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風吸粉
夏歸璨算是徹底明白了, 秋舒這種人完完全全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對着同級的選手，就敢态度惡劣、嚣張跋扈；對着手握大權的導演，就吓得跟個小蝦米似的。
光頭導演不過就是坐在攝影機前面偶爾指導兩句, 秋舒在他面前便渾身不自在。下達了開拍的指令後，磨磨蹭蹭猶豫了半天, 也不知道到底該對着鏡頭說些什麽。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緊張以外其餘東西一概都沒剩下, 甚至在拍攝過程中都還要分心, 留出一半的精力去關注夏歸璨。
導演都等得不耐煩了，看着取景器裏的人畏畏縮縮的模樣, 氣不打一處來：“鏡頭前面還東張西望, 你當這裏是旅游景點啊！自我介紹呢？！說啊！你啞了？？？？”
被劈頭蓋面的罵了一頓, 秋舒不僅沒被罵醒, 反而更緊張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在發抖。
“還拍不拍了？！不拍就滾，別他媽給我浪費時間！！”
秋舒被導演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激靈，抱着手在一旁的看戲的牧澤宇和姚邊都跟着被吓了一跳。
印象中這個光頭導演雖然老是一肚子壞水, 但平常都是笑嘻嘻的, 少有這樣完全不控制情緒的時候。
他倆向秋舒投去看好戲的目光，一致認為這人從某種角度上的确是個人才。
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有他一半讓人來氣。
秋舒能夠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看他笑話, 他用餘光掃視了一圈，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選手的臉上, 都挂着幸災樂禍的偷笑, 哪怕是不知道他們這邊在幹什麽的人，在聽到導演暴躁的罵聲後, 也紛紛往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些不怎麽友好的視線和指指點點讓秋舒的壓力變得更大, 他哆嗦着嘴皮子, 憋了半晌，終于把自我介紹給憋了出來。
“大、大家好，我是秋舒，秋天很舒服的秋舒，一名個人學員，今年呃，今年23歲。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我，非常感謝。”
他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忐忑的看向導演，見人沒什麽反應，心裏也沒個底，于是又自作主張唱了一小段歌。
聲樂方面自然是秋舒的優勢了，他唱完後，導演凝重的表情才總算是放松了一些。雖說倒也沒有很滿意，但至少沒再吹胡子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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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愛表現的舉措卻讓姚邊有些不爽，小聲嘀咕道：“給自己加什麽戲呢。”
“行了，下一個吧。”導演皺着眉重新看了一遍秋舒自我介紹的回放，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那張令人倒胃口的臉了。
他随便揮了揮手，示意秋舒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秋舒自然是不甘心，卻又拿導演無可奈何，只得暗自記恨在心裏，灰溜溜的躲到一邊兒去了。
而後是牧澤宇和姚邊按照順序進行試鏡。導演在考慮人選的時候會把他們加進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選秀節目說得好聽，公平比賽、追求夢想，然而沒有人會随便把這麽稀缺的名額拿來做慈善。選手自身要有利可圖，才有可能成為被幸運光顧的人。
光頭導演選的幾個人裏，秋舒是網紅，牧澤宇是第二次參加選秀，倆人都自帶有賽前人氣；豐嘉賜後臺強硬，是通常所說的皇族、資源咖；姚邊籍籍無名，但勝在身高和顏值出衆，又是煜星送過來的練習生。
至于夏歸璨，既有賽前熱度，本身顏值實力又能打，雖說出身聽都沒聽過的小公司，但綜合來看，他是最合适的。
所以導演才會在缺人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想到他。
