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喜歡女生是怎麽樣的感覺的呢？」

「大概跟喜歡男生差不多吧！」

尴尬到不行，我是随便找了個不外出的理由，就逃回房間。可不消一會兒，她就來到我的房間，說已點了菜，很快就會送到我的房間裏。我是洗個澡，甚至是洗把臉來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時間也沒有。就只能跟她坐在沙發上等着，緊張不已。

「那你是男的那邊，還是女的那邊？」

「沒這樣分的吧！」雖然外表上，我大概像男生吧！

「沒有的嗎？」

她甚有興趣地就我喜歡女生這話題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彷彿我是什麽外星來客，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文明一樣。直到晚餐都吃完了，她還繼續問着，象是心裏有千千萬萬道未能解答的問題般。我只能邊喝着酒，邊婉轉回答着；比面試還要讓人抓狂。

「那，你以前喜歡的女生是長什麽樣的？」她喝着紅酒，靠得很近，閑着的手又在摸我的大腿。

「小個子。水汪汪大眼睛。愛撒嬌。」我象是警察在報告疑匪相貎特征般毫無感情可言地回答。

「哦！」她瞪大眼睛，笑着，「跟我完全不一樣！」

「你的眼睛也大呀！」

「但一點兒也不水汪汪。」憋不住在笑着，又喝了好幾口紅酒。意猶未盡，她搖了個電話，又再點了一瓶。

其實我的酒量并不太好；半瓶已差不多是我的極限，再喝我就會亂性。再加上這麽一天周莊游，在她把第二瓶酒開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透支，躺在床上想要睡。

「喂！小朋友。起來了！阿姨還沒喝夠呢！」她站在窗邊嚷嚷。

我已經沒力氣回應她，什麽也沒說。閉上眼，我的天地都在旋轉，頭像快要爆開一樣重重的。那刻，我就覺得自己沒有選擇在前線發展是絕對正确的；我這種不煙不酒不吐髒話的木讷派掌門人，永遠只能在背後替人制造氣場。大概能當上什麽後援隊伍的領導角色，已是對人生的美好交待。

「喂！小朋友。」我能感覺她也爬上我的床，就在我的旁邊，戳了我的手臂一下，「醒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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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我吧！鄭總監。我不行了！」

「教而不善！」她狠力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叫我 Cadence。」

「放過我吧！Cadence。」

「乖！」然後像摸狗一樣輕撫着我的頭發。「Cyrina。要是我現在吻你，你會怎樣？」

這麽一說，身體沒任何反應，我的腦袋卻突然清醒。在這麽尴尬的場面，能怎麽樣？就只能裝沒聽到，裝醉。我沒有回話，卻偷偷瞇着眼睛，想看看她是不是醉了。這麽一看，竟然就看到她的手隔空在我的身體上勾勒；我的靈魂象是要被她的手抽出我的身體一樣，身體也開始僵住。

「再不起來，阿姨就來吻你了！」

「不要。放...放過我吧！」我緊閉雙眼，把臉別到一邊去。能清楚地聽到她在偷笑。

「很可口的樣子！我倒沒親過女孩子。」

我的身體立即充滿了力量地來個側翻，就這麽伏在床上，臉埋在枕頭和被子裏。「不要！你再耍我，我不保證會發生甚麽事！」我咀巴硬硬地說，但聲音幾乎都被吸進了被窩。

「能發生什麽樣的事啊？」她笑着說，雙手抓着我的手臂在拉扯。「阿姨倒想看看！」

「你欺負我啊！恐怖的冷漠Cadence！」我其實已經有點呼吸不暢，但還是繼續把臉埋在被窩。我真不知道自己膽子能有多大，又可以做得出什麽來。

「哈哈哈哈哈！」她狠狠地拍了我的屁股一下。真夠挑釁的！「不逗你啦！我回房間了！」

我繼續保持那姿勢，直到聽到她開門離去的聲音，才呼了一口氣。心還是急促在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