,但仍然有被入 侵的感覺,手指能夠感到那種溫暖緊 致的觸感,連腸 肉的蠕 動和壓迫都能一一感知。
而下面的甬 道也能察覺進 犯的異物,粗 度,長度,溫度都無比清楚,試圖收 縮來加以驅趕卻無法如願,那種自我侵 犯的詭異而羞 恥的感覺卻令快 感積累得更加迅速。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完全興 奮起來,總感覺有些不一樣,無法比拟秦越帶給自己的那種像是已飄到空中去的恍惚感。
是因為自己的手指不夠長,沒有辦法碰到那裏嗎?刑磊為自己的揣測感到難 堪卻無法停止。是幾時開始熟悉那種快 感的?就算是被強迫,就算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也無所謂麽?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秦越像一把火,燒掉了自己很多的堅持,那些,都是無謂的麽?
胡思亂想之間,股 間分泌的液 體已經濡濕了探入的手指并慢慢地向穴 口溢出。
還沒晃過神來,秦越就來到了面前,抓住了有些骨感的手腕,把指間的濕 膩一點點地舔幹淨了,眼神則不時瞟向仍兀自收 縮的小 穴,卻沒有動手去碰。移動著手掌包住了刑磊的手指,再把它們合上握住掌心,靜靜凝視了一會,秦越沒有說話,卻一反常态的主動幫失神的刑磊整理好了衣著,甚至細心地把所有褶皺都撫平了。
其實已經心猿意馬的秦少爺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不解,最後唯有歸結為一方面是不想把刑磊逼得太緊,另一方面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沖上去把人壓倒吧。他秦某人可能沒什麽廉恥之心,但是重諾卻是少有的美德之一。
而且換一個角度想,起碼男人已經願意為自己張開腿,在自己面前打開股 間了不是麽?這是一個重大進展了。至於原因,秦某人也就不太計較了,反正男人是逃不掉的。
直接把刑磊整個人圈在了自己懷裏,秦越的聲音聽不出是調 笑還是認真:“你把我都喂飽了。今天這樣就夠了,我很滿意。”
按住了試圖蠕動想說些什麽的嘴唇,秦越把頭埋在刑磊的肩上,悶悶的聲音響起:“我對你很滿意,做我的老婆好不好?我保證,一定會讓我的老婆沒有煩惱,快快活活。”
沒等刑磊搭話,秦越又擡起頭,自信滿滿地說:“而且你自己沒發現麽,你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習慣我了,你是離不開我的。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吧,我每天都會把你喂飽的。”
回應秦越的卻是一片沈默,別開頭的刑磊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緊握著的掌心卻有些顫抖。
而在秦越變換動作的拉扯間,刑磊口袋中的紐扣也掉了出來,默默地正對著身影已然重疊在一起的兩人。
(8000字的更新,我真杯具,悲催的文筆也開始現形鳥……票票增長了,再看看自己寫的東西,那叫一個心虛啊,再次感謝留言的童鞋。PS,覺得不錯就投個票啊,虛榮的某人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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