牧澤宇和姚邊結束得很快，兩個人中規中矩的進行了一下自我介紹，最後一個便輪到夏歸璨了。
光頭導演對前面三個選手都不怎麽滿意，待夏歸璨就位後，他看着取景器裏往那兒一站、就有那麽個範的男孩，一時間驚喜不已，感嘆這孩子簡直就是天生的吸睛利器。
在慶幸自己的決定英明神武的同時，也更加期待起夏歸璨的表現。
來吧！用你的美顏盛世和你的魅力征服我吧！！！！
導演興奮的搓起胖手，推開攝影師，正準備親自操刀大幹一場，夏歸璨卻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結束了自己的試鏡。
“大家好，我叫夏歸璨，來自灰塵文化。”
很好！短短幾句話就非常自信！
繼續！
“嗯……有興趣的就支持一下我吧。謝謝。”
有個性！！！
——嗯嗯嗯？
沒，沒了？！！！
那道幹淨的聲音戛然而止，讓期待後續的人有一種看得正精彩的電視劇突然停電的既視感。
不止是導演，包括其他的工作人員和剩下的三個選手，都被夏歸璨給整懵逼了。
一個兩個面面相觑，低頭看着時間，忍不住發出同一個疑問：
這自我介紹從頭到尾，能有15秒嗎！！！！
偏偏始作俑者還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錯呀，自我介紹，我說完了呀。”
是沒錯，也沒問題。
但你這會不會仗着自己好看，太過分了一點啊！
現場的工作人員們簡直想揪着夏歸璨的衣領讓他低調一點，這種AOE級別的凡爾賽還讓不讓人活了！
但看着那雙睜得圓圓的，像小貓一樣可愛又無害的眼睛，一瞬間又心軟下來，覺得好像他做什麽都是可以的，都是會被原諒的。
“你再多說點呗？”
光頭導演跟夏歸璨打着商量，語氣和态度好得不像樣，秋舒直接瞪大了眼睛，像看什麽外星人一樣看着那顆光頭。
這樣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卻前所未有的遭到了拒絕。
夏歸璨随意的聳聳肩膀：“可是該說的都說完了。”
導演看了眼秋舒，“你是因為他，所以才對拍攝工作有情緒？”
“嗯，沒錯~”誰都沒想到夏歸璨居然一點都不掩飾，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在這裏，就影響到我發揮了。”
秋舒氣得七竅生煙：“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夏歸璨并不回應他，只是用無辜的眼神看向導演。
“他真的很煩人，我一被煩就不想工作，您能理解吧？”
“你給我閉嘴！！！！”秋舒頭都快給氣飛了。
光頭導演對此深有同感，點點頭：“我能理解。”
秋舒聽他居然還附和起夏歸璨，急眼了：“導演！”
“你不服氣？”李導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哼了一聲，“那自己來看呗。”
“我偏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秋舒撂下狠話，氣沖沖的走到機器旁，動作跟豐嘉賜如出一轍，直接把攝影師推開，調出剛剛拍攝下來的視頻，打算從頭看起，非要挑出毛病來不可！
但他才剛看了開頭，那股嚣張的氣焰便很快弱了下來，就像股票坐過山車一樣，“duang”的一下就跌停了。
臉就不說了，在場的一共四個選手，秋舒是顏值墊底的那一個；
最重要的，是鏡頭前的表現力。
他們之中，牧澤宇作為第二次參加選秀的老人，已經算是比較有經驗的了。但饒是如此，在面對攝影機時，也只能說一句中規中矩，并沒有什麽太吸引眼球的地方。
然而夏歸璨，即便抛開顏值不談，他整個人一出現在畫面中，就是絕對的視覺中心。
表現力是個過于模糊的概念，沒人能具體說得出到底是什麽，但只要通過比較，任何人都能發現夏歸璨與另外三個人相比的優越之處。
而對比之下，秋舒的試鏡就顯得過于不忍直視了，別說光頭導演，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結果清清楚楚，就是秋舒技不如人，然而以他這樣易妒記仇的性格，怎麽可能甘拜下風。
只不過這次又被狠狠打了臉，只能暫時忍下。但以後凡是有機會報複回去，他仍舊會像條水蛭一樣，一直糾纏不清。
光頭導演見他不吭聲，覺得總算是消停了，于是擺擺手，示意他一邊兒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影響拍攝。
至于另外兩個人，他也同樣讓他們可以去看看四個視頻，互相對比一下，确認确實是夏歸璨更勝一籌，免得到時候往自己身上潑髒水，說自個兒偏袒誰誰誰。
牧澤宇和姚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一起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用看了。”
