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谷主他不想被挖心(1) 一

“謝總,你也來參加婚禮啊。”那人笑容谄媚,心裏卻在嘀咕這謝總居然還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不成。

謝蕭沒有理會旁人,就站在教堂門口,目光注視着前方正在交換婚戒的男女,眼眶有些濕潤。

男俊女俏,的确很登對。

但是明明是自己先和她遇見的不是麽,明明之前他都感覺到了她的松動,怎麽就突然要和別人結婚了。

想起那天女人在他面前泣不成聲說對不起的樣子,謝蕭覺得心口疼,再也看不下去這刺眼的一幕,轉身離開了。

在他身後,教堂門口的人面面相觑。

有人低聲道:“你們不知道吧,剛剛那位将謝家一半的股份都拿出來給今天的新娘子做嫁妝了。”

“聽說謝總和新娘相識了十年,中間還交往過,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兩人分開。”

“唉,謝總可癡情啊,那麽多股份說給就給,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看謝總就是傻,如今的身價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還傻不愣登地将股份送出去,不是傻是什麽。”

聞言其他人也頗有點的贊同的意味,點頭在心裏暗道了一聲“傻子”。

不管身後如何議論,謝蕭出了婚禮現場有些渾噩,朝自己的車走去,走到一半卻被一股力量定在了原地,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他扭頭看去瞳孔瞬間放大數倍。

艹!

這是謝蕭失去知覺前一秒所有的情緒。

“謝谷主,那本王就得罪了。”

謝蕭意識剛清醒就聽到這句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開,他一把拽住胸前的手驟然睜眼,看到眼前橫着的鋒利匕首他拽住那人的手下意識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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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炎沒想到他會突然動作,只是一瞬間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手腕處的骨頭斷裂,痛感瞬間襲及全身,他忍不住慘叫出來。

守在房門外的人聽到這聲慘叫,立馬推門而入,看清裏面的場景微愣。

“謝谷主,你這是在幹什麽!”黑色勁衣抱着劍的男子當即沖了過來,将劍鞘架在謝蕭的脖子上,手微微一動,泛着寒意的劍刃就滑出一小截,擦着謝蕭的脖子劃出一絲血痕。

謝蕭皺眉,放開了那人的手。

上官炎捂着手腕後退,狠厲地看向謝蕭:“謝谷主這是不願意了?呵,本王還以為謝谷主對小月有多深情,看來也不過如此。”

謝蕭縱橫商場多年,雖然在愛情方面吃盡苦頭,但是在商場上雷霆的手段可是讓人聞風喪膽,嚴肅的時候渾身自帶一種氣場,讓人不敢小觑。

上官炎被另一個男人拉住,示意他別急,這個謝谷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謝蕭的确有些出神,對腦海裏突然出現像劇本一樣的東西滿是詭異。

他是男配?

還一直都是?

而按照腦海中的劇本,這會兒他應該讓人挖出他的心頭血給病危的女主做藥引,之後因為心頭血取用過多而死?

謝蕭嘴角抽了抽,心頭血什麽的他長這麽大還真沒有聽說過能治什麽病。

況且....

謝蕭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又擡頭看了看屋裏三個風格迥異的古代男子,擡起兩根手指撥開脖子旁邊的劍,聲音清朗:“也不是非心頭血不可。”

風晔挑了下眉,感覺這謝谷主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頓時來了興趣:“哦,那依謝谷主之言,還可以用什麽救小月?”

謝蕭看了一眼他,移開視線掃了周圍一眼,握住輪椅一邊的扶手淡笑道:“一會兒你們就知曉了。”

謝蕭故作神秘,其實這方法并不能完全治愈女主,但是,非親非故的,能讓對方活上個三五年已經夠了吧?

半盞茶後,謝蕭被侍從推着來到女主的卧房,知道谷主沒有真的挖心頭血後,侍從喜極而泣,慶幸谷主終于想明白了。

來到女主房門外,謝蕭對身後的三人道:“你們在外面等候即可,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謝某保證讓江姑娘活潑亂跳的。”

稱呼都變得如此疏離,不由讓風晔錯愕,轉瞬搖扇笑了起來:“謝谷主的為人我們信得過,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在此等候了。”

謝蕭微微颔首,由侍從推着進了房間。

這裏是王府,上官炎的府邸,江月又被安排在主卧,裏面的布置大氣又昂貴,除了珠簾後躺着的女人,床邊還有幾個丫鬟和太醫。

見到謝蕭,太醫以為他取來了心頭血,正要說話被謝蕭制止:“還麻煩各位出去一下,在外頭等候着。”

“這....”

