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心撩撥,最為致命!

一點多鐘,王忠這才盡興。

大家從會館出來,王忠還摟着那個男孩,見藺澄也跟在殷澈身後,拍了拍殷澈的肩膀,“春宵一刻值千金,走了。”

殷澈被他拍的晃了下,下一秒就跌近一個結實的懷抱,奶香味撲了過來。

殷澈就不明白,為什麽藺澄在煙酒裏泡了一晚上還是這麽好聞。

“哥,你沒事吧?”

藺澄一臉擔憂,他明明給澈哥的酒換成了茶水,怎麽會一副喝多了的樣子,難道澈哥他現在都醉茶了?

他并不希望澈哥醉,因為澈哥醉後會斷片,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

王忠瞧他倆熱熱乎乎,也急不可待了,“老弟,哥走了。”

殷澈抓着腰間的大手,從藺澄的懷裏站直了些,“王哥再見,走的時候知會一聲,我去送你。”

王忠他們離開後,斐知秋也主動申請脫離隊伍。

殷澈推開藺澄扶着自己的手,“我送你吧。”

斐知秋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在他倆身上轉了一圈,一個冷着臉,一個黑着臉。

“不用了,暫時還不打算和下輩子的父母見面。”

對面倆人:......?

殷澈也沒再堅持,“那行,你到家告訴我一聲。”

說完看都沒看藺澄一眼,打開後面的車門就上車了,只不過上車的時候踩空了一下。

Advertisement

藺澄的臉變得更黑,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向斐知秋點了下頭,“斐哥,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斐知秋點頭:我覺得你們兩個才不安全。

藺澄孤零零的在前面開着車,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瞄一眼後座的人,殷澈靠在車門上,一手撐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太陽穴。

橘色的燈光混着樹影争先恐後的撲在他身上,把阖着眼的人照出了家的溫暖。

“澈哥,你喝酒了嗎?”

殷澈手上的動作停下,指尖撚了一縷頭發,緩緩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上相撞。

藺澄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

寬闊的道路上只有他們這輛車停在路口,等待着放行的交通燈。

殷澈瞧着那雙擔心自己的眼睛,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此刻頭疼欲裂,再加上對方今晚又遭遇了張得彪那件事情。

如果他再說些什麽,估計對方能貓被窩裏哭一宿,想想就可憐。

鏡片下的眼珠往下沉去,“變燈了。”

車子沒有動,那沉默的幾秒鐘像是一直乖巧的小孩在和他對峙。

可惜重新閉上眼睛的殷澈,并沒注意到藺澄的小小反抗。

他頭疼的厲害,衛生間裏的事情帶給他太大的震撼,回去後沒注意喝了太多酒。

藺澄漆黑的眼珠盯着他看了半天,絲毫沒得到關注,這讓他更想做些什麽,無論好的壞的,他希望被那雙眼睛注視着。

賭氣般的鼓起嘴巴,重重哼了聲。

殷澈還是沒注意,他反抗了個寂寞。

扭頭剛要走發現燈還剩三秒,澈哥看來是真喝醉了。

一路沉默,到家後藺澄亦步亦趨的跟在腳步搖晃的殷澈身後,上了樓梯。

眼看着倆人就要各回各屋,藺澄摳着褲線,“澈哥,你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衛生間裏的事,澈哥絕對是生氣了。

他已經想好回答了,就等着澈哥問他吶。

殷澈停下腳步,轉身看着矮他兩個臺階的藺澄,用這個視角看藺澄對他來說已經有點陌生了,當初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孩飛速拔高。

可他潛意識裏,總還是習慣性把他當成愛哭的小屁孩。

雖然這些日子這個習慣再慢慢轉變。

現在他泛着紅的耳朵,還回響着藺澄之前的聲音,低沉,性感。

腰椎骨又開始酥麻起來,更加站不穩的扶住扶手。

“別想太多,回去睡覺吧。”

他強撐着清醒往回走去。

藺澄眼珠一轉,他不能讓澈哥就這麽回去,問題必須即時解決!

“澈哥是覺得我不是乖小孩了,覺得我學壞了,所以讨厭我了嘛!”

殷澈開門的動作停下,耳朵轟鳴,藺澄從來沒有對他吼過,哪怕是那天被他睡了,也只是自己默默的掉眼淚。

“澈哥到底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十八歲了!我成年了!我知道些什麽就是錯誤的,不對的,壞的嘛!”

質問聲和眼淚齊飚。

站在樓梯上的大男孩,委屈的拿着袖子用力蹭着眼睛,把眼皮都蹭紅了。

殷澈被吼的發懵,啞口無言的看着藺澄。

“我是不是要一輩子做澈哥聽話的乖小孩!做什麽都不懂的小笨蛋!澈哥才會一直喜歡我!”

藺澄透過婆娑的淚眼也在看着殷澈,不要再把我當成小孩子了,把我當成大人好不好。

你看看我!你再仔細看看我!我真的已經長大了!