他們可沒有像秋舒那樣愛自取其辱的癖好。
“行，那你們先自己去找其他的攝影老師拍個人宣傳片吧，以後有其他拍攝機會，我還是會優先考慮你們倆的。”
“你們倆”——意思就是，沒有秋舒了。
大家都聽懂了這個潛臺詞，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悄悄朝秋舒看了過去，一些是幸災樂禍看熱鬧，一些是替他覺得可惜。
再在這裏待下去恐怕也要被記恨上，牧澤宇和姚邊趕緊離開了漩渦中心。
夏歸璨氣定神閑的看着秋舒，後者臉色慘白，嘴唇都快被咬破了，看上去甚是可憐。
他笑了笑，只覺得大快人心。
這種人，光記吃不記打，哪怕今天已經給了教訓，明天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總要去招惹是非。
秋舒的選管大概也覺得丢臉，拉着他趕緊逃夭夭。
“你拽我幹什麽！”
他們沒走出多遠，秋舒便憤怒的甩開選管的手。他好像發瘋了一樣，質問着自己的選管：“你是不是也一樣在看我笑話？！覺得我特活該是吧？！”
那不然呢，你以為你很正常嗎？
選管在心裏狂翻白眼，嘴上自然又是另一回事，她勸說秋舒不要過分在意導演剛才的話。
“你都是越家那位小少爺的人了，別說一檔選秀節目，就算是放眼整個娛樂圈，想要什麽資源沒有啊？犯得着跟一個小破公司的人搶嗎？還平白落人話柄。”
經過她這麽一番勸解，秋舒氣順了不少，但仍是餘怒難消。
他盯着遠處夏歸璨正在進行拍攝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惡毒的憤恨：“他除了有一張臉以外還有什麽，憑什麽人人都讓着他寵着他！就連這導演也跟被灌了迷魂湯似的！我不比他差，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那不過就是個廢物花瓶而已！”
還說呢，導演都給你洩題了，準備了一個月的掰頭曲目，愣是被別人沒練過的碾壓，竟然有臉罵人家花瓶。
你怎麽敢的呀！
選管又是一個白眼。
不過心裏不爽歸心裏不爽，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你雖然在選手裏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朋友，但你有越小少爺啊。誰讓你不自在了，你就去跟越小少爺吹吹耳邊風，讓他也不自在。夏歸璨個人條件再出衆，說到底也沒人在背後撐腰，還不是任由你擺布。”
一提到越瑾之，秋舒便逐漸冷靜下來了。
“你說得沒錯，”他冷冷一笑，像條毒舌在“嘶嘶”吐着信子，“哼，夏歸璨，我有越瑾之，看你拿什麽跟我鬥！”
夏歸璨對秋舒要對他展開的報複一無所知，或者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毫不在意的當做從來沒聽到過。他并不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多給一個眼神，都是在浪費時間。
最後在導演的強烈要求下，夏歸璨又多加了一小段唱歌的部分在宣傳片裏。他除了臨時抱佛腳學的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之外，其他什麽歌都不會，所以就只是随意哼唱了幾段節奏。
少年清澈的嗓音和海浪、以及落日的餘晖交織在一起，譜成一首令人難以忘懷的歌。
這支學員宣傳片沒有讓觀衆們等很久，在制作組緊鑼密鼓的趕工了兩天之後，就由官博公開發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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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整體風格走的是小清新挂，無論是更偏青春唯美的濾鏡，還是刻意安排好的海邊沙灘背景，以及學員們的整體裝扮和輕松愉快的bgm，就連每一個旁白配字，都把年輕男孩子們的青春活力凸顯得淋漓盡致。
所有選手裏，最為吸睛的依然是被安排在第一個出場的夏歸璨。
視頻一開頭，便是眉眼清純幹淨的少年，随意坐在被夕陽染得橙黃的沙灘上，身後是同樣暖色調的潮水，一浪又一浪的撲打在沙灘上。
少年輕聲哼着歌，是從未聽過的旋律，卻莫名令人感到心安。他是那麽年輕，逆光之下，臉頰上的絨毛都被看的一清二楚，晚風吹起耳角的碎發，給人一種他與大海、與青春渾然一體的靜谧之感。
明明誰都知道，拍攝的季節是在寒意未過的初春，說是殘冬也不為過，但因為那是夏歸璨，所以好像一看到他，就覺得是夏天到了。
三十多秒的開頭，被重複了一次又一次。互聯網股東們呼朋喚友，紛紛艾特親友一起來看，視頻播放量短時間內猛的沖上了一千多萬。而這一千多萬并且還在持續增長的播放量，有五分之四都是因為夏歸璨而帶來的。