“你們出來吧,讓他給小月醫治。”上官炎的聲音從外頭傳進去打消了幾人的疑慮,不消片刻就看到太醫和丫鬟有秩序地退了出來。

抱劍的男子濃眉緊皺,似乎有點不放心:“他當真能治好小月?”

風晔靠在柱頭上,一身火紅的衣衫耀眼至極,聞言一雙桃花眼向上勾了勾:“生死谷的谷主醫術天下聞名,倘若他都治不好,這天下估計也沒有人能治了。”

其餘兩人雖然心裏不放心,但卻無法反駁這番話,只能暗暗祈禱房裏的人能夠趕快好起來。

房裏,謝蕭拿出一個小竹筒,看着床上臉色蒼白人事不知的女主,他勾了勾唇,對侍從十五道:“把她的衣袖撩上去。”

十五看到竹筒眼裏閃過驚訝,不情不願地走到床邊将江月的衣袖撩起,露出一截皓白的小臂。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說道:“谷主,這可是你養了十年的蠱蟲,用在這女人身上不是浪費了嗎?”

反正十五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好感,巴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謝蕭自己控制輪椅靠近床邊,從還在喋喋不休的十五手裏接過小刀,低頭在江月的手腕處劃了一刀,烏黑的血液立馬流淌出來,竹筒裏的小東西似乎已經聞到了味道,正在興奮地撞擊竹筒內壁。

放下刀,謝蕭将竹筒出口靠近江月的傷口處,然後撥開上面的木塞,一條白白嫩嫩的蟲子就迫不及待地爬出來,聞着血液的味道鑽進了江月的肉裏。

十五一臉肉疼,簡直是浪費。

“好了,難不成你更希望我被他們挖去心頭血?”謝蕭收回竹筒,聽到床上的人悶哼一聲,他無聲笑了下。

“十五,等她身上的毒清理幹淨,你便把蠱蟲重新裝進這竹筒。”說着就把竹筒遞給十五,自己移動輪椅來到圓桌邊,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寫藥方。

謝蕭沒有學過醫術,自然是不會的。

但是以前的“謝蕭”學的全部內容和記憶他都全盤接收了,不僅接收了,他剛提起筆腦海裏就已經有了藥方。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張藥方已經完成。

正好床邊的十五見傷口處的血已經呈現正常的顏色,他拿出竹筒重新放在傷口處,沒等多久就見原先白白嫩嫩的蟲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正似吃飽餍足的樣子緩緩爬了出來。

将竹筒用木塞封住,嫌棄地将女人的衣袖扯下,就見對方的眼皮動了動,好像要醒來了。

“谷主,她要醒了。”十五提醒。

“嗯,去把門打開吧。”比他料想的要快,就是不知是否也出現了後遺症。

房門被十五打開,外面等候的三人皆有點詫異,沒想到這麽快。

上官炎第一個沖進去,跑到床邊握住江月的手,滿臉關切:“小月,現在感覺如何,還疼.....”

他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握住江月的手也不住松了松,随後跟來的風晔看到女人臉上慢慢浮現的紅色疙瘩,他搖扇子的動作一頓,扭頭看了桌邊的男人一眼。

江月眼裏清明起來,看清床邊圍着的三個男人,她展顏一笑,柔聲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沒、沒事,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上官炎重新握緊她的手,眼裏心疼不已。

而桌邊的謝蕭再次被劍刃架着脖子,十五憤怒沖上來卻被風晔擋住,點了穴道。

謝蕭不慌不忙地吹了吹藥方上的墨跡,将其放下才擡頭看向架着他脖子的人,兀然笑道:“這是你第二次用劍指着謝某。”

“冥雪,把劍放下。”風晔走過來将冥雪的劍拿開,對謝蕭抱拳道:“還請謝谷主不要見怪,冥雪他也不是有意的。”

江月聽到動靜,坐起身來看向珠簾外,看到輪椅上白衣勝雪的男人時她一臉驚喜:“謝谷主,原來你也在...”

她推開上官炎下床,來到桌邊就要伸手去拉謝蕭,想到什麽似的手又停在半空,笑着收回道:“差點忘了,謝谷主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她似乎有點失落,在桌邊坐下來,淺笑專注地看着謝蕭。

被忽視的風晔眼裏冷意一閃而過,解了十五的穴道,走過去問道:“不知謝谷主可否解釋一下小月臉上的東西。”

“什麽東西?”江月一聽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兩下頓時臉色大變,渾身顫抖着:“我、我臉上這些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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