“我、我沒有……”殷澈的解釋蒼白無力,人急的又往回走了兩步。

他不懂藺澄為什麽突然情緒爆發了,之前心裏對他的一點小猜測和懷疑,也被這一通質問通通打散。

“我只是……”

他被邁上樓梯的藺澄堵在了樓梯口。

“只是什麽?只是覺得我打破了你對我的認知,所以懷疑我是不是隐瞞了你什麽?欺騙了你什麽?”

藺澄一步步往前走去,又把殷澈逼退到門口。

小奶狗露出了獠牙。

奶呼呼的獠牙,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砸,偏偏語氣兇巴巴的。

垂眸盯着被自己逼到門前的殷澈。

“所以你就要扔了我,是不是?”

碰到一起的腳尖,你退我進的拉鋸着。

殷澈被逼的退無可退,男孩高大的身形自帶壓迫感,尤其是走廊的燈還沒來得及開,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清冷月光,而藺澄正好立在月色和黑暗的分界線,遮了他所有的光。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麽和我生氣?”

藺澄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一路都沒有和我說話,還坐在後排,還拽開我的手,甚至是當着斐哥的面。

他一定都看到了,他會覺得你不喜歡我,以後工作上就不會給我好臉色看,還會欺負我,占用我吃飯的時間讓我給他跑腿,讓我天天加班替他工作。”

剛到家的斐知秋打了個噴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殷澈醉酒的腦袋轉的很慢,現在又被藺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搞的頭更疼了,連對方省下了“澈哥”這個稱呼他都沒注意。

但他被搞出些火氣來了。

他什麽時候被這麽質問過,驕傲的人即使醉了,也受不得這種氣。

“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話?”渙散的瞳孔往上轉去,那顆小痣勾的藺澄抿了下嘴唇。

差點□□熏心,不管不顧的吻上去。

突然一根手指點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低頭看去,瑩白的修長手指把襯衫怼出幾絲褶皺,指尖微翹,泛着紅。

他血流的速度好像都停滞了,那根手指還嚣張的又點了兩下。

“你反了天了你!和小鴨子站一排,學人家叫.床,現在還敢和我發脾氣。”

手指又擡起落下,然後——跑偏。

藺澄悶哼一聲,怼的夠準的。

殷澈一聽這聲音,整個人僵住,如果可以看清的話就會發現他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刷的一下立了起來。

“你還敢叫!”

殷澈紅着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人晃了下,藺澄一把撈住他的腰,盈盈一握,手感極佳。

殷澈站穩後又用力怼了下,還是那個位置,簡直作死。

藺澄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幽深,“為什麽不能叫?”

殷澈被問的一愣,眨了下眼睛,是啊,為什麽不能叫?

“你不喜歡我的聲音?”

藺澄彎下身和殷澈的視線齊平,對方身上清冽的香變成了酒味。

他皺了下眉頭,澈哥到底偷偷喝了多少酒?

“回答我。”

殷澈的腦袋徹底被酒精占據,可以看到他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變成了紅色。

腦袋無法思考,回答就遵從了本心,搖了下頭,金色的鏡鏈跟着微晃。

藺澄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你喜歡我的聲音,喜歡我——叫。”

他說這句話時故意不把聲線壓實,性感的過分。

殷澈的頭左右晃着,想要躲避開這個讓他變得奇怪的聲音,可是能移動的範圍早就被狼崽子圈好,他避無可避。

“喜歡嗎?”

藺澄的目光在他露出的那截脖頸上游走,緋紅的皮膚下隐約可以看見紅色的小點。

伸手剛碰到,手下的身體就抖了下。

“嗯……”

他挑眉,“你說什麽?”

殷澈連眼皮都睜不開了,全靠藺澄摟着才沒貼着門板滑下去,夢呓般嘀咕,“喜歡……”

藺澄貼着他脖頸的手一時失控,壓的狠了些,指下的皮膚就從淺粉變成了豔紅。

藺澄的臉色說不上好看,身軀都緊繃着。

“疼……”

殷澈動了下脖子,像極了撒嬌。

藺澄被他軟呼呼拉長的尾音,搞的氣息都不穩了,眸子底下染上了欲望的紅,兩根手指捏住殷澈精致的下巴,“澈哥,你喝醉了!”

回答他的是句對不上頻道的話。

“好聽……聲音好聽……”

藺澄忍無可忍,猛的吻上了那張盡會撩撥的嘴,如兇猛野獸,盡情索取,甚至連殷澈的嗚咽也要侵吞幹淨,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屬于他!

殷澈化成了一攤,手無助的抓着藺澄的衣擺,又無力的松開。

狂風暴雨在他窒息前終結,人徹底失去了意識。

藺澄從他殷紅的嘴唇上移開視線,把人打橫抱起送進了卧室,離開了房間後一個人默默在門外極限壓槍。

過了會兒後拿着解酒藥,過敏口服藥和藥膏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藺澄:先發制人!

殷澈:糊裏糊塗!

同類推薦