以至于就算他後面跟的是賽前人氣很高的牧澤宇，也被網友們吐槽：怎麽這麽快就接其他人了？！才三十秒，根本就不夠看啊！
牧澤宇的粉絲那叫一個委屈，鉚足了勁的做數據，卻終究還是被龐大的路人流量給卷得影兒都見不着。
導演帶着制作組的工作人員們時刻關注着輿論，在看到宣傳片這麽受歡迎之後，一個兩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就在大家尚且沉浸在這一小段治愈的視頻中時，某一個賬號發布的圖片又讓路人們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麽是美顏暴擊。
夏日星河·夏歸璨V：
夏歸璨的夏，是夏天的夏。
「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九宮格，每一張，都是美好的少年和他的“夏天”。
拍宣傳片那天，站姐們都是知道消息的，雖然明面上嚴禁偷跑物料，但這規定幾乎只是個擺設。李小兔收到信後扛着自己的大白兔就沖過去了，外圍有保安攔着不讓進，她就在只有幾攝氏度的天氣下坐上漁船出海，從海面上突圍，最終成功拍到了夏歸璨的宣傳片路透。
她在拍的時候，就知道播出後肯定會收到觀衆非常熱烈的反饋。
所以一早就修好了路透圖，只等着節目組把宣傳片放出來。
所有選手的站子裏，李小兔是第一個放出路透圖的。也因此，夏歸璨獲得了所有選手宣傳片飯拍圖裏最多的流量。
大量的自然流量瞬間湧進夏歸璨的超話，在李小兔的新微博底下舔顏尖叫。
“姐好會拍！璨好會長！”
“救命救命救命！這是什麽青春靓麗的男高中生！嗚嗚嗚嗚嗚誰懂我被那些老褶子演的校園劇詐騙得有多慘！！！！真正的十七歲才是yyds！！！！”
“滾吧明明是活潑可愛的元氣學妹！”
“泥塑達咩！達咩達咩！就是帥哥！學長！我已經能夠想象到他在籃球場打球時候的樣子了！”
“女友粉适可而止，我兒子才十七歲，還是未成年！媽粉不允許你們這些怪阿姨對我寶出手！”
“prprprprpr舔舔舔，世界上怎麽會有人真的長得像漫畫裏的人物！夏夏的出現讓我相信了那些校園漫畫裏的絕世帥哥在現實生活中也存在！”
“嘿嘿……老婆……嘿嘿……我的……老婆……親親……嘿嘿……老婆……”
“救救，快把樓上↑這個癡漢拖出去！”
“笑不活了，互聯網大型餓虎撲食現場有。”
“這不就是秀色可餐，減肥可以提上日程了，以後餓了就來看看璨璨。”
舔完路透美圖後，又順手點了點關注，接着把超話翻了個底朝天，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物料。
新粉震怒：說好的選秀節目藝人呢？這TM比素人還素啊！物料呢？！美圖呢？！怎麽一點糧都沒有！
這種時候，早已經身經百戰、餓得面黃肌瘦的老粉緩緩飄過：謝謝星河姐的糧，阿麽阿麽還是咱家的飯好吃。什麽？你們說物料？我們沒有這種東西，有飯吃就不錯了，乖啊，在璨璨的坑裏躺平吧。
這怎麽能忍？！眼瞅着山珍海味在面前卻沒有廚子做飯，新吸的粉紛紛在超話開貼痛哭。有聰明的，直接開始找起了跟夏歸璨有關的賬號，一番搜索下來，還真就讓他們給找到了灰塵文化的官方賬號。
點開一看：
關注:夏歸璨 粉絲：1000
粉絲少了點吧？
再一翻——
嗯！有企業藍v！沒找錯！
于是呼啦啦一大群人轉移陣地，從超話跑到灰塵文化官博底下接着哭，撒潑打滾央求賞口飯吃。
“………？”
寧元齊喂完貓剛一上線，就發現自己的賬號後臺被鋪天蓋地的未讀消息占據，到處都是逼死強迫症的小紅點。
他的手機甚至因為這些瞬間擠進來的未讀消息卡得不能動，好半天才開機重啓，勉勉強強恢複了之前的流暢程度。
但還是一卡一卡的。
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等寧元齊顫抖着手點進去從頭到尾把評論翻了一遍，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小夏那邊有問題。
他被粉絲們搞的有點哭笑不得，就因為物料不夠看，差點把他手機給整報廢了，大家還真是熱情啊。
順着留言，寧元齊又去《Dream111》的官博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發布了選手的個人宣傳片——怪不得夏歸璨的微博賬號和超話都暴漲了好幾萬粉絲。
算是為了小小的慶祝一下又一次出圈，寧元齊通過灰塵文化的官博，将早就拍好的行李打包vlog發布出去。
灰塵文化.V：來了來了，璨璨寶貝的打包vlog【撒花】【撒花】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記得大明湖畔被貓貓撓得滿手花